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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的人都以为王爷让表姑娘铺盖搬到屋里,是为了侍寝。
这侍寝没侍成?
侍卫暗暗纳罕。
他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
“王爷,是否叫表姑娘过来给王爷洗漱?”
萧执不发话,只是掀了掀眼皮。
侍卫感到空气陡然凝固,后背上一阵阵发寒。
他偷偷觑王爷一样,只见他神色冷淡,甚至有淡淡的厌恶。
心里有些打鼓,难不成昨夜表姑娘做了错事,惹王爷生厌了?
半晌,萧执说,
“让她今日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去将文书搬过来,本王在这里处理。”
侍卫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们王爷这样狠心。
不管侍寝成没成,如今表姑娘可真是没法嫁人了。
只看往后给她一个什么名分了。
没曾想,他们王爷这一晚上就弃之如敝履。
果然还是薄情。
无奈之下,派人传信给表姑娘,又搬来一大摞的文书,放置在桌案上。
萧执这些日子,为了做出颓丧的样子,也确实没有好好的处理藩地政务。
他在桌前坐下,想和往日一样快速地处理。
可不知为何,他竟第一次对案牍生出倦念。
林林总总的文书和卷宗,拿走了,新的又来,仿佛永远没有完结的尽头。
他知道自己不对了。
这令他深感郁躁。
他径直冲站立在墙角的侍卫招手,
“把我推去她的屋里。”
侍卫一时反应不过来,呆愣愣地“啊”了一声。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差点冻死在自家王爷那冰冷的目光里。
燕飞在收到今日不用服侍的消息,很是无所谓,甚至有些高兴。
正巧,今日她要外出,若是跟在萧执身边,以他那阴晴不定的性子,还不知如何找借口。
是以,萧执到了燕飞的屋里时,空无一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堆积如山的医书。
桌案上,四处放着写满字迹的纸张。
萧执拿起一张纸,上头字迹潦草,依稀辨认出是读医书后的感悟。
旁边的置物架上,摆放着一份碑帖和习字。
约莫是写完收了,随手搁在上面。
萧执翻开一看,那碑帖好像是他入军营前所写。
不知她在何处翻了出来。
字法全在一个功夫,这些年他疏于练习,功夫荒废。
再叫他写,倒是写不出当年的感觉。
没曾想,竟被那前太师之女翻了出来。
倒是临得像模像样的。
萧执冷凝的目光悄悄然融化了一些。
可就在这时,他蓦然想起探子传回来的,那关于前太师之女改头换面的消息。
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他的心渐渐沉下去。
临摹他的碑帖,所为何?
“去,让人将她找回来!”
他突然说道,字句充满狠戾。
26,刺探
夜幕降临,萧执独自坐在屋内,手中翻转着一把短匕。
刀身泛着冷冷寒光。
去找那前太师之女的人还没有回来。
他一想到那前太师之女临摹他的笔墨,不知会做何坏事,心口上那火烧之感如何也压不下去。
一寸一寸,火灼的痛感仿佛蔓延到了他的全身。
“王爷……表姑娘……”
门外响起了侍卫禀报的声音。
萧执忽然暴躁万分,再也难以抑制,猛地睁眼,厉声喝道,
“让她滚进来。”
门,吱呀地推开。
那短匕如离弦的箭,飞射而出,穿过门口之人一侧的脖颈,留下一道伤痕。
血丝缓缓地渗了出来。
燕飞今日乃是照常例出去拿消息,事成后,见天色尚早,转去点心铺买点心。
这家点心,太妃最是喜欢。
还没等她到点心铺,就碰上王府的侍卫,言说萧执正在找他。
骑着快马回到王府,又见他坐在自己的屋里。
也不知又哪里惹他了。
毫无防备之下,更是差点吃了一匕首。
“王爷……”燕飞没在意脖颈边上的伤,缓缓入内。
萧执头也没回,哑嗓冷冷道,
“府外好玩吗?还知道回来?”
不是他今日不想见到自己的吗?
今日没过,她哪里敢出现在他面前?
燕飞掀了掀唇,终究没将嘴里的话冲口而出。
萧执眯起眼,沉吟了会,眼角觑到她的嘴角抿起,薄薄的唇露出她些微的恼怒。
“怎么?还说不得你了?”
燕飞深深呼吸一口气,道,
“下次王爷再将我往外赶,我绝不走一步。”
萧执不置可否,缓缓转身,看着她,目光停在她的脸上,端详着她。
神色显得有点古怪。
这是两人认识以来,他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地将目光投在她的脸上。
燕飞被他看得心中一挑。
太诡异了。
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压下心中升起的不安,略略清嗓,却听对面男子忽然开口,抢先说话。
他的语调温和而别有深意,
“人人都说燕家女容貌昳丽,性子乖张。”
“可本王看着,你这样貌倒也只是寻常?”
“莫不是京中人都是睁眼瞎不成?”
燕飞心里一动,想起前两日他的异样,想来他确实是知道自己面容改过的事了。
一时心念流转,只含糊道,
“我那时还小,女大十八变,人总是会变的……”
萧执笑了笑,朝她招招手,让她过去。
待走近了,男子语调冰冷若寒芒,刮得人不寒而栗,
“你为何来王府?是何人派来监视王府的?”
“为何临摹我的笔墨?”
他问得毫无预兆,声音仿似情人间的呢喃,燕飞有一瞬间身体僵硬。
他……为何这么说?
难道是怀疑自己来王府,是为监视他?
至于临摹他的笔墨,不过是在藏书楼里翻到那碑帖,觉着写得不错,
闲来无事临一临……
两件事放在一处,莫怪他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