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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这一见皇上,你还有得忙。”
“也好。”
温念住着的别院便是韩虞帮忙置办的,小小的别院看似不起眼,却是套在庞大的四皇子府内。
住到那里,还能顺带照顾一下阿念。
温忱随着韩虞行出寿光楼。
事情都向着好的方向行进,今天也确实很是喝了些酒,但……有哪里不对啊。
为何心口的沉闷,心头的烦躁,久久不去?有一丝很不祥……很不祥的预感。
……翌日一早,温忱是被窗外的喧嚣吵醒的。
是谁在喊?温忱皱了皱眉,只觉头痛欲裂。
从前有苏蕙那个女人管着,就算常和韩虞小聚,他也从没喝过这么多的酒。
如今猛然如此,实在是难以承受。
窗外喧嚣仍是不停,仿佛是很多人在吵。
温忱实在忍无可忍,大声喝道:“安静!什么人如此吵闹!”
常跟随他的小厮很快屁滚尿流地进了屋子,脸上清清楚楚印着一个掌印:“王爷……王爷,隋国公主殿下和大皇子殿下驾临了四皇子府,说要见你,还和四皇子的手下动起了刀兵,四皇子拦不住他们,王爷,这……”
隋国公主和大皇子?这兄妹两个为何会来韩虞的府上找他?还动了刀兵?温忱心头的不详感越来越重,沉声道:“我马上就来。”
温忱一身白衫,盥洗毕踏出屋门的那一刻,胸口就挨了一拳。
这一拳很重,打的他发蒙,一瞬间竟觉得一切如此的不真实。
和离,酒,对人挥拳和被人挥拳。
不真实得就像,当初晋王府被抄,他失去温忆的那个时候。
他拭去唇角的血,抬眼便看见大皇子。
大皇子,隋国公主韩楚的同母兄。
目前还没有被立储,但未来的皇帝自然非他莫属。
他曾很喜欢很喜欢苏蕙,但皇帝为他属意了更好家世的女人为妻。
他苦苦哀求苏蕙做他的侧妃,但那个骄傲的女人对他不屑一顾。
温忱在自己心底暗暗嘲笑。
“温忱,你该死。”
大皇子目呲欲裂,像失了控的猛兽;隋国公主站在他身后,两眼已经哭的通红,怒视着温忱:“温忱,你这个禽兽!”
温忱皱了皱眉,和离而已,这两个人难不成都疯了?“如果不是你,蕙儿也不会死!温忱,本宫……”
隋国公主一语未毕,哽咽不能语。
温忱怔在原地。
他们在说什么?苏蕙?不……不。
第7章 玉陨
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身体像不再属于自己,天地风云都停滞。
他看见韩虞冲上来拦在自己面前,却被大皇子带来的人隔在了一边;看见大皇子又冲上来狠狠几拳,自己却感受不到痛觉;看见大皇子委地痛哭,隋国公主扶着大皇子……韩虞好像在喊,自己却什么也听不到。
他们在说……什么啊……最后,隋国公主走向前来,狠狠地给了他一掌。
“温忱,你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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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恨你恨得极了,才会如此,可你呢,你在做什么?养女人,喝酒,好,很好,本宫真恨不得……替她在这里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可就算是这样,本宫的蕙儿也回不来了!”
“你若还有良心,她现在还在晋王府,还在等你送她一程。”
温忱终于出声,他的声音干涩无比:“不。
你骗我。”
隋国公主哀声笑了:“我骗你?我会用蕙儿的性命来骗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温忱,你记着。
蕙儿在这世上一个亲人都没有,你是她最后一个在乎的人了,可你竟然舍弃了她。”
“可能你会说你没错,你只是不爱她而已。
但当初的一切也是我们亲眼所见,有所求必有所失,蕙儿没有对不起你!”
“温忱,人在做,天在看。”
“你会有报应的。”
……“揉揉吧,这样出去也不好看。”
韩虞望着温忱脸上五条指印,一个头三个大。
温忱却并不接韩虞递来的药盒。
他不说、不问、无知无觉,坐在那里已经很久了。
小厮轻手轻脚来报:“四殿下,晋王府已经来了好几次人了,说就等晋王去起棺。”
“我知道!我知道!”
韩虞简直想仰天长啸,这都是些什么事?但再回头看看温忱那个样子,他,还是沉默了。
这种时候,还是别催他为好。
行到穷处,反而不急。
韩虞最后干脆也坐了下来,看着温忱。
温忱突然道:“她真的死了?”
韩虞重重点头:“真的,刚才趁你发怔,我奔马去了你府中,那女人都死透了,我亲眼看见了尸身。”
温忱皱起眉头:“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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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记忆里惯常骄傲着,扬着头向他骄傲地笑。
她可能很像个妻子,是容貌鲜妍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俱通,很能做晋王府光鲜的体面。
可私下里那是个永远骄傲,步步紧逼,他不会喜欢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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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一场,她从来都在逼他,无时无刻,密不透风。
这样一个女人怎么会把喜欢他当做全部?他一直以为这不是的。
要和他成婚,或许有喜欢,更多是支配征服的欲望;不许他纳妾,不许他找女人,每日催他回府,就算被他冷言冷语也五年如一日亲手做好肴馔等他回来,则是好斗的意志。
那女人最喜欢做的事便是试图在精神上挫败他,试图让他沉湎于她所谓的温柔乡……他感到厌恶,感到奇怪,想要逃开。
可现在他们告诉他,她死了。
温忱突然捂住脸,眼泪簌簌落下。
怎么可能。
第8章 后事
温念提着食盒,带着丫鬟,袅袅婷婷自别院后门连廊向温忱的院子行来。
住在了别院之后她才知道,原来不起眼的小别院竟是套在温忱哥的弟兄四皇子府内。
温忱哥若来四皇子府小住,便能与她神不知鬼不觉地见面了。
顿时转悲为喜。
果然温忱哥心里还是有她的啊。
她喜滋滋进了温忱哥的院子,温念敏锐地嗅到气氛不对。
下人们行动都轻手轻脚鸦雀无声,面上沉肃,四皇子倚在温忱屋门外,一脸是非的样子。
“民女见过四皇子。”
温念忙上前万福,韩虞摆了摆手:“温忱的妹妹便是我的妹妹,不必多礼。”
温念浅浅一笑,低声问道:“请问四皇子这是发生什么了?下人们都一副谨慎样子。
我哥哥呢,怎不见他来迎我?”
韩虞沉吟,终叹了一口气:“你那嫂嫂好大的气性,寄了那和离书以后便在晋王府饮鸩酒自尽了。
你哥哥大概是一时没圜转过来,有些发怔,还在这屋子里坐着。
皇上这些日朝堂上有大事,估计你嫂嫂死讯还没报进去,若皇上知道了,你哥哥也没这些闲空发怔了。”
“死了?”
温念心中惊骇翻天覆地,死了,自尽!这未曾谋面叫苏蕙的女人,竟有这般的骨气和烈性!须臾,她平静了心绪。
死了,死了好啊。
任你有多少骨气和烈性,死人是不能和活人争什么的。
她要讨回的东西,未费多少心力已经完成一件了。
只是四皇子说,温忱哥……没圜转过来?这是何意,那女人死了,温忱哥不正当欣喜快意吗?没圜转过来是什么意思?温念纤眉微蹙:“我可以进去吗?”
韩虞看着她手中的食盒,点点头:“去吧,他确也是从早起便没吃东西了。”
“说不定你来了他还能有些反应。
他要是能听进去,你也劝他几句,让他快些回晋王府,人死了还在那里停灵等他去起棺,和离书虽有了,皇上却还未允准,终究还算正头夫妻,结发一场,他若不去送,谁又敢擅动尸体?”
温念心头发紧,走到屋子里,只见温忱支着头坐在桌旁,神情疏离,仿佛根本没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