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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赔一只眼睛
因为温寒最近情绪不大稳定,只能由程鸢过来把一些他之前遗留在医院的东西给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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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莹莹被划伤的那只眼睛还包了纱布,整个人比起以前也迅速消瘦下来许多,只是眼中的恨意却愈发浓烈。她身边站着的是依旧俊朗,眉目却变得越发冷冽的沈默。
这一眼,恍若隔世。
“程……程鸢姐。”于莹莹瑟缩在沈默的身后,一副老鼠见了猫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跟程鸢打招呼。
早已经是撕破了脸皮的两人,程鸢没有陪她继续演戏的想法,强迫自己直视面前宛如璧人的两人,冷声道:“你放心,我今天没有拿刀子,废不了你另外一只眼睛。”
于莹莹急得要掉眼泪,扯着沈默的衣袖跟他求助,“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程鸢没说话,冷眼扫了她一眼,兀自往外走去,沈默却忽地往旁边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让程鸢心惊,她完全摸不透,沈默现在到底是几个意思,只能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麻烦沈先生让一下。”
砰地一声,程鸢手里捧着的盒子被砸落,东西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后背被猛地一推撞到了墙上,程鸢吃痛一声,下巴却被死死捏紧。
沈默眼神阴鸷地靠近她,声音冷意逼人,“把莹莹的眼睛弄成这样,连一句对不起都不会说了吗?”
程鸢倔强得抬头看他,不由在心里冷笑,你怎么不问问你的莹莹,比起我想要废她的眼睛,她更想要我的命?
几番欲言又止,可她到底没说出来,温寒现在这个状况,她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再横生枝节。
况且,沈默怎么会信她?
程鸢迎向站在背后笑得一脸得意的于莹莹,挑眉道:“对不起。”
沈默手中的力道收紧,“就这么一点诚意?”
下颌几乎要痛到脱臼,程鸢却还保持着微笑,缓缓挤出一句话来,“呵,赔偿的事情你们大可以跟我的律师交涉,多少钱我都赔。”
“你毁了她一只眼睛,想赔点钱就算了事,程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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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也对这个世界抱着最大的善意,可她得到了什么?她父亲因她惨死、她被算计险些致死、她不过就是想在夹缝中挣扎求生,年少时的爱情、沈默、她通通都不要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心中翻涌的悲愤让程鸢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阵力道,竟硬生生挣开了沈默的钳制,把人推得踉跄了几步。
“沈默!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分明就是她,分明就是她拿着刀子想要杀我,如果我坐以待毙那么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你为什么就不能睁开眼睛看看清楚,站在你身边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非得要我赔一只眼睛给她你才高兴吗?”
“对。”
短短一个字,却让程鸢的思绪瞬间停滞,“你……你说什么?”
于莹莹的表情有瞬间的怔愣,反应过来之后却再也掩饰不了嘴角的笑意。
沈默直视着她,眉目间的戾气让他如同从地狱走上来的恶魔,“你说的没错,我要你赔一只眼睛给她。”
第二十六章 得不到那就摧毁
程鸢怒极反笑,“沈默,你疯了吗?”她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不、不对,陪你在这里发疯的我才是真的有病。”
说完,她也不等沈默说话,便飞快捡起地上的东西就要往外走去。
“不想救温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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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医术精湛的温寒以前从未出过任何差错,偏偏就在绑架案发生,他把自己带回家中之后,手术就真的那么‘凑巧’地出了问题,可偏偏受害者的家属却不肯配合,导致了医院只能将他暂时停职。
这一切的一切,唯一的解释,大概就是沈默在背后捣鬼。
程鸢被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脑袋里甚至嗡嗡作响再听不见别的声音,“沈默,你怎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残酷的现实终于逼得她不得不幡然醒悟过来,她当初当初爱上的那个沉默寡言但却心地善良的沈默早已经消失在了时间的洪流之中,而现在她面前的沈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她眼中的震惊在沈默看来全是对于他行为的不齿,可他早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得不到那就摧毁吧。
“人做错了事情,总归要对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沈默的语气依旧波澜不惊,仿佛只是在讨论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程鸢看了他许久,忽地笑了,笑意却满是苦涩,“没错,你说得没错,一个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
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呼吸才能继续说下去,“希望多年以后你还能想起来自己亲口说过的话,沈默,你一定会后悔的,我拿我这条命起誓。”
再一次回到别墅,分明还是一样的场景,可一切却早已经物是人非。
她在这里住了整整七年,前面四年是以沈氏的受资助者身份,后面的三年是以沈太太的身份。而现在,她对沈默而言不过是一个比陌生人好不到哪里去的女人。
程鸢环视周围一圈,尽量让自己能心平气和地个沈默进行交谈,“说吧,带我回来到底有什么事?”
沈默没说话,兀自解开领带丢到一边,“衣服脱了。”
程鸢此时的心情已经完全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沈默,你有病吗?要【创建和谐家园】就去找你的小女朋友去,别在这里发疯。”
话音落下,沈默忽然像一只迅猛的进入狩猎状态的猎豹一样,直接扑了过去将程鸢死死压制在了沙发上。
刺啦一声布帛裂开的声音,衬衣的扣子四处飞溅,胸口传来的一阵凉意让程鸢浑身血液几乎倒流。
他这是来真的!
衣服的碎片落了一地,滚烫的手掌顺着柔美的背脊曲线一路往下,“他碰过你这里吗?”长指微动,探入那篇鲜少有人踏足的禁区,“嗯?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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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孩子……
“沈默,求你……不要好不好?我答应你……全都答应你,我愿意把眼角膜给她,求你不要……”
只要能保住孩子,换取平平淡淡的下半生,就是要她两只眼角膜她也认了。
程鸢没有想到,她的剧烈挣扎在沈默看来却是为了温寒守身的举动。怒火将他的理智逐渐蚕食,手中的动作却意外地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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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我嫌弃你
他波澜不惊的表情让程鸢如坠冰窖,粉碎了她最后一点点残存的希望。
“你真的要这样吗?”
沈默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翻身下来站到了一边,“交易而已,各取所需。怎么?不愿意?”
冷风从未关严实的窗户吹进来,拂过程鸢半裸着的躯体。她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却不知是冷得、还是气得。
“呵,你看,像你这么自私的人,最在乎的永远只有自己。”沈默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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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凄楚可脸上的表情却是笑着的,一步一步朝着沈默走去,像是童话故事里踩着刀尖走向王子的人鱼,终将化为虚无缥缈的泡沫。
她怕了,真的怕了,所以不要了。
“沈默,你说,我明明是个心理医生,可是我怎么却没有办法医治自己呢?”
我怀揣着对你的那一点侥幸最后却让自己到了这样可悲的地步,我那为我而死的可怜的父亲,还有你那因我而【创建和谐家园】的母亲。如此沉重的两条人命,我却再没有了偿还的机会。
现如今,又怎么能再让温寒的下半辈子毁在我的手里?
程鸢丝毫不在意自己,慢慢在沈默的面前跪下,“求你,放过温寒。”
她等了几秒,却没有得到沈默的回应。垂在身侧攥紧的拳头逐渐松开,最后搭在了质地精良的皮带搭扣上。
清脆的一声咔哒声响在一片寂静之中显得尤为刺耳。
温热的呼吸隔着一层布料拂过最为敏感的区域,堪堪几毫米的距离,沈默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滔天的怒火将程鸢死死地按在了地板上。
他的表情如地狱走出来的恶魔一般瘆人,森冷的语调落在她的耳边。
“为了个野男人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程鸢,你还真是可歌可泣的贱啊。”
程鸢的嘴唇不住的颤抖,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只要能救温寒,只要能保护孩子,自尊和骄傲她通通都可以不要。
外面的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房间更为漆黑,月光在沈默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可她却只觉得冷,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
沈默飞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面带嘲弄地开口道:“虽然你差强人意,不过不能否认,我还是感觉不错。等角膜捐赠手术结束之后,我自然会放过你的那位小白脸,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享受过你这样的特殊服务呢?”
他的语气像极了一个临时起意的嫖客,一字一句如尖刀般刺进程鸢的心里。
她咬牙支撑起身体,牵强扯出一丝笑意,“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喜欢这种特殊服务的,不过他对我很满意。你要求的我都已经做到了,也希望沈先生能遵守约定,不要再咄咄逼人。”
别墅的门被摔得震天响,在光线再度被彻底隔在门外的那一刻,程鸢终于再也支撑不下去,环抱着膝盖缩成小小的一团躲在角落里小声哭泣,像一只受了伤独自舔舐伤口的幼兽。
第二十八章 他果真后悔了
移植手术安排在两天之后,程鸢穿着病号服在床上坐着,脸上的表情意外地平静。
“把角膜移植给仇人的感觉如何?”不速之客在程鸢意料之中来到了病房。
于莹莹没有化妆,空空荡荡的病号服让她看起来像是一朵单纯无害的小花,惹人怜惜。
程鸢没有看她,兀自盯着窗外某处虚空缓缓开口:“我知道,没有证据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可不要以为我放过了你,你就能在安安心心过好下半辈子。”幽深的目光落到于莹莹的身上,“被你害死的我的爸爸,会永远跟在你身边,你一辈子也别想摆脱。”
她没有丝毫起伏的话语让于莹莹后背发寒,意外地没再继续下去。
简单的角膜移植手术不过两个多小时,可当沈默赶到医院之时,程鸢所在的那张病床却早已经空无一人。
两只眼睛都重见光明的于莹莹喜难自抑,拉着他的手想要上前跟他说话,却被沈默一个大力狠狠甩开。
路过的护士见他神色不对,小心翼翼地上前,“先生……先生,您是有什么问题吗?”
“那张病床上的人呢?”小护士被暴怒咆哮的沈默吓得直接愣在了原地,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我他妈问你,人呢?”被狠狠捏住的肩膀隐隐作痛,护士带着哭腔翻了翻手里的记录本,“出……出院了,这位病人在手术结束之后就被她家人带走了。”
沈默蓦地松开手,怔怔地退后了几步。
家人?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不过就是前段时间去世的程凯,哪里还有什么家人?
护士在原地站了几秒,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从记录本的夹层里翻出一张纸条来,“对了,这是那号床的病人留下的。”
纸条展开,熟悉的笔迹只有寥寥数语:“希望你遵守承诺,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于莹莹心下一喜,故作惊讶地开口道:“默,最近姐和那个叫温寒的医生走得挺近的,你就别担心了,他会好好照顾她的。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今晚你回家我们一起庆祝一下吧……”
话还没说完,她的喉咙却被一只大手死死扼住。
“你还记得,她是你的姐姐?”沈默眼底一片阴鸷手上却并没有用力,可于莹莹还是被吓得几乎心脏骤停。
她苍白着脸,哆嗦着嘴唇,“不……不是默你说的吗?要让她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我……我也不想的啊。”
沈默的心脏骤然紧缩,恍然间回忆起他上一次在医院见到程鸢的那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