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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执不愿见医,没关系。
那就让她来治。
只要他不怕被自己治坏了。
前太师之女一点反抗都没有就答应了他这分明有些过分的要求。
萧执很满意。
他很喜欢这样识趣的人。
只心底莫名又有些不舒服这样的知情识趣。
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给他捏腿的人,脸色又是一沉,
挥开她的手,冷声道:
“好了。”
燕飞顺从地退开,目光从他的腿上滑过,未加停留,目光回到他脸上。
萧执有些别扭地侧过头去,似在听外面的交谈声。
这女人,怎么好像看他怎么都看不够。
又好像看一眼少一眼。
他倒想看看,他要不出声,这女人是不是一直会这样看着他?
门外的永泰大长公主一边向太妃求情,一边恨不能仰天长啸,抒尽一腔恶气。
可话里话外,不得不向太妃低头,
“我千里迢迢地过来,着实是想同王府和解,只是方法实在不得当……”
一想到,后半辈子都要被昭阳王太妃捏住这个把柄。
上京里的各大世家也可能知道。
温柔婉转,含蓄悠然的永泰大长公主,终于忍无可忍,铁着脸冲出了昭阳王府。
老太妃大马金刀地坐在扶风馆的石桌边。
脚跟儿几乎要在水磨石地上盘出个洞。
悔!
悔之晚矣!
她真不该这样轻松地就将永泰大长公主给赶走。
她不是要【创建和谐家园】自己那不肖儿的吗?
悔之晚矣的太妃一拔腿,往屋内奔去。
她刚冲进门,看见窗边坐着的儿子,还有不远处垂手侍立的姑娘。
一双水盈盈的眼眸紧紧扣在她儿子的身上。
她暗暗道了声作孽,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
自永泰大长公主来的那日过后,燕飞从晨起睁眼,到晚间回屋歇息,这中间一直呆在萧执身边。
有时帮萧执捏腿,有时抄写经书。
那尺高的经书,肉眼可见地少了下去。
饶是如此,佛祖也没保佑燕飞心想事成。
萧执依然不愿意看大夫。
这日,燕飞禀了萧执,去王府藏书楼,实则是约了青芜在那边见面。
上京那边有消息传来。
燕飞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
巴掌大的一张纸上囊括了近来上京世家,以及宫中值得注意的大事小情。
其中提到了永泰大长公主和养妹赵今微的消息。
赵今微竟是被皇帝密令永泰大长公主带出京的!
奇怪的是,若有密令在身,为何永泰大长公主在太妃面前只字不提?
燕飞抚了抚下颚,觉得事情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她思忖片刻,继续往下看,据宫中探出的脉案,皇帝的身体,好像有些不大好。
近来喜欢召见从前的旧臣,爱上了回忆往事。
最让燕飞注意的是,从前太子宫中的近侍,又死了一个。
她将签纸点燃,烧毁,出了藏书楼。
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时辰,回来时,还未曾走到门边,屋内传来一阵闷响。
屋外的侍卫听了,眉头都没皱一下,脚也不曾挪半分。
燕飞皱了皱眉头。
匆匆跑进去。
就见萧执从床上滚了下来,正努力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试图爬回去。
“王爷,别动,我来帮你。”
燕飞轻而易举就把他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卧榻上,柔声道,
“王爷,你是想要去净房?”
“要不要我拿尿壶过来?”
她没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
倒是一直闭着眼的萧执,忍无可忍,咬牙启齿地开口,
“你闭嘴,一个女儿家,尚未成婚,夜壶夜壶的……”
“你不觉得不妥吗?”
嗓音沙哑地训斥。
燕飞绕到屏风后的净房,提着一个夜壶过来,摆好姿势。
萧执直勾勾地看向燕飞,目光森冷极了。
第三次了!
燕飞漫不经心地道,
“王爷,你看什么?”
“再看,你也对付不了我,还是乖点,不要憋着,容易得病。”
她揭开夜壶的盖子。
“那天太妃来找王爷,想让我跟她回去,王爷可以松口的。”
“你非但没松口,反而让我贴身侍候你。”
“那不等于王爷自己送上门来?落在我手中么?”
“你呀,还是老老实实地吃饭、喝水、睡觉,等着看大夫吧。”
说到这里,她认真地端详了下萧执的脸,
“王爷,你看看你现在,多么虚弱,多么无能为力,你不觉得憋屈吗?”
萧执面无表情地解开腰带,仿佛完全没听到她的话。
14.神医
待到腰带解开,落地,燕飞提了提手中的夜壶。
她做起这个动作来干干脆脆、坦坦荡荡,脸上没有半点羞惭之色,仿佛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萧执的动作慢下来,闭上眼喘着粗气,额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往外冒。
“王爷,你若是想要生气,发脾气,还是等解手过后向我发吧。”
“你这样慢,真的会憋出毛病的,从前燕家有个……”
没等她说完,手腕被紧紧捏住,几乎把她骨头捏碎。
燕飞下意识地翻转手腕,刚挣脱他的钳制,
又在下一瞬被他擒住。
两人在这方寸之间展开了攻防战。
一个想要逃,一个不让逃。
一个能灵活行动,一个双腿没有知觉。
渐渐地,行动自如的那个人,在这样的对垒中,
被不良于行的那个人禁锢住,反剪了双手。
隔着两人的衣裳,燕飞能感受到对方燥热的身体。
他身上的气息很特别,沉郁又甘甜,沉甸甸的,仿佛在拉扯着让人往下坠。
燕飞难过地屏住呼吸。
她记忆中的那个人,身上总是萦绕着淡淡的墨的清气。
尽管他们从未如此的靠近过。
“王爷,你不尿急了吗?”她想要爬起,发现他的手臂制住她的腰间。
她抬脸,面露迷惑。
他虽然双腿失去知觉,但依旧有力。
“你说,你愿意用尽一切代价,只为让我治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