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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画展十分难得,听说还会请来孙子卿的真迹,你不是喜欢孙子卿嘛?”
宋诀说话声将谢娇娇从绵长思绪中拉了回来。
她最近感慨的属实多了些。谢娇娇揉了揉太阳穴。
“你就随我去嘛,好不好?”宋诀仍不依不饶。
谢娇娇皱眉。
她单是听声音,都能感受到谢晚晴此时有多为难了。
“孙子卿?哪个孙子卿?就是我之前一直以为叫孙子的那位大画家?”
谢娇娇声音清朗,随即踏入院子。
几人不约而同朝谢娇娇望去。
“娇儿!”
谢晚晴瞧见谢娇娇来了,眼睛一亮。
谢娇娇大大咧咧走到谢晚晴身旁,十分熟稔挽起谢晚晴的手。
“你不懂这些,就别在这儿添乱了。”宋诀笑道。
毕竟是他挚友的亲妹妹,绕是谢娇娇性子再骄纵,与谢辞安一样,宋诀都是把她当成亲妹妹疼爱的。
面对谢娇娇掺和,宋诀丝毫不恼,只调侃了几句。
“什么叫我不懂?你可别看不起人!”
谢娇娇噘嘴,神情颇为倔强。
“娇儿虽不懂诗词歌赋,但她骑马射箭,却是极其精通。”
谢晚晴笑呵呵的,说话时,甚至能听出她言语中的骄傲。
身为京城第一才女,从未因自己妹妹是个文盲而自卑!
此番气度,并非所有人能比得的!
第二百二十九章 宣平王
倘若换成苏盈,怕不是要到与谢娇娇断绝关系的地步。
见谢晚晴夸赞谢娇娇,宋诀更喜欢谢晚晴了。
当然,这些事情谢娇娇和谢晚晴浑然不知。
“改日我请你去马场骑马好了。”
宋诀笑眼盈盈,同谢娇娇说道。
“那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下午就去!”
谢娇娇顺势而下,对宋诀一点也不客气。
宋诀哑然。
在场谁听不出他说的是客套话。
即便要请,也绝非今天。
宋诀本意是想打发了谢娇娇,不曾想谢娇娇当了真。
偏偏谢晚晴在场,他不好同谢娇娇说得太直白。
“可是今天下午……”
宋诀面露为难神色,转头望向谢晚晴。
可是他今天下午是想约谢晚晴逛画展的啊!
宋诀恨不得锤谢娇娇一顿。
“没事,宋公子陪娇儿去马场也好。娇儿这段时间忙前忙后,已经好些天不曾轻松过了。”
谢晚晴开口,温声道。
有了谢晚晴这番话,宋诀骑虎难下,只能答应陪谢娇娇。
二人约好时间,宋诀离开。
待到他走远,谢娇娇再是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原是想与心上人一同逛画展聊诗词歌赋,不曾想半路中被我拉去骑马。我猜宋诀现在定肺都给气炸了!”
“娇儿!说什么呢!”
谢晚晴难为情,脸上不由得泛起淡淡红晕。
不常出阁的姑娘家脸皮真真是薄,不像她,早就不知颜面是何物了。
谢娇娇天生性子张扬,生得女儿身,但全然不像寻常女子,反倒说话做事连同兴趣爱好都像极了男人。
从小到大,她不知被人戳过多少次脊梁骨。
小时候还会难过,觉得自己不曾做错什么,为何要被人这般辱骂。后来长大了,谢娇娇也就不在意了。
与其说是释然了,不如说是习惯了。
左右嘴长在别人身上,便由得他们说去。说再狠,也少不了她身上一块肉!
皇宫,御书房。
宣正帝正批阅奏折。
桌上文折书册堆砌一团,宛若小山。宣正帝弯腰时,甚至看不见他身影。
只听一阵轻微脚步声,宣正帝抬起头。
“儿臣参见父皇。”
沈承渊声音低沉,尤其殿中寂静,更衬得他说话极有磁性。
还不等他问宣正帝何故召他进宫,一旁的李公公双手捧着一本文书,递给了沈承渊。
沈承渊接过,仔细看了遍。
到最后,沈承渊神色不由得凝重起来。
“按道理说,宣平王应当是年关时回京,算来还有四五月。”
宣正帝悠悠开口,“忽然回京,朕担心其中有所内情。”
虽然宣平王在文折中写道过缘由,说是几年未归,对京城事物想念甚深。
正好北平安宁,他便打算提早启程,回京住段时日。
这样看,看不出宣平王此举有何不妥。
但沈承渊理解宣正帝的忧虑。
“你知道的,先帝当初开拓宣国江山,宣平王乃是一等功臣。假使先帝未曾给他封地,趁机让他远离朝廷,现下,他在朝中威严恐怕远胜于朕!”
宣正帝长叹声气。
功高盖主,对于君主来说,是极大威胁。
偏偏宣平王有大功在身,宣正帝想压制,也压制不成。
“儿臣明白!”沈承渊轻声回应道。
第二百三十章 伴君如伴虎
如果宣平王不动二心,宣正帝这皇位还能坐得稳当。
他但凡起了谋朝篡位的心思,哪怕只有一点,也够得宣正帝慌乱的。
身为一国之君,宣正帝怎甘心世上有对他威胁这么大的人存在。
“前些年,宣平王一直老老实实待在北平,甚至连过年也难得回来一趟。朕与他井水不犯河水,日子过得还算安稳。但打从去年,他屡次上交文折,参与朝政之事,朕绝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宣正帝双眸微虚。
越说到最后,他语气越是凝重!
御书房气氛骤然变得十分压抑,令人喘不过气!
“你说,朕可是想多了?”
宣正帝将问题抛给了沈承渊。
他看向沈承渊,目光深邃,仿佛要将沈承渊看穿!
“儿臣以为,防人之心不可无,权势之事非同小可!父皇在意是情理之中,更是理所应当。”
沈承渊不紧不慢,全然看不出他此时情绪。
事实上,当宣正帝提起宣平王时,沈承渊脑海中不由自主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
几次刺杀、投毒,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紧盯着他性命来的!
沈承渊不得不警惕!
“你能理解朕的心情就好了。”宣正帝满意点头。
说罢,他交代给沈承渊一个任务,遂吩咐沈承渊离开了御书房。
见宣正帝忧心忡忡,李公公不忍,斟了杯茶水,递到宣正帝手中。
“你觉得渊儿这孩子如何?”宣正帝随口问道。
李公公握茶杯的手一抖,茶水差点洒到了外面。
“奴才惶恐,不敢随意评议五皇子!”
在宫中待得久了,李公公最是懂祸从口出的道理。
皇上倒是随口一个问题就问了,他做奴才的,怎好随便答。
“今日例外,你且畅所欲言。”
宣正帝伸手接过茶杯,呡了一口。
“奴才觉得,五皇子无论才学还是武艺皆在一众皇子中出类拔萃,假以时日,日后定能为辅佐皇上立下大功!”
李公公一句话说得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破绽。
“那你觉得渊儿和书白相比呢?”宣正帝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