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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不可遏制的颤抖,手胡乱地摸着,检查着他是否昏迷,身上是否有严重的伤口。
男人一丝反应都没有,迟薰衣的手抖得厉害,心像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眼眶一直发热,所有的思绪都是乱的。
“迟薰衣,你摸哪儿呢!”
男人的手扣住了女人的手腕,她的神思猛地清明过来,顿时尴尬得想要原地爆炸。
她刚刚实在是太乱了,只是一个劲地胡乱地摸,根本就没有想多余的。
“迟薰衣,这是你第几次轻薄我了?”
傅南栩坐起身子来,就被牵扯到的伤口痛得“龇”了一声,下一秒,女人柔弱无骨的手准确无误地扣住了他的脉搏。
黑暗中仿佛也能感受到男人灼灼的目光,清冽的松木清香混合着烟草的味道近在咫尺,迟薰衣的呼吸再一次紧了紧。
“怎么样,受什么内伤没有?”
迟薰衣听着男人的揶揄:“你受什么外伤了吗?”
外伤的话,把脉把不出来。
“外伤你不都检查过了吗?最重要的地方都……”
迟薰衣脸色爆红,下意识地就捂住了他的嘴,但下一秒又觉得这个动作实在暧昧,迅速地撤下手来。
“抱歉,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男人没有回应,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安静之中的心跳声,就显得格外剧烈,扑通扑通的,达到边缘的频率。
迟薰衣觉得还是要说些话,缓解缓解尴尬,思来想去还是道了一声谢谢。
他的大掌一直护住她的脑袋,刚刚给他把脉的时候,她感觉到他的手破皮得厉害。
“伤口疼吗?”
一阵静默之后,傅南栩沙哑的开口:“很疼。所以,如果想要感谢的话,迟小姐该给我止个疼。”
话音刚落,男人的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唇准确无误地覆了上来。
第114章 给我答案
114
迟薰衣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
她睁着眼睛,看着他的手指拨开了她散在耳边的长发,眸光深邃绵长,手臂上男人炙热的温度,像火炉一样炙烤着她的心。
她想到那次办公室里他寒凉凶猛的吻,还有那次具体怎么样已经记不清了,醒来的时候镜子里看到的唇都是红肿的。
这一次,他吻得很温柔,一点一点撬开她的贝齿,极尽耐心。
迟薰衣感觉像是脑子里灌入了酒精,昏昏沉沉,仅有的一点点还没有被诱惑的细胞费力作战,溃不成军。
男人用大掌掩住了她澄澈透亮的眸子,滑入细腻的脖颈,浅淡的吻逐渐淋漓尽致。
直到男人炙热的手心掐住了她的腰,原本被石头划破的疼痛感一下子激活了清醒的细胞,全身的血液都一同涌到了脸上,她猛地推开男人。
男人吃痛地龇了一声,迟薰衣握了握手心,那个瞬间心底碾过清晰的心疼。
身体里已经没法控制心脏疯疯跳和呼吸的错乱,在诚实地告诉她什么。
夜沉寂万分,能听到寒风盘旋而过的呜咽,却压抑不住内心狂啸而来的悸动。
迟薰衣闭了闭眼,身子朝着一边挪了挪,保持了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
“傅总,我明白那次的事情……可能对你来说,已经突破了防线,但是,还是请你自重。”
习惯了黑暗的事先已经渐渐清晰。
傅南栩看着忽然疏离的女人,如果他的感觉没有出错,她刚才也是沉溺的。
不过对于他自己的感觉,他向来不自信。
曾经的感觉就是错的。
他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裤兜,烟盒已经在滚落的时候不知道掉在哪里了,手机也不见了。
他其实挺厌烦自己对迟薰衣的这种下意识行为的,看她的身体往后倾倒的同时,他的行动是快于思考的,根本就没有去想什么,就这样死死地护住了她。
这个信念他妈是融入骨血了还是怎么的,他怎么就能那么犯贱!
“那次的事情指的是哪次?还请迟小姐明示。”
“……”
“还有刚刚迟小姐挺沉醉的,对男人有回应的话,很难让男人自重。”
“……”她哪里有回应了?
像是看出了她心里所想,傅南栩一下子凑近了她,荷尔蒙的气息在耳边灼热开来,比气息更暧昧的是他压低了的声线:“你刚刚伸舌头了。”
“……”
五道天雷同时轰顶,血液直直冲上脑门,她几乎是恼羞成怒地抬头,唇又是好巧不巧地刷过他的脸。
微末的电流贯穿全身,连脚趾头都跟着麻了一下。
傅南栩咂了下嘴,声音漫漫:“你看,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真的很难让人自重。”
“……”
多说多错,多做多错,迟薰衣干脆闭嘴了。
她再一次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这个男人要远离,M.Y真的不是久留之地了。
她再次挪了挪身子,想离强烈的荷尔蒙稍稍远一点,手刚着地就碰到一个毛茸茸的团子,伴随着“吱”的一声。
老鼠!
寒意从尾椎骨逐渐爬上,浑身起了一层鸡皮,迟薰衣汗毛直立,大叫了一声,条件反射地跳起却被男人的长腿绊住,狼狈地摔到他身上。
脸上充涌的血色只一秒,伴随着男人的一声闷哼,她的手触到了粘腻的液体。
迟薰衣脸色一白,刚刚检查他身体外伤的时候,她还没碰到他的腿就被他扣住了手,所以腿部也就没有检查。
她颤抖着手沿着湿淋淋的血迹往上一点点,手指尖刚刚碰到树枝,就被男人扣住了手腕。
“迟薰衣,男人经不起撩懂不懂?你……”
“你的腿受伤了,一直在流血。”迟薰衣的声音微微发颤,“我找银针帮你止血。”
树枝很锋利,从大面积流血的状况判断,有可能是贯穿了他的腿部。
乌石山本就陡峭,滚下来的时候又是两个人的重力,她忽然想到在滚落的过程中眼前闪过一棵树木的斜枝,她以为是被傅南栩一脚踢开了,不曾想是刺入了他的大腿。
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随即连着四经八脉蔓延开来。
这个男人,是怎么在这样重的伤的情况下还想着接吻的!
又惊又急又怒又痛,迟薰衣心慌意乱地找银针,幸好银针都在她贴身的地方放着,这会儿也没有弄丢。
“你别动,我给你施针。”
取出银针的手在发抖,迟薰衣摸骨定穴,快速地将银针插入,一系列动作完成,后背已经湿透。
“啪嗒。”
女人的眼泪落在手臂上,简直能将心烫出个洞来,傅南栩沉眸看着胡乱擦了把眼泪的女人,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哭了?是不是怕我就这样死了?”
“傅南栩,胡说八道什么呢,不准说‘死’字!”
傅南栩看着女人水蒙蒙的眼睛,又生气又哀怨又难过。迟薰衣的脸长得好看,最好看的就是这双眼睛。眼睛大却不是圆圆的形状,稍有些狭长,高兴的时候眼尾上挑,漂亮魅惑,又纯又欲;难过的时候,眼睛微微垂着,就带了那么一点的小委屈。
再加上那么一些娇嗔,能把男人的心都给看化了。
“迟薰衣,”傅南栩的声音沉了许多,低音炮般的沙哑迷人,“你也不准陆晔时说‘死’字吗?”
“……”啥?
“所以你知不知道你这话意味着什么?”
迟薰衣:“……”意味着什么?不就是想图个吉利吗?
男人一个栗子敲到她额头上:“好好想想,通常这样的对白都会在什么人身上。男女朋友,未婚夫妻,已婚夫妻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通常女人都会说那么一句。”
“所以,对一个男人哭或是撒娇,都是他女朋友的特权。”
迟薰衣彻底石化,纷乱的脑子还没有理出一条线来,又听到男人的声音漫漫响着:“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这个特权。那天在台上说的话,作数。”
迟薰衣不可思议地抬头,洞口忽然有了光束,从上面照进来,只是她耳边已经听不到那些声音了,她看着男人棱角分明又格外苍白的脸,失去血色的唇上下掀动,在说:“迟薰衣,好好考虑,情人节给我答案。”
第115 算不上一根葱
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一番检查下来,迟薰衣只是轻微的擦伤,做了简单的消毒处理,而傅南栩显然伤势要严重得多,需要立刻进行手术。
她想起灯光亮起的时候看到的鲜血,伤势比她想象得还要严重。
眼眶发热,手脚冰凉,站在手术室前,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迟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离开的时候你明明告诉我说是要去抄佛经,怎么转过身就跟阿栩上山去了?阿栩怎么受这么严重的伤?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原本热情的傅霜像是换了个人,一连串的逼问,语气咄咄逼人。
“对不起,我……”
“对不起有什么用,阿栩都躺进手术室了!那么长那么尖锐的树枝插到腿里,你知道不知道腿对于男人来说有多重要!要是阿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是你能赔得起的吗!”
“别告诉我,你就是阿栩那朵烂桃花!”
傅霜来回走动的脚步忽然在她面前停了下来,锐利的视线将她从头到脚上下来回几个穿梭,目光简直要刺入她的灵魂。
“迟小姐,你最好搞搞清楚,就算你会点医术擅长烹饪,漂亮能干又有学历,在我们阿栩这里,真的是连一根葱都算不上的。这世上对阿栩有非分之想的女人多了去了,用些不入流的小手段,也是见得多了,但是像你这样敢让阿栩受伤的,我倒是头一个见。”
“我不管你是因为一个什么样的原因,现在都给我好好在这里待着直到阿栩醒来。如果阿栩真有什么事,那么不好意思,青灯法师的面子,我也是顾不上的。”
迟薰衣看着傅霜冷厉的脸,嗓子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软软的疼。
男人的声音又插入缝隙中来,温暖得跟三月的春风一般:“好好考虑,情人节给我答案。”
答案?什么样的答案?跟傅南栩这种神祈一样的男人谈一场恋爱吗?
手指蜷缩了一下,所有关于傅南栩的画面都铺天盖地而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人的所有都刻入骨髓一样地清晰深刻了。
傅霜走到一边打电话,每说几句话都会朝着她这边望一眼,等电话打完,她又从窗户那头走过来:“迟小姐,搞了半天,原来你是傅氏员工啊,那就难怪了!现在的一些小姑娘啊,心思都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分分钟都想找个男人把自己给卖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是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