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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四章 尔布死了
术士和灵纹不是一家,本不相通,但同属阴阳秘术,所以打小在学习灵纹时,爷爷就会给我讲一些其他秘术的妙用和功效。
不要求会施用,只需要有所了解。
如同蛊毒一样了,我不会养蛊,不会下蛊,但通晓,也会解蛊。
据我所知,虫蚁咒是一种可施用在任何活物身上发咒术,一旦施咒成功,不会要人性命,但皮肤犹如千万条虫蚁爬过,又痒又难受,抓蹭洗擦完全无用,咒术不解,瘙痒不止。
“所以,他给阿彻岗的人下了虫蚁咒?”我问。
“对。”
宋志成轻笑了一声,“据他自己说的,昨晚你走了之后,他就找附近的地方躲了起来,看到他住地方被大火燃起来才走出来。
然后挑了几个代表下虫蚁咒,弄得他们全身又疼又痒,在地上打滚撒泼。
事后他一口咬定给全村人都下了毒,如果他死了,天底下就没人可解毒,所有中毒之人都将为他的死殉葬。”
“那些个村人蠢笨如猪,又极其爱惜自己的性命,哪敢堵小鹏说的是真是假,所以第一时间根本不敢要他的性命,而是把他绑了起来,威胁他交出解药,不给就在他腿上扎刀。”
宋志成的话很有画面感,我依稀能想象出当时的场面。
在我离开后,倪晓鹏离开房间躲起来,趁机抓了几个倒霉鬼下虫蚁咒,为了给我们的离开拖延时间,待到大火烧起他再次出现,催动符咒,让人中咒之人身上奇痒难耐,生不如死。
阿彻岗的人刚遭受过尸蛊的侵蚀,对蛊术类异常敏感且惧怕,根本无需倪晓鹏夸大其词,大家就能被吓破胆。
我依稀看到一群人一边在地上打着滚止痒,一边又想求倪晓鹏帮忙解咒术的凄惨模样,可怜又好笑。
倪晓鹏不愧是江湖术士,这一套自保的骗术用得可谓炉火纯青,叫我不得不叹服。
“然后呢?”我停止想象追问。
“我们是凌晨四点左右到的阿彻岗,因为我们人多,又带了警察,村里头那些人见到我们之后自然而然的怕了,加上晓鹏的虫蚁咒,他们很快放了小鹏,之后我就先带他回来了。”
宋志成说的很轻松,但我知道事实上并没有这么简单,阿彻岗里的人是什么脾性我很清楚,不受警察制约,也不怕人多,不可能轻轻松松放人,当时必定经过一场很久的对峙,甚至发生过打斗,因为宋志成身上明显有血迹,围在他身边的人里,也有带着伤的。
我很想追问当时的对弈凶险程度,但我知道宋志成不会细说,只得转移话题道:“你有见到阿杜嫂吗?”宋志成想了一会,似乎没有第一时间想起谁是‘阿杜嫂’,片刻后才反问,“你是问那个会巫蛊的女人?”我点了点头,“你有在阿彻岗见到她吗?”宋志成想了想道:“见到了。”
我心里一慌,她果真如果猜测的那样回到了阿彻岗。
“那她现在在哪?”我再问。
“被警察带走了。”
宋志成道。
虽然猜到了有可能的结果,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她杀了人!”“谁?”我的心跳很快。
“我听小鹏说,他好像叫尔布。”
“尔布……死了?”我有些不敢相信。
“那个叫尔布的中了小鹏的虫蚁咒,全身又疼又痒,我们到了之后,他拿着刀架在小鹏的脖子上威胁,不给他解咒就杀了小鹏。
当时氛围挺紧张的,我害怕他真的失心疯,对小鹏做什么,不敢有动作,后来从房顶上掉下来一条红色是小蛇,正好落在尔布的脖子上,等尔布反应过来,蛇已经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毒蛇?”我问。
“是!”宋志成道,“毒性很强,尔布被咬之后脖子立马肿了起来,不超过十分钟,人还没送出村子就死了,死的时候全身肿的像泡发的馒头一样。”
一般毒蛇能有那样的毒性?“是……阿杜嫂养的蛇蛊蛊种?”我下意识地问。
“是不是蛊种我不知道,反正毒性不是一般的强。
后来被一群人‘群殴’致死,尸体砸成了蛇干。”
宋志成略带玩笑的语气道。
“阿杜嫂呢?”“蛇被打死的时候她才出来,好像是想救一下,不过被村里的人认出来了,说要捆了她偿命。
当时为首的是一个叫何浩洲的,你应该也认识。
那个女人看起来像疯了一样,也不知道哪来的大力气,把人甩开,抱着何浩洲咬了一口,直啃掉了他一只耳朵。”
我听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听宋志成补充完最后一句:“他跟我们一起回来的,正安排在楼下的住院部治疗。
至于那个女人,被警察带走了,不知道会怎样。”
宋志成的话说完很久,我才慢慢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我知道阿杜嫂是一个疯狂的人,但不曾料及她会如此疯狂,尸蛊、蛇蛊,甚至用牙齿生生咬下人的耳朵。
思来想去,她会突然做出这种事,或许只有一个解释:对阿杜嫂,对那些被拐卖、毒害过的妇孺而言,尔布、何浩洲等人万死不可赎其罪,但随着阿彻岗的事情曝光,他们可能会被逮捕,接下来也可能将面临着轻则几年,重则十几年的牢狱。
听起来很重,实则罚不当罪,这样的惩戒实在太轻,完全无法抵消他们的罪孽,无法为那些受到伤害、甚至因此丧命的人赎罪。
所以阿杜嫂才会自己动手,杀人、复仇。
何浩洲、尔布长期贩卖妇女儿童之流,都是她想报复的对象,怎奈现场人太多,不易下手,蛇蛊一条,只够杀一人。
“嘿,在想什么?”宋志成在我肩膀推了一把,将我拉回现实。
“没什么。”
我摇了摇头,“这次多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晓鹏哥恐无法第一时间得救。”
“我和小鹏认识十几年了,他以前帮过我的忙,这次算是我报答他,无需感谢。”
宋志成道。
我笑笑,不再多纠结,想了想又问:“不知道现在的阿彻岗怎么样了?”
第一七五章 照片
“阿彻岗现在怎么样了我不清楚,我们离开的时候,突然到了很多的警察。”
宋志成道,“估摸着现在整个村子都被包围了起来,彻查拐卖妇孺的事情。”
他想了想再道:“不过村子那么大,人那么多,虽然以往大家都参与了囚禁和拐卖妇女儿童的事情,但不可能每个人都被责罚,有可能只有带头几个会被判刑,而且有可能不会太重。”
我在这番话里,听出了几许安抚的意味。
我冲宋志成笑笑,说了声‘谢谢’,谢谢他安慰我。
这时倪晓鹏的腿上处理的差不多,由着护工推出急救室,送到楼下的普通病房。
倪晓鹏流了不少血,伤口没能第一时间得到处理,在路上耽搁许久,这个时候虚弱地睡沉了过去,我并未吵醒他,在病房里找了张凳子坐下。
期间有警察找了过来,问了我一些有关阿彻岗的事情。
我花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录口供,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回到病房,恰好倪晓鹏悠悠转醒,睁开眼看到雪白的墙和天花板,他有片刻的愣神,随后露出一个很释怀的笑,从嘴里吐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脏话:“我他娘的终于出来了。”
听着他中气十足的声音,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关心地问他怎么样了?他伸了伸脖子、胳膊,到腿的时候‘哎呦’一声,疼的直皱眉,“尔布那个畜生真特么不是人,给老子腿上扎了六七刀,我这两条腿没废吧?”“放心,医生说刀刀避过要害,养段时间就能完全恢复。”
我上前扶着他坐了起来。
倪晓鹏‘咦’了一声,满脸嫌弃,“你说尔布他是不是废物,捅了我那么多刀都没捅到要紧的地方?”这次我不说话了,因为不知道该承认他说的对,还是该骂他心大,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病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顾斓适时地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几个外卖袋子。
倪晓鹏饿了一天,重获新生,看到食物顿时狼吞虎咽,吃的毫无形象可言,足足半小时之后才挺着肚子停了下来,一边用纸巾擦嘴,一边打了个满足的饱嗝。
“吃饱了这顿饭,我感觉我终于又活过来了。”
“你要没吃饱,我可以再去给你买点。”
顾斓笑道。
“不用不用了。”
倪晓鹏连忙摆手,“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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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宋哥说了。”
倪晓鹏突然的一声叹息,“没想到阿杜嫂如此疯狂,比她那个外婆还是奶奶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附和地点了点头,她是真的疯,为了报仇宁愿豁出性命,但这种疯又在情理之中,从始至终没有威胁到任何的无辜者。
从法律上讲,她的行经是不被支持和认同的,从私人的角度却无比令人叹服和敬重。
“听宋哥说,警察把她带走了,不知道会遭到怎样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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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大家都知道咬死尔布的毒蛇是她放的,但没有确凿的证据,加上法律上不认同鬼邪巫蛊之说,她之前给人下尸蛊的事情自然做不得量刑标准,所以唯一能给她定刑的,只有她当众咬掉何浩洲的耳朵这件事,即便她被抓了,也不会遭到太重的处罚。”
“希望如此。”
我心里隐隐心疼。
“算了,不说她了。”
倪晓鹏转移话题问道,“你从阿彻岗带回来那些人怎么样了?”“他们被警察保护了起来,之后应该会各自送回老家,等阿彻岗的事情开庭之后,再作为人证被带回来。”
当然,这是我的推测,具体如何是警方的事,跟我们已经无关。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收拾完餐具的顾斓忽然插嘴,我和倪晓鹏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被拐卖进阿彻岗的人有近二十个,昨晚姜铭哥你带着她们和她们的孩子一同逃出来,风险实在太大,万一路上遇到什么意外……”顾斓有短暂的迟疑,再补充:“我的意思是,反正今天警察会进村,也就多一天的事儿,为什么不让她们留下,而是赶时间连夜走水路离开?这实在太冒险了!”这个问题让倪晓鹏笑了,“顾大妹子,她们如果不出来,今天就不会有那么多警察进村。”
顾斓微微皱眉,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
她想问题的模样实在太可爱,我也忍不住笑了,她很快反应过来我在取笑她,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立马止住了笑,说道:“必须将她们从阿彻岗带出来,作为人证呈给警察,且受害人越多,越能引起上级的重视,也才能派出更多警力围堵阿彻岗。”
“她们自成一体,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倪晓鹏补充道。
顾斓‘哦’了一声,如梦初醒道,“我知道了,如果只走一部分,剩下那部分将会很危险,阿彻岗里的那些人不会放过她们。”
“对,就是这样。”
倪晓鹏道,“大妹子聪明。”
这句完全玩笑的话让顾斓瞬间红了脸,我知道她心里颇有些尴尬,不禁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病床上的倪晓鹏看不下去了,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你们要恩爱好歹考虑一下我这只大病初愈的单身狗。”
于是顾斓脸又红了一分。
“行了行了,我差不多好了,晚上不需要陪床,你们走吧,回去好好休息,这几天你也累得够呛。”
倪晓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