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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萧楚御只想仰天长笑,笑自己多可悲,轻尘走了五年,他想她五年,好不容易找个替身,以为可以让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再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却不料……一切的一切,都原来不过是个局!那个女人,从进宫到离开,为的不过是虎符!呵,演得可很好啊!他想起,初见她时,她躲在笼子里瑟瑟发抖,只恶狗进来那一瞬,惊慌失措抬头,露出一双与轻尘一模一样的眼。
他想起,那一夜,他替她脱下鞋袜,十个【创建和谐家园】嫩的脚趾头,没有指甲,她瑟缩在墙角,如迷路的小鹿。
他想,也许就是那一夜,他将倾注在轻尘身上的心疼,尽数转到她的身上。
他每夜每夜抱着她,她的身上有和轻尘一样的气息,他终于能安心睡,即便梦中依然是轻尘,可他终于能睡着……他想起,她举着小树枝,叫他看忙忙碌碌的蚂蚁,那时的她不大会说话,一双眼睛灵动得如幼年的轻尘,美好得像幻境中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他想起,她望着的轻尘的画像,那样冰凉的说,每一头剩下的狼都是孤狼,直至死!他想起,这几个月来,她到处闲逛,宫人几次汇报,娘娘似乎都找东西,他每次都说“随她”,他下意识想将从前没有给予轻尘的信任,全部给她……只是,现实太过残忍。
他想起那时,当她身边内侍汇报说,娘娘神秘兮兮说在找藏宝图,他还嘲笑她是孩子,还派人给她送了许多金银珠宝,珍稀玩物……原来,她要找的东西竟在他身上!他想起,他曾想过吻她,吻她的眼睛,她仓皇躲过,却在昨夜……昨夜……昨夜的种种,沉醉的,迷乱的……交错的呼吸,缠绵的亲吻,滚烫的眼泪……很多年前,他给轻尘的只有粗暴,他给了她所有的温柔……身体仿佛还留有昨夜的记忆……他记得她的泪划过他的发,他记得她喊他的名字“楚御……楚御……”某一个瞬间,一个激灵划过,萧楚御的瞳眸骤然张开——“轻尘!”
第29章 你打算什么时候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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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家军大本营在南地,舞轻尘这一路,自是从京城一路南下。
为了顺利逃脱,为了应对萧楚御醒来后发现虎符被盗的追缉,舞轻尘和她的人在路上设置了许多障眼法,许多以备临时逃脱的窍门。
然,舞轻尘不敢相信的是,这一路,她走得格外轻松。
轻松到她甚至以为虎符是假的,又或者萧楚御马虎到竟不知虎符丢了,又或者萧楚御直接把囚笼布置在南地,就等她回去自投罗网!“小姐,皇上不至于现在都还没发现吧?”跟在舞轻尘身边的大汉一袭劲装,一眼便知练家子出生。
舞轻尘长呼一口气,她看看京城的方向,再看看南地方向。
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过他会不追。
无论他有没有猜到她就是舞轻尘,按照他的性格,必定天罗地网,不让她逃跑半分。
若猜出,就他这两年表现出的思念,他必定把她圈禁在身边,什么“爱是成全,爱是放手”,在萧楚御那里根本不存在。
对他而言,爱就是占有!若没有猜出,那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奸细,偷的又是虎符这样敏感的东西,妥妥和叛乱有关,怎会放过?舞轻尘现在真的是“进退维谷”。
“走!”舞轻尘挥手,除了继续往南地走,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当日,她冒着巨大风险进京,不知等在前方的是生机还是囚笼,如今,当她终于取得想要的东西,终于往回走,却依然不知等在前方的是什么。
.从北到南……枯草里的嫩芽日复一日的绿,柳树上抽的枝日复一日的多,天空的鸟儿开始北飞,人们身上的衣服从大氅到单衣。
到4月,舞轻尘一行终于到了南地,大周国与夜国接壤的地方。
这里驻着25万舞家军,是舞家军最集中的地方。
“轻尘!你终于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我就要带人再去救你一次了!”一袭黑衣的呼延邪上前,很自然拉过舞轻尘的马缰。
“不是一直有消息传回,告诉你一切安好吗?”舞轻尘从马上跳下,揭开斗笠,露出一张美艳绝伦的脸。
她这张脸,早不是当初大火前舞轻尘的模样,当年烧伤太严重,后来找了妙手神医,这才重新有了容颜。
然,除了眼睛与从前一模一样,其他地方皆稍有不同。
在皇宫这两年,萧楚御因某些缘故,只看得见她的眼睛,从未注意过其他部位。
事实上,这张脸,换做任何地方,都可谓倾国倾城。
“你告诉我安好,我也不放心啊!萧楚御腹黑,赵青荷恶毒,我生怕你再次被他们算计!”呼延邪顿一下,“原以为你半年就能回来,没想足花了两年多!”“我也没想到花了这么长时间。”舞轻尘说着,从怀里取出两半虎符摇了摇,语气中几分愉悦,“除了这个,还有其他收获,我顺便把赵青荷收拾了!往后的日子,就该她生不如死了!”呼延邪点头,继而问:“这一路可顺利?你打算什么时候起事?”
第30章 与虎谋皮
舞轻尘的答案是一个月后。
.一个月后,南地反了!没有什么“清君侧,诛奸邪”的口号,单纯的,就是反了!萧楚御为了皇位,不惜弑君杀兄,令皇宫血流成河,此为不忠不孝;骗取舞家虎符,借30万精兵取得皇位后,再卸磨杀驴,将舞家满门残杀,此为不仁不义。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枉为人!既枉为人,如何为君?.南地25万精兵,舞轻尘再三思索后,留下10万驻守,15万跟她走!“为何留下10万之众?”呼延邪冲进议事大厅,当着所有高阶将领问舞轻尘,眸中有许多受伤:“你这是不信任我?”“我当然信你。”舞倾城道,“当初若没有你,我早化为一抔灰烬。
这几年,你如何尽心尽力助我,我亦了然于心。”“那你为何?”呼延邪不解。
为何不将25万人尽数带走?或者只余下三五万。
“我信你,不代表信你的父皇,还有你的兄弟姐妹。”舞轻尘说,“夜国自然环境如何,你比我更清楚。
我敢说,在你父皇,兄弟姐妹心里,没有一日不想侵占我大周。”“舞家精兵共计40万,掌大周兵马半数以上,为何北地只15万,南地却25万,是因为夜国军事强大于北方厥国吗?”舞轻尘不等任何人回答,直接给出答案:“因为厥国人粗犷,一旦发兵,必定铁骑先行,目标直取京城,可由于战线太长,补给不够,结果不言而喻。”“夜国不同,他们没有直取大周京城的心,却喜欢玩蚕食,今天咬一口,明天咬一口。”“而我舞家,要的是寸土不让,疆土不失分毫!”“我留十万大军,防的是后院起火。”舞轻尘起身,缓步走到呼延邪面前,“难道你就没想过吗?倘我们全军拔营而起,倘你的父皇派兵攻打我们,我们就是腹背受敌。”“到时候,不光我死你死!我舞家军和你带来那3万兵马,统统都得死!”舞轻尘将“死”字说得尤重。
呼延邪长呼一口气,声音柔了几分:“道理我都懂,我只是想你多一点兵马防身。”舞轻尘笑,脸上是灿若春花的笑:“我的武功已经恢复了,再说,还有你,不是吗?”于是,呼延邪也笑了:“是,我拼尽全力也会护在你身边。”目光转至周围,再看过周围将领后,呼延邪礼貌告退。
待呼延邪离开。
将领A上前:“小姐!呼延邪也太没规矩了!这里是我舞家军议事大厅,不是他夜国皇子大帐。”舞轻尘笑,看着呼延邪离开的方向,眸中几分冰凉:“无妨。”将领B上前,极小声:“小姐,您这是与虎谋皮……”舞轻尘还是笑:“那也得先谋了再说。”经历过一次背叛后,她已不相信任何人,包括那时救她出来的呼延邪。
她和呼延邪,与其说是友情,掺杂着一点点呼延邪对她的好感,还不如说是各取所需。
她需要一个相对稳定的大后方,而呼延邪,为了坐上夜国的皇位,也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盟友。
第31章 皇上一定疯了!
舞家军之强,不光强在将领,更强在兵马。
从起事到夺下第二座城池,不过用了一个月时间,之后一鼓作气拿下第三座,第四座……到第五座城池时,大军停了,驻扎在城下10里处。
“原地修整15日,15日后再战!”为何要停?因为需要等战线收拢,后面有些兵掉得有些远了;因为需要等粮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他们现在的状态已是兵马在前,粮草在后。
.城池的守军早吓得派人一拨拨往京城送信。
800里急报,从第一座城池沦陷开始,几乎每日都有军报往京城送。
舞家军,从来是大周国安危的定海神针,从来抵御外敌,没有任何守军料到有一天要和舞家军对上。
当年,萧楚御逼宫,舞家军动了20万之众,但那时是偷偷派遣,神不知鬼不觉将兵马送往京城外围,如今不同,如今是实实在在的打过去!.京城,早朝的勤政殿。
激进派和保守派早吵得不可开交。
激进派以言官为主:“打!乱臣贼子,从哪儿来打到哪儿去!”“听说呼延邪也跟来了,这是典型通敌叛国!”“我大周国不能失了骨气!”保守派也是言官:“对方可是舞家军,呵,请问打得过吗?派谁去打?”“驻守在北地的舞家军吗?若真派北地的舞家军,怕京城就被包饺子了!”“依微臣看,叛军既打着为舞家【创建和谐家园】的旗号,还不如就给舞家平个反!安抚下他们,让他们早点退回去,保家卫国才是正事!”最该说话的武将们却是中立派。
他们不说话,就是沉默。
大周国的将领,大多是舞家老将军的门生,如今舞家军反了,他们……若不是大周国没有撑得起来的继承者,他们也想跟着反!萧楚御日日看战报,日日不下调兵遣将的命令。
舞家军反的那条线路,就目前而言特清晰,一条从南地到京城的直线,萧楚御但凡有一点抵抗之心,也应该派周围城池驻军帮忙抵抗下。
可他什么都没做,甚至还想下令让守军不要抵抗,直接放舞家军进来,“停了?”这日,拿到最新战报,萧楚御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能停?他等着他的轻尘带兵打过来呢!他昨天才给儿子说,他的母后马上要回家了!还有之前被她摔碎的凤印,他也派人修好了!舞家【创建和谐家园】的诏书早已写好,让位的诏书也已写好。
未来怎么过,他规划得特别美:他要让位给5岁的儿子!从此当太上皇,和他的轻尘重新谈恋爱。
至于国事,不是还有大臣吗?他和轻尘也都在,平日也可以参详参详。
如今,舞家军兵临城下却不攻打怎么回事?多耽误回家的时间啊!不行,得赶紧把轻尘催回来!“来人,传朕的命令,让赵青荷回原来宫殿住,贵妃的身份也还给她。”萧楚御说,“另外,想办法把这个消息传到前线。”“是,奴才遵命。”太监总管回答,心里却想,皇上一定疯了!.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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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阅兵结束,行至马厩时,一股混合了草料与马粪的味道传来,她的胃顿时翻江倒海,不由俯身,吐得一塌糊涂。
第32章 真的是种马体质!
“小姐,您怎么样?”随伺在舞轻尘身后的丫鬟很紧张的给她拍背。
“无妨。”舞轻尘摇头,“去给我倒杯热水过来。”丫鬟道一声“是”,脚步刚跨出一步,随即再收回。
一杯冒着白烟的水已递至舞轻尘面前。
舞轻尘抬头,只见拿水的人是呼延邪,一张脸黑得像锅底一般。
“呵,怎么这幅表情?你也觉得这味道一言难尽?”舞轻尘用打趣的语气,不在意的接过水杯,先漱口,再喝一口。
呼延邪不说话,待舞轻尘将水咽下,神情不那么难受后,这才挥手让丫鬟退下。
“什么时候的事?”呼延邪声线绷得很紧。
舞轻尘用不解的神色看他。
“我是问你怀孕是什么时候的事?”呼延邪继续,“跑去京城一趟,一去两年,就为了再次把自己送给他吗?”呼延邪说着就动怒了:“舞轻尘,你能不能活得高贵一点?!”“呵,高贵……”舞轻尘笑了,“阿邪,你告诉我,面对全家满门惨死,面对不白之冤,我唯一活下去的动力是报仇。
为了报仇,我什么也愿意付出,你要我活得高贵?”“高贵的人会愿意做乱臣贼子,起兵造反?”“虎符在他身上,你觉得我打得过他?硬拼一场,最后连皇宫都出不来比较好?还是说,我应该先苦练3年神偷儿绝技?”“我在宫中踟蹰两年,你以为我在等什么?纠结什么?!”说到这里,舞轻尘看呼延邪一眼,叹一口气,仿若失望,转身朝营地方向走去。
呼延邪站在原地,五六息后,他疾步上前,从后面一把抱住舞轻尘:“对不起,轻尘,对不起……我以后不那样说了。”舞轻尘挣出呼延邪的怀抱,道一句“我不怪你”,便继续往前。
.战争如火如荼,舞家军不动如山,侵略如火。
不过短短半年,战事燃了大半个大周国。
赵青荷复起的消息早已传到舞轻尘耳里,舞轻尘不过嗤笑一声:“渣男贱女!”嗤笑完后,她摸着日渐隆起的肚子,自嘲:自己也是够贱了!之前给萧楚御生了个孩子,如今居然又怀上他的孩子!那个人,真的是种马体质!她和他不过两夜,居然就能怀两个孩子!战事若按现在这进度,孩子不是路上生,就是刚冲进京城的时候……真不是好时机啊!.京城。
大臣们从最初看不懂,到后来也渐渐明白了……探子回报:舞家军营,主帅乃一女子,高阶将士都称她为小姐!呵,能让舞家军主帅甘心让出主帅位置,毕恭毕敬称小姐的能有几人?探子回报:女子持有虎符,还是完整的两个一半!呵,那虎符,不一直在皇上手里吗?这么久以来,没听皇上说虎符不见了!探子回报:女子是孕妇,瞧那肚子鼓起的模样,怎么也有六七个月。
呵,六七个月,宫里倾城贵妃失踪也是六七个月,舞家军起事是5个月前……皇上,微臣等其实很聪明!更不用说,皇上对那叛军的期待,简直喜形于色,每每看见战报传来,每每听见舞家军又逼近京城,就差没大声叫好了!群臣齐齐沉默,各地守军消极怠工,每每舞家军冲来,草草抵抗一下了事。
小命很重要,百姓安居乐业也很重要。
开个城门让条路是件简单的事,毕竟也谁不想修城门。
到舞轻尘肚子里的孩子8个月时,舞家军越过京城的卫星城,直逼京城——
第33章 朕的皇后回来了!
“快!快!开城门!朕的皇后回来了!”某不良皇帝连装都不想装了,激动难抑的从龙椅上站起,大步朝台阶下走去。
众大臣不想说话:瞧皇上开心得,人家舞家军主帅可没承认是您皇后!您当年把舞家小姐打入冷宫,没想到会有今天吧?还有您后宫那位,您似乎还没处理干净呢!萧楚御哪管众臣怎么想,从想明白倾城就是轻尘,从猜到她会起兵,他就一直在盼望这一天!“快,快!随朕去迎接皇后!”萧楚御一边说,一边还快速打量了一下身上穿戴,觉得无一不妥后,目光瞟过周围大臣:“爱卿们都把头发再整理下,衣服弄整齐点,你们现在代表的是大周朝廷!精气神拿出来!待会儿看见皇后的时候,都显得高兴点!让她知道我们都盼着她回来!”众臣再默:皇上,皇后是回来报仇的……您到底能不能正视一下?还有,您和皇后虐恋情深,只是你们二人的事,能不能不要拖着我们?我们真的不想殃及池鱼……然而,这样的话一句也不能说!众臣躬身:“是,微臣遵命。”“小福子,快去把太子接来,打扮帅气点!让他和朕一起去接他母后!”萧楚御站在勤政殿门口,微微仰头,阳光沐浴在脸上。
银发在风中扬起,每一寸都闪着微光。
真是个好日子啊!.从古至今,每一个朝代,从来没有一任皇帝如此友好的对待兵临城下。
他们或仓皇而逃,或悬梁自尽,或拼死一战……唯萧楚御,带着自家唯一的孩子,大周国的储君,带着文武百官,一个个穿着朝服,脸上露出喜庆的笑容,打开城门,整齐的排成一二三排,朝着叛军来的方向翘首期待。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迎接大败敌军后凯旋归来,接受帝王亲自嘉奖的将士……这样一幕,京城百姓懵了……当舞轻尘率兵临近,将士们也懵了!他们辛辛苦苦打了大半年仗……好吧,这仗其实打得挺轻松,感觉就是马拉松行军,看看大好河山啥的……原以为到了京城,可以痛痛快快打一场,可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御驾亲征至少也该穿个盔甲,后面摆出迎战的阵势吧?不说几十万大军,好歹5万精兵得有吧!还有,皇上拉着个小孩子什么意思?携全家投降?舞轻尘坐在马上,居高临下遥遥看着站在地上的萧楚御,心情很是复杂。
她的侧后方,有大将策马至她身后。
“小姐,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说空城计又不像空城计,萧楚御这是想做什么?那小孩是谁的孩子?”舞轻尘当然知道萧楚御想做什么。
在宫中那几年,纵然她满脑子报仇,可萧楚御对舞轻尘的感情,她依然那么清晰的感受到了。
午夜梦回的眼泪,无法言喻的痛苦,守着墓碑的呜咽……以及此刻,对面那样期盼的眼睛。
人非草木……真是活该!“是我的儿子。”舞轻尘面无表情,“当年怀胎7月时,强行从我腹中取出。”将领无声后退,看看舞轻尘高高隆起的肚子,深觉这事儿有些麻烦。
第34章 三观碎了一地
“轻尘,你打算怎么办?”策马停在舞轻尘左侧呼延邪开口,他的身体朝舞轻尘方向微倾。
看着远处萧楚御,他恨不得眸光如有实质,将萧楚御戳成马蜂窝。
七年前,舞轻尘是萧楚御的皇后,萧楚御那样对她,即便怀了他的孩子,依然不得安生,三年前,轻尘重回京城皇宫,原只是想盗取虎符。
却不料——他再次把轻尘……了,导致轻尘再次怀孕!这种禽兽,就应该浸猪笼沉河底!呼延邪想萧楚御死,萧楚御何尝不想呼延邪死?!当日,当舞轻尘还是郡主,当呼延邪还是质子,当他还是不受宠的皇子时,赵青荷挑拨离间就说过舞轻尘和呼延邪关系亲密!那时,他就看呼延邪不顺眼。
后来,呼延邪偷偷进宫看望冷宫中的舞轻尘,他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当夜发了绝杀令。
只是那人溜得比老鼠还快,应是从大周京城逃出生天,后来一直没把他找到。
再后来,冷宫大火,绝杀呼延邪的事就过了,却没想到——再见,他依然站在舞轻尘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