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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灵纹姜铭馨儿-第8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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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之前我并不知道阿彻岗是怎样的一个地方,到了之后才终于知道为什么连网上都查不到,因为实在太偏僻。

      阿彻岗,那是我此生去一次便再不想踏足,甚至日后每每想起便觉着心里发憷,不寒而栗的地方……

      第一二四章 夜半犬吠

      我们是中午的时候出发的,先去往第一站——保山。

      动身之前先让顾斓与莫色沟通过,再次确认她家乡的位置。

      说来也怪,莫色只知道她住的地方叫阿彻岗,在澜沧江边上,所属保山市,怎么去、走那条路,保山过去得花多长时间,她全然不知。

      在我快要怀疑她的智商时,她终于通过顾斓告诉我们:她从小在阿彻岗长大,去的最远的地方是附近的集市。

      一个最近的集市需要步行两个多小时,且全程走山路,可想而知那个地方有多荒芜。

      “都二十一世纪了,竟然还有那种地方。”

      方华原发出不敢置信地感叹。

      其实不仅他,车上的人恐怕除了莫色本人,没有人不惊讶。

      好在大家不是喜欢追究的人,没再继续探听下去,让顾斓转告莫色我们送她回家。

      一开始莫色是不相信的,后来许是顾斓的真诚感动了她,又或者她实在太想家,她妥协了。

      送莫色上车的时候,吴蓉哭得很动容,几近晕厥。

      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突然变成了别人的孩子,她还要亲自送她上车‘回家’,下半辈子,恐再无缘相见,可想而知她有多难过和不舍。

      可惜莫色丝毫不理解她的情绪,全程一脸冷漠,看也不看她一眼,甚至在上车坐定后,换上一抹‘脱离苦海’的解脱的表情。

      顾斓坐在方薇薇身边和她似有似无地聊天,照顾她的情绪,以免她突然失控,再做出逃跑之类的疯狂举措。

      傍晚的时候,我们停在一家酒店前,见到了此行的翻译尔布。

      尔布三十来岁左右,长了一张国字脸,是半个彝族人。

      与他会和之后,我们在保山呆了一晚上,尔布先向我们讲解了此行有可能会遇到的困难,提前让我们做好心里准备。

      他说阿彻岗是一个非常非常偏僻的地方,交通非常不便利,要不是他以前帮人送货曾去过一趟,根本不知道还有那种地方。

      他的说法再次应征了我们之前对阿彻岗的猜测。

      原本以为已经做足了充分的想象和准备,事实上真正到了之后,才发现我们能想到的不过是九牛一毛。

      第二天一大早,车从保山出发,先开了两三个小时的高速,转到一条国道,然后开了一两个小时转入乡村道,又走了好一阵的蜿蜒崎岖道。

      下午五点左右,车开到一个僻静的小山村时停了下来,方华东迫不及待地问尔布我们是不是到了?尔布笑了笑,回了一句:“哪有那么快?”尔布说我们今天到不了阿彻岗,前面的路将会越来越难行,现下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必须在这个村子里暂住一晚,明天一早出发。

      村子不大,站在山腰上望下去约莫不过二三十户人家,房子修建得很集中,少许农田错落散开,围着一条不大的河流,看起来分外静谧。

      夕阳落在河水上,泛起点点涟漪,从村子里悄然穿过,青山碧水烟雾人家,美的像一幅油墨画,让人不由地想起陶渊明诗中的‘桃花源’。

      只是没想到,我们方才在如此山清水秀、岁月静好的小村落暂住一晚,竟会遇上奇事。

      尔布是翻译,也当起了与村里人交涉的职务,找到一家看起来房屋建得较大的人家,希望对方留我们住一晚。

      不知道是不是看我们是陌生人,男主人很抗拒,不住地摆手,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可以猜测肯定是‘不行’。

      方华东见状,直接递上几张红色钞票,男主人更为难了,挥着手用力解释着什么,方华东没有犹豫的,又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直接塞到主人怀里。

      最终,主人同意了我们的住宿。

      后来尔布向我们翻译才知道,男主人不是为了钱,而是因为最近村子里有些不太平,他不想我们留下来惹到什么麻烦。

      我很好奇什么麻烦,便让布尔去打听,他回来之后说男主人好像不太愿意解释,只叮嘱我们晚上睡觉就睡觉,别出门,也别多管闲事。

      我和倪晓鹏对视一眼,都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但既然主人不想解释,我们不便过问。

      主人家为我们准备了晚餐和三间房间,我和倪晓鹏睡左边屋,方华东、方华原和翻译尔布睡右边屋,顾斓和莫色睡中间屋子。

      将莫色夹和顾斓夹在中间,万一晚上有个什么突发状况,方便以最快的速度支援。

      许是心里想着事,又可能是换了新地方不习惯,我在床上躺了很久也没能睡着,好不容易有点瞌睡,忽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狗叫声。

      很多农户家里会养狗,主要作用防贼。

      中华田园犬,也叫土狗,很是好养活,随便给点白米饭拌菜汤,或者直接给白米饭,也能吃得很香,长的很壮。

      大半夜的骤然传来狗叫声并不奇怪,一些轻微的人影晃动,或者小动物都能引起它们的过激反应。

      我以为狗叫声会很快停下,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不曾想犬吠声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大,且一个传一个,一开始只是一两条狗,到后来像是整个村子里的狗都开始叫起来,那声音比打雷更刺耳尖锐,好容易酝酿出来的睡意顿时全消。

      我从床上坐起来,余光看到倪晓鹏几乎同一时间翻身下床。

      “大晚上的,这些狗干嘛呢?”倪晓鹏挠了挠睡成鸡窝的头发,走到窗户边上。

      我跟着走了过去,从玻璃窗望出去,借着皎洁的月色,只见不远处正好站着一条黑狗,是主人家的。

      因为怕伤人,狗脖子上拴着一条很粗的链子,链子的另一头系在院子的一颗树下。

      一两条狗可能是叫人,但三条、四条……整个村子的狗齐吠,事情肯定不简单。

      而且……“你有没有觉得,狗的样子有些奇怪?”倪晓鹏揉了揉眼睛道。

      大黑狗将链子绷的紧紧的,婴儿手腕粗细的树几乎被它扯出一个不小的幅度,它却浑然不觉疼,还在用力的拉扯着,同时脑袋朝天,发出一声很长的鸣叫。

      我抹了把脸补充,“怪的不只是它的样子,还有它的叫声,听起来有没有一种凄婉的感觉?”倪晓鹏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惊讶于我的形容,很快的他回过头重新看向大黑狗,然后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声音听起来确实有些凄凉惋惜的意味,像是在……”倪晓鹏想了一会,缓缓吐出最后两个字:“哭泣!”

      第一二五章 鬼村

      狗对天鸣叫,叫出了如哭如泣的悲鸣声。

      我听过不少的狗叫,凶猛的、恐惧的、温和的,但像人一样哀嚎恸哭,我是第一次见。

      不仅院子里的大黑狗,整个村子里传来的狗叫声都带着悲切。

      我从没见过这种阵仗,不由地心生好奇,扯了件外套穿上就要往门外走,被倪晓鹏一把拉住。

      “你干嘛去?”“出去看看!”“先别着急。”

      我转头,给倪晓鹏一个‘为什么’的表情。

      “你还记得晚上吃饭的时候,这家主人怎么说的吗?”我想起来,男主人确实叮嘱过我们晚上别出门,别多管闲事,原来指的是这个。

      我在窗户边停了下来,听倪晓鹏慢悠悠地问:“你说,有多少狗在哭?”不知道他为什么有此一问,我如实回道:“傍晚进村子的时候,我看好些人家都养着狗,有些甚至一家两条,估摸着不下二十条。”

      倪晓鹏赞同地点头,“听这震耳欲聋的声音,确实像好几十条狗。”

      他从盯着院子里的目光分出一点看我,“一条狗哭,我尚且能理解为它被打了、被欺负了,正伤心,这么多狗一起哭,你说为什么?”我脑子里突然蹦出两个不合时宜的字,在说与不说之间,我选择了前者。

      “哭丧!”倪晓鹏‘哈哈’笑,“我跟你想法一样。”

      这时,隔壁传来开门的声音,从窗户望出去,看到方华东几人打开门走了出来,我连忙跟着开门。

      “大晚上的,这些狗叫嘛呢叫?”方华原揉着惺忪的眼睛抱怨。

      “发生什么事了?”方华东看到我和倪晓鹏,问道。

      “不知道。”

      我回答,继而顾斓也走了出来,我忙对她说道:“你别出来,回房间去。”

      顾斓迟疑,倪晓鹏附和着我对顾斓道:“你进去看着莫色,这儿交给我们。”

      “哦!”顾斓会晤地折身进了房。

      片刻的功夫,我们一行人全都来到了院子里,站在距离大黑狗三四米的地方。

      我们晚上进院子时,大黑狗扯着链子冲我们大叫,凶的像一只饿了几天几夜的狼,而我们是它的食物,此刻它却对我们视若无睹,完全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氛围里。

      这已经足够奇怪,还有更奇怪的:除了我们几人,不见村子里任何其他的村民出来,好似只有我们能听到凄惨的狗叫声。

      “这个村子的人都是聋子吗?”方华原嘀咕,转身去到隔壁男主人的房间,用力地敲了敲门,“老哥,这么吵你们还能睡得着吗?”我们听不懂本地话,方华原说的是普通话,本地人应该能听懂,但一直没有人回应。

      方华原又一阵拍门,门缓缓开出一道缝隙,方华原直接探进去半个身子,很快又退了出来。

      “房间里没人!”我跟上去,果真见黑漆漆的卧室里没半个人影。

      “我睡觉之前,明明看到老哥子和他妻子回屋了,怎么没人?”方华原挠了挠脑袋,满脸写着问号。

      “床上被子是散开的,应该是睡过,只是后来起床离开了。”

      倪晓鹏分析道。

      “我就睡他们隔壁,怎么没听见声音?”方华东疑惑。

      谁也没有给他答案,因为谁都不知道为什么。

      吃饭的时候,主人明明叮嘱过我们晚上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别管,他们一家却偷偷离开……我看向倪晓鹏,他也正好看向我,“想不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作为一个不爱多管闲事的人,我一向遵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其他好像人不这么想。

      “走,去看看,这狗突然叫这么凶,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方华原带头,手里握着强光手电筒,朝着院子外头去,方华东和尔布紧随其后。

      倪晓鹏上来挽我的肩膀,“走呗,去看看,我现在确实很好奇这些狗大半夜的都在鬼吼鬼叫些什么。”

      “我们走了,顾斓她们怎办,万一……”我迟疑。

      “没那么多万一,你觉得村里这些人是土匪强盗,还是他们开黑店,敢对前来投宿的陌生人做什么恐怖的事情?再说了……”倪晓鹏看一眼院子叫累了停下来暂时歇一会的大黑狗,再道:“我觉着事情可能有点麻烦,我怕我一个人解决不了,你跟着我有底气一点。”

      我琢磨着是这么回事,回到顾斓房间,隔着门窗告诉她我们出去一趟,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会立刻赶回来。

      话音刚落,房门从里边打开,顾斓道:“去吧,不用担心我。”

      许是起的太冲忙,顾斓头顶有一缕发丝微微翘了起来,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将发丝按了下去。

      完事之后才猛然觉悟我刚才的行经有多逾规越矩,忙要将手缩回来,不想顾斓先一步握住我的手,叮咛道:“你小心一点。”

      她的手很软,属于年轻女孩子的纤细柔滑。

      这不是我第一次握女孩子的手,但第一次有被人关心的愉悦和心跳加速的感觉,“没事,我就去看看,不会有事的。”

      我说。

      “嗯!”顾斓点了点头才把手缩回去。

      “门锁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最后叮嘱。

      “好!”顾斓回屋,里边立马传来落锁的声音。

      待我追上大部队时,倪晓鹏给我投来玩味的眼神,“就离开一会,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我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的玩笑,前边传来方华东的声音:“这个村子看起来挺大的,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一路走过三家人,都门窗紧闭,不闻人声,也不见人影,有的只有和大黑一样朝天哭泣的狗。

      “该不会……这个村子里的,都不是人吧……”方华原忽然道。

      “不是人是什么?”方华东没反应过来,嘴快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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