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我和倪晓鹏就在旁边,忙上前扶她,同时招呼着大家让开。
众人还没从突然转变的事情里缓过神来,全都一脸木讷,听到倪晓鹏的话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纷纷退到两边,让出一条道来。
倪晓鹏抱起老人,以最快的速度朝我们之前睡觉的房间走去,将老人放在床上。
村里人跟在后边想上来查看情况,被我全部堵在了门口。
几分钟后,待倪晓鹏为老人检查过后,我才让开放村长进屋。
“怎么样?”他一进来就着急的问。
倪晓鹏道:“蝶蚰蛊潜伏期是一个月,一旦发作,就没有治疗的机会了。”
“那婆婆她……”村长皱眉,紧张地拽进了拳头。
倪晓鹏摇了摇头,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村长表情跟难看了,替乞丐老人惋惜,也为外头那群中蛊的人的忧心:老人一死,谁给他们解蛊?外头院子里议论声和争执声此起彼伏,房间里缄默无声,村长看看老人,又看看房间里我的和倪晓鹏,忽然一把抓住倪晓鹏的手,期许道:“我看出来,二位不是普通人,刚才你们帮大家检测了蛊毒,你们肯定有什么办法解蛊对不对?”倪晓鹏挣脱他的双手,“很抱歉,我不会。”
说完,他看向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在征询我的意见。
事实上,于我而言,蛊毒并没有很骇人听闻,也不是什么无法解决的难题。
蛊毒,复杂了讲是多种毒物相互撕咬蛊、竞争,留下最强的一只,以此培育出蛊种,产卵施于动物身上,待虫卵在人体中孵化成长,最终蚕食人体。
简单了讲,就是给人身体里放一只诡异且有毒的虫子。
灵纹里,对于蛊毒的解决办法其实有很多种,可以用灵纹封印住蛊虫,不让其作恶;也可以将其逼离出身体;还有最间接的办法:将蛊虫杀死在人体内。
根据蛊毒邪恶凶猛程度,可选择不同的灵纹以解蛊。
倪晓鹏这个时候看我,很显然是知道我有办法的,但他并没有直接要求我帮忙,而是用眼神征询我的意见:要不要帮?毕竟那群中蛊的人都不是什么善类,如果我不愿意,完全可以说不会。
从一开始群狗齐天鸣叫时,倪晓鹏对这个村子里的事情就过于热情,我之所以走到现在,全是因为他的带动,否则以我往日的性格,必定不会插手。
随着倪晓鹏的眼神,村长看向我,那一瞬间像是看到了希望,眼神发亮,紧紧拽着我的手,激动道:“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请你帮帮我们。”
门外喧闹声仍在继续,当中不乏怒骂、愤怨、悔恨,以及哭泣。
乞丐老人死了,无人再能解蛊,那些中蛊的人纷纷抱着家人痛哭,仿佛下一刻就会死亡,抱紧彼此享受最后的温暖……我往前走了两步,从窗户口望出去,那些哭泣流泪的大多是妇孺,悲痛、伤心,舍不得亲人离开。
这些中蛊的大多是家里的顶梁柱,一旦他们死了,整个村子恐将陷入很长时间的绝望和黑色阴影当中,甚至有可能永远一蹶不振,变成一个空洞的‘死’村。
“我可以帮他们……”良久的思量之后,我选择了同意。
行善、积德,不仅仅只是为就这群人解蛊,也为爷爷积攒福报。
第一三四章 小两口
可用于解蛊的灵纹很多种,但因他们中蛊人数实在太多,我选择了一种最简单的方法:寒翼金蝉。
爷爷留给我的灵纹札记里有冠以寒翼金蝉的介绍:乃吸食天地之精气所生,栖息于神木之上,身体呈金黄色,翅膀如冰一般半透明。
它的双翼长期隐伏于身体之下,极少展开,但只要张开微微扇动,百十里之内,万物冰封。
以此炼做灵纹,配合以尸油做颜料,能封印住人体内的任何寄生虫,包括蛊虫,但前提是,没有发作的蝶蚰蛊才可以被控制,像乞丐老人和昨晚晕倒的铁子已然没有救治的办法。
之所以选择‘封印’,算是给村里人一个教训,告诉他们蛊虫并没有消失,只是暂时的被压制住了毒性,倘或他们日后再做坏事,封印就会解除,放出蛊虫,可让他们瞬间毙命。
当然,这番话有夸大和威胁的成分,纹身过后,只要不触犯禁忌,灵纹功效不消,蛊虫将一直被封印,不会致人死亡。
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让他们记住灵灵之死,日后不再犯类似的错误。
有了之前倪晓鹏帮忙检测蛊毒的事情加持,当村长带着我走出房间,告诉大家我能帮他们的时候,院子里响起了一阵欢呼声,原本悲凉的分为瞬间转变,看我的眼神从昨晚的藐视顺便变成崇拜。
我也不啰嗦,准备好了纹身拆料之后,让中毒的人排好队,一个一个为他们纹身。
‘寒翼金蝉’灵纹只有成年人大拇指般大小,纹于肚脐下方半寸的位置,底图中金蝉翅膀张开,像是在展翼飞翔。
个头小,图案并不复杂,一个纹身所需时间不长,慢时最多两小时,快时一个半小时就能成。
即便是这样,二十多个人,依然花了我近四天的时间。
中途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我几乎没做过其他的事情。
这是有史以来,我纹身时间最长的一次,坚持久了,我感觉拿纹身针的手在微微颤抖,眼睛也不自觉地发花。
中途倪晓鹏等人多次劝我休息,我想着方薇薇和莫色的事情,没有时间浪费,不敢停下。
顾斓心疼我,每当我停下来暂时歇息时,她便坐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轻轻为我捏手指。
虽然不能解决疲乏,但确实能帮我放松,尤其对象是顾斓,到后来她索性一直呆在我旁边,帮我整理纹身工具,给我递工具,喂我喝水,连偶尔吃饭也用投喂的方式。
期间一位妇人给我们送饭,看到顾斓夹着一块肉往我嘴里放,那妇人笑着说了一句:你们小两口真恩爱。
顾斓筷子上的肉掉了,脸瞬间红成苹果,低下头想否认,刚说了个‘我’字,我抢过话来回了句‘谢谢’。
待人走后,她红着脸瞪了我一眼,嘴里小声嘀咕:“谁跟你是小两口。”
说完把碗一放,直接走了,不过短短不到五分钟,又折返回来。
明明最辛苦的纹身,后来变成最甜的一次。
最后一个纹身的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地中海发型,小眼睛、大鼻子,长相有些猥琐,我看了他一眼,瞬间想起一件差点被我们忘记的事情。
我慢条斯理地将纹身工具消毒,唠嗑似地问地中海道:“请问你贵姓?”前边纹身二十多人,从来都是大家讨好我似的主动跟我说话,我第一次问人姓什么,地中海明显有些兴奋,脸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姓王。”
地中海回道。
“王叔。”
我喊了一声。
地中海笑得跟开心了,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你妻子不在了?”我又问。
地中海愣了一下,不明白我的用意,但还是点了点头,“怎么了?”“去世多久了?”我继续发问。
“五年了!”“为什么没想续弦?”地中海脸上的笑容在逐渐僵化,说话也没有之前有底气:“没找到合适的!”“那你觉得乞丐婆婆合适吗?”此话一出,地中海彻底变了脸,张着嘴半天闭嘴不上,似乎终于反应过来我的用意。
“怎么了?”我脸上含笑,不咸不淡地问道。
不知道是被我吓到,地中海张着嘴‘我’了半天,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什么?”我表情跟着沉了下来,语气也随之冷静。
“我记得那晚你们集体讨伐乞丐婆婆时,有人说过她半夜爬到你的床,想强行和你【创建和谐家园】,你不同意,她就给你下蛊,差点害死你?”当时在山里的山坳里,听到有人说出这件事情是,我还曾好奇,乞丐老人一大把年纪竟然如此风流,半夜爬鳏夫的床,但后来发生的事情逐渐说明:这是栽赃。
先不论老人作为蛊师,一大把年纪会不会偷上别人的床,单论她即便年事已高、身形佝偻,但借着长期蛊毒维持着年轻女孩子的样貌。
她就算想找个野男.人,肯定也能找个更年轻、更好看的,何必霸王硬上弓,对一个奇丑无比的地中海下手?关键还没成功。
之前事情太多,没能记起此事,此刻看到地中海才猛然觉醒:恐怕真正想上.床的不是乞丐婆婆,而是地中海,因被乞丐婆婆拒绝,他心生怨毒,便混淆视听,将话反过来说。
乞丐婆婆本就是众矢之的,就算她想反驳也没人信她,反是又增加了她的一番罪状。
“王叔,当初究竟怎么回事,我希望你能实话实说。”
我说,末了不忘厉声补充了一句:“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有办法判断你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ÐíÊǼɵ¬ÓÚÁéÎÆµÄÍþÑÏ£¬µØÖк£ÍÈÉÏÒ»Èí£¬Õû¸öÈË´ÓµÊ×ÓÉÏ»¬ÁËÏÂÈ¥£¬¹ò×øµØÉÏ£¬Ïñû¹ÇÍ·µÄòÒòõ¡£
“姜【创建和谐家园】,我错了,是我冤枉她,不是她想上我的床,是我死了老婆,一直没人暖床,就想跟她过,但她不同意,所以就……偷偷去了她的小茅屋……”地中海一边说一边抬头,拽我的膝盖,“当然,我什么也没做,我一进屋就被她发现了,她直接用棍子把我赶了出来。
后来大家发现她用蛊毒害人,我脑子一抽,就撒了这个慌。”
“你真是不要脸……”
第一三五章 天阶
强占不成就污蔑,地中海让我见识了什么叫‘没有最不要脸,只有更不要脸’。
偏偏对于这种人,我不能用相同的方法对付他,显得我跟他一样卑劣。
不过我也并未让他好过,在为他下针时,我特意加重里力度,疼得他龇牙咧嘴。
一开始他并未察觉出我的故意为之,只用不标准的普通话问我为什么这么疼,明明别人纹身时都表现得很淡定。
我一本正经地告诉他每个人疼痛的耐受力度不一样。
他‘哦’了一声,随即又问:“可是为什么他们纹身过后都没我肿的这么大?还流血了,你看!”倪晓鹏站在旁边,围观了全过程,听到地中海委委屈屈的话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他连忙摆手,“抱歉,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笑话。”
地中海一脸郁闷,看着倪晓鹏转身离开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刚是不是在笑我?”我笑笑没说话,又往他肚子上扎了一针,他立马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带着颤音后知后觉地问我:“姜【创建和谐家园】,你……该不是故意的吧?”说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哭着忏悔,说自己错了,不该一时鬼迷心窍污蔑乞丐老人,他愿意赎罪,做什么都可以,求我别再整他了。
被拆穿后我没兴趣继续折磨他,之后加快手上的动作,短短一个小时,最后一个‘寒翼金蝉’完成,也宣告着村子里二十四个中了蝶蚰蛊的人全部解蛊完成。
收拾好纹身工具,我从凳子上站起来,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
这已经是我们在村子里的第五天,简单的休息之后,第二天一早出发,去往莫色的家乡阿彻岗。
出发之前,我们去了一趟后山,这里有两座坟墓,我们拜了拜了当中较大的一座。
坟墓分别是乞丐老人和铁子的,在我帮村里人纹身的这几天里,他们二人一前一后去世,村里的人虽然惋惜,但其他人能活下来,这件事相对而言便也没那么令人悲痛。
村里人还算讲道义,在后山为乞丐老人修建了一个很大的坟墓,铁子的坟就在旁边,一大一小,远远看着像奶奶带孙子。
到死,我也不知道乞丐老人的姓名,后来我问过村里人,他们也表示不知道,五年多以前老人来到村子里,穿着破破烂烂,浑身发着酸臭,精神时好时坏。
老人是徒步来到这个村子的,当时也是半夜,她晕倒在村口被人捡到,而后安置在一个小茅草屋里。
老人身体很弱,到了这里之后几乎没好过,有时候连床也下不了,村里人每天给她送吃的,对她其实算不错的,不过可惜造化弄人,半路出来个灵灵,打破了这份宁静……“她为什么坚持给灵灵报仇?难道她认识灵灵?”坐上去阿彻岗的车之后,方华原好奇地问。
“当然不可能,她要是认识灵灵怎么可能不说?”方华东否定道,“我倒是觉得,有没有可能那个灵灵跟她找的人很像?不是说她在找谁吗?”方华东像是抓取到了核心点,越说越起劲儿,“你们想想啊,如果是普通的陌生人,她为什么那么愤怒?我感觉应该是共情,她把灵灵代入成了她失踪多年、遍寻未果的女儿……”“不是女儿,应该是孙女。”
我忽然开口,大家的目光集体看了过来。
我依稀记得,那晚倪晓鹏帮村里人测出中蛊的人数之后,有人愤怒地骂过老人一句‘小心你外孙女儿不得好死’,就是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老人,才得以牵扯出灵灵的事情。
倪晓鹏同意我的观点,“老人面容年轻,身形佝偻,是因为她给自己用了某种可以保持皮肤光滑、维持青春的蛊虫,所以看起来不显老,其实她年龄很大了。”
方华东几人齐齐点头,方华原问了句很没营养的话:“真的有那种可以保持皮肤光滑的蛊毒?那不是女人最渴望的吗?”众人齐齐睨了他一眼,均没接茬。
车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好一会后,方华原问道:“你们说,乞丐老人她是怎么给那二十多人下蛊的?”“这还不简单,放食物里边呗。”
方华东道,“她连蛊毒那么凶险的东西都能制出来,下蛊那点破事还不手到擒来?”“这倒也是!”倪晓鹏并未参与他们的对话,而是小声问我:“你知道那个和老人差不多时间去世、之后埋在同一个地方的人,姓什么叫什么吗?”“铁子?”我问,看倪晓鹏点了点头,我再问:“姓什么?”“姓赵名铁,别名铁子,就是当初灵灵初来时,投宿的那一家。”
我想起来了,灵灵到村子里之后一开始暂住在铁子家,后来因为何浩洲等人的威胁,铁子胆小地出卖了灵灵的存在。
¡°ÆòؤÆÅÆÅÒ»¹²¸ø¶þÊ®°ËÈËϹýµûòĹƹƣ¬ËÀÍöËÄÈË¡£
村长是第一个丧命的,因为他是带头的一个,之后是李叔和一个叫飞子的人,听说这两人当初在找灵灵的时候最卖力,再之后就是铁子。”
倪晓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