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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主的记忆里,他一直是很乖的啊!
张柳宗继续道:“有了春香楼的线索,本官又到王大贵死前去过的春来酒楼调查,果然,顾公子在王大贵失踪的当天酉时,也在那用过晚饭。”
苏七这才展开手里的信,托原主的福,她依稀能认懂上面的字,内容跟张柳宗说的一致,字写得歪歪扭扭,没有落款,纸张泛黄,是市面上流通较广的黄麻纸。
“可有查到匿名信是谁写的?”
张柳宗摇摇头,“春香楼中无人承认此事,案子查到这一步,本官别无他法,只能去顾家拿人,哪知道……”
张柳宗顿了顿,才一字一句的道:“本官竟然在顾府外面的排水沟中,寻到了两位死者的身份牌,以及一块沾血的石头,对了,本官还看过出入城门的记录册,凶手用的是死者的身份牌。”
苏七的眉心蓦地一拢,眸底浮起丝暗芒,“这么巧?”
在猪圈里寻不到的石头凶器,居然会出现在顾府外面?
张柳宗脸色难看的望着苏七。
“本官也觉着这一切实在是太巧了,可又想不出哪里有问题,眼看着顾丞相就要下早朝了,本官请苏姑娘来,便是想让苏姑娘去审审顾公子,回头顾丞相找上门来的时候,本官也能有更多的说词。”
苏七点点头,“走吧,我随你去看看顾公子。”
见苏七这么干脆的答应了,张柳宗的脸色立即缓和了几分。
两人一起去到顺天府的地牢。
地牢里面十分潮湿,霉味扑鼻而来。
一个少年正在狂妄的大喊大叫。
“我父亲是当朝丞相,我长姐是未来的摄政王妃,你们居然敢关小爷?一个个的都不想活了么?”
第24章 人证物证居然齐了
苏七皱了下眉,虽然她还没看到顾子承本人,但她能够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原主被囚的这三年,顾子承已经被顾家人养歪了。
一种不属于她的难受感觉在心底浮起,几乎要将她湮没。
没一会,苏七跟张柳宗站在了关押顾子承的牢房面前。
眼前的顾子承还没换上囚衣,一身湛蓝色的锦袍,脸上满满的戾气,跟原主记忆里的模样,相差甚远。
他的个头明显比王大贵与何知州要小一截,双手生得跟女人似的,手掌偏小,手指纤长,上面并没有戴扳指。
只凭肉眼看,也能看出他的手掌与凶手留下的血掌印不符合。
顾子承眼角挑高,不屑的盯着张柳宗。
“若你现在给小爷跪下认个错,小爷还能饶你一命,你这破官也能继续当下去。”
张柳宗被顾子承的话羞辱得面红耳赤,又不敢反驳。
顾子承更加得意了,他注意到苏七在打量他,立刻炸了。
“你这丑女人,居然敢盯着小爷看?小爷是生得好看,但小爷是你能觊觎的么?”
“觊觎你?你以为你是摄政王?”苏七勾起一抹冷笑,毫不客气的讽刺了一句。隐在暗处跟踪苏七的落影险些被惊到了明处,这姑娘,也太直白了……
顾子承也被噎得哑口无言。
苏七睨着顾子承,这小子无法无天的样子,还真是欠收拾。
“昨日卯时,你袭击过何公子么?”
顾子承蛮不在乎的哼哼一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小爷做了什么与你何干?”
苏七蓦地眉眼弯弯的冲他一笑,“你做了什么的确是与我无关,可何公子死了,这世上不只是你有个好父亲好姐姐,他也有,我提醒你一句,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哦!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你?”
顾子承的性子再乖张,也架不住苏七笑得瘮人,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丑女人,可怕得很。
“他他……他的死与小爷无关,你休得污蔑小爷。”
苏七唇角的笑意渐浓,她眨眨眼,“若我推测得没错,何知州后脑勺的伤是你留下的,他指甲里的湛蓝色丝线,也是从你衣袍上抓挠到的,另外,张府尹还在顾府外面寻到了死者的身份牌与带血凶器,证据确凿哦,你说与你无关便与你无关?”
顾子承的脸色几经变幻,突然指着苏七轻蔑的笑了起来。
“我知道了,你是想哄我认罪是么?我告诉你,我长姐向来疼我,她现在肯定已经去了摄政王府,不消一会,小爷便会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苏七脸上的笑瞬间沉了下去,她勾起半边唇,冷冷的凝着顾子承。
“这世上最没用的废物,大抵便是你这样的,除了会仰仗家里,你还会做什么?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一味地帮你收拾残局的人,真的是在对你好么?你这样无法无天,迟早有一日,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
苏七冷漠至极的一字一句,“我奉劝你一句,能救你的从来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长长心吧你。”
顾子承被骂得目瞪口呆,刚才有那么一瞬,他竟然在这丑女人的身上,看到了几分姐姐以前的样子……
苏七不准备继续呆下去了,转身离开,顾子承这浑小子气得她心肝肺都在疼。
让他多关几天,多吃点苦头,等案子破了,她再替原主把他收拾回正途。
张柳宗望了一眼还未回神的顾子承,赶忙追上苏七的脚步,“苏姑娘……”
苏七瞅了他一眼,“虽然顾子承什么也没说,但眼下人证物证皆有,你将他关到抓住真凶那日也是名正言顺。”
张柳宗顿时头疼不已,“关他是一回事,若他不是凶手,那真的凶手是谁?顾府的外面为什么会有死者的身份牌与凶器?”
苏七抿抿唇,“何公子的指甲缝里有皮屑,他曾经抓挠过凶手,为了以防万一,你一会派个人给顾子承验身。”
张柳宗眼巴巴的看着苏七,案子明显变得更复杂了,他却连一点主意都没有。
苏七瞥着快要哭的张柳宗,“王大贵与何公子之间的共通点呢?查到了么?”
张柳宗一拍自己的脑门,赶紧回道:“查到了查到了,只是……”
第25章 有古怪的两个女人
张柳宗查到的共通点很简单,王大贵跟何知州一样,都是娇琴姑娘的恩客,但两人之间互不相识。
苏七蹙了下眉,“既然春香楼的出现频率这么高,我想去那看看。”
张柳宗巴不得苏七主动提出帮忙查案,他感激的连连点头。
“本官要留下来应付顾丞相,便不陪你一同去了,不过本官将许易与罗子山指派给你,他们会听你吩咐办事。”
“好。”
苏七多看了张柳宗一眼,没想到他看着有点势利,骨子里还算是个好人,虽然怕死,但好歹也硬着头皮把顾子承抓了回来。
苏七三人到春香楼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个小厮在打盹。
因为这种地方做的是晚上的生意,白日里,楼里的姑娘们大多都在睡觉。
小厮见来的是官差,连忙赔了个笑,转身便去内院喊老鸨。
没一会,老鸨风情万种的走出来,她手持一柄羽扇,穿着一身黑色的轻纱衣,虽然年过三十,但韵味十足,魅力丝毫不输年轻的姑娘。
“哎哟,我说官爷。”老鸨用羽扇在许易身上拂了拂,嗲着嗓音道:“你们早上不是已经来过一趟了么?我们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们若是还想来,入夜的时候再来嘛,我保证让楼里最好的姑娘将你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许易推开老鸨的羽扇,指了指苏七。
“早些时候是府尹大人来问话,现在是苏姑娘,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苏姑娘是从摄政王府出来的人,你最好别打什么鬼主意。”
老鸨脸色不变,媚眼如丝的将目标转移到苏七身上,见对方姿色一般,面上倒也客气。
“哎呀呀!倒是我孤陋寡闻了,居然不知道摄政王府还有位苏姑娘,失敬失敬,不知道苏姑娘要问我什么?我定会老老实实的作答。”
苏七被老鸨的声音嗲得汗毛直竖,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
“据我所知,王大贵与何知州皆是娇琴姑娘的恩客,如今这两个人惨死,我想问娇琴姑娘几句话,还得麻烦你将她叫出来。”
老鸨立刻笑眯眯的点点头,指派方才的小厮去请人。
“苏姑娘,我们家的娇琴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的恩客死了,与她是毫无关系的呀!”
苏七仔细观察过老鸨的微表情,知道她是个难对付的主。
“你放心,我只是想问她几个问题而已。”
“那便好。”老鸨笑了笑,“我们家的娇琴胆子小,还望苏姑娘怜惜哦。”
没一会,一名身着粉衣的少女款款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清雅的脂粉香。
她一张鹅蛋脸精致而白皙,端庄中又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媚,青丝披肩,只用一根粉色丝带束着,眸光流转间,勾心夺魄。
不愧是春香楼的头牌,她一个女的看了都觉得动心。
“妈妈。”娇琴走到老鸨身侧,声音如夜莺般清脆好听。
老鸨像看宝贝似的看着她,用羽扇拍拍她的肩膀,“你别怕,这位官府来的苏姑娘要问你几句话,你如实答便是了。”
娇琴闻言,怯怯的望了眼苏七,而后迅速垂下头,双手绞着一方手帕。
苏七打量了几眼娇琴,然后才开口问道:“我想知道,王大贵与何知州来找你的时候,有没有与别的恩客发生过纠葛?除了顾子承之外。”
娇琴摇摇头,弱弱的回了一句,“我不知道。”
苏七继续问,“那王大贵与何知州在这近半年来,找过你几次?分别是什么时候?”
娇琴下意识的抬头望了一眼老鸨,然后又埋下头,肩膀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我……我不记得了。”
她一直垂头,苏七看不到她的表情,却也能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一丝慌张。
老鸨用羽扇掩嘴媚笑,“哎哟,娇琴每日都要迎客,她哪会记住王大官人来过多少次?何公子来过多少次?苏姑娘这不是为难人么?”
苏七双眼微眯,迎上老鸨的视线,“既然如此,那你们春香楼总会有记录册吧?”
老鸨的脸色顿时一僵……
第26章 出现了新的嫌疑人
老鸨的脸色只僵了一瞬,很快便恢复如常。
“实在抱歉,这几日春香楼遭了贼,记录册不见了。”
苏七的眉头微皱,不过是一本记录册而已,老鸨为什么不愿意拿出来?
“既然记录册拿不出来,那还得请娇琴姑娘回忆一下,王大贵与何知州在近期内,哪天来过。”
娇琴绞着手帕的动作一顿。
老鸨向前一步,有意站到娇琴面前,隔开苏七的视线。
“此事你问我也可,远的我记不住,近的我还是能记住一些的,王大贵上个月十五来过,何公子嘛,是十七来的。”
苏七沉吟了几秒,王大贵跟何知州来春香楼的日子倒是很接近。
她继续问道:“这个月十三的酉时,与十七的卯时,娇琴姑娘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