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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沈茴裴徊光-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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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他便知道,与裴徊光比,被气死的只能是自己。

        

        “你下棋心不静,如何能下的过我。”

        

        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说的好像他心静了便能下的过他,沈景安被气笑了,撑着病弱的身子坐起就想与他理论一番。

        

        可看到裴徊光的脸色,突然又改了主意,“你说孤心不静,难道你就心静了?若是往日,你总会给孤留几分面子,从不曾让孤输得如此难看,心不静的人分明是你。”

        

        裴徊光修长的指间还夹着漆黑的棋子,闻言才拧着眉看了眼棋盘。

        

        确实如沈景安所说的,黑棋肆无忌惮的遍布棋盘,白棋唯有几粒,可怜兮兮的被包围着。

        

        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明明事情都很顺利,案子破了人也抓到了,他也不必再日日出入这让人厌恶的深宫,可他却无丝毫畅快之感。

        

        以往每破一个案,看着那些人被他落下深渊炼狱,他都会有种意外的【创建和谐家园】。

        而这次他却觉得无趣的很,万物皆与他无关,甚至方才下棋时脑子里只有杀戮和赢。

        

        沈景安说得对,为了顾及这病秧子微弱的自尊心,每每与他下棋都会不留痕迹的装出赢得并不轻松的样子,今日竟然忘了。

        

        裴徊光把玩着手中的棋子,不留情面的冷声道:“是你毫无进步,半点储君的样子都没有。”

        

        沈景安闻言也不恼,立即装出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哪国的储君都不会像孤这般风吹就倒,你这人真是不讲道理,自己心情不好就拿孤出气,我可没惹你。”

        

        知道他是装的,裴徊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想与我讲道理?先打赢我再说。”

        

        “与你打?孤是不要命了吗,孤才不自找没趣。对了,你的那个新媳妇呢,怎么不见你带进宫玩,瞧母后的样子很喜欢她,你该不是太过宝贝,不舍得她出来见人吧。”

        

        提到这个新媳妇,裴徊光就自然的想起了今日发生的事,呵,确实是个宝贝,不过是个谎话连篇的骗人精。

        

        黑子从他的指间滑落,击起清脆的余音。

        

        “你今日话怎么这么多,好生聒噪。”他原是想找个去处安静一会,却不想愈发的乱他心神,说完也懒得理沈景安转着轮椅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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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出去,赶紧跟着追了出来,“欸,你这人怎么赢了棋就走,孤还有话没说完呢,你等等,你要走好歹把这个带上。”

        

        他本就身子虚,跑了几步就有些喘,扶着胸口咳了两声,再抬头去找,便见那远在长廊尽头的背影早已停下,无奈的转过了身。

        

        “御医说你是春日咳,让你静养,你跟着出来作何。”

        

        “谁让你不听孤说完就走,把这个带上,你别总急着把人往外推,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呢?孤瞧着那丫头眼睛澄澈,不像个坏的,你这狗脾气也该改改,不然谁能受得了你,时辰也不早了,走吧,不然一会宫门该落锁了,你今夜就真得留着陪孤下一宿的棋了。”

        

        眼睛澄澈?裴徊光想起她那双无辜的眼,冷哼了一声,确实是会骗人,将他身边的所有人都骗的团团转。

        

        他可没想过要谁受得了,所有人离他远远的才好。

        

        裴徊光不愿理他,却又怕他不依不饶,这个病秧子最会的就是死缠烂打,半点太子的尊严都没有,两人这才僵持住了。

        

        那边苏禾也发现沈景安没穿外袍就出来了,此刻已经追到了廊下,眼里满是担忧和生气;“殿下,您该喝药了。”

        

        殿外确实风大,沈景安也不敢再多留,将食盒往他手中一塞,转身朝着苏禾走去。

        

        隐约间还能听见他苍白的解释声:“孤只是一时情急忘了穿,哎,你别哭啊,下回孤绝不会忘……”

        

        *

        

        食盒里装的是白糖糕,这病秧子十多年来哄人的法子从未变过,裴徊光看了一眼就丢给了阿四。

        

        一路回来他也已经想好了,定要割了她的舌头将这骗子丢出去喂狗。

        

        不论沈景安说的再如何,不论她为何讨好沈少钦,替嫁又有什么隐情,他都不想知道。

        

        只骗他这一点,便万劫难饶。

        

        可当他推门而入时,看见的却是满地的纸张,上面写满了他的名字。

        

        沈茴的字迹娟秀软绵,与他苍劲锋利的字完全不同,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裴徊光甚至觉得脚下的字带着股缠绵的多情劲。

        

        怎么可能呢,这世上哪还会有人喜欢他?往他身边靠的人无非是要杀他,或是从中得到些什么。

        

        比起这样的欺骗,他更能接受直白的谋害,裴徊光眼里的杀意愈盛,不再看地上的纸张,直接控制着轮椅从上面碾过,到了里间。

        

        他像是头次发现自己的屋子发生了改变。

        

        原本摆着的牌位不过是当日为了吓唬沈茴的,隔日便撤下了,屋内无任何的摆设只挂着两幅画,颜色也只有黑白二色。

        

        可自从沈茴住进来后,不仅得寸进尺的东西越放越多,甚至都是些他最厌恶的红粉色。

        

        红的被褥粉的引枕,还多了锦凳炕桌无一不是浮夸又碍眼的东西,今日还多了花瓶,里面插满了海棠,此刻花香正混着淡淡的药酒味,碍眼又刺鼻。

        

        药酒味?

        

        裴徊光低头去看,便见沈茴的右脚未穿鞋袜,赤/裸的搭在脚凳上,脚踝处红肿的吓人,难怪那时她朝他奔来时姿势有些怪异。

        

        但他当时满目通红,心中只想着被骗之事,又看到她与沈少钦有说有笑,若非宫内有急事,他早已结果了她,又怎么可能会注意到她是否受伤。

        

        不过现在受不受伤都不重要了。

        

        裴徊光的轮椅缓缓靠近,近到两人之间相距咫尺,他能看清楚她紧闭的眼眸和唇瓣。

        

        便是这双无辜又热忱的眼,以及这张谎话说尽的嘴,将他欺骗蛊惑。

        

        可她的眼不仅看他一人,她的蜜语甜言也不止对他一人,光是想到这些,裴徊光的眼底便闪过痛苦的红痕。

        

        当年也是如此,他毫无保留的信他,将他当做挚友,换来的却是背叛和这双无用的腿。

        

        越是想起自己对她放下过的戒备,动摇的心,裴徊光便越是觉得自己愚蠢。

        

        愤怒充红了他的眼,他就像是只失去理智的兽,只想将一切都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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