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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立马变得兴奋,连忙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停船上岸。
几乎同一时间,一排车辆停到了村口……
第一七二章 活着,真好!
车足足十数两,当中有警车,也有私家车,从村口一直排到堤坝。
水路、路路两番夹击,让处在中间的小村落陷入一阵慌乱,村中人在睡梦中被吵醒,出门看到突然多出的人、车、船,加上穿梭其中的穿警服的警员,以为村里发生了什么大事,纷纷躲回了家中,隔着门窗偷看。
正如我向顾斓叮嘱的那样,在挂掉电话之后,他们报了警,并且预算出我们上岸的地方,在这儿等着。
得救了,也解脱了!无需我的解释,也不用我再费心,警察和前来帮忙的一大堆人,将霏霏等人一一安排坐进车里。
她们当中被困阿彻岗最后的有超过二十年的,最短时间的也有三年多,长时间被囚禁,而今总算解脱,脸上难掩喜悦,当中年纪较小的一个甚至抱紧了扶着警员,哭得泪眼朦胧。
警员很理解地轻拍她的后背,小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顾斓在人群中,第一时间看到我,径直上来扶我,将我手臂放在她肩膀上,喋喋不休地问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了没?渴不渴?要不要吃点、喝点什么?我被她拉倒一辆车上坐下,没说话,却先笑了。
顾斓皱着眉看我,一脸担心地问我笑什么?我笑得更开心了,第一次被人如此牵挂关心,尤其对方还是顾斓,这段时间以来所遭受的恐惧、胆寒,以及所有疲惫,顷刻间化作了她眼中的蜜糖,心里顿时暖暖的。
“我没事,就是这段时间没休息好,有点累。”
我笑道,“不过看到你就没事了。”
说的时候没注意,说完才觉得这句话有些暧昧,顾斓立马低下头,脸微微泛红,不过很快恢复正常,“你真的没事吗?你的脸色很差。”
“真的没事!”我笑道,“要不然给你蹦两下看看?”说着,我就要站起来,被顾斓拉住,“不用,我相信你。”
她将我脑袋按在她肩膀上,“你累了就先休息一会,这里到附近的镇上还有近一个小时的车程。”
我也不客气,直接靠在顾斓肩膀上,但并没有睡觉,问她怎么在段时间里找来这么多的警察和外人帮忙?“不是我找的,是晓鹏哥。”
顾斓道。
“哦?”“你还记得一周前我在去阿彻岗的路上遇到重伤的晓鹏哥吗?”顾斓反问,并不需要我的回答,“我把他带到镇上的医院,醒来之后他联系了他的朋友,原本当时是想一起去阿彻岗救你的。”
“那位朋友是宋志成吗?”我问。
顾斓点了点头,随后告诉我说:“宋哥本事挺大的,无论今天找来的帮忙的外人,还是警察,都是由他张罗的。
一周前的那天晚上,我们偷偷溜进村子里救你,当时宋哥就等在附近,临行前约定好了,如果第二天中午我们没有回去,他就带人闯进阿彻岗。”
说到这儿,我忽然想起之前倪晓鹏威胁尔布的话,说他联系了朋友,如果尔布敢对我们做什么,他的朋友会带着人杀进阿彻岗。
当时只以为是倪晓鹏为了稳住尔布而故意编的,没想到是真的,他稳重,做事周到,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所以第二次进入阿彻岗前就为我们铺好了退路。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在跟我分开前将手机交给我,让我在有信号之后给宋志成打电话。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终于明白倪晓鹏所谓的‘计划’。
从一开始,他就打算带走那些被拐卖到阿彻岗里的妇孺,所以他才会同意帮村里人解蛊。
没有了蛊毒的牵制,她们也才会心悦诚服地跟我们走,会心甘情愿地跟警察合作,事无巨细地说出这些年遭受到的虐待和残害。
有了她们的供词,才能完完全全地消灭阿彻岗这颗社会大毒瘤。
所以一开始倪晓鹏没有让宋志成的人跟着一起进入阿彻岗,而是让他们在不远的镇上等着。
因为人一多,容易打草惊蛇,不仅无法收拢人心,得不到那些被拐卖人的供词,无法彻底捣毁阿彻岗,万一因此惹怒了本地人,对那些妇孺人灭口,岂不做了大孽!最终,倪晓鹏愿意多等一周,用这段时间笼络人心。
虽然耗时较长,也挺费心费力的,但结果是好的,那些被拐卖的人在这段时间里接受了我的帮助,解了尸蛊,再无后顾之忧,也能放心大胆地和倪晓鹏达成合作,从‘大监牢’逃出来。
顾斓的话仍在继续,“我们从阿彻岗出来之后,一直和宋哥住在镇上,宋哥说了,等你们一周的时间,如果你和晓鹏哥还不出来,他就进村子里要人。”
“那宋哥呢?现在是不是带人去阿彻岗了?”我想起之前通电话时宋志成的愤怒。
“嗯。”
顾斓点头,“接到你的电话之后,他就带人去阿彻岗了,这会估计都快到了。”
虽然不知道宋志成是什么样的人,跟倪晓鹏是什么关系,但想来应该是能帮到倪晓鹏的。
“姜铭哥,晓鹏哥他……没事吧?”顾斓犹豫地问道,“宋哥能把他救出来吧?”顾斓不提还好,一提脑子里立马想起离开时阿彻岗里染红半边天的火焰,倪晓鹏说他有办法自救,可村里的那些人根本没有以善茬,尤其在得知我们走后,暴怒之下会怎么对付倪晓鹏,我根本拿不准。
看我沉默,顾斓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情绪,她忙笑笑,安慰道:“你也别担心,晓鹏哥本事大的很,他既然选择留下来,就一定有自保的办法,宋哥一定会把他安全救出来的。”
车里陷入短暂的沉默,直到司机坐上来,跟着长长的车队驶离村庄,向着附近的镇上开去。
路上顾斓问我那些跟我一起逃出来的人怎么处理?我告诉顾斓:她们现在都是人证,是倪晓鹏拼了性命要救的人,她们是钥匙,关系着阿彻岗那个罪恶狼窝这次是否能被彻底捣毁。
虽然她们在阿彻岗的那段时间可能参与过人口的转卖,每个人手里都不太干净,但这当中有胁迫的成分,她们犯法与否,是否应当受到制裁,应该交给法律,而非我个人说了算,我该做的已经做了,她们后续怎样,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顾斓理解地点了点头,又问我:“那接下来把他们安顿在什么地方好?”“这件事警察已经插手,无需我们再操心,我们只管回酒店,等着晓鹏哥出来就行。”
我回道。
阿彻岗长期参与妇女儿童的拐卖,这次被一锅端看起来是好事,或许还能因此牵连出更大、更广的‘拐卖’网链,现在唯一担心的只有倪晓鹏。
我将车窗打开,一边望车窗外的风景,一边任夜风吹进来,很凉很冷。
顾斓害怕我感冒,想替我关上,被我固执地拒绝了。
天很黑,其实看不到什么风景,但我就是望着窗外不肯转头。
在阿彻岗的短短十来天时间里,我前后经历了三次生到死、又从死到生的转换,比我过去二十多年的生活还要丰富多彩,现在我只想感叹一句:外头的空气真好。
活着,真好!
第一七三章 虫蚁咒
回到附近镇上的酒店已经是凌晨四点左右,和我一起从阿彻岗出来的霏霏等人全部交由警察照顾。
正如我说的那样,这件事已经闹大,无需我们再多管闲事,会有更专业更有权威的人插手。
回到酒店,我并没有直接补睡眠,而是提议去看一看阿杜嫂。
顾斓告诉我,经过一周时间的沉淀,她已经冷静了下来,不再大吼大叫着要杀了阿彻岗所有人,但也因此变得沉默。
顾斓还说,这短时间里,她几乎没怎么说过话,也不搭理人,即便是她儿子站在她面前,她也只是睨一眼,没有情绪,没有表情。
可我依然担心,阿杜嫂性格怪、脾气不稳定,她在阿彻岗的井水里下尸蛊,想让村里所有人同她一并入黄泉,但半路被我们截胡,并替所有中蛊之人解蛊,后又趁着她昏迷将她带出阿彻岗,我担心此事会激怒她,在她心里种下恶魔的阴影,从而令她做出什么报复社会的行为。
可让人意外的是,打开阿杜嫂的房间,里边并没有人。
房间很小,小镇里很普通甚至简陋的旅店,只有一床一桌一椅,连电视都没用。
床上被褥跌的整整齐齐,完全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
顾斓奇怪,在房间里找了一大圈,直犯嘀咕:“怎么没人?”下一瞬眼睛一瞪,一声惊呼:“她该不会逃出去了吧?”我皱眉,望着顾斓,听她说这段时间考虑到阿杜嫂的精神问题,一直有人守着她,今天晚上因为要去接我们,人都带走了,根本没想到她会偷偷溜走。
“完了,这可怎么办?”顾斓迟疑片刻,转身便要出门寻找,被我一把拉住,“不用找了。”
顾斓睁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
“你找不到她的。”
我说,“她可能……回阿彻岗了!”顾斓本就大的一双眼,彻底瞪成了铜铃。
“把手机给我,我打个电话。”
我对顾斓道。
“哦!”顾斓呆呆地交出手机,我连忙拨打宋志成的手机,很快的,听筒里传来‘无法接通’的声音,再打依然。
“打不通?”顾斓在身边问我。
我看一眼时间,距离我第一次给顾斓打电话,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此时他们恐早已经到了阿彻岗,没有信号是正常的。
我不由地拽紧了手机,心里的不安又加重几分。
“姜铭哥,如果阿杜嫂真的回阿彻岗,那你觉得她是想干什么?”顾斓问我。
干什么?很简单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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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斓明显往后缩了缩脖子,“她想找谁报仇?”阿彻岗里的所有人都是她的仇人,她最想做的肯定是团灭整个村子,但现在这种情况明显不可能完成。
“两类。”
我说,“第一类,当初去将她拐卖进阿彻岗的人。
但已经过去了十几年,那些人不一定还健在,那么还有只第二类……”“尔布?”顾斓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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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有可能回去杀尔布?”纵使猜到了,顾斓依旧震惊,“但是如果杀了人,她自己也活不了了啊!”“打从她计划给阿彻岗所有人下尸蛊开始,她就没想过要活下去。”
我说。
顾斓微微张了张嘴,好半会才又开口,语气闷闷的,带着怒气:“她走了,她儿子怎么办?难道她就一点都不在乎她儿子?”儿子,那个亲手弑养母的十四岁少年?我苦涩一笑,终究什么也没说,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唯一能解答的只有阿杜嫂本人,但也有可能,这将是一个永远也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浅浅睡了一觉,醒来之后给宋志成打电话,依然无法接通,我又躺回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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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阿彻岗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倪晓鹏有没有事,更不知道阿杜嫂会做出怎样的事情……一直快到中午,终于等来宋志成的回电话,接起来之后听到他厚重的声音:“我们马上到了。
晓鹏受了伤,我直接送他去医院。”
我立马从床上翻坐起来,简单套了件外套,去往医院。
小镇不大,只有一个镇医院,距离我住地方步行不超过十分钟,随便找护士一打听,得知倪晓鹏刚刚送到,正在住院部七楼急救。
我随之上楼,在七楼的拐角看到一个简易的急救室,门口站着不少人。
我一眼锁定为首一个四十来岁,笔直站立,看起来和周边人有些格格不入的男人,几乎没有迟疑地,我喊了一声:“宋哥!”那人回头,皱了皱眉,迟疑地问:“姜铭?”“是!”我回道,“晓鹏哥怎么样了?”心里担心,又带着些许宽慰。
宽慰的是倪晓鹏没有死,担心的是不知道他伤势如何。
“不用担心,只是腿上被扎了几刀,死不了人。”
宋志成大气地宽慰道。
这样的安慰还不如不要。
小医院的急救室很简陋,跟普通病房没什么两样,甚至连门都没有锁上,从门缝隙里看进去,只见倪晓鹏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一群医护人员围在周围为他处理伤口。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
我现在对我昨晚离开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非常好奇,倪晓鹏究竟是用什么办法从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手中活下来的?宋志成又是怎样将他从狼窝里解救出来的?还有,如今的阿彻岗怎么样了?宋志成许是看出我的心中所想,很快替我解惑,“我们到阿彻岗的时候,他被人绑了起来,说是要交出解药,他不肯,就给他腿上扎了几刀。
放心,都不是什么致命伤,回来的路上已经简单止过血,现在医生正在给他缝伤口。”
“解药是什么?”我抓住重点问。
“其实也不是什么解药,是小鹏为了忽悠阿彻岗里那些人,随便编的。”
我听得云里雾里,听宋志成解释,“他们江湖术士里有一门叫虫蚁咒的术法,你听没听过?”虫蚁咒?
第一七四章 尔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