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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一个叛徒已然伏法,接下来会有一场好戏。
希望你们在天之灵,能看得高兴!
第28章
李游被处死后,言晏立刻回帐中休息了。
随着她的出谋划策,加上连胜之战,她在军营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不仅有独立的帐篷,还有一队自己的亲兵。
她回到帐中时,亲兵已经帮她烧热了炭炉,让她在帐中好好休息。
她躺回床上,却没能休息太久,就听外面有人说,钦差大人来了,要见她。
言晏不意外,口里忙说请进,挣扎着坐了起来。
钦差是个年轻男子,言晏认得他,是赵家的长房嫡长子,叫赵元。
小时候,她还和这家伙打过架。
赵元来之后,就很自来熟地上前扶她,道:“先生受了重伤,可得好好休息。”
言晏安然被他扶着,嘴里客气了两句,才问他来看她做什么。
赵元表示陛下知道她的存在后十分欣慰高兴,给她升职,让她继续镇守边疆。
言晏一副“我很感动陛下真圣明”的模样,挣扎起身送了钦差一程。
待到将人送走,言晏躺回床上,睡觉。
这一觉,她睡得很熟。
待到天色昏沉,她才睁眼。
帐篷里没有开灯,她淡淡地看着床边坐着的一道黑影,道:“你又来。”
那黑影伸手,轻轻地盖在她的额头:“你发热了。”
浅浅的檀香味道,久违的熟悉感。
言晏莫名心中松快,唔了一声,没说话。
“李游已死,剩下的人都在京城。”齐佑诚的掌心仍覆在她额间,“你打算何时回?如何回?”
言晏看着那抹黑影,仿佛能看到那双流光的眸子。
她笑了笑:“快了。”
“就在……这几日了。”
皇帝为何会突然杀李游这个功臣?
自然是因为他真以为对方忠诚的是言家,对天家不满,随时有反叛的可能。
而他为何会知道这个?
是言晏派人透露的。
言家兴盛了这么久,早就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了。
哪怕这根刺已经被拔了,还是会隐隐作痛。
而只要还痛,皇帝就会害怕。
“这军中真正忠于言家的人,我已经都联络起来了,随时能倒戈你风国。”
言晏轻轻地说:“你可以放心。”
齐佑诚僵了僵,也没说放心还是不放心,只笑了一声,道:“只要你记得护住自己,我自然放心。”
“不过,这报酬……”他顿住一瞬,道“若是郦国无法尽数拿下,能得到言三姑娘,那我也赚了。”
言晏心中一颤,若无其事道:“可惜了,言三姑娘这会儿在王陵里,你想要她,或许得去挖坟。”
齐佑诚:……
他啧了一声,忽然伸手狠狠捏了把她的鼻子:“老子偏不!”
他语气也恶狠狠:“等事情都了解了,老子第一件事就是把言三姑娘的名字从孟家的玉碟上抹掉!”
言晏忽然有些想笑。
这回是真的想笑,心中莫名生出几分久违的,不带一丝沉重的愉快。
齐佑诚这个人很神奇。
她分明经历那般祸事,如坠地狱,可他却总能让她有一种……她仍是个活人的感觉。
言晏心情正愉快,却又听他说:“其实,若是得不到言三姑娘,能得到白军师,也是不错的。”
白军师言晏:
第29章
齐佑诚的手忽然笼住白军师的半边脸颊,整个人都往下靠,虚压在言晏身上。
陌生又熟悉的气息整个压下来,几乎将她笼罩在内。言晏不由得有些僵硬。
青年的声音低沉,仿佛来自天边的靡靡之音:“郦国的白军师,生得可真不错。”
言晏:……
“就是不知道,白军师尝起来,是不是也……嗷唔……”齐佑诚吃痛,彻底倒在她身上。
刚踹了人一脚的言晏都来不及得意,就被人实实地压下来,顿时身上像压了块巨石,偏偏那巨石还是软的。
“巨石”的头就这么不要脸地垂下,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几乎要相触。
两人的双目在黑暗中对视,呼吸交融,温度仿佛在一点点地攀升。
言晏只觉得脸上都烧了起来。
对方的眼睛漆黑,在本就黑暗的环境里,却像是一盏灯般,亮着浅浅的光。
言晏像是被蛊惑了,看着那双眼,竟忘了动弹。
她不动,对方可就趁机得寸进尺了。
唇上的触感轻柔,却仿佛燃着火。
心跳在那一瞬间怦然,仿佛阳光洒遍天地,鲜花盎然盛放。
是初春的第一支桃花,还有冬日未尽的寒气,也有春日饱满的生机。
突然,言晏嘶了一声,捂住胸口:“疼……”
齐佑诚蓦然回神,脑子还沉浸在占了便宜的快乐中,再加上对方突然呼痛,整个人变得又莽又傻。
他下意识地伸手覆在她的胸口,问:“怎么了?伤口还疼?”
前几天,言晏是真的遇刺了,不是苦肉计。
要不是她身手好,还有亲卫和齐佑诚护着,就要交代在这军营里了。
言晏本是觉得痛,可齐佑诚这手放上来,顿时脸又红了,打掉他的手,斥道:“你给我放老实点!”
这些日子,齐佑诚时常玩笑耍赖,哪怕在军营里,也一直护在她身边,要说她不敢动,那是假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早已不像之前那般,保持着绝对的距离。
反而在齐佑诚一点又一点的试探下,变得暧昧起来。
如今言晏斥他,可语气里却似乎还有一分嗔意。
齐佑诚本就高兴,现在被打得也高兴,骂得也高兴,乐呵呵地收了手,道:“好。”
说完,他又心疼道:“伤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你的计划是否该往后拖延一些时日?好歹等伤养好再说。”
言晏抿了抿唇。
方才的柔软仿佛还在上面停留,莫名让人的心也跟着软了下去,一点点化成水,再也硬不起来。
若是旁的事,她或许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可是这事……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叹息一声,道,“齐佑诚,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现在不是我说停下,就能停下的了。”
齐佑诚黯然地垂下眼。
第30章
没过几天,果然如言晏所料,京城来了命令,要召镇守边疆的几个将军率领一部分兵力,秘密回京。
中军主帐中,言晏唇角含笑地将密信送到烛火中,看着火焰一点点吞噬那薄薄的纸,有些出神。
“各位……这封密信,你们怎么看?”她问。
在她身后,站着几位将领,全是边疆的话事人。
此刻他们都乖乖站着,听见她问,其中一人道:“瑛国虽按兵不动,可到底仍将大军压在边境,情况不容乐观。”
“陛下此时召我等进京,怕是京中……”
顿了顿,言晏接过话茬,道:“要变天了。”
和将领的沉重不同,她说话时唇角仍带着笑,眼底也是,仿佛他们在讨论的不是家国大事,只是今天的天气。
只是,她话音落下,整个军帐彻底安静了下来。
这话题太重,他们没人敢接。
“当今天子膝下本有六位皇子,其中三皇子天生有疾,六皇子母家卑微,皆无缘大统。而四皇子前些日子突发急症过世了,五皇子被抓夜宿青楼,还有当街【创建和谐家园】,德行有亏,也不行。”
“也就只剩下大皇子和二皇子两人,一个雍王一个靖王,一个是皇后嫡子,一个势力庞杂,你们觉得,谁更有可能?”
没人说话。
“我觉得是二皇子。”言晏笑了笑,却没说理由。
她能有什么理由呢?
纯粹是和孟耀庭一起度过了七年,知道对方的德行。
孟耀庭就是个无能又自负的男人罢了,长着一副好皮囊,生在天下最好的世家,便显得尊贵起来。
可实际上,他根本没多少才能,又狭隘善妒,连女子都容不下。
否则,她也不会在知道孟耀庭心里的贪念后,在那七年里强势执掌王府,替他打理一应内外事务。
靖王如今的好名声和好局势,都是她七年里一点点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