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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呀,我就是像晒得均匀一点。”她嘻嘻一笑。
“你还真不怕被晒黑。”他浓眉微挑,要换成肖亦敏和陆锦珊,躲在太阳伞下面都不会出来。
“我本来就是淡蜜色的肤色呀,是运动和阳光的颜色。”她扮了个鬼脸。
晒了一会,她就钻进了太阳伞里,不能晒太久,会晒伤皮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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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的转头,从棕色的太阳镜背后偷偷的瞧他。
到底是哪个整容医生,这么厉害,把他整的这么完美?
把那样一个惊悚的人,整到如此的惊艳,一定得花不少钱吧,没有个十几亿,怕是成功不了。
果然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陆谨言用眼角的余光瞟了她一眼,“蠢女人,你不会是在偷看我犯花痴吧。”
“没有啊。”她赶开模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我看海。”
“海有我好看吗?”他自得的挑眉,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神态。
“一个是自然美景,一个是人文美景,没有可比性。”她老老实实的说。
“没有吗?”他目光一凛,虽然隔着墨镜,她都能感觉到一道凌冽的寒光从玻璃片背后直射出来。
“有,你比大海美。”她赶紧转换语气,拍马屁。
只要能让大魔王高兴,她不在乎牺牲face。
做人不能太诚实,大魔王脾气很差,不好惹。
太阳落山之后,大魔王下了水,她回房间换了件衣服。
手机响了。
是大伯妈发过来的微信视频。
她不想接,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视频里大伯妈咧嘴一笑,很假很夸张。
“晓芃啊,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你是代替梦黎嫁过去,不是真的结婚。等梦黎回来,你们就要换过来的。”
“当初我们也会说好了,聘礼全归我们家,结果你们大吵大闹的分走了一半,有没有考虑过我们家很需要钱?”花晓芃愤愤的说。
“你是沾了我们家梦黎的光才嫁过去的,要不是我们梦黎出事,你也没这个机会。我们分一半的聘礼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大伯妈黑脸。
“伯妈,不是我自己要代嫁的,是你们求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表姐不是失踪,是逃婚躲起来了,要让我嫁过去。现在看到陆谨言整了容,变帅了,就要换回来。凭什么各种好事就该你们家得,坏事就得我们家扛。结婚证上是我的名字,你问民政局可不可以换?”花晓芃毫不客气的回击。
大伯妈的脸抽动了下,“这样,你们换过来之后,那一半聘礼我们不收回来,就当送给你们了。”
花晓芃觉得这是自己听到过的最大的笑话,聘礼原本就该是她的,怎么反而成了她的施舍了?
“大伯妈,要换回来可以,两千万,你出得起就换。”
“你说什么?”大伯妈震动。
“我说,你拿两千万过来,我就和花梦黎换回去,让她来当陆家的少奶奶!”花晓芃一个字一个字清晰而有力的说。
这个时候,陆谨言正好走到门口,前面的话,他都没听到,只听到了最后一句。
她要拿两千万把他这个老公“送”出去!
第五十九章 花梦黎回来了?
他仿佛被敲了一击闷棍,极致的愤怒冲上了头顶!
暴力的一脚,他踢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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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像罩了一个脸谱,眼睛像两口黑色的深井,黑黝黝的深不见底,“花梦黎回来了?”
他问道,声音保持着平静,像一股暗潮,在低沉缓慢的流动。
她艰难的咽了下口水,点点头。
“所以呢?”他的语气不再平静,像海底潜伏的地震,带着海啸前的阴沉和激荡。
她的心跳得飞快,忐忑而不安,揣摩不出他的意思,不敢轻易去回答,只是极为小声的说道:“没有……没有所以。”
“没有吗?”他的声音蓦然拔高了,狂怒的火焰冲上来,把他犹如冰封一般面无表情的俊脸整个都烧熔了。
他的眉头几乎拧绞成了一条直线,额头上的青筋在剧烈的翻滚,俊美的五官狰狞的扭曲着,眼光狰狞,浑身上下,都席卷上了暴风雨的气息。
寒意从她的脚底升腾起来,迅速的向四肢百骸蔓延。
她不知道他都听到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我没说什么?”她的舌头在打结,吞吞吐吐的说,这副表情在他看来就是心虚。
他脸上一块肌肉在暴怒中抽搐,一把提起她,摔到了沙发上,“没说什么?你不是想走吗?要了两千万跟花梦黎换回去?爷特么在你心里就只值两千万?”他的声音凄厉的就像受伤的野兽在嘶嚎,越叫越高,越叫越凛冽,越叫越愤怒!
她害怕了,脸颊在刹那间一片惨白,连嘴唇也没有了血色。
恐惧充斥了她的大脑,让她无法去思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出去。
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拼命的往前冲,一不小心就被地上某个东西绊倒了。身体沉重的摔在地上,摔得很重,她爬不起来了,转过身子慌乱的往后退。
他的身体不断散发出寒气,把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逼到了冰点以下。
阳光从窗户洒落进来,落在他身上立刻就凝结成了冰晶,不再有一丝温度。
他魁伟的身躯投射出一道巨大的阴影,把她整个都吞没了。
她拼命的往后退,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床边,床挡住了她,再也退不动了。
她张大了眼睛,比铜铃还大的眼睛,里面盛满的全是惊恐。
她张开嘴,想要解释,但因为过度的惊吓,喉咙痉挛,一句话都吐不出来了。她狠狠的咽口水,咽了好几次,才挣扎的、勉强的,模糊不清的吐出几个字来,“我……没有……没有……”
这在陆谨言看来,这不是解释,只是一个脱罪的借口。
一个撒谎的惯犯,嘴巴里的就没有一句真话。
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是最好的罪证。
“你就这么爱钱?你就这么爱钱?”他一连问了两次,咬牙切齿,每个字都是从牙齿缝里蹦跳出来的。
她像个虾子一样的盘缩了起来,纤瘦的身体颤抖不已,颤抖得整个床都簌簌作响。
她没有要换过来,只是故意这么说,让大伯妈打消这个念头。
她在心里呐喊,喊得多么激烈,多么疯狂,想要解释清楚,但嘴里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是摇头,乞求的、痛苦的、怯缩的摇着头。
“花晓芃,你哑巴了吗?你不是伶牙俐齿吗?你不是浑身的利刺吗?你怎么不说话,你心虚了?撒不出谎来了?”他一叠连声的逼问,怒吼的声音仿佛鞭炮在她耳旁猝响,把她的耳膜都要震穿了。
她使劲捏了下喉咙,好让自己发出声音来,捏了好几下,才终于可以开口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没有听清楚我的话,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愤怒并没有减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孱弱的身体从地毯上提了起来,像老鹰抓小鸡似的,重重的摔到了床上。
“你想要钱,是吧?好,我满意了,就给你钱!”
他一瞬不瞬的、居高临下的瞪着她,仿佛瞪着一直卑劣的臭虫。
他眼里的讥讽、轻蔑、鄙视和厌恶,就像一把一把的尖刀,从她身上一点一点的剐过,仿佛要把她凌迟处死。
她咬住了唇,“我不是那种女人。”
他低哼一声,嘴角勾起冰冷的、嘲弄的弧线,“在我眼里,你跟那种女人没有区别,一样的【创建和谐家园】,一样的肮脏!”
他的每一个字都一记巴掌狠狠的扇在她的脸上,把她弱小的、残存的尊严扇的粉碎。
羞愤的怒火在她的胸膛里燃烧起来,迅速的蔓延开去,燃烧在她每个细胞和每根纤维里。
她藏在灵魂里的倔强和野性被唤醒了,骨子里又充满了对抗的勇气,连声音也能顺利的放出来了。
“你不是希望我离开吗?你不是一直都想敢我走吗?你说我没有自知之明,死皮赖脸的留在你身边。你说你要让我生不如死,每天都像活在地狱里一样。我不走,难道等着被你折磨死吗?”
他的嘴角抽动了下,胸膛沉重的鼓动着,就像个鼓风机,“想给自己洗白了,你代嫁过来,不就是为了一千万的聘礼?”
她仰起了头,仿佛想要努力的维持住自己最后的一片自尊,她的唇边浮现起了一个虚弱的、凄迷的笑意:“是,我是为了聘礼,除此之外,我还能得到什么呢?难不成还能指望会有爱情?”
他咬紧了牙关,攥紧了拳头,手指关节在空气中咯吱作响,“你跟那个丑货在一起就有爱情吗?”
她忽然就闪出了凶野的眼神,谁也不准侮辱阿聪!
“他不是丑货,他是我最爱的人,就算他死了,我也爱他,一辈子都爱他,到死都不会变。”她带着悲愤的、阴鸷的、狂暴的怒气,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
这话彻底的激怒了他,让他竭力压抑着的怒火犹如黄石火山喷发一般疯狂的、恐怖的、狰狞的爆发出来,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力。
他一拳暴怒的砸了过去,拳头擦过她的肩膀落在了床栏上,床栏的木头“嘎吱”一声脆响断裂了。
但他并没有停止,又是一拳砸在了墙壁上,墙壁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白色的粉块纷纷掉落,犹如雪片一般。
第六十章 两千万现金
她吓坏了,惊恐不已,跳下床想要逃走,被他一把提回来,重重的摔到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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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瞬间僵硬,不敢再动了。
他又开始砸,一拳打在花瓶上,花瓶炸裂开来,几块残片冲上天花板,又掉下来,她慌乱的爬到门背后的角落里蜷缩了起来,唯恐被砸死。
眼前的人好像疯了,发狂了,歇斯底里,砸桌子,砸椅子,即便手背破了,流出了血,也没有停止。
整个房间能被砸的东西,全都被他砸成了碎片。
唯一完整的就只有她了。
她好害怕,他砸完了,就会来砸她,把她砸成碎渣渣。
她不能就这么冤枉的死了。
小锋还等着她来救呢。
陆谨言砸完了房间的东西,又像暴风一般席卷出去,砸外面的。
整个房间四壁,都在震动,恐怖的轰鸣声此起彼伏,就如出了地震一般。
他心头的怒火源源不断,从来都没有感到过如此的愤怒,他必须要发泄出来,否则一定会失控拧断那个女人的脖子。
许久之后,他才勉强停了下来。
坐在地上,他沉重的喘着气,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濒死中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