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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她迅速抬头,在我脸上轻轻啄了一口,转身跑掉。
我没料到她会主动亲我,在原地站了很久才缓过神来,再看顾斓时,她已经小跑到了医院大门口。
进去之前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微微勾起嘴角,笑得很甜。
……接下来两天日子过的很平淡,顾永祥再次的全身检查没有任何问题之后,他选择出了院回家疗养。
期间他试着联系姜丞碌一直没成功,姜丞碌之前和他通话的手机号一直关机。
这样的结果早在我预料之中。
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我一直长在爷爷身边,从未见过,也没听说过我有姜丞碌这样的一个父亲,更不知道他原来也是个灵纹高手,我们是父子,但比陌生人更陌生。
这些年他在什么地方,做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但爷爷死后他突然出现,听起来似乎是巧合,仔细想来却觉得处处充满诡异。
甚至我开始怀疑:我母亲傅如晴,她以阴尸的方式出现,是否也和姜丞碌有关?如果是的话,那爷爷的死,就跟他有脱不了的干系。
这样一想,我越加想见见姜丞碌。
正想的出奇,手机【创建和谐家园】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迟疑了一下接了起来。
“请问,是姜【创建和谐家园】吗?”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着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是我,请问你是……”“是这样的,我在网上看到你的消息,听说你会一种纹身,可以驱邪,也可以治病救人?”生意上门?“是的!”我回道。
电话那边男人像是紧绷的弦终于得到松懈,说话的声音随之放松,“那你能帮帮我们吗?”“你说说。”
“是这样的,我妻子生病了。”
“什么病?”“神经类的疾病。”
那么一瞬间,我脑子里立马闪现出那个穿着宽大外套,手里握着一把菜刀,站在林荫下,直直看着我的女人。
该不会这么巧吧?我在心里安慰自己,“这类疾病,或许医院比我更适合。”
“没用。”
男人说道,“之前一直在医院里,治好了回来又犯,最近越来越严重,我……我实在……”男人重重地一声叹息声:“姜【创建和谐家园】,我在网上看到有人说你的纹身很厉害,你能帮帮我吗?我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越听,声音越觉得熟悉,我一定在哪听过。
为了印证我心里的猜测,我并不回答他的话,而是大着胆子问道:“不好意思,容我问一句,你是不是有个儿子叫小康?”电话那边陷入一段时间的沉默,我心里七上八下,如果他回答是,毫无疑问,他就是前几天在医院外遇到那个持刀女人的丈夫。
有生意上门,按道理讲我应该帮忙,但如果需要帮助的真是的那天的女人,那我应该会选择‘回绝’。
“是,我有一个叫小康的儿子……”终于,男人的声音传来。
果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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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要说拒绝的话,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但是他在两年多以前就失踪了,被人贩子抢走的。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妻子受到严重打击,精神才出了问题。”
男人声音很低,和前两天在医院门口维护妻子凶我的口气完全不一样。
他说:“这两年多跑了很多地方,想找到我儿子,最终都无疾而终,我想他应该是找不回来了,我死心了,放弃了,但是我不能放弃我的妻子,她还很年轻,我一定要治好她的病。
姜【创建和谐家园】,求求你帮帮我。”
男人的声音很真诚,无助中带着期望,儿子没了,妻子如果再出问题,那他的人身恐怕也完了。
帮还是不帮,这是一个问题。
犹豫期间,男人的声音传来:“姜【创建和谐家园】,你还在听吗?”我‘嗯’了一声,听到说道:“我知道我妻子的病可能有些麻烦,可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这两年她受了太多的罪,我真的不忍心再看到她吃苦,我只想她好起来。
姜【创建和谐家园】,算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妻子,帮帮我们一家吧!”说到最后,男人的声音里已然带着哭泣的颤音。
治病的灵纹不是没有,即便是神经类的疾病,我也是有办法解决的,只不过我始终对女人心有余悸,即便只是想到她的脸,就仿佛看到她从后腰里掏出一把菜刀,红着眼睛砍向我。
“姜【创建和谐家园】,求求你了,只要你肯帮我,多少钱,什么条件都可以!”……我和男人都陷入一段时间的沉默。
片刻之后,我先选择了妥协,帮!因为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一直被我忽视的问题——那个小康的小男孩,他究竟是谁?我想要弄清楚。
第一一零章 养子
男人说他有一个叫小康的儿子,但是两年多以前已经失踪,这些年遍寻各地,没有巡回儿子。
但是那晚,我在医院门口明明遇到了一个小男孩,他管女人叫‘妈妈’,他说自己的名字叫小康。
鬼灵司机也说过,女人失踪的儿子和那晚我见到的小男孩年龄有差距,所以很明显:此‘小康’,非彼小康。
既是如此,那这个‘小康’是谁?虽然我不愿去想,一个不好的想法还是瞬间在脑子里形成:女人有精神病,病发时能做出疯狂地在医院伤人的事情,那么她有没有可能……因为受到儿子被抢走的【创建和谐家园】,做出抢走他人孩子为自己儿子的事情?当然,我希望是我自己杞人忧天了,但是这种可能并非完全没有。
精神病人一旦犯病,能做出多么猖獗恐怖的事情,常人根本无法想象。
在确定小康的身份之前,我先对男人说道:“行,我可以帮你,但你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男人立马应了下来,让我随便问,只要他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也不啰嗦,开始我的提问。
第一问是那晚鬼灵司机跟我说过的,他妻子是否真的在医院门口伤过两个人?男人对此并没有瞒着,跟我实话实说。
她妻子在儿子失踪后,受【创建和谐家园】过大,精神出了问题,有一天他没注意,让她妻子偷溜了出去,持刀在医院伤了人,后被带去派出所,再然后检查出来有精神病,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一年的时间,她妻子恢复的很好,有两三个月完全没发病,于是他将他妻子接回了家,不曾想没多久第二次犯病,一个人偷偷跑出家,在医院附近伤了个第二个人,之后她再次被送回了医院,治了小半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男人第二次接她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怕我的拒绝,男人说完这些后,很慌张地补充了一句:“虽然我妻子犯病伤了人,但她身体一直不好,没什么力气,下手并不狠,所以那两个人受伤并不重,事后我做了相应的补偿,两位伤者也表示不追究我妻子的责任。”
我没有对这番话做任何回应。
因为我一开口,说出来的话可能会很不好听。
什么叫两人受伤‘不严重’?什么叫‘做了补偿’?合着补偿了就能当事情没发生过吗?身体的伤能治愈,心里的伤呢?好好的走在路上,突然冲出来个人砍自己一刀,别说伤到哪、严重不严重的问题,胆小的估计能给直接吓傻、吓出病来。
“姜【创建和谐家园】,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男人最后补充一句。
他说的和鬼灵司机差不多,我信他没说谎。
“你刚才说这次你接你妻子回家,是因为她的病情有了好转,但是你又请我帮忙为她治病,这不是……前后矛盾吗?”我忽然的一句话,让男人陷入沉默。
好一会后,他才再次开口,并未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姜【创建和谐家园】,你知道我儿子当初是怎么失踪的吗?”我摇了摇头,意识到对方看不见,于是回道:“不知道。”
“我妻子当年发病,是因为她亲眼看到我们的儿子小康被一个年轻的男人抢走,就在医院外头的马路上。”
不是偷,是抢?他说:“当时小康还小,因为发烧住院,我妻子在医院陪他,晚上的时候小康说想吃东西,我妻子便出去买,回来之后却发现儿子不见了,她到处寻找,最后在医院门口的马路对面看到了小康,她刚要过去,边上突然停下来一辆车,一个年轻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将小康抱上车就逃。
我妻子跟着追了很远,两个膝盖都摔破了也没能把儿子追回来。”
光天化日,大街上就敢抢孩子……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抢走,那种绝望和无助,没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体会。
虽然我早对小康的失踪有所了解,听男人讲出口,还是不由地唏嘘,“大庭广众之下抢小孩,附近监控摄像没拍下来吗?”“拍下来了,但那又怎么样?他们是有备而来,全副武装,监控根本没拍到他的脸,车牌是假的,车也是一辆快报废车,没开多远就扔了。”
电话那边男人一声讽刺的‘呲’笑,“团体作案,铁了心地抢孩子,事先做好万全准备,怎么可能给警察留下把柄,让人去抓他们。”
一时之间,我竟不知道当如何回应,心里酸酸的很不好受。
男人的声音仍在继续:“出事的时候,我出差没在家,等我回去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我妻子大病了一场,好了之后精神就出了问题……”电话里,陷入短暂的沉默,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是,带着轻微哽咽:“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我以前时常出差,小康大多是我妻子照顾。
小康失踪前,我没有做到一个父亲该有的义务,他失踪后,我又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我对不起我儿子,更对不起我的妻子。”
“其实,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是啊,不是我的错,错的是那些的抢孩子的人,一群杀千刀的土匪,他们应该被凌迟、被车裂,被枪毙。
可是,就算是他们的错又怎样,我连他们在哪,是谁都不知道。”
话末,是一声似有似无的抽泣。
很多宽慰的话卡在喉咙里,却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姜【创建和谐家园】,你刚才问我,这次我妻子为什么犯病?”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回到我之前的问题。
“为什么?”“因为乐乐。”
“乐乐?”“我们收养的一个儿子。”
男人说道,“我妻子发病的原因是我们的儿子的失踪,医生提出的解决方案是找回儿子,但是茫茫人海,上哪找去,所以我就去福利院领养了一个小孩。
我儿子叫小康,领养的孩子叫乐乐,但我妻子偶尔会叫他小康。”
我在医院看到那个小男孩其实是领养的?名字叫乐乐?“乐乐很乖,很听话,有他在,我妻子病情完全稳定了下来,最近一段时间一直没再犯过,但是三四天前乐乐突然走失,我妻子担心坏了,四处寻找,最后人找回来了,但也因此让她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病情复发。”
我从男人的言语中抓取到一个数字,“三四天前?”“是!”男人应道,“前些天乐乐生病了,我妻子带他去医院看病,期间没注意乐乐就不见了,我和妻子立马跟出去找,最后在医院外边的马路上找到他。”
我想起那天在医院外的十字路口遇到‘乐乐’,难道就是因为这件事给女人造成了【创建和谐家园】,让她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病情复发?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依稀能理解那夜女人藏在身后的菜刀。
或许正是因为有前车之鉴,她害怕乐乐经历一次小康被抢的事情,所以备着菜刀,一旦发生类似事件,也有还手的余地。
对于正常人而言,女人的行经实在太过杯弓蛇影、疑神疑鬼,但她已经是惊弓之鸟,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
如此想来,心里对女人的畏惧减少了几分,多了些对她的怜悯。
说起来,她算得上是个可怜人,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孩子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抢,那种内心的自责在过去的几年多里,恐一直不断地侵蚀着她的内心,翻搅着她的理智,每天沉浸在痛苦的折磨里,她丧事理智、失去知我,变成一个疯疯癫癫的精神病。
古往今来,心理疾病原本生理疾病来的痛苦。
生理疾病要么可治,好了之后身心健康、要么无治,直接一命呜呼,或生或死干脆果断。
可心理疾病不一样,一辈子侵害腐蚀着心里,饭吃不好、觉睡不安稳,神经随时处于紧绷状态,一声虫鸣、一记哨响、甚至一声错愕的尖叫就能至其瞬间崩溃。
这一对夫妻,本不该如此可怜。
我不了解精神类的疾病,是否都如男人所言,哪怕治愈之后,一经【创建和谐家园】又会复发,反反复复,无法永久的根治,但男人的言语无疑是诚挚的。
“你来吧,带上你的妻子,来我的纹身店,我帮她纹身。”
最终,我对男人说道。
男人顿时欣喜,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喜问道:“真的吗,姜【创建和谐家园】你真的愿意帮我们,真的能帮我们吗?”“既然答应了,自然说道做到。”
我回。
“好好好,我现在就带我妻子过来。”
“纹身店的地址知道吗?”我问。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我待会发一个定位给你。”
“好。”
男人诚挚道:“谢谢你,姜【创建和谐家园】!”挂掉电话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第一次和一个陌生人通这么久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