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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锐王顾宇,那个温和英气的男人,可她更喜欢皇上顾尘,她喜欢他,并非仅仅因为他是皇上。
她喜欢他的睿智,喜欢他嬉笑幽默的不羁,喜欢他胸有千秋的志向,喜欢他的一嗔一怒,可是他却告诉她,他不会纳妃,他的心中只有皇后一人。
她很受伤,她是公主,貌美如花,她对比了自己和皇后,她的美貌,身材和才情,哪一样也不比皇后差!世上哪个男人不喜欢美人?
于是她哭了,她趴在皇上的肩膀上哭了。
她去世的姆妈曾经说过,没有哪个男子会受得了女人在自己的怀里或者肩膀上哭泣。
皇上终于抱了抱她。她吻了他。她胸前的挂饰里有一个瓶子,她悄悄打开了精美的瓶盖,里面的香水叫无情,却是一种催爱药。大月国特有的。
她深情地吻他,他接受了,很快,他激烈地回吻她。
她使出浑身解数,她要让他爱上她。可是他在关键时候,竟然清醒了。窦婉儿想不明白。无情这种药,味道清淡,似是浅浅的桂花的味道,然而药效却极大。
“公主,朕可以娶你,但有一样你要记住,朕不喜欢被人算计。”
他没有生气,并在两天后同意了娶她为妃子。
大婚当日他最爱的皇后和贵妃都失去了孩子。他连大礼都没有完成就匆匆走了。
她并没有怪他。她有耐心。后宫的事情,她懂。
皇上这次陪她回大月国省亲,她非常高兴,一路上像一只蝴蝶一样跳来跳去。她给他唱歌,给他讲她家乡的狼,讲那大块的羊肉,讲她的大猎犬。
皇上看着她,感染着她的快乐,给她剥栗子,陪她吹箫。她很庆幸,她能嫁给他。她也不后悔,她为了嫁给他做的一切。
他们如此恩爱。
可是,这一切,原来是她在引狼入室。
窦婉儿每每想到这里,便心如刀绞。
记得刚回到大月的那晚,篝火格外的红火,烤羊在火上“滋滋”作响。下人们献上马奶和美酒,到处是欢歌笑语。
有美娘献上大月国传统的饰品,做工精美的青铜头饰,顶上有两只牛角。窦婉儿给他戴上,看他英武的面上,细眼上挑,她吻了他。他微笑着回吻她,深情。
他的腰上,系着她亲自给他做的缀着各种宝石和珍珠的腰带。
她拉着他跳篝火舞,他便陪着她,挽着她的手,和她一起狂欢。
他是那样聪明,无论多么复杂的舞种,他一学就会。
一直到深夜,大月国的将士们都很豪爽,大家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庆祝他们的公主找到了如意郎君,有了好归宿。
谁也不知道,这帮奸诈的大兴人,已经开始杀戮。对这些热情招待他们毫无准备的勇士们下了杀手。
大哥被杀的时候,窦婉儿还在顾尘的怀里唱歌,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后来父王被一箭钉在宽大的椅子上,圆睁着眼睛看着她,她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血腥味冲鼻而来,她的那只大猎犬倒在血泊里,满地的尸体,她却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他按住了她头,不让她看发生的一切,紧紧抱着她……
她晕了过去。
她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只有丫头山月。
山月告诉她,三王子窦尔英做了国王。三王子是父王小妾的儿子。
父王和大哥已经死了。被大兴的人杀死了。
他到了她的国家,在父王和大哥毫无防备的时候,杀了他们,杀了她的族人,让那无能的三王子窦尔英做了国王,成为大兴国的傀儡!
第132章 沐卿离宫
窦婉儿找她的剑要和顾尘拼命,却被告知,她所有的兵器都被没收了。她被关了起来。
窦婉儿一直在骂,骂了很多天,每日一醒过来就开始骂,一直到天黑。
顾尘一直不见她。
窦婉儿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杀了她。
又过了十几天,他来到了她的房间,她想杀了他,可手中没有任何武器,她扑上去咬他,被他身边那个叫田明的侍卫一下点了穴位,再也动不了。
他站在她的面前俯视着她,脸上再无一丝柔情:“在大兴国,女子出嫁要从夫的。你现在是我顾尘的妃子,是大兴国的人。你如果再咒骂或者其他失仪的地方,朕会灭了大月国。”
“你已经灭了大月!要杀要剐随你!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要利用我?”窦婉儿含泪问他。
“你父王和大哥并非真心和大兴交好,你大哥联络了南夏的旧部正准备攻打大夏,大夏现在是大兴国的。他们让你联姻,也只是麻痹朕。别忘了,他们开始是想娶大兴的公主的。”顾尘冷冷地说。
“朕曾经说过,不喜欢被人算计。你对朕的算计,让朕顺水推舟想出了这样的计策,如此收服大月,彻底灭了南夏,不需要多少兵力,百姓也不必受战乱之苦,岂不是两全之策。”
窦婉儿哭着问:“你爱过我吗?哪怕一点点?”
皇上叹了一口气:“朕哪有这么多爱。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叛军乱党,这些已经占了心中的大半。朕早说过,朕的心里只有皇后。你为什么不相信?好好做朕的贵妃,朕会庇护大月国不再受其他国家欺顾。”
皇上说完,转身走了。
再后来,她又被带回了大兴国。
如今,在这长顺宫里,她被关押着,再也出不了门。
曾经有人告诉过她,这大兴国的皇帝可不象看起来那么温情幽默,她不以为然。
她是大月国美丽骄傲的的公主。她爱上的人一定是一个盖世英雄。可她忘记了,盖世英雄大都心硬血冷,如果他不爱你,便是你的灭顶之灾!
顾尘曾经告诉过她,他的心中只有皇后,她也不以为然。
她是有多么愚蠢,以为会让他爱上自己,以为她会征服他!
在这世间,什么事情最痛苦?如何才能遗忘那些痛苦?窦婉儿觉得如今生不如死,浑身的毛孔里都透着痛苦,仿佛永无止境……
沐卿带着立夏,很容易出了宫。她是皇后,没有人敢拦她。
出了宫门,两人换上了男装。
然而云城现在戒备森严,进出查的非常严。她们并没有出城文牒。
沐卿后悔,在宫里的时候,应该找人准备好了。
“要不要找紫衣阁想想办法呢?”立夏问。
“不必了。我不想连累他们。”
沐卿带着立夏在逍遥楼里吃饭,远远看到十阳路上有迎亲的队伍。沐卿拉着立夏跑了过去。
那迎亲队伍十分热闹,问了才知道是云城城郡的小舅子娶媳妇,媳妇却是与云城相隔十五里路的杨镇。趁他们停轿子舞狮子的空隙,沐卿悄悄叫了后面两个抬轿子的,一人给了一片金叶子,顶了他们的差事。
出城门的时候很顺利,到了外面,迎亲队伍走的快了起来,两人跟着走了五里路,沐卿和立夏捂着肚子说肚子痛的厉害,无法继续抬轿,便给了领头的两片金叶子,让他重新找人。
立夏的包裹里除了沐卿的医药包,全部是金叶子。
出了云城的城门,沐卿的心放飞起来。失子之疼已经慢慢愈合,心口的伤渐渐压在了心底。
因为爱他,便让自己生活在他生活的地方,即使不喜欢。
生活了这不到两年的时间,仿佛过了一生。失去父亲,失去孩子,失去伙伴。爱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如此沉重。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做皇后?整日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娶那么多女人,过那种争风吃醋,互相算计的生活,爱而不得,痛彻心扉。
这么长的时间,一直生活的像是被不停捶打着一样。
此时沐卿的心里说不出的轻松。
她们租了两匹马,向青云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青云山,她失去孩子后昏迷的时候,梦到过这里。这个地方,沐卿以前和顾尘说过要回来看看,如今看来,顾尘是不会来了。
而且顾尘也不会想到,她会在青云山。
她不担心青衣堂,因为有霍惊云和江锐。
她现在只是不想让顾尘找到。
她们走了一天一夜,傍晚的时候到了青云山。
四月底的青云山,美丽如画。她带着立夏直接到了拙苑。
拙苑此时没有人住。
沐卿进了门,拉开下面第二个抽屉找出火镰,点了松油灯,屋子里倒是很干净。
一切似曾相识。虽然她曾经和顾尘一起来过这个地方,可现在这种似曾相识,却不一样,这个地方,像是她在这里住了很久。
她很自然的拉开第三个抽屉,找出了茶叶。
她在里屋的房间里,打开一个暗格,里面有各种名贵的草药。
她上一次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到过里屋。那时候白少庭住在外面的房间,里面的屋子,没有人进来过。
“小姐,你怎么知道有这些?你以前在这里住过吗?”立夏问。
“好像是,也许是上一世的上一世。”沐卿道。
立夏看了看四周,“这里我也感觉很熟悉,好像曾经来过。”
立夏将从山下买的吃食放下,打了水开始收拾房间。
立夏擦拭着房间,沐卿慢慢走到外面那棵情人树下。
情人树的叶子嫩绿,是刚发出来的叶子。
她用手抚摸着树上刻的字,仿佛看到那个长身玉立的男子立在树下,挥剑刻字的样子。
那人明明是顾尘的脸,走近了看,却并不是顾尘。他比顾尘更沉冷,更无情。
沐卿靠在情人树上,闭着眼睛,听着渐渐安静的大山里千奇百怪的声音。
她顺手摘了树上的一片大一点的叶子,卷起来放在唇边,吹起了那首空山。
远处有人喊山的声音传过来,一切如此的宁静。
依稀仿佛,她在这里住过很久。
她想起给她治病的那位孟姑姑的话,孟姑姑说顾尘要找的人是自己。那么顾尘是谁,自己又是谁?
她摸了摸脖子上戴的青云令,那玉在她手心,温润清凉。
这一夜,沐卿睡在拙苑,从未有过的平静和安宁。
她第二日带着立夏去了沐卿山。因为不是出玉的日子,沐卿山里并没有什么人。她却在里面转了很久,仿佛离家多年的孩子回了家。
山洞里,那淡淡的硫磺的味道让沐卿陶醉。
第三日,她带着立夏到了孟大夫那里。
孟大夫看着沐卿,一眼认出了她。
沐卿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孟大夫,我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