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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数息,就没了生息。
“不!娉婷!”
那血花染红了沐云初的眼,告诉她自己的无能为力和可笑。
嬷嬷冷笑一声:“郡主最好安静些,不然死的或许就不止这区区两人了。”
话落,士兵头子一把抓住沐云初,将她押回了王府。
可才刚踏入府中,便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声音。
“哟,这不是明颐郡主吗?”
“拜见王妃!”众人皆行礼,沐云初仰起头来。
来人身穿锦衣,容貌只是清秀,却妆容艳丽,首饰招摇,显得可笑。
正是赵茹芝,顾熱霆的王妃。
“郡主现在可真是狼狈呢。”
她一手捂住嘴角笑了起来,可眼里分明没有一丝笑意,满是狰狞的嫉妒与怨恨。
沐云初冷冷道:“我怎样,【创建和谐家园】何事?”
“新婚夜上你勾引熱霆,害我堂堂宥王妃变成了天大的笑话!。”赵茹芝冷笑一声。
“来人,给我拿鞭子来!”
那嬷嬷急忙劝道:“王妃!王爷没有回来!不能对郡主动用私刑啊!”
赵茹芝听完恨恨地看了沐云初一眼,扬声道:“好,我动不了沐云初,一个贱婢还总是能处置的!”
说着,她舞动手中长鞭,狠狠地抽在了白鹭身上。
白鹭没有武功,深入皮肉的几鞭下来,就疼得奄奄一息。
但她并未停手,沐云初见状直接扑了上去,一口咬住了赵茹芝的手腕。
赵茹芝尖叫一声,士兵头子猛地一拳重击,打在沐云初腹部。
沐云初被迫疼得松开了牙口,吐出一大口血沫。
她松口时,赵茹芝手腕上已经留下来深可见骨的伤口,她气的面容狰狞,怒骂一声:“【创建和谐家园】!我要杀了你!”
紧接着,一鞭子便毫不留情地抽在了沐云初脸上。
就在她再次扬起手,还要再抽打时,一只手从后抓住了她的长鞭。
第九章 真相
赵茹芝恶狠狠地回过头,哪知抓她鞭子的正是顾熱霆,她一惊,连忙收起面上的狰狞,娇声道:“王爷!”
“你这是在做什么?”顾熱霆面色有些冷。
赵茹芝恶人先告状:“王爷不知道,郡主偷逃出府了,我惩罚她手下的贱婢,她居然咬我!我一时气不过,这才抽了她一鞭子!”
她说着,举起自己的手腕,顾熱霆瞥了一眼后,便抿紧下唇,神色愈发冷了些。
赵茹芝娇声道:“王爷,我的手好疼,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顾熱霆闻言收起面上的冷意,柔声道:“本王自然会替你做主。”
沐云初看着这刺眼的一幕,心中万分苦涩。
赵茹芝得意洋洋地瞥了她一眼,身子紧紧地挨着顾熱霆。
顾熱霆看向沐云初,面上的柔情便在顷刻之间变作虚无,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你居然敢逃走!”他声音里带着重重的怒气。
沐云初胸口一阵阵发闷,心中勃发的恨意简直要烧尽了她。
她直视他的双眼:“我不逃走,等你再羞辱我么?”
“羞辱?”
顾熱霆脸色极其阴沉,狠厉道:“你当本王是什么?”
沐云初声音带着痛恨:“我只当被狗咬了!”
听及此,顾熱霆的面色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他冷冷地注视着沐云初,一字一句道:“来人,把郡主拉下去……”
就在这时,一道气若游丝的女声响起:“王爷!这一切都是是我教唆郡主的!你要罚就罚奴婢!”
正是浑身是血的白鹭。
“王爷!都是奴婢勾引看守之人,带郡主逃离,郡主也是为了奴婢才伤了王妃,奴婢该死,求王爷……放过郡主。”
顾熱霆冷冷地看向匍匐在地的宫女,开口道:“既如此,那你的确罪不可赦。”
“来人!把这贱婢与恶仆拉出去处死!”
那家仆听到自己也要被杀,吓得猛地跪倒在地,求饶道:“王爷饶命啊!王爷!王妃!救我!王妃我是为了你才……啊!”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赵茹芝刺中了脖颈,一命呜呼。
但话已至此,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了真相,只是谁都一言不发。
顾熱霆森冷地看了赵茹芝一眼,只当这事未曾发生,吩咐手下将白鹭拖走。
沐云初一颗心彻彻底底沉入谷底,她在众人都未反应过来之时,拔出了近在咫尺的那家仆脖颈上的长剑,横于自己颈前。
威胁道:“顾熱霆!你若敢杀她!我便自行了断在你面前!”
她已经失去了父皇,失去了皇兄,没了家国,连最后陪在自己身边的白鹭都保不住的话,那不如陪她一起死好了!
顾熱霆瞳孔一缩,正欲让人停手,赵茹芝却猛地抽出士兵的佩剑,刺入了白鹭胸口。
“不——!”
眼见着白鹭便没了气息,可她的双眼却还担忧的看着她的公主,死不瞑目!
沐云初的脚不自觉往白鹭的方向一步,见顾熱霆要来夺剑,手上一用力,鲜血便流了出来。
顾熱霆只好停下。
只见沐云初迎着风对他说:“是我当初看错了你,所以国破家亡,全怪我咎由自取。”
她的眼泪落下,混着血仿佛血泪一般。
她一字一顿:“可旁人何其无辜,tt白鹭又做错了什么?顾熱霆,你们逼着我生不如死,不就是希望我代替父兄为你们俯首称臣吗!”
冷风将她发丝吹乱,她第一次展露笑容,却满是凄凉和悲苦:“想当明君?好啊,那就踏着我的尸体前行吧!顾熱霆,你们再也没有可以逼迫生不如死的人了。”
而你,连我的遗言都不配拥有!
顾熱霆听闻,脸色突变,快速冲去。
却只见剑光一闪,沐云初绝望地用剑割开了自己的脖颈。
温热的鲜血就这样,喷满了顾熱霆的脸,一滴滴滑过嘴角,最后落至咽喉……
第十章 皇城
沐云初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许多日后。
她躺在床上,脑子里浑浑噩噩成一片,时不时闪过死去的那些人的画面。
皇兄死了,燕娉婷,就连白鹭也死了。
她痛苦地蜷缩起身子,想大声哭喊,可喉咙口只有一阵剧烈的疼痛,这疼痛让她说不出一句话,连声音都发不出一点半点。
怎么回事?
那日,她悲痛欲绝,用剑划开了自己的脖颈,如今却依旧活着,但她,难道再也不能言语了吗?
沐云初的心口疼得厉害,正在这时,房门被打开,衣冠楚楚的顾熱霆踏进了屋子。
顾熱霆手里拿着一盒药膏,一言不发地走到床前,伸一根手指沾了药膏便抹向她的脸颊。
沐云初一把打开了他的手,怒视着他。
男子只是轻轻蹙了蹙眉,并未恼怒:“你这伤,不上药的话,会落下疤的。”
沐云初感到一阵恶心,落不落下疤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要的难道不就只是明颐郡主还活着?无论是怎样伤痕累累,满目疮痍的明颐郡主都没关系,只要还活着就行。
顾熱霆垂了垂眼睑,一只手抓住她不住反抗的身体,另一只手却执拗地给她上药。
沐云初气急,顾不着伤口渗血,牟足了力气挣扎。
脖颈上缠着的白布很快便渗出点点猩红,顾熱霆心底一颤,不由手下一松,便被她一把推开,还顺便将药膏打翻了一地。
瓷碗砸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屋外守着的丫鬟侍卫吓了一跳,赶忙冲进来:“王爷!”
顾熱霆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自己将药膏拾了起来,忽的开口:“这药是那年你替我擦拭的。”
他看着手里的药膏,两鬓的碎发散落下来,遮住了眼角那道疤,也遮住了有些锋利的面部棱角,看起来竟多了几分可怜的意味。
沐云初有些讶然,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与闪烁不定。
顾熱霆又道,又像是自言自语:“这药我用了好些时日,却始终不见效,依旧留下这疤来。罢了,你不用也罢。”
他看了她一眼,目光如炬:“或许,留疤也是件好事。”
沐云初听不懂他莫名其妙地在说些什么,心底却多了几丝防备。
顾熱霆做任何事都是带有一定目的的,他如此反常地替她上药,又说些稀奇古怪的话,必定有他的用意。
果不其然,在她伤势好的差不多的时候,皇城里传出了消息,一直不愿归顺汴朝的浦越国大将,如今却突然投诚了。
陛下大喜,在皇城设宴,明颐郡主沐云初也必须前去赴宴。
她想到前段日子顾熱霆反常地为她上药,果然是有目的的,只怕这浦越国的大将答应投诚,顾熱霆承诺了他不少东西。
沐云初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脖颈,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略有些狰狞的疤,除此之外,她的脸颊上也因为赵茹芝那一鞭子,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疤痕。
但好在,她并没有变成哑巴,只是喉咙受了伤,要过很漫长的一段时日才能慢慢恢复。
如今,她只能断断续续地说几个字词。
正想着,嬷嬷的声音从屋外凉凉地响起:“郡主,该出发去皇城了。”
第十一章 可惜,人不如花
沐云初收起眼底的厌恶情绪,跟着嬷嬷上了马车,不一会儿便到了皇城门口。
正待她要直接下马车时,嬷嬷递给她一块面纱:“还请郡主将面纱戴上,毁了容貌的女子参加宴会不戴面纱,这有违礼数。”
礼数?天伏可没这样的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