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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人已经走了。”糯米回头,禀告江眠。
江眠合上书,打了个哈欠。
“走了就好,要不然扰我安睡。”
说罢,他便起身,大摇大摆绕去了屏风后面。
糯米连忙跟上。
“不是,公子,您真就依着阮云作祟,让她把事情弄大?”
糯米想不通。
阮云分明胡编乱造,在众人面前演了一出戏,故意闹出大阵仗!
江眠竟还坐得住,任外面议论声不断,也不解释一句?!
别说江眠,糯米都快急得不行,刚刚几次想出去将阮云骂一顿了。
“我并非不管,只是现在不好管。”江眠淡然。
“可您现在不解释,外面人不会觉得您心虚,更认定阮云说得是真的吗?”糯米担心不已。
尤其见江眠风淡云轻,宛若无事人一般。他更着急了。
“阮云那副模样,我方才若出去解释,谁会信我?她既做了这个局,就证明已经做好万全准备,横竖都是我吃亏,我为何要费那个白功夫。”
第二百四十九章 家丑不可外扬
江眠的人生宗旨,绝不做无用功。
试问阮云存心要诬陷他,又怎会给他轻易自证的机会。江眠深知,他若刚刚耐不住性子出去了,这场争执便会愈演愈烈。
而这,正好合了阮云的意。
江眠看似什么事都没有做,但其实已经做了最正确的事。
“那……那总不能就眼睁睁看着阮云得逞,让您背了这口黑锅啊!”糯米左右为难。
听江眠一说,他又觉得有道理。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吗?我留着阮云,就是为了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江眠双眸微虚,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之前还在津南,就有人找到药铺,想要我的性命。现在来了京城,又躲不过被人刺杀。这两桩事情都太过蹊跷,我必须要弄清楚。”
江眠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前几日在街上,阮云卖惨,取得谢娇娇同情,顺利来到谢府,为的不是谢娇娇,也不是谢娇哪个人。
是他。
可正如糯米说的,他闲少与人交集,更别说和谁结下仇怨,按理不该有人如此恨他,三番五次想要他的性命。
况且这两次行刺,都是在谢娇娇出现后发生。
“如果我没有答应谢娇娇来京城,我兴许不会在意这些。可我现在已经救了世子,算与皇室有过交集,还住在了谢娇娇家里。”
“糯米,我和谢娇娇,目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江眠靠在床头柜旁,端起茶水,与糯米四目相对。
说罢,他低下眸,轻呡了口茶水。
另外一边,阮云已经换好干净衣裳。她出来时,眼里仍盈着泪水,仿若一眨眼,泪水便要夺眶而出。
谢娇娇招呼阮云坐下。
“你莫害怕,有什么事情放心告诉我。”
于是,阮云将今日发生的一切详细同谢娇娇讲了一遍。
大抵就是,前两天江眠帮她治疗手臂上疤痕,吩咐她今早起床去趟自己房间。她过去,便发现江眠三番五次亲近于她,甚至对她动手。
阮云不堪其辱,想要跑出房间。
二人争执间,阮云不小心撕坏衣裳,只得那副衣衫褴褛的狼狈模样。
“二小姐,我说这些您可能不信,江公子为人亲和,瞧着根本不像爱拈花惹草之人。”
阮云苦笑,“可我说的句句属实,没有一句假话。”
“您说,我一个姑娘家,怎么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呢。”
“你放心,我会去找江公子问清楚,他做了恶事,该受的惩罚,我一样不会少他的。”谢娇娇耐心宽慰她道。
“阮云在此,谢过二小姐。”
阮云起身,恭恭敬敬朝谢娇娇弯腰道谢。
见阮云情绪安定,谢娇娇离开房间。
她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吩咐下去,叫府里下人对今日发生之事守口如瓶。
此事不可能传不到谢铭他们的耳朵里,但若及时做出举措,不让外面人知晓,却是可以做到的。
半个时辰不到,南山回皇府禀报,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沈承渊。
“谢娇娇还不算太笨。”
沈承渊轻笑了声,听不出他言语之中是嘲讽多些,还是认可多些。
至少,谢娇娇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此事绝不能在京城中传开。
“您推测得真准。阮云的目的当真不是谢府,而是江眠!”
第二百五十章 戏中戏
南山由衷感慨。
早在得知阮云潜伏进谢府时,沈承渊便做出猜想,阮云是指着江眠去的。
现在看来,事实当真如此。
“老头子明里暗里算计了我多年,好不容易得逞一回,自然要防之又防,以免中途出事故。”
沈承渊薄唇微启,神情满是轻蔑。
“那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南山关心询问。
此事不仅影响江眠一人,搞不好会殃及沈承渊性命!
南山只觉得如今形势前所未有的严峻,一颗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
万一江眠死了,那沈承渊身上的毒……就真的无解了!
“先看谢娇娇怎么打算的,再静观其变。”沈承渊回答道。
“还有,把守在谢府附近的人全撤了,由你亲自上手,帮我盯着阮云和江眠,切勿有任何疏漏!”
此事一不能打草惊蛇,二不能有所纰漏。
沈承渊唯一相信的,只有南山和北水!
感受到肩上担负的重任,南山立即向沈承渊承诺,定会圆满完成任务。
很快,江眠欺辱阮云一事被谢铭他们知晓。
傍晚,谢铭刚从宫中回来,就将谢娇娇喊去,一家人开了个小会,商议下如何解决。
好在谢铭、钱氏和谢辞安向来疼爱谢娇娇,并未怪罪到她。谢晚晴亦是善解人意惯了,反倒宽慰她莫要因此事扰了自己心情。
唯独周氏那里,给谢娇娇的压力大了些。
毕竟是老一辈的人,周氏看着谢家在京城中扎根,自是不想它有任何污点。
几次催促下,谢娇娇找到了江眠。
“你是想好如何惩治我了吗?”
彼时,江眠背靠座椅,与谢娇娇相对,眼里盛满笑意。
“你倒过得清闲,像没事人一样。”
谢娇娇笑着白了江眠一眼,将手中油纸包扔到了桌子上。
江眠眼睛一亮,迅速打开来,果然里面放的是荷花酥。
“你不会在这里面下了毒吧?”
稍顿,江眠抬起头,与谢娇娇说笑。
他自然知道谢娇娇不会给他下毒。就算真下,他也一眼认得出来。
“那你吃不吃?不吃我叫翠漪丢了去。”谢娇娇挑眉。
江眠轻笑,捻了块塞进嘴里。
“话说回来,你当真不怀疑我?”
说话时,江眠嘴里含着糕点,吐出来的字有些含糊不清。
谢娇娇看着江眠这副模样直想笑。
“不怀疑。”
倘若加上前世,谢娇娇已经认识江眠两三年了。
江眠品性到底如何,谢娇娇不说十分保证,但她至少知道,江眠是个极有骨气的人。
前世他是如此,今世亦然。
况且,谢娇娇已经在这件事情发生前,便知晓了阮云阴谋。
听罢谢娇娇的话,江眠愣了下。
“怎么?被我感动到了?”谢娇娇调侃道。
江眠没有说话。
他不是感动,他是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蠢的人。
蠢到谁都相信。
之前是相信阮云,现在是相信他。
江眠在想,谢娇娇字典里可是没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
“我今天来找你,不止是和你说这些的。”提起正事,谢娇娇语气严肃不少。
“我有个忙,想让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