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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燕飞来,陌上相逢否?燕飞萧执-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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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苦痛之时,她听到耳边响起一道呼唤之声。

      那个人,唤着她的名字,将她从梦魇中带了出来。

      那声音,是那样的好听。

      她依稀觉得,好像从前在哪里听到过。

      她努力地,微微睁眸,竟又看到了那熟悉的脸。。

      她怔怔地望了片刻,情不自禁,慢慢地伸了过去。

      是梦吧。

      她心里对自己说。

      温热滚烫。

      是真的吗?

      她不禁悲从中来,哽咽着,“殿下……”

      “殿下……你不要离开我……我不想离开你……”

      她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抓住眼前的浮木。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一直在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你……”

      她嚎啕大哭起来。

      似要把心中的委屈全部倾泻出来。

      眼泪成串成串地滚落。

      口中一直喃喃地叫着“殿下。”

      是那样的不舍,那样的委屈。

      抓着对方的手,恨不能掐到肉里去,将他嵌入自己的血肉里。

      这样他就不会离开。

      ……

      萧执把那报信的侍卫赶走后,沐浴洗漱,换上寝衣躺在床上。

      偏今夜,不知怎么,躺了半个多时辰,竟没半点睡意。

      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刚刚侍卫过来禀报的事。

      那前太师之女,怎么可能一病不起?

      说不定是她被关急了,消息传递不出去。

      这才称病,想让他松手?

      更何况,按照探子来报,三年前,她仿佛过得很艰难。

      可不也挺过来了?

      萧执越想越心浮气躁。

      辗转反侧。

      终于,他还是敲了敲床栏,让人将他抬去那女子住的屋子。

      屋子里点着微弱的灯光。

      屋内传来抽抽噎噎的声音。

      萧执的心一点点下沉。

      竟是真的病了?

      他捏了捏手,发现自己的手竟有些轻轻颤抖。

      推门进去,转过屏风,就见那丫鬟正用帕子擦拭着床上之人的额头。

      近前看,床上的人双目紧闭,原本不大的脸颊更是凹陷的不成样子。

      原本如蔷薇花般的唇,这会褪了色,起了皮。

      心口有些发堵。

      不顾那丫鬟不知礼数地怒瞪着自己,挥挥手,让人将她拉走。

      转而自己坐在床头,握住搁在被子上的手。

      烫得吓人。

      来时,他想过许多可能。

      唯独没想过她是真病了。

      她额头滚烫,双目半睁半合,脸颊透着不自然的红晕。

      俨然已经烧糊涂了。

      口中迷迷糊糊地说着什么。

      他听不清。

      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进怀里,一边催促让府医快点过来,一边拿浸了凉水的帕子细细地给她擦额头。脸颊,唇上……

      “陶陶,燕陶陶……”

      他轻声地叫着。

      许是听到他的叫声,许是冰凉的帕子很舒服。

      她睁开眼,原本涣散的眼神在见到他之后,顿时有了神采,呢喃着,“殿下……”

      萧执一直以为自己早就心硬如铁,血冷似冰,不想,还会因为这个人的话而酸涩。

      他紧拥着怀里的人,听她说让自己不要离开她,听她说不想离开自己。

      真是个傻子。

      到底是什么样的主家,才会派这样一个傻子细作来他身边?

      有委屈也不说,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其实心里很害怕吧?

      燕陶陶,你怎么那么笨。

      但凡你说,我都会帮你的。

      威武的昭阳王,没有发现,那个委屈的笨陶陶,口中喊的不是王爷,而是殿下。

      37.安排

      没多久,王府的府医到了。

      老人家一把年纪,正值新年,被人从被窝里揪出来。

      那叫门的侍卫火急火燎的,他以为是王爷病了。

      外衫扣子都没扣好,就被侍卫夹在腋下跑了。

      等到了扶风馆,去的也不是正堂,再一看,竟是给那位表姑娘看病。

      一顿望闻切之后,府医颤巍巍地,

      “王爷,表姑娘这是肝气郁结再加上风邪入体,这才反复高热。”

      萧执握着燕飞的手,沉默。

      为何肝气郁结?

      他很清楚。

      等到府医施针开方后,他屏退了下人。

      守在这女子的床边。

      燕飞睡得并不安稳。

      她知道有人给她诊脉,有人给她灌药,也有人守在她身边。

      清醒时,她知道身边的人是昭阳王。

      迷糊时,以为是故人入梦。

      不管如何,总算慢慢地心安起来。

      天微微亮时,她的烧终于退了。

      萧执一夜不曾离开,和衣靠在床栏上假寐,手紧紧地握着燕飞的手不放。

      “诚贞,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半夜请了府医过来?”

      门被人推开,光亮照了进来,紧跟着就见太妃急急地从外头进来。

      萧执急忙翻身而起,小心地放开紧握的手。

      “母亲,您怎么来了?”

      太妃看到床上紧闭双目,瘦得厉害的燕飞,立刻明白过来,急得直跺脚,

      “陶陶病了?你到底干了些什么?陶陶怎么就病了?”

      萧执觉她恼怒,心里也有些没底。

      还是疏忽了,昨夜不该弄出动静来的。

      “母亲,这人吃五谷杂粮,总是会病的。儿子这好好的腿都能……”

      太妃忍下怒气,

      “大年夜你没让她出来,我想着她本不喜人多,再加上人多嘴杂,不想她受委屈。就让她陪着你过年,倒也清静。

      你倒好,就让她这样过年的?

      到底病了多久,才会变成这样?

      听说,你上折子要娶她,我知你为何要娶她。

      可你既打算娶,你连最起码的敬重也不知吗?

      你不会以为,你地位高贵,天潢贵胄,什么东西只要夺一夺就行?天下女子都争抢着想要嫁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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