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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娆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猛地一颤,险些一头栽了下去,她极力稳住自己的身形。
他就这么爱那个女人?
他被她撞成植物人,也就是让她滚而已。
她在他眼里就这么的恶毒不堪吗?
他不信她,他要为了那个女人杀了她。
面对霍斯湮这滔天的恨意和无情,颜娆觉得连呼吸的气息也生出了荆棘条,五脏六腑都被刺挂的血肉模糊。
案件性质恶劣,上面要求尽快结案,家属要凶手早日惩治已法。
她被拷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已经三天四夜,被两组警察日夜轮审。
她疲惫不堪,眼皮刚刚合上,就被警察用警棍敲醒。
如此循环,颜娆感到头好重,意识混沌不清,耳朵里嗡嗡作响,呼吸也变得急促不稳起来。
她头发掉的厉害,面色枯黄,眼窝深陷,眸子里的光彩一日一日暗淡了下去,日日向警察重复着,“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做过。”
律师每天会见,颜娆却不知道,这是霍斯湮刻意为她安排的律师。
“颜小姐,你在被害人失踪前跟被害人联系过吗?”
“颜小姐,您意思是您跟被害人约定在花色咖啡厅见面?”
“颜小姐,您在花色咖啡厅VIP包间见过一外籍男子对吗?”
除了看似详尽的情况了解,律师每天都会热心的带给颜娆外面的消息。
“颜小姐,陆浩天下个月出不了监狱了,聚众斗殴,加刑半年。”
“颜小姐,颜家因经营不善,资金链断裂,已于昨日宣告破产。”
霍斯湮!
颜娆嘴角扯出一抹凄然的笑,眼角的泪一滴接着一滴滑落,如深秋快要落下的枯叶,毛孔都散发出摇摇欲坠的悲凉。
她这一生不该执念太深,妄想他的感情和生活。
她为了这无法抹去的爱,承受痛苦和绝望是她活该。
可父母没有错,浩天也没有,他们都因为自己的爱情,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一切。
三年前,因为车祸,颜家几乎倾尽所有,赔偿元家和霍家。如今,父母心血,又因为自己,一夕破产。
父母年迈,三年来,为了霍斯湮和霍氏集团,她又回家陪伴几次?
浩天为她入狱,满刑在即,因为她,再次加刑。
“咚,咚,咚。”颜娆将头狠狠得撞向审讯桌,她浑身筛抖,心痛如碾,她要撞死身体里的那个痴情傻女人,为父母和浩天赎罪。
第9章 头痛欲裂
腾!
昏过去的颜娆惊坐起来,头痛欲裂。
强撑着脚步踉跄的走到铁门前,双手抓着门上的铁杠,向看守喊道,“告诉审讯员,我要见霍斯湮。”
不出一小时。
看守打开门,霍斯湮低着头,颔身走了进来。
他身材高大,让关押颜娆的房间显得格外局促。
“我认罪!”颜娆看着霍斯湮的眼睛,一字一句,声色平静,面容坦然。
霍斯湮眯着眸子回看向颜娆,一时恍惚,以她强硬狠辣的性格,他原以为还要多耗些时日。
“但不是绑架元雨晴的罪,是爱上你的罪。”
“我可以坐牢,在牢里呆一辈子,再也不碍你的眼,只求你放过浩天和我的家人。”
霍斯湮眉头一挑,嘴角扯起一抹冷笑,“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你这样恶毒,你的父母脱不了关系。”
颜娆的心忍不住颤了一下,转身拿起她写好的“离婚协议”递到霍斯湮面前,“我没和你谈条件,绑架伤人的事我没做。你信也罢,不信也罢。”
“我的罪是不该爱上你,不该执迷不悟的不懂放手,更不该让父母、浩天为我无望的爱情买单,我去坐牢,但他们是无辜的。”
霍斯湮扯下她手中的协议,一言未发,转身离去。
可笑!
她从小便口舌如簧,弄得满城尽她喜欢他。
她喜欢他,就可以开车撞喜欢他的人?
她喜欢他,就可以绑架伤害喜欢他的人?
更何况,喜欢?嗤!
和姓陆的牵扯不清,又是未婚夫,又替她坐牢。
这算哪门子喜欢!
这个蛇蝎歹毒的女人,事到如今还抵死不认,还要将罪过推到他身上!
――
万和医院。
元雨晴躺在病床上,一双眼睛闪着光,黏在霍斯湮身上。
突然像想起什么似得,她对着许淑琴和父亲元堂说道,“爸、妈,撤诉吧。霍家是大家族,不能有污点,为了斯湮我不怪颜娆。”
元堂脸色难看却也没说什么。
许淑琴顿时红了眼睛,“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傻!颜娆蛇蝎心肠,歹毒不堪,接连害你,你连子宫都没有了,以后谁还敢娶你!”
“妈!”元雨晴声音委屈。
许淑琴也意识到这话对于还躺在病床上的女儿来说,不该似一个母亲所为,因此噤了声。
“女儿就这一点心愿,你们就答应吧。”
最终,元家撤诉,颜娆被无罪释放。
连日审讯,本就腹痛难忍的颜娆脚步像踩在云端一般虚浮,刚走出看守所大门,就晕倒在地。
看守叫了救护,颜娆被送到了万和医院。
恰恰是元雨晴的主治医生接的诊。
“她怎么样?”元雨晴阴狠的问道。
医生支支吾吾,半天才开口,“她怀孕了。不过身体极度虚弱,胎儿很不稳。”
元雨晴脸上露出狰狞的冷笑,“当做不知情,按正常人给她医治用药。”
医生为难的抬头看着元雨晴,“这?”
“你跟我早已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怎么?你还想她生下孩子,坐稳霍太太的位置,回头来找你我算账?”
医生咬了咬牙,妥协离开。
第10章 长长久久
颜娆再次醒来,已经回到了她再熟悉不过的卧室。
佣人站在旁边一脸担忧,“少夫人,您可醒了,今天是您和少爷的结婚纪念日,按照家族祖训要去祠堂磕头的,您要穿的中式礼服我都帮您准备好了。”
颜娆看了一眼佣人,扯出一抹苦笑,往年都是她一个人去。
孤零零跪在地上,虔诚得向霍家祖宗祈愿,保佑他们长长久久。
而今,呵!
她强打起精神,梳洗换衣,一下楼,就看到霍斯湮翘着腿,背靠在客厅沙发上喝着茶。
颜娆一时怔忪,这场景就好像,这几日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看到颜娆下楼,霍斯湮起身率先走出客厅上了车,颜娆随后。
两人一路无言,车里的气氛压抑的可怕,司机手心里全是汗,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
到了祠堂,霍家老爷子看着霍斯湮和颜娆一脸慈笑。
霍家众人也都一一落座。
“跪祖宗――”老管家洪亮醇厚的声音响起。
“我有话要说。”颜娆打断了管家的话。
众人皆是一愣,随即不满的议论起来,“祠堂之上,她一个女人家怎么能打断管家的话……”
霍斯湮满脸阴鸷的盯着颜娆。
“我颜娆,霍家第四代长孙孙媳,因夫妻感情不和,提出离婚,我愿意净身出户。”
霍斯湮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这女人,好大的胆!
砰!
霍老爷子更是气的直接摔了杯子,霍家还没人违背过这条家规!
“颜娆,离婚是要受家法的。”
颜娆抬着头,一脸倔强,“是,离婚是我提的,我自己一个人受。”
“抬家法,杖三十。”
霍斯湮至始至终没有说话,他和霍家其他人一样,看着家法抬来,看着颜娆被摁到长凳上。
“扑!”
“扑!”
“扑!”
宽厚的板子,声声入肉。一下下,重重落在颜娆的身上。
力道之大,每打一下,颜娆瘦弱的身子就跟着弹起一下,那声音在祠堂回响着。
听的人心惊肉跳!
而她,用手指死死扣着长凳,双眼紧闭,咬着牙,喉咙里偶尔发出低低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