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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灵纹姜铭馨儿-第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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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把他赶出村子,她也会对外面的人下毒手。”

      “对!”寸头男应着,在倪晓鹏胸口推了一下,“我们不计较你们今晚闯进来,但是希望你们别再多管闲事了,赶紧走吧。”

      倪晓鹏往后踉跄了几步,整个人倒在了干柴火上,我忙扶着他站起来。

      如果正如他们所言,脏乞丐利用蛊虫害人,她确实留不得,但是莫名的,我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一个蛊师纵使能用蛊虫害人、控制人,她能控整个村子的狗吗?群狗齐泣,这件事根本无法用蛊虫解释。

      扶着倪晓鹏的空档,我小声问他:“你怎么看?”倪晓鹏并未着急着回答我,而是对黑衣男道:“你们要烧她可以,但能不能让我问她几个问题?”“你想问什么?”寸头男急问。

      倪晓鹏并不回答,只盯着黑衣男。

      从一开始,黑衣男就站在人群最显眼的位置,充当着发号施令的任务,所以显而易见的,他是这群人的‘领袖’,要做什么、想说什么,直接与他交涉会事半功倍。

      “可以吗?”倪晓鹏追问。

      “如果你是想问她用蛊害过多少人,那你不用问了,我之前就说过,这人五年前来我们村子的时候就疯疯癫癫的,整天疯言疯语,没多少老实话,你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别浪费这个时间了。”

      “对啊,已经这么晚了,大家都困了,等着烧死她回家睡觉。”

      有人附和。

      “我不是问这个。”

      倪晓鹏否定。

      “那你问什么?”黑衣男追问。

      倪晓鹏依然不回答,我却能猜到几分,他想问的,也是我想问的……我站了出来,对黑衣男道:“你们真的不想知道她都对哪些人下过蛊吗?”黑衣男看着我表情凝重。

      我继续:“蛊毒有多邪性你们应该很清楚,一不小心沾染上就会要人性命,且易下难解,什么人下的必须由本人才能解,倘或她给村子里其他人下了蛊,你们现在烧死她,等蛊毒犯了,谁给解毒?”黑衣男迟疑,眉头皱的更紧了,想必之前就曾考虑过这个问题,只不过被愤怒驱使,做不出其他决定。

      “让我们跟她聊聊,保证问出她给哪些人下过蛊,如何?”

      第一二九章 盛宴(四)

      或许是我的话起了效果,黑衣男看向脏乞丐老人的阴冷目光有所收敛。

      片刻的思量后,他说:“好,我跟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你们能问出来,并且让她解蛊,我们可以放过他。”

      旁边一行人听罢纷纷提出【创建和谐家园】,或说脏乞丐是疯子,不能放过她,又或者说我们三个不知道打哪来的陌生人,说的话不可信,如果放了脏乞丐,她突然发狂怎么办?领袖就是领袖,这种需要力排众议的时候便有了绝对的话语权,纵使有不同的声音,对结果毫无影响。

      很快,脏乞丐被放了下来,靠坐在一块石头上,为避免她逃跑,捆在她身上的绳子并未解开。

      “要问就快点,别想着混时间,半个小时一到,如果什么都没问出来,就烧了她。”

      寸头男如是说道。

      我和倪晓鹏都未做任何回应,在脏乞丐老婆婆身边蹲坐下来,我先开口:“婆婆,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脏乞丐奶奶头发很长很乱,青丝很少,大多白发,像一堆干稻草盘虬在头上,脸上和手上有不同程度的淤青,衣服又脏又破,一股很久没清理的淡淡的酸臭味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脏乞丐背靠着石头动了动,被绳子捆着无法挣脱,她皱了皱眉,对我的话置若罔闻。

      “婆婆,你能听见我们说话吗?”我再次开口问道。

      她终于抬起头看我,周围火光明亮,她的眼神晦暗且浑浊,似搅浑的脏水。

      “能跟我们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第三次开口,依然没有等来她的回应。

      “该不会是听不懂我们的话吧?”尔布问了个我和倪晓鹏都回答不上来的问题,“或者说,哑巴或是聋子?”老人终于开口,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

      我和尔布对视了一眼,从他眼睛里看到了茫然。

      “闭嘴!”倪晓鹏突然开口,“她刚才说的是‘闭嘴’,苗族语。”

      我心里一喜又一惊,喜的是老人会说话,惊的是倪晓鹏竟然懂苗族语,且能和老人交流。

      我看向倪晓鹏,他像是明白我心中所想,说道:“以前跟着师父在贵州的苗寨里住过一段时间,会一点,但不多。”

      我‘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往后退开一两步,将‘现场’交给倪晓鹏。

      倪晓鹏说的会一点苗族语真的是只会一点,和老人通话的过程中,好几次皱眉露出一脸没听懂的表情。

      不过整个过程没持续多久,在倪晓鹏又一个问题抛出去之后,原本安静的老人像忽然被踩了尾巴的猫,一声尖叫,头朝倪晓鹏脑袋上重重撞了一下,身体和声音都表现出极大的抗拒和排斥。

      倪晓鹏被撞得往后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我忙上去扶他,问他刚才都跟老人说了什么?倪晓鹏并未回答,又回到老人身边,继续用我听不懂的言语和老人交流,这一次,不过短短两三句之后,老人突然开始大笑,像疯了一样。

      倪晓鹏的表情异常难看,愣了好一会对我说道:“我刚才问了她一些很简单的问题,哪里人、来这干嘛……”“她怎么回答?”我问。

      “苗族人,来这好像是为了找什么人。”

      “找谁?”倪晓鹏摇了摇头,“她没说。”

      “她真的给村里人下蛊?”我再问。

      “嗯。”

      倪晓鹏用喉咙音回答。

      “为什么?”我问,“为什么要对别人下蛊?”“她说……那些人该死!”我不由地拽了拽拳头,有些惊讶,又有些惶恐。

      “我感觉……她可能精神有问题。”

      倪晓鹏道。

      “对了,刚才村里那些人说过,她几年前来到这个村子里,一直疯疯癫癫的。”

      倪晓鹏点了下头,犹豫了一会,像是在考虑接下来的话。

      “我刚才问她用蛊害过多少人。”

      “她怎么回答?”“她没回答,可能她自己也记不住,但应该不少。”

      倪晓鹏回答。

      我听得一阵寒颤,想了想问:“你有没有问她都给哪些人下过蛊?倪晓鹏表情陡然变得沉重,我不由地心跳加速,隐约感知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怎么了?”“我感觉她做这些,像是报复性的行为。”

      “报复?”倪晓鹏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讲,就是有这种感觉。”

      我听不懂老人的话,无法感受到倪晓鹏说的‘报复性’行为是怎样的,但这一刻,终于能理解全村人对她的愤怒。

      这样一个善用蛊毒、视人命为草芥的‘疯子’,继续留在村子里只会让人惶恐,放任她离开,那些死在她手里的死者家属怎会甘心?当着全村子人的面烧死了,或许才能一解大家心中的愤怒和怨恨。

      “狗的事情呢?”我忽然想起全村狗集体对天哭泣的事情,“她有没有说是为什么?”“她说是给所有狗下了蛊,一种可以让动物乖乖听话的蛊虫。”

      倪晓鹏道。

      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苗疆蛊毒本就是一种极其邪性的异术,甚至比灵纹更阴邪,且操作简单,只要将蛊种炼制成功,让其产下蛊虫卵,可让一个人或一只动物轻而易举中蛊。

      蛊的类别也是千变万化、种类繁多,本事高的蛊师可让外人对自己言听计从。

      人尚且如此,何况区区动物。

      “所以,之前村子里那些狗之前的对天齐哭,其实是她用的蛊术,不是类似于群鼠祭天?”既是问句,其实无需回答。

      原以为遇到了群狗为高人齐哭,没想到是蛊术所致,纵使惊讶,却并不惊惶,心里喟叹一句‘原来如此’!事情是搞清楚了,现在问题又来了……老人精神有问题,以蛊害人,无数条人命再收,现在应当是任由她被村里人烧死,还是劝大家放了她?很明显,倪晓鹏也陷入到了这难题里。

      “要不你问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村里其他人解蛊?”我问倪晓鹏道。

      倪晓鹏微微摇头,“如果她肯解蛊,就不会给她全村人下蛊。”

      “那现在怎么办?”不及倪晓鹏回答,黑衣男走了上来:“都问清楚了吧?”倪晓鹏看了老人一眼,缓缓站了起来,有些犹豫地说道:“问清楚了。”

      “都有哪些?”旁边寸头男追问。

      倪晓鹏张了张嘴,又很快闭上,像是在思考如何将‘不少’说的更委婉一些。

      当然,这必然是无用的,我们刚才的对话距离稍远一点的人可能没听见,距离我们最近的黑衣男一定听见了。

      果真他接下来问了:“是不是很多?”我和倪晓鹏同时低下头,寸头男立马发低吼:“究竟多少,你们倒是说啊!”“不好意思,我们没问出来。”

      我抱歉道。

      寸头男立马不悦,爆了一声粗口:“你特么逗我玩儿呢?是你们说的有办法问出那个疯子都给多少人下过蛊,现在又说没问出来,我看你们是想给她陪葬是不是?”寸头男举着火把气冲冲地靠上来,一幅干架的姿势,“我先烧死那个疯子,再慢慢慢跟你们三个算账。”

      “住手!”黑衣男呵斥住他,“她死了,谁给那些人解蛊?”寸头男拿着火把的手颤了颤。

      “他虽然没说给哪些人下过蛊,但我有办法测出来。”

      倪晓鹏忽然说道。

      “你能检查出来?”黑衣男很惊讶。

      倪晓鹏刚点头,寸头男便骂道:“你会为什么不早说,非得浪费我们这么多时间?”倪晓鹏没有回答,我却很清楚,他不过是想问清楚村子里狗齐鸣的原因是否和群鼠祭天一样,现下有了结果,便不再浪费时间。

      “我有办法检测你们是否中蛊,但不会解蛊,所以那人是死还是活,由你们自己决定。”

      倪晓鹏道。

      明明是一句很普通的话,让寸头男变得暴躁,红着脸挥着手里的火把想找倪晓鹏的麻烦。

      倪晓鹏对他视若无睹,径直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众人面前,徐徐道:“如果你们想知道自己有没有中蛊,那就跟我一起回去,我一个一个为你们检测。”

      话音一落,顿时传来一阵阵议论,当中夹杂着嗤之以鼻的嘲笑。

      倪晓鹏浑然不理,给了我一个眼神,转身离开,根本没管村子里的人会不会跟上来,又会不会趁我们离开之后,再次对脏乞丐老人‘用刑’。

      每个人对死亡都是‘惧怕’的,有些人挂嘴边,有些人深埋心底。

      无论哪一种,在没有受到死亡威胁时,所有人都能保持着云淡风轻,可一旦受到威胁,必定心生慌乱,对生的渴望会让自己自然而然地靠近那个可以帮助自己的人。

      显然,蛊毒的事情让村子里所有人都蒙上了一层死亡的阴影,而倪晓鹏是目前唯一可以帮助他们的人。

      他们想活下来得仰仗倪晓鹏,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他们不跟上。

      回去的路比来时好走了很多,不过短短二十来分钟,我们已经回到村子里,那些齐哭的狗不知何时全都安静了下来,想来应该是被救下来的脏乞丐老人让它们停下的。

      整个村子恢复安静,唯有脚步声和偶尔响起的人声让这一晚夜色不至于太过凄冷……

      第一三零章 该死的小畜生

      顾斓和方华东兄弟两等在院子里,一看到我立马迎了上来,但看到我们身后跟着的一众举着长棍子火把的村人之后,齐齐露出惊讶的神情。

      “你们这是……开丐帮大会?”倪晓鹏并未搭理方华原的玩笑,停在院子门口,对村人道:“我先进去拿东西,你们排好队,待会我一个一个为你们测蛊毒。”

      这期间,寸头男和另一个年轻男人将脏乞丐从队伍的末端架了上来,扔在院子里头,左右各站一个人守着她。

      顾斓站在我身边,满脸写着‘不解’,但她想来不爱多管闲事,只好奇却并不问为什么。

      倒是旁边的方华原不住地发问,尔布站在他跟前,用极低的声音为他兄弟二人解惑。

      说到‘蛊毒’二字时,原本在离脏乞丐一两米的地方站定的方华东立马往后退了几步,迫不及待地拉开和脏乞丐的距离。

      倪晓鹏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沓黄纸和一根细细的银色的针,在月光下发出莹白的光。

      “这是?”黑衣男站在人群的最前边。

      “银针,特制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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