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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只要不打扰我就行。
我在身后找了个老式的太妃椅坐下,刚准备继续睡觉,小姑娘的声音传来:“爸,你吃糖吗?”我跟你说话你不理我,我不搭理你,你又来找我说话,这小姑娘什么德行?“不吃!”我一口回绝。
“大白兔奶糖,我最喜欢的,我特意给你留的。”
小姑娘从兜里掏出两颗糖,冲我笑笑,露出两颗好看的小酒窝。
真把我当她爸了,什么眼神?“我真的不吃,谢了!”我再次拒绝。
“吃嘛,很甜的。”
她说。
“我不要……”“吃嘛……”“你留给你妈好了。”
我抱紧双臂,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姿势。
等了好一会没等到小姑娘的回话,我眯眼看了眼,她也正看着我,眼神直勾勾的。
我无心计较一个小姑娘为什么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我,转了转太妃椅,离她远点。
“爸,你是不是怕我?”声音再次传来,幽森而哀怨,像从深谷里传出来的回音。
我猛抬头,小姑娘依然坐在床上,用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我。
我怀疑我听错了,一个小姑娘问我是不是怕她,这句话不应该我问她吗?“姑娘,我现在很累,咱能消停消停,让我睡一会吗?”我回问道。
“呵……”像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我以为我听错了,“你在笑我?”她不回答,反问我:“你为什么怕我?”“我哪怕你了?”“那你为什么不吃我的糖?“不吃你的糖就是怕你?”“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在糖里放毒吧?”小姑娘冲我笑,用最单纯可爱的声音说着最恐怖的言语。
“你一小姑娘,懂什么是毒?”我不由地回道。
“不是爸爸你教我的吗?”“我……”这个小姑娘真的只有看起来的十二三岁吗,未免太成熟了吧?我被烦的不行,怕她接下来还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言论,忙从太妃椅上站了起来,三两步上前从她手里拿过大白兔奶糖,正要拆掉糖纸放进嘴里,忽然怔住。
我看看手里的糖,又看看面前的小姑娘。
她一直看着我,表情从一开始生气到不耐烦、再到此刻咧嘴露出个淡淡的微笑。
用布娃娃抽我、跟我抢床、认错我是她爸……期间十多分钟,倪晓鹏一直睡得安安静静,没有被我们的谈话和小姑娘方才的那一番尖叫惊醒,是他睡的太熟,还是……我有些不敢相信我心里一闪而过的猜测,却又不得不信,因为我突然缓过神来:小姑娘跟我说话,用的分明不是普通话,可我却能听得懂!不是我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脉,能听懂各种语言,而是我与小姑娘的交流,根本就不是真正通过声音完成的,她的话,分明是强加注给我的。
因为这个小姑娘,她不是人……
第一四零章 噩梦?
我可以确定:小姑娘不是人。
我停在床边,从上往下俯视着她。
她满脸淡定,或许是不知道我猜出了她的身份,又或许是她根本不惧怕我猜出来。
“怎么了,爸?”她问我。
我很想回她一句,我才不是你爸,话到了嘴边猛一拐弯,反问:“你妈呢?”“咯咯……”她低头笑得肩膀微颤,“她不是让药给毒死了吗?”我无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想起刚才提到毒时她回的那一句‘不是爸爸你教我的吗’。
“是你……给你妈下的药?”我有些颤抖地问。
女孩再次低头,笑声清脆爽朗,外人听了,估计会以为我们在聊什么开心的事,谁会想到我正在我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聊‘毒’?“爸,是你说的,我妈疯了、坏了,留着没用,干不了活、生不了娃,也卖不了钱,留着只能吃饭,不如死了。”
小姑娘徐徐道。
我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
惊恐的不仅仅是她话里的内容,还有她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此等恐怖的言论。
“怎么了,吓到了?”小姑娘端坐在床上,双手抱着布娃娃。
那么一瞬间,布娃娃上褐色的泥变成了红色,像血一样猩红。
之前她用占着泥的手擦过脸,在眼睛下方留下过一片泥垢,此刻也全变成为了血红色,在她那张可爱白净的脸上显得突兀,却又带着几分狰狞。
她的话仍在继续:“爸,你没想到那天我把下了药的饭端给妈的时候,她会撑着最后一口气逼着我跟她一起吃吧?所以我也死了,你开心啦?”她又摇了摇头,“不对,你应该不会开心吧,你收了阿布叔叔那么多钱,要把我卖出去,我死了,你钱没了,还要倒赔钱,是不是很不开心,很难过?”我再次惊愕,正要细问下去,听到有人在叫的名字:“铭子,姜铭……”声音很空远。
我摇了摇头,脸上立马传来一个巴掌,打得我一阵头晕目眩,瞬间清醒。
我睁开眼,屋顶是熟悉的茅草屋,身上是熟悉的睡觉前盖着的灰色棉被,我依然躺在床上,没有下床,床的另一头,也没有那个二三十岁的小姑娘。
“姜铭,你终于醒了!”倪晓鹏在我旁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怎么了?”我试着动动腿,全身僵硬,跟被丢进了冰窖全身冻得麻木一样,无法动弹分毫。
“你做噩梦了,我叫了你快五分钟了也不见你醒。”
倪晓鹏道。
是做的噩梦吗?那个小姑娘,以及她跟我说的话,全都是梦里的事情吗?“你没事吧?”倪晓鹏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发什么愣,不会中邪了吧?”好一会,我才找回我的意识。
“我……没事,就是……你说的,做了个噩梦。”
我回道。
倪晓鹏眯了眯眼,“但你的脸……”“我的脸怎么了?”我用手一摸,【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
“你特么的叫我起床就好好叫,下这么重的手打我做什么?”我想起倪晓鹏叫醒我的那一巴掌,忍不住一声咆哮。
没想到我的咆哮丝毫不顶用,反而惹来倪晓鹏更大声的回击:“我特么的只打了你左脸,没动你右脸,但你右脸比你左脸还红。”
我又摸了摸右脸,疼,比左脸还疼。
我瞪着倪晓鹏,他像是感知到什么,立马说道:“还不是以为你被梦魇迷住我,我是为了叫醒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而且我说了,我只动了你左脸,你信不过老子?”我没有心情计较倪晓鹏的骂声,因为我记起来了,‘梦里’小姑娘用她的布娃娃狠狠地抽过我的脸,当时就觉得挺疼的。
如果说,那真的只是一场‘噩梦’,那脸上不该留下疼痛的感觉。
我好不容易能动了,从床上翻坐起来,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倪晓鹏跟在我身后,问【创建和谐家园】什么。
我在他身边停下,难得焦急道:“你快测一下,这个房间里有没有邪祟?”倪晓鹏被我的反应吓到,几乎没有犹豫地,立马从行李箱离里拿出一个罗盘,在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最后停在我睡觉的位置。
他没说话,逐渐深沉的表情却足够说明一切。
“重吗?”我没有再确认地问他‘有没有邪祟’,而是省略地问他‘阴气重吗’?他将手里的罗盘递向我,只见上头指针微微颤动。
我不是术士,不懂他们那一套处理邪祟的办法,但我知道于术士而言,罗盘是最基本的探测阴气的办法。
某个空间里如果存在着阴物,那罗盘里的指针便会自主地跳动,速度越快,阴气越重。
还好,指针的跳动速度并不快,既能证明此处有鬼祟的存在,也能说明其阴邪程度不大。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鬼?”倪晓鹏问我。
我犹豫着怎么将刚才的事情讲清楚,门外传来敲门声:“两位【创建和谐家园】,你们醒了吗?”是莫色她哥的声音。
我和倪晓鹏对视一眼,他昂了昂脖子回道:“啊……刚醒!”“早饭做好了,你们现在要吃吗?”莫色她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可以,我们这就起床。”
倪晓鹏道。
“好,洗漱工具我替二位准备好了,就在院子里。”
莫色哥哥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朝着门口走去,倪晓鸥则朝行李箱是方向走去,见他收起罗盘,我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天已经萌萌亮,依稀可见东方泛起的一丝彩云,在灰色的天空中尤为明亮艳丽,说不出的好看。
屋子里有邪祟,趁着我睡着的时候跟我‘交流’,她没有害我,那我没必要跟她硬碰硬的较量一番。
趁着院子里没人,我压低声音,用最简短的话,将‘梦里’遭遇的事情告知倪晓鹏,想询问他的想法。
倪晓鹏全程没有做任何的回应,一直到我说完之后,囫囵吐掉嘴里的泡泡,低声问了我一句:“那个小女娃她爸是谁?”“是我啊!”我下意识地回道。
倪晓鹏明明愣了一愣,然后皱眉道:“我的意思是:她真正的父亲是谁?”我摇头,“她没说。”
倪晓鹏脸色更难看了,我连忙道:“母亲和女儿同时被药毒死,这种事情应该很好打听。”
倪晓鹏赞同地点头,短暂地沉默之后,他又问我:“这件事,你想管吗?”我当然不想管,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很显然,‘她们’……根本不会让我离开!
第一四一章 少年的刀
农村里洗漱没有太多讲究,我和倪晓鹏蹲在院子的一块石头上快速完成,转身回屋的时候,余光看到一张白皙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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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一直和倪晓鹏在聊事情,根本没注意到这个女人的存在,陡然瞧见,尽管是白天,依然受了一惊。
“你看什么?”已经走远的倪晓鹏回过头来问我,看到我的目光之后,顺着看过去,下一刻握着漱口杯的手明显紧了紧。
“阿杜嫂?”倪晓鹏低语。
她正是昨晚裸着身体和老公在院子里玩禁忌游戏的女人。
还好我知道她有病,不然被一个正常人这么盯着看,膝盖骨上的老风湿都得给她吓出来。
“请问,你有事吗?”我问阿杜嫂。
阿杜嫂只是对着我笑,不回答,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阿杜哥没在家吗?”我再问,带有几分唠嗑的意思,主要想弄明白她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昨晚是,今早也是。
我当然没有自恋到觉得她对我一见钟情,隐约觉得她像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却好似又难以启齿。
壮着胆子,我朝她的方向走了几步,问道:“阿杜嫂,你是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她依然没有回答,面带微笑盯着我。
“还是有什么想问的?”我停在距离她两三米的地方,“没关系,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姜【创建和谐家园】,”身后传来莫色她哥的声音,“阿杜嫂脑子有问题,平时很少说话的。
而且,你们说的话,她也听不懂。”
一语惊醒梦中人,阿彻岗太封闭,大家只会本地话,跟外地人根本无法交流。
我放弃和阿杜嫂的继续交流,跟着莫色她哥回屋吃早饭,没走几步觉得脖子上有点痒,轻轻抓了一下,抓出一丝粘稠。
我以为是血,放下手一看是一种透明的液体,下意识地放到鼻子下方闻了闻,淡淡的腐臭味从指尖传来。
我觉得一阵恶心,赶忙着拿水清理,又将脖子擦拭了一遍,直到那种黏腻感完全消失才觉得心安一点。
等我做完这些回头看了一眼,阿杜嫂竟然还站在窗户边,依然维持着之前看我的那一抹微笑表情。
如果不是看到她在眨眼,我会怀疑是不是挂了幅她的照片在窗户上。
我没再搭理她,准备转身进屋,忽见她紧闭的双唇微微张开,我以为她要跟我说话,忙停了下来。
最终,只见她缓缓张开嘴,又闭上,再张开……说了句无声的话语。
我不懂唇语,看得一阵莫名。
……我们一行五人加上墨色家四人,围着一个四方桌,坐的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