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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被他看出异样,连忙揽住他脖颈撒娇:“臣妾好怕,怕没命陪皇上走下去……”
“不许胡说,有朕在,自可保你千秋无虞。世间虽无朱龙丸,朕却有真龙血,影,只要你喝,朕就舍得!”
他眸光炽热如火,说罢就吻下来,一点点攫走我的心神。
爹爹,娘亲,阿姐。温家已亡,林家也快了。至于祁治潇,我定要他血债血偿!
林家在祁治潇疾风骤雨般的打压下,渐渐露出了败相。最近数月,祁治潇不停地在军中安插自己的势力,削弱林大将军的兵权。
这日,禁足期满的林惠妃终于来凉云殿求见。
我懒懒起身,命人将她引进来。
数月不见,林惠妃竟已大变样。之前如珠如玉的面容如今却发黄暗沉,再不复当日的明艳。
想来禁足生活对她打击很大,平日宫中也无人伺候,一切都靠她自己,所以她就迅速地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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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惨不忍睹的一双手,我笑得很开心,完全不加掩饰。林惠妃脸上现出怨毒之色:“皇后害得我如此,心里可是满足了?”
我仍是笑,笑得肩膀抖动,忽然手中一颤,半杯茶竟泼到了自己身上。
林惠妃越发气恼地瞪我,我放了杯盏,命左右宫人随我进内室更衣。
一进到内室,我脸上的笑,顷刻就无影无踪。
换好了衣服,我在一个隐蔽的抽屉内寻得了药粉,然后就藏于袖内,继续出去应战。
林惠妃见我出来,便也不再废话,直接道出了来此的目的:“皇后,我不知你究竟是何人,又有何目的。不过我们林家世代为臣,是皇上的剑,皇上的狗,你若想对皇上的江山社稷不利……我们林家定不会坐以待毙!所以,你最好离林家远一点!”
看着林惠妃激动的样子,我低头浅笑:“原来林惠妃今日来,是为了警告我。看你这恶狗护主的样子,倒是也有几分忠心。只不过,你们林家如此维护这大兆的江山社稷,值得吗?”
林惠妃一震:“你什么意思?”
我继续笑,啜一口杯中的茶:“你们为了皇上肝脑涂地,可皇上却视你们如猪狗。啧啧,连我这外人看了,都心生不忍。”
“你,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林惠妃腾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你刚才的话,完全就是欺君犯上!我要去皇上那里告你……”
“你尽管去,且看皇上信谁。”
我淡淡看她,满脸笃定。
林惠妃见我丝毫不乱,大概是想到了上次我诬陷她的事情。当时祁治潇可谓是十足的偏心,所以这一次,她能告得赢吗?
只见她脸上连连变色,眸中射出满满的愤恨与不甘,到底还是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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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吓得大叫,绿云连忙扑过来:“娘娘您怎么了?娘娘……啊!血!”
我脸色惨白,伏在地上哀哀痛哭,大量鲜血自双腿间流出,染红了地上的青砖。
“传太医!快传太医!”
“速去禀报皇上!”
“娘娘!”
凉云殿立马乱成了一团,我被人抬到了床上,身下仍是血流不止。
绿云吓得面无人色,只抱着我哭:“娘娘您可别吓我……”
我浑身冷汗,躺在床上抽搐,在外人看来,定然以为我痛得说不出话来。
可实际上,我却毫无痛感。
因为,一切都是戏。
那些血是我绑在肚子上的血袋里流出的,而与林惠妃对饮过的杯子里,我也偷偷放了堕胎的药粉。
是的,今日这出戏,名曰:小产。
祁治潇竟比太医来得还快,他一看见我的惨样,瞳孔骤然就是一缩。
“影!”
他低叫一声,扑过来紧紧抱住我,那样强悍的一个人,竟在微微发颤:“你怎么了?你撑住,给朕撑住……太医!”
太医气喘吁吁地赶到,一看我的样子,就白了脸色。再一把脉,脸色更是难看,连连跪下磕头:“皇……皇后娘娘这是……小产了……”
这太医,正是大皇子的人。
祁治潇整个人定在那里,惊愕如一尊雕塑。我在床上呜咽一声,哭得凄惨。他骤然回神,一脚将太医给踹翻了:“皇后怎会小产?她……她何时有了身孕?你们太医院竟事先不知情!”
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我哑着嗓子唤一声:“皇……上……”
祁治潇俯身抱紧我,满眼都是深彻的痛:“影,是不是很痛?莫怕,朕在,太医也在,孩子……孩子怎会小产……”
第49章 拖延粮草
我哭得几欲死过去:“臣妾无能,没能护住皇上的孩子……”
“到底怎么回事?皇后为何会忽然小产?!”祁治潇厉声询问凉云殿的宫人。
绿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如实道:“娘娘原本好好的,可……可与林惠妃喝完茶,娘娘忽然就小产了!”
“林!惠!妃!”
祁治潇咬牙切齿:“她来凉云殿做什么?给朕查!”
祁治潇一声令下,太医立马就拿了茶壶杯盏验看,最终在我的杯盏内,查出了堕胎的药粉。
“堕胎……药粉?”我一声惊呼,满脸都是不可置信:“林惠妃……竟恨我至此?怪就怪我没有防她,我不过去换了件衣服,她竟然就在我杯内下了药?!”
祁治潇恨得双目几欲滴血:“朕要她死!”
他说完就霍然起身,我却抓住了他的手,哑着声道:“皇上且息怒,林家势大,我们还需隐忍……”
祁治潇俯身捧起我的脸,他的眼神悲痛狠厉:“这是你的身心话吗?”
看着他充血的眼睛,我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痛惜地摩挲我的脸:“不是真心话,就不要说。朕希望朕的皇后能随心所欲痛痛快快,再也不要委曲求全!影,你放心,朕一定会为你和孩子报仇!”
祁治潇说到做到,他对林家的打压更甚了。
许多林家的人都被无故撤了职,他扶植的新人渐渐架空了林家的兵权,林大将军越发显得独木难支。
若不是大皇子忽然在淮南一带起兵,只怕林大将军只有卸甲归田这一条出路。
是的,大皇子筹谋多年,终于起兵了。
淮南兵戈起,整个大兆震动不已。祁治潇早就怀疑大皇子未死,如今大皇子骤然起兵,他当即就派林大将军带军赶赴淮南。
只是,大军已开拔,粮草却迟迟未动。
朝中众臣劝谏,粮草乃重中之重,正所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军中兵马若无粮草裹腹,不出几日必败无疑。
祁治潇耐不得烦,到底松了口,粮草这才迟迟运往淮南。
只是这些粮草数量太少,远远不够军中消耗。
朝臣再进谏,祁治潇根本不听,干脆躲进我的凉云殿,与我观鱼逗鸟,晾着那一干大臣。
祁治潇的目的谁都看得出来,他就是要让林大将军死。粮草一拖再拖,那么林大将军不是战死,就是饿死。
祁治潇身为一国之君,竟为了自己的私怨弃举国安危于不顾,大兆的子民都看在眼里,那些朝中众臣也看在眼里,大家都暗自思量,心中发寒。
这样的君王,怎能堪大任?
大皇子在朝中安插了不少的眼线,每每有朝臣暗地里非议祁治潇,我都会收到消息。看着祁治潇的威望日趋下降,我总会举目眺望西疆的方向。
爹娘,你们在天上,看着的吧?
祁治潇从我们手中欺骗抢夺走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还回来。
看着父兄叔伯在军中饱受缺粮的痛苦,林惠妃再也坐不住了。她接连三日都在祁治潇的寝宫外叩首求见,希望祁治潇可以尽快为前线拨送粮草。
三日后,祁治潇终于肯见她。听说林惠妃在祁治潇面前哭得肝肠寸断,可祁治潇到底还是推脱国库艰难,目前朝中拿不出那么多的粮草,只能让林大将军辛苦维持了。
我不知道林惠妃听了祁治潇的话是什么心情,想来应该是彻心彻骨的寒吧。
就像当初,我被他百般折辱时那样。
林惠妃在祁治潇那里碰了壁,就只好来求我。
她直挺挺地跪在玉阶下,往日骄矜的宠妃,此时看起来已毫无锋芒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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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前线危急,我父亲军中粮草短缺,战士军马都饿得没了力气……求皇后娘娘向皇上求情,快快为前线将士拨送粮草!”
她殷切地看我,双眼中满是血丝,想来这一阵,她从未有一夜安眠。
我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发笑:“林惠妃,你莫不是急疯了?你我是何关系,我为何要救你父亲?”
“虽然我与皇后不和,可……我父亲是为大兆而战,皇后您是大兆的皇后,您怎能眼睁睁看着大兆战败?”
我听得有趣,扬眉问她:“叛军之首是本朝的大皇子,大皇子身上流的也是大兆皇族之血,林惠妃,你说皇上和大皇子,究竟谁才是正统呢?”
林惠妃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等放肆的话,一时惊呆了。
我看着她震惊的眼睛,忽然厉声质问:“你说我是大兆皇后。对,我是大兆的皇后,可这又如何?你们这些佞臣,又何曾真心敬服过我这皇后?你们对皇后做过什么,心里难道不清楚?!”
大皇子节节胜利,祁治潇又自寻死路,我早已没了顾忌,即便林惠妃转头就去向祁治潇告状,她的话,祁治潇也不会信。
看着林惠妃死灰般的面色,我笑得欢悦:“你走吧,我是不会向皇上求情的。”
林惠妃僵硬地站了起来:“你究竟是何人?你与先皇后……”
“你不必知道。”我冷淡地摆手:“跪安吧。”
林惠妃走之前,深深地看我一眼。那一眼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我已无心再与她纠缠,因为在我眼中,她只是一条濒死的鱼罢了。
林惠妃走投无路,只好在宫中发起了节俭和变卖财物支援大军的风尚,且对皇帝一分怨言也没有。
这个女人,死到临头,倒是还有几分骨气。
看着后宫中的女人纷纷捐献自己的珍宝财物,听着前线传来的我军伤亡人数日日攀升,我到底,还是动摇了。
虽然我想祁治潇死,可那些士兵和百姓的命,又何其无辜。
这晚祁治潇来看我,我握着他的手,低劝道:“皇上,林家毕竟是在为您而战,您迟迟拖延粮草,只怕……”
我话未说完,他就捏着我的下巴,凝眉问我:“难道你不想林家的人死?”
我一时默然。
祁治潇定定看我,凛冽道:“朕知道你想。只要你想,朕便是没了这天下,也无所谓。朕在你……昏迷的那天便发誓,朕要将这天下所有欺你负你的人,全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