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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动,姜铭哥。”
顾斓道,“你头上有伤,我刚帮你包扎好,别乱动。”
我这才发现,我半躺在顾斓的怀里,她双手搂着我,一双眼睛哭的又红又肿。
“谁打的你?”倪晓鹏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我想起昏死前尔布毫不留情面的那一板凳,忍不住又是一阵怒骂。
简直畜生!我摸着脑袋缓缓坐起来,记忆在脑子里逐渐复苏,我陡然转过身问道:“阿彻岗现在怎么样了?”心跳很快,因为害怕我所担心的变成了事实。
还好,事情没有我想象的糟糕。
“阿杜嫂在村子的井水了下了尸蛊,现在有三十几个人中了蛊。”
倪晓鹏道。
只有三十多人,没有全军覆没。
“那阿杜嫂呢?”“被绑起来了,听说要把她烧死。
现在全村人都在祠堂那边。”
又是火烧,能不能换个花样?来不及吐槽,我让顾斓扶我起来,“走,去看看。”
顾斓连忙阻拦:“你受伤了!”一直呆在旁边没说话的方华原插嘴道:“对啊,我们是专门回来接你的,正好趁着村里人内斗,没人管我们,赶紧离开这儿。”
“不行,现在不能走!”我说。
“为什么?”顾斓和方华原兄弟两同时问道。
“因为……”我很想说我想救阿杜嫂,但这样的话说出口未免显得我太过优柔寡断和妇人之仁,她可是给我下过尸蛊、想要我性命的人。
可是,她明明有两次可以杀我的机会,她都没用,她口口声声说要将我练成尸瓮,到最后也没有。
她有病,但不可否认她也是善良的,她想要阿彻岗所有人死,却不忍心杀我这个与她无冤无仇的外人。
现在让我离开,我不忍,而且,“你们难道不想救方薇薇了吗?别忘了她现在还在阿彻岗。”
提及方薇薇,方华东脸色顿时大变,即便如今方薇薇已经成了莫色,但她的身体依然属于方薇薇。
“对啊,还有薇薇!”方华原恍然大悟道。
“我们去看看!”倪晓鹏道。
顾斓依然担心我,“你好几天没吃东西,头上又有伤,太虚弱了。”
“没事,我还扛得住。”
我安抚地在顾斓手背上拍了拍,“现在村子里乱的很,就算我们过去也不会有人发现。
即便有人发现肯定也没心思搭理我们。”
“我赞同铭子的话,万一有什么意外,我们再离开也不迟。”
倪晓鹏道。
“可是……”顾斓皱眉,表情担忧。
“放心,我没事的。”
我安抚,一边引着他们朝屋外走去,一边就顾斓递来的水和食物吃了一些,岔开话题问道,“对了,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被我这么一提,顾斓打开了话匣子,她告诉我三天前,他们与我和倪晓鹏分开之后直接驱车去了最近的镇上,找了个小旅店住下,等着我们回去。
他们左等右等,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我们的消息,于是他们第二天中午去了一趟派出所,讲了在阿彻岗的所见所闻。
但正如我们之前的猜测,小地方派出所警力有限,加上恰好另外一个地方出了事故,大部分【创建和谐家园】派遣去了那边,暂时没有人手来阿彻岗,顾斓又实在担心我,下午实在等不了,自己开车来阿彻岗,路上正好遇到满身是伤的倪晓鹏。
倪小鹏在我晕倒后,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才走出阿彻岗后山,沿着公路走了半个多小时遇到顾斓。
几乎在顾斓将倪晓鹏扶上车的瞬间,倪晓鹏就脱力地晕了过去。
顾斓急忙倪晓鹏送回镇上的医院,经过一天多的调养,他才慢慢好起来,今天一早,他们再次出发来阿彻岗,一起来的还有几个警察,找了当地的人问话。
很可惜,村子里的人口风都很近,加上都是本地人,不少熟脸,警察问了些问题,检查了那日弑杀母亲的少年的家,没发现什么之后就离开了。
临走之前还骂了顾斓几人,说他们报假警。
顾斓当时气得不行,可惜无计可施,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警察离开,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结果无可厚非,且不说我们是外地人,警察对我们的话会带有质疑,就阿彻岗这个大染缸,平时坏事做了那么多,不相信从未闹大、从未有受害者闹到镇上派出所过。
那些警员或许并非没查到什么,也并非对阿彻岗没有怀疑,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创建和谐家园】一家,这是古话,同样适用于现代。
求着警察无果,他们又实在担心我,在外头等到晚上后才从新进入阿彻岗,想着趁着天黑将我就出去。
因为之前我给倪晓鹏提过,在我第二次回阿彻岗就被关在阿杜嫂家里,所以这一次他们直奔主题,没想到真的在这儿找到了我。
“谢天谢地,还好你没事,要不然……”顾斓说完之后忍不住一阵感慨,眼泪不值钱似地只往外涌,看得我一阵心疼,下意识地伸手将她肩膀一揽,拉进了我怀中。
顾斓受到轻吓,‘啊’了一声,想要逃离,下一刻停了下来,头往我肩上靠了靠,脸微微泛起红晕……
第一六三章 烧死她
祠堂靠近村尾,阿杜嫂家在村头,一路走过去花了不少时间。
好在路上没有人,并没有给我们带来阻碍。
越渐祠堂越近,人声越渐清明,顾斓扶着我的手缓缓前行。
她一直很不安,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们一共五人,阿彻岗两百多人,即便一部分人中了蛊毒,还剩下很大一部分,一旦他们发现我们、包围我们,我们将很难活着离开。
我安抚顾斓放宽心,现在阿彻岗的人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有可能他们还会把我们当神一样供起来。”
倪晓鹏说。
当然,这是句玩笑话,却又并非完全的玩笑。
我会解蛊,尔布在临水村已经见识过,阿彻岗三十多人中蛊,指望下蛊的阿杜嫂解蛊几乎是没可能的事情,所以对于我这个解雇人,他们现在即便不尊重,也不会贬低。
“真的吗?”顾斓仍有疑虑。
“相信我!”我在顾斓肩膀上拍了拍,“走吧!”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祠堂外。
同样的晚上,同样是僻静的小村庄,同样一村子的人围成一个圈,圈中间对着一个很大的火堆,火堆正中是一根粗长的枯树干,树干的正上方,一个人被绑成了十字。
隔着一段距离,我看到阿杜嫂衣裳被撕烂,身上带着伤,血染红了她的白衣。
何其相似?前后相差十来天的时间,像是历史重演一样,阿杜嫂正经历着和乞丐老人一样的事情。
不同的是,临水村中蛊的都是成年男性,而阿彻岗中尸蛊的人从老到幼,从男到女,没有规律。
尸蛊与蝶蚰蛊有相似也有不同,相似的点都是中蛊之后若不及时解蛊,那么最多只有一个月存活的时间。
不同的是,蝶蚰蛊在蛊毒发作之前,几乎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痛感,真正感觉疼痛难忍时已经无药可解,不过一两天就会丧命。
而尸蛊不一样,从中蛊开始,尸虫便在人体里开始成长繁殖,从虫卵到成虫,从一条到两条、四条……无数条,它们每天都会啃食人的器官、皮肉,一直到啃穿身体为止。
所以尸毒大多是从中蛊开始便会感觉到疼痛,且越疼越凶猛,越疼越难抑制,从中蛊到死亡,每天痛感加重一分,若不用解药、不使止疼药,将生生疼死过去。
此刻,人群中正有不少捂着肚子喊痛,具体多少数不清,只觉他们的哭喊很刺耳。
尤其当中一个看起来约莫两三岁的孩子,小拳头不停地捶打自己的肚子,用我们听不懂言语痛哭着,不多时人翻滚落地,想要减轻腹中疼痛。
旁边一个女人哭的肝肠寸断,几次上前抱着小孩,又被小孩挣扎着推开。
女人满脸泪痕,又一次从地上捞起孩子,紧紧搂紧怀中,宽慰着:“孩子没事,不疼啊,妈妈这就让她给你解蛊。”
说完望向阿杜嫂,怒骂道:“你个妖女真是蛇蝎心肠,连小儿都不放过,赶紧给我儿子解蛊,听见没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声讨阿杜嫂的队伍里,叫喊着让阿杜嫂解蛊。
阿杜嫂看一眼痛得死去火来的孩子,又扫一眼众人,眼神冷漠,好像这一切都和她毫无关系。
片刻之后,尔布走进人群的最中间,手里的火把指了指阿杜嫂,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问阿布嫂:“我再问你一次,尸蛊,你究竟解是不解?”阿布嫂抬眼斜看了看尔布,没有回答。
“不解蛊就烧死她……”人群里有人大喊了一句,接着无数附和的声音一并响起。
“烧死她、烧死她、烧死她……”一浪高过一浪,有听得懂,也有听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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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没有,你要是不解蛊,现在就烧死你。”
尔布威胁地斥着。
阿杜嫂终于有了反应,一个轻蔑的笑,用低沉又无力的嗓音说道:“不解蛊就烧死我?说的好像解了蛊,你们就不会杀我一样?”一句话堵得尔布不知如何回应,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才有说道:“你如果愿意解蛊,我们可以考虑不让你死的那么难看。”
阿布嫂不说话了,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
“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倒是想要看看究竟能有多硬。”
尔布也不恼,对着人群喊了一声‘带上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被拽了上来,明显可见脸上和手臂上带着伤。
“这个畜生就是何浩洲吧?”方华原看着拉着少年的男人小声问道。
“就是他!”方华东回道,“现在薇薇还被他关着。”
何浩洲是害死灵灵的人,又是莫色的哥哥,所以他的身份,以及后来发生在阿彻岗的种种,早在顾斓几人返回阿彻岗之前,倪晓鹏已经如数告知。
此刻再见何浩洲,方华原兄弟二人的怒气更甚,他可是要强行将方薇薇卖掉的男人,作为方薇薇的父亲和叔叔,估摸着弄死何浩洲的心都有。
“要不然这会趁着他们内乱,我们赶紧去找找薇薇?”方华原提议。
“阿彻岗这么大,他们如果有心【创建和谐家园】,我们上哪找去?”方华东否定道。
他比现场所有人都要担心方薇薇的安危,那是他的女儿,但同时,他也保持着理智。
他说:“而且,他们要把薇薇卖掉,有可能薇薇已经不在阿彻岗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何浩洲弄过来,好好揍一顿,让他带我们去找薇薇。”
“也是,现在阿彻岗这么乱,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找个机会把何浩洲那个畜生绑了,我早就想揍他一顿了。”
方华原暴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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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如果不解蛊,就用你儿子偿命。”
尔布威胁的话传来。
阿杜嫂在少年跌倒的时候,有片刻的担忧,转瞬即逝。
“除了用他威胁我,你们还能做什么?”阿杜嫂嗤之以鼻。
“这么说,你是真的不肯解蛊了?”尔布一脸厉色。
阿杜嫂扭头,索性不搭理……
第一【创建和谐家园】章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