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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灵纹姜铭馨儿-第8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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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针,特制符纸。”

      倪晓鹏举了举两手中的物品,“测蛊毒用的。”

      银针试毒,这种事情我只在电影电视里见过,不曾想倪晓鹏竟能将其运用到试蛊上。

      这是我第一次见倪晓鹏‘工作’,和灵纹一样,作为术师,他每行一事,必须借由法器的帮助,法器有我之前见过的钹,也有他放在行李箱里却不曾见他使用过的法剑、法尺等,更有今天才见到的黄纸和银针。

      黑衣男有所顾虑,问倪晓鹏怎么测蛊毒?倪晓鹏并不回答,直接叫来话最多的寸头男,让他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臂,然后将黄纸绕手臂一圈,找准臂内侧的天泉穴一针扎下去,并缓缓推动针尾,让针尖更深地探入到皮肤内里。

      整个过程里,寸头男一直皱着眉,不是疼的,更像是担忧。

      半分钟左右之后,银针拔出,只见方才还干净光洁不带丝毫杂质的银针变了颜色,乌漆漆染了半根银针的高度。

      “怎么样?”寸头男迫不及待地问。

      倪晓鹏看也不看他,又取来一张黄纸,将银针上的黑色缓缓擦拭,嘴里不咸不淡道:“恭喜你,中蛊了。”

      寸头男怔了一下,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绝望的低嚎声,“你没搞错吧,我怎么会中蛊?”他想缠着倪晓鹏再测一次,被倪晓鹏甩开,冷冷回一句:“有时间问我有没有搞错,不如想想怎么解蛊。”

      寸头男又是一阵哀嚎,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暴躁起来,身体在隐隐地发抖。

      再铁骨铮铮、一身血性的汉子,面对死亡威胁时,也都是极度脆弱的。

      他冲到脏乞丐老人身边,想让脏乞丐老人为他解蛊,哪曾想脏乞丐只看了他一眼,立马笑声迭起,被绳子捆着的身体前俯后仰,像极了犯病的疯子。

      寸头男暴跳如雷,挥着拳头便要朝脏乞丐招呼,我快一步站了上去,一把拽住他的手腕。

      寸头男挣了挣,没成功,狠狠瞪着我让我放手。

      “不想解蛊了?”我问他。

      他愣了一下,拳头捏的咯咯响,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他伸出手指着脏乞丐老人威胁道:“你就给我继续笑,我看你还能笑多久。”

      我这边留下来看着乞丐老人,以免别的中蛊之人上来找麻烦,另一边倪晓鹏加快动作,不到两个小时,所有人全部检测完,一百多口人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没有中蛊的,另一部分是中蛊的。

      虽然早已经做了心理建设,看到中蛊那一排站着的二三十人,我依然心惊不已。

      待倪晓鹏收拾好银针来到脏乞丐身边,身边弯下腰,问道:“为什么给他们下蛊?”想当然的,乞丐老人没有回答,继续张扬又疯狂的大笑。

      倪晓鹏脸色更难看了,我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乞丐老人疯癫,说话颠三倒四,看似对旁人、对旁边其他事物爱答不理,但倪晓鹏为村人检查蛊毒时,她全程看着;她下蛊看似杂乱无章,却似有规律可寻:这群中蛊之人全都是男人。

      最小的估摸着十七八岁,最大的不超过五十。

      老人、孩子和妇人,一个中蛊的都没有。

      她为什么要这样下蛊?我和倪晓鹏还在猜测脏乞丐的目的,现场已经乱起来,那些被检查出来中蛊的人集体围了上来,比之前更加义愤填膺,叫嚣着老人为他们解蛊,不解蛊就烧死她。

      老人丝毫不惧,甚至依然笑着,笑得差点岔气。

      因为我和倪晓鹏站在老人边上,没有人敢直接冲上来动手,只叫我们滚开,别多管闲事。

      “这闲事,我是管定了!”这是倪晓鹏的话,同样也是我心里所想。

      一开始知道老人疯癫给人下蛊,我猜测她是真的有病,视人命难为草芥,但到了这一步,我不得奇异。

      无论中蛊的人,群狗哭泣,还是后来她和倪晓鹏的对话,都让我觉得她不是真疯,她像是在策划着什么,又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一群人围在我们周围,手里举着棍子,谩骂声此起彼伏,说不害怕是假的。

      这群人被蛊毒害得不浅,我真怕他们一时失去理智,将我们这几个挡路的人弄死,回头找个深山老林埋起来,或者直接沉尸河中,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正当我犹豫着,一块石头不知道从哪个方向飞了过来,速度极快,在我和倪晓鹏完全没反应过来之间,直接从我们中间的缝隙飞了过去,砸在老人头上,额头上顿时砸出一个血窟窿,不大,但止不住鲜血流了出来。

      “你这个疯子、变态,没人性的老太婆,你怎么不去死?”人群里,有人愤怒地喊着。

      “一大把年纪了还出来害人,做这种损阴毒的事情,小心你外孙女儿不得好死!”猝地,老人的笑声戛然而止,一直低沉着的脑袋缓缓抬起来,望向人群里刚才说话的人,带笑的脸变得阴暗,像是从喉咙里吐出一句话:“你说什么?”她说的是普通话,她会说普通话?我还沉静在这件事里没反应过来,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最该死的是你们,你们这群人面兽心的小畜生!”霎时间,所有喧闹声戛然而止……

      第一三一章 灵灵

      “你们这群衣冠禽兽,要不是老太婆我最近生病一直不好,花了好长时间才练成蛊种,你们早就死了。”

      老人扫了一眼中蛊的二十多人,“不过无所谓,反正你们也活不长了,蝶蚰蛊听过吗?没得治的,都等死吧,你们一个都跑不了!”老人的声音不大,低沉、沙哑,像秋日里风吹动干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夹杂着丝丝幽森的气音,竟让人莫名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所有人声、动物鸣叫声,甚至风声都消失了,暗夜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缓过神的寸头男往前窜了两步,手中棍子指向老人,“你个死老太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和倪晓鹏同时往前一小步,挡着寸头男凶神恶煞的攻击。

      “你们干什么?”寸头那恼羞成怒。

      “你们这么维护这个老太婆,该不会是跟她一伙的吧?”旁边有人喊道。

      “一伙的,那正好。”

      寸头男手一挥,挥斥方遒,“大家一起上,把他们绑了,再想办法让死老太婆给我解蛊。”

      一众中蛊之人忙活了一晚上想烧死老人,末了老人没死成,反倒被检测出中了蛊,个个义愤填膺,恨不能将老人碎尸万段。

      顾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身边,拉着我的手里全是细汗。

      我紧了紧手,将她拉到身后,小声对她说道:“待会如果他们真的动手,你赶紧走,车就停在村口的马路边上。”

      顾斓冲摇了摇头,“我不走……”“不行,这群人太疯狂了,我不一定保得住你。”

      我说。

      “我说了,我不走!”顾斓坚持。

      “你……”我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坚毅,神情笃定。

      “我要跟你一起!”顾斓道,“一起来的,也要一起走!”明明是一句很普通的话,这种紧急时刻讲出来,听起来就是不一样,像一句誓言,心里暖洋洋的。

      我什么也没说,只将拉着她的手紧了紧。

      不知不觉间,一群人已经围靠了过来,将我们和老人围在中间。

      寸头男不住地叫嚣,其他人满腔义愤,怒不可遏,我丝毫不怀疑失控的这群人会做出何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反正已经中蛊,如果无法治愈,拉几个垫背的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我甚至做好了狠拼一波的准备,虽然为一个陌生人和一村子人的斗殴,好像有些傻,但现在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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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寸头男处在人群的最前端,倒下之后正好趴在我的脚下,脸朝下,不动也不挣扎。

      一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一阵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扶起寸头男,只见他双目紧闭,满脸鲜血。

      扶他的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丢了手,见寸头男第二次倒下,才又重新扶住。

      他脸上的血不是在地上磕的,是从嘴和鼻子里流出来的,在地上一摔,血崩得满脸都是。

      “你们做了什么?”扶着寸头男的当中一人看向我和倪晓鹏,怒问道。

      倪晓鹏举起双手,手心手背翻了翻,“我可什么都没做。”

      “我也什么都没做。”

      我回道。

      说完的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我俩同时缓缓转身,看向身后坐在地上的老人。

      她身上依然捆着绳子,盘着双腿,微微抬着头,看起来一脸淡然。

      “老太婆,是你搞的鬼?”那人指着老人道。

      老人勾了勾嘴角,并未回答,只露了个似有似无的笑。

      “死老太婆,你对铁子做了什么?”那人又问。

      “我说过了蝶蚰蛊,没得治了,给他挖个坑,埋了吧!”老人道。

      一开口气得周围一圈的人集体红了眼,张牙舞爪地想要找老人麻烦,老人立马补充了一句:“一个月……”“什么一个月?”有人问。

      “潜伏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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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内,你们这些中蛊的人,全部都会死,就像村长,像这个人,吐血吐死。”

      声音轻描淡写,听得人毛骨悚然。

      不仅这些中蛊的人,其余没中蛊的也纷纷靠了上来,指责老人为什么如此蛇蝎心肠,用蛊毒害一群救过她、帮助过她的人,这不是恩将仇报吗?“恩将仇报?”老人露出一个很凄凉的笑,“你们怎么不问问这群小畜生都做过些什么?”“我们做什么了?”老人呲笑一声,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说啊,他们都做什么了?”有位没中蛊的老妇人从寸头男边上站起来。

      她是寸头男铁子的母亲,从铁子跌倒之后就跑了过来,抱着铁子哭的撕心裂肺,此刻愤怒盯着老人。

      “我家铁子从小善良敦厚,从不做害人的事情,你来我们村之后,每个月他都给你送吃的,你屋顶漏了,他帮你修,他从来没把你当外人对待过,他哪儿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他?”妇人推开我和倪晓鹏,发疯似地蹲到脏乞丐老人身边,扯她的头发,“你说啊,他都怎么你的了?是偷你东西了,还是刨你家祖坟了?你要对他用那么下三滥的蛊?”旁边一位年轻女子抱着个两三岁的小姑娘跟了上来,对乞丐老人泣道:“婆婆,我一直都觉得你虽然疯疯癫癫,但很善良,所以我家铁子每次说帮你我都同意,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她将手中小女娃推到老人面前,“你看啊,她才两岁多,这么小就没了爸爸,将来怎么办?”说话间,止不住的眼泪往外涌。

      小女娃并不认生,伸出胖胖的手摸了摸脏乞丐老人的脸,那一瞬间,老人有些动容,不过转瞬即逝。

      老人别开脸,眼睛里有点点泪光闪缩。

      更多人的人涌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议论:“原本一开始说要烧了你,我是不同意的,但是现在看来没错,你就该死。”

      另外有人附和:“要我说当初就不该收留她,白眼狼,东葛先生,前脚救她后脚使坏,真是太可恨了,这些中蛊的人可被她害惨了,太可怜了!”老人忍住眼泪,缓缓靠着石头站起来,扫视一众人,“他们可怜,那灵灵呢,她不可怜吗?”“他们和灵灵有什么关系?”有人小声问了一句。

      “没关系?”老人道,“那你问问他们,灵灵是怎么死的?”一众中蛊之集体直了眼……

      第一三二章 灵灵之死

      作为外乡人,我们并不知道‘灵灵’,但显而易见,村里这些人都知道她、认识她。

      接下来,我们听了一个故事,一个凄惨又悲凉的故事。

      灵灵,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姑娘。

      大半年前,灵灵来到村子里,当时她穿着破破烂烂,上半身一件很薄很破的毛衣,下半身一条秋天穿的裤子,脚上一双鞋都没穿,双脚冻的通红,多处刮伤,鲜血潺潺,一看就是长时间跋山涉水,经过一番磨砺好不容易来到此地。

      她到的时候是半夜,她拍响了一家姓赵的人的家门,但言语不通,加上她说话语无伦次,赵家人听的稀里糊涂,只大概听出她好像叫‘灵灵’,正被人追赶。

      被什么人追,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就不得而知了。

      农村人大多善良,又因村子处在大山脉的山脚下,偶尔会有投宿的人,所以赵家人并没有多迟疑便留下了灵灵,并且好心地给她提供了食物和衣物。

      灵灵很累很疲惫,吃了东西之后直接睡下。

      赵家人原本想着第二日一早再告诉村长,找人问清楚她的情况,再想办法送她离开,结果还不等天亮,一群人闯进了村子。

      那群人都是年轻的男人,每个人身上都拿着棍子,凶神恶煞,进村之后就让村里的人把灵灵交出来。

      当时上去和人交涉的是村长,也就是一开始带头想烧死乞丐老人的黑衣男的父亲。

      村长并不知道灵灵的事情,告诉来人说村里没有他们要找的人。

      那群人并不信,说这里是方圆几十里唯一的村子,灵灵跑了,一定躲到了这里,他们提议要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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