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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春风十里不如睡你-第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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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年想了想,先去柜台把账结了。

      刚刚拿到发票,就听江翙的声音在说:“可以走了?”剪年吓了一跳,转身就看到他面色不好的站在她的身后。

      剪年有些愣怔的说:“不是让你早点睡吗?怎么……”江翙没听她说完,直接抬起胳膊,指着手腕上的伯爵表说:“你看看这都几点了,你们两个女孩子这么晚才回家,有多危险你知道吗?”剪年被他当头教训,悄悄的撇了下嘴,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抬头就是笑脸相迎的说:“天蓝色的表盘,好漂亮啊,新买的?”江翙不由自主的跟着她笑了起来说:“嗯,今天才刚拿到的。”刚说完他就马上又沉下脸来,凶她:“你别想扯开话题!”剪年正嘟着嘴在想着:“他咋就就没上钩呢……”季染已经上完厕所出来,走到柜台去付钱。

      剪年过去扶着她说:“已经买过单了,走吧,我们送你回家。”季染忙问道:“多少钱啊?我给你。”季染说着就动手摸包包,剪年按着她的手说:“明天再说吧,先回家。”季染这才想起刚才剪年说的是“我们”,她抬眼就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看似简单的发型却是连每一根头发的长度都是精准修剪出来的,剪裁合体的白色衬衣,全身上下唯一的装饰只是一块优雅的名表。

      第一印象是个又帅,又有品味的男人。

      季染靠着剪年站稳以后,望着江翙笑道:“您是剪年的男朋友吗?”江翙几乎秒答道:“是的,您好,您就是季经理吧,我经常听年年说起你。”季染挥挥手道:“我和年年虽然是同事,可最初还是朋友关系。

      您对我不用客气,叫季染就可以了。

      倒是我要向您道歉才是,总在工作以外的时间里征用年年,想必您对我也有很多不满吧。”那是必须的啊!不过看在季染这么有自知之明的份上,江翙十分虚伪的说:“既然是朋友,又何来征用一说,只要年年愿意,她的时间当然可以自由支配,她想陪谁就陪谁。”剪年在心中“呵呵”了一声,真是无语问苍天,好像今晚上那些密集的夺命追魂call不是眼前这位道貌岸然先生打的一样。

      季染笑望着剪年说:“我要是你,就绝对不会给他那么多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剪年莫名的“额”了一声,季染促狭的说:“我的男朋友要是帅成他这样,那我是一秒钟看不到他都不能安心啊。”江翙闻言,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就让赞美来得更猛烈些吧。”江翙先送季染回家,然后在路上和剪年说起工作的事情来:“年年,你工作得这么辛苦不就是为了业绩吗?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呢?”剪年不是没有想要过将业务做到浩瀚集团里去,可是她的历练毕竟还是太少了,对于拿下那么大的一个集团业务,她自认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第二个理由就是,江翙和剪彦斌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江翙毕竟不是她的家人。

      如果两人之间的交往带上了金钱关系和功利性质,只怕对两人都不好,所以虽然剪年心中也存着终有一天要想办法拿下浩瀚集体这么大的企业的想法,却从来没想过要通过江翙的个人关系来走捷径。

      现在江翙主动提起来,反倒是让剪年有些为难了,这橄榄枝若是接了吧,那绝对就是要通过江翙直接疏通关系了,这橄榄枝若是不接吧,她又是在跟江翙见外了,所以,她选哪边都感到很为难。

      江翙见她不答话就知道她一定又在顾虑一些有的没有的事情了。

      他有些不高兴的蹙眉道:“年年,以我俩的关系,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愿的,是方便的,也是应该的,可你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顾虑呢?”剪年有些为难,有些时候,面对恶意去还击是一件简单的事,面对善意却要拒绝,才是一件艰难的事,剪年动了动嘴唇,终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江翙最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欲言又止的样子,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他最在乎的剪年。

      江大少爷是个很简单的人,他的喜怒哀乐都表现得明明白白,而剪年却总是满腹心事的模样,为什么她不让他为她分担,为什么她不让他走进她的心里?为什么她明明都有他了,还是选择一个人奔跑在路上?江翙对于超越他掌控的事总是感到很恼火,他的火气也就上来了,他将方向盘一打,一个急刹把车靠路边停了。

      剪年的身子往前冲了一下,她吓了一跳,转头惶急的问道:“江翙哥哥,怎么了?路上有什么东西吗?”

      第九十二章 年年,你没有心

      剪年以为是有猫狗之类的小动物在过马路,江翙才突然将车刹停了。

      江翙转头望着她,眼神有些凶,他的双手紧紧的握在方向盘上,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抓住她的肩膀把她弄伤了,先将自己的手控制住了。

      剪年知道江翙是有点情绪化,脾气说来就来,可是今晚也没发生什么事,他的脸色突然那么难看,她也猜不到原因,于是莫名的望着他。

      江翙生气的说:“江翙哥哥,江翙哥哥……我以前觉得你这样叫我真好,没人这样叫过我,你是独一份儿的。

      现在我真讨厌你这样叫我,我是你的男朋友,不是你的哥哥。

      我们在一起都一年了,你一叫我,我就总觉得你是想跟我要糖吃了。

      我可以给你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呢?你愿意把心给我吗?”心。

      剪年的眼睛在来往车灯的照耀下,明明灭灭,可是江翙很清楚的看到,他在问她要心的时候,她的眼神,明显的瑟缩了一下。

      江翙的手再也无法固定在方向盘上,他伸手一把拽着她的胳膊,直直的凝视着她说:“你的回答呢?”深夜的都市,灯光昏暗下的一段柏油马路,有个男人,极具攻击性的,恨恨的跟剪年说话,她有些被吓到了,本能的往车门的方向挣了挣,开口道:“江……”刚说了一个字,剪年就想起江翙说,最讨厌她那样叫他,她便不敢说话了,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江翙“呵”了一声,一抬手用力的按在剪年的心口上,她在那一瞬间里,直接吓得傻掉了。

      江翙的声音听起来非常难过,他哀伤的说:“年年,你没有心。”剪年的心跳得可快了,她第一次被男生袭胸,还被他断言说她没有心,她一下就哭了出来,迅速的打开车门跑了出去,离开了那个让人害怕的人,那个让人快要窒息的密闭空间。

      高高在上的路灯投射到地面的光并不明亮,剪年看不清脚下的路况,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跑着,这是一段快要上立交桥的路段,路边就连人行道都没有。

      剪年在晚上看不清远方的时候,方向感会变得很弱,她哭着跑到立交桥口,不知道该走哪条路下去,她在深夜的都市里迷路了,站在那里哭得很伤心。

      江翙望着她跑走的背影,秒秒钟就后悔了,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是在发什么神经,他不希望剪年顾虑太多,对他能更多一些依赖,可他又何尝不是想得太多,才把她逼到了这样的境地。

      江翙追上去的时候剪年已经哭成一个泪人,她已经很多年不曾这样放肆的哭过,她生活得那么努力,她的男朋友那么完美,她的工作发展得那么顺利,就算人生的路上依旧有很多荆棘,她也有信心一定能披荆斩棘勇斗恶龙,可是今天晚上,这一切的平衡都被江翙打破了。

      江翙看到她哭,自己也难过得快要跟着哭出来,可他硬是忍住了,从后面抱住她哭得发抖的身体,不断的告诉她:“对不起,年年,我错了……”剪年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慢慢的平静下来,变成了抽抽噎噎的哭声。

      她转身,头无力的靠在他的胸口,手抱着他的腰,却是一个字都不说。

      江翙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年年,我是你的江翙哥哥,永远都是。

      刚才是我不对,我乱发脾气,你不要伤心了,原谅我,好不好?”剪年淤积在心里的一口气终于疏通了,她哽咽着,抬手抱住了江翙的脖子,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真希望今晚上的一切都没发生,她的江翙哥哥永远都是温柔的模样。

      剪年的泪水沾湿了江翙的下颚,夜风一吹,有些凉意。

      他低头望她,她闭着眼,哭得一抽一抽的,那么伤心。

      他轻轻吻她的眼角,那里有泪,还有一丝余温,咸的,却不苦。

      他想将她的泪痕都吻干,那是她的伤心难过,他想将它们都带走。

      剪年累了一天,晚上又喝了些酒,刚才一阵猛烈的伤心难过,此刻整个人都不太清醒,这是一个安全的怀抱,是能让她依靠的一个人,其他的,她已经不想再去思考。

      江翙的唇是温热的,徐徐滑过她的脸颊,顺着眼泪滑落的轨迹,亲到她的唇角。

      剪年疲惫至极,除了间或吸一下鼻子,再无别的动作,只是柔顺的抱着他。

      江翙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将她的身体更紧密的贴向自己,他的手开始发热,在这温度不高的夜晚里,竟然快要浸出汗来。

      他想:“如果年年不愿意的话,我就马上停下来。”江翙近乎悄悄的,伸舌头舔了舔她的唇角。

      剪年缓缓的睁开眼睛,她刚才哭得太厉害了,眼睛见光就难受,很快又闭上了。

      她没有不愿意?当这个想法产生以后,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以阻止江翙了。

      剪年的唇角有一点泪水的咸味,但是她的嘴唇好甜,柔软又温热的,让人流连忘返的方寸之间。

      江翙终于吻到她了,在交往了一年以后,在这个百转千回的夜里。

      江翙正在慢慢的享受着这个过程,心中已然升腾起“好想把她吃掉”的想法的时候,剪年突然打了个喷嚏。

      都说喷嚏、咳嗽和贫穷是无法掩饰的,它要打,就得打,不管那时候是在接吻还是在睡觉,喷嚏要来,它就来了。

      剪年被江翙吻得晕头转向,迷迷瞪瞪,双腿发软,终因这一个喷嚏变得清醒起来。

      她脑子里很乱,都理不出来今晚上是怎么从争执发展到接吻的,她只知道她的包还在江翙的车上,她现在鼻涕流出来了,没有纸巾。

      江翙从裤兜里拿出一张手绢给她,她赶紧接过来擦拭鼻涕。

      江翙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在走回车子停放之处的路上,他温柔的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一个人跑掉,如果你想静一静,可以叫我离开,你必须呆在安全的地方。”剪年闻言就“嗯”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江翙以为是她的鼻子还没有通的原因,不疑有它,稳稳的将她抱回车里。

      剪年却是在听到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就,又哭出来了:“江翙哥哥对我这么好,我呢?我给得了他想要的‘心’吗?”爱情是一件很自然的事,自然的生发,自然的成长,自然的去爱,自然的为爱妥协,一切都很自然,然而,它绝对不会是一场为难。

      剪年不想跟江翙再起争执,他对她那样好,好到超乎她的想象,她再不想见到他生气的模样,所以她接受了他的好意,准备全力以赴的,拿下浩瀚集团的业务。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和公司的行政部门进行接洽的,当然剪年也可以直接通过江翙的职权就把这件事强行决定下来,可那绝对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剪年走的都是正常程序,而江翙唯一帮到她的地方就是让她更快的见到了行政部的负责人。

      剪年有她的坚持,江翙有他的心疼,两人各退一步,事情得以和平解决。

      剪年是在季染的全程帮助下,才将浩瀚集团的业务拿下的,耗时很长,但是结果是好的,这是一个长期的大单,剪年就算以后别的业绩再不好,全年哪怕只靠浩瀚的业绩量,也已经很不得了了。

      大boss那段时间简直是眉开眼笑的状态,见谁都特别开心,见到剪年更是喜上眉梢。

      那是必然的,谁发现自己挖到了宝的时候不高兴啊?大boss对剪年简直可谓是关爱有加,每次他一到公司里,就会亲自到办公室里去转悠一下,看看剪年在做什么,和她随意的说上两句话才算完事儿。

      别的员工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奈何剪年现在正是老板眼中的大红人,她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得罪她,只不过恨意潜伏得更深了。

      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剪年,只要她以后哪里做得不好,她们一定会伺机而动,趁机反扑,置她于死地。

      剪年不是感觉不到身边人对她的敌意和戒备,可是职场如战场,要么继续胜利下去,要么败者为寇,本是如此。

      剪年是个心宽的人,她觉得,这也不失为一股推着她前行的动力。

      唯有优秀的人,才配被妒忌。

      弱者,只会被唾弃。

      剪年拿下浩瀚集团的业务以后,本以为从此她就要和季染两人携手并进,拼出一条康庄大道,成为当年公司的业绩双雄,将白萍远远甩下去呢。

      结果,很突然的,季染向公司提出了辞职的请求。

      大boss当然不愿意季染离开,开出了很优厚的条件希望她能留下来。

      季染十分坚决的说:“老板,您应该知道,我的业绩那么好,待遇并不低,甚至大大的高于业务部的其他人。

      我走,不是因为待遇问题,也不是因为同事之间勾心斗角小打小闹,我走是因为我要去追求我的爱情了。”

      第九十三章 世界上唯一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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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染轻笑了一下说:“早在剪年进公司以前,我就已经下定决心要走了,我拼了命的要让她进来,又对她倾囊相授帮助她成长,都是有私心的。

      我希望我走了以后,我的工作可以由她来接手。

      当初,我到您的公司里来的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应届毕业生,全身上下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敢做敢拼。

      是您给了我机会,让我成长至今,我就算要离开,也不想丢个烂摊子给您,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剪年也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您放心吧,就算我离开了,也不会对您造成任何影响的。”大boss,一个四十多岁,头发就已经花白了许多的中年男人,他是个工作狂,比员工还要拼,以身作则的带领着大家,开创企业的辉煌,他付出的不比员工少,所以他的成功是水到渠成的必然。

      而大boss的人格魅力,才是季染坚决要为他解决掉后顾之忧以后再辞职的唯一原因。

      人心都是肉长的,大boss给了季染成长的土壤,季染当然会回报他的栽培。

      大boss听季染讲得那样全面,已经毫无转圜的余地,他露出了难过的表情说:“在你眼里,我在乎的就只是工作交接的事吗?”季染“哈”的一声笑出来说:“好啦,好啦,我知道其实您舍不得的是我这个人啦,也对,像我这么年轻貌美精明能干的员工,您可到哪里去找第二个呢。”这本是季染为了缓解离愁别绪而随口开的一个玩笑,大boss却接了话茬说:“对啊,我到哪里去找一个像你这么心胸宽广,工作拼命,还能作颜值担当的员工呢?”季染闻言,眼睛就有些酸涩了。

      大boss又说:“你要去追求的爱情,靠谱吗?我可以给你放个长假,你先去追求,但凡你想回来了,职位还在这里等着你。”季染“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说:“您应该相信我看人的眼光,既然我选择抛下工作也要去他那里,他就一定比您想像的还要更好。”大boss无奈的摊手道:“真是不给人留一丝缝隙的男人,我已经感觉到他对你致命的吸引力了,竟然能让你这么奋不顾身的追随他去。”剪年没有想到,季染竟然会为了一段跨国际的恋情而放弃如此优渥的工作,而且放弃得那么干脆。

      季染在与她道别的时候说:“我对自己的工作能力很有信心,不管我在国内还是国外,都能找到很好的工作,可是Peter不一样,他是这世上唯一的那个他,所以我要奔向他。”他是唯一。

      剪年咀嚼着那句话,久久的,莫名的感到一丝哀愁。

      剪年能够体会季染此刻的心情,她也曾有过这世间的唯一,她很想问一句:“我们这一生,能拥有多个唯一吗?”这个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她。

      季染留下的摊子很大,并不是轻易就能接手做好的,而跟剪年一起进公司的那两个女生里有一个人连试用期都没有度过就走掉了,现在剩下一个庄颜,自动成为剪年的助理。

      本是同期进来的两个人,一个已经是部门主管了,另一个却是她的助理,矮人一等。

      庄颜并不知道在自己的身上找问题,只觉得剪年也没有比她能力高到哪里去,不过是她更会拍马屁罢了,又刚好有人员空缺,她才得以晋升主管。

      剪年新任主管,还不太会指挥人做事,但她实在太忙了,也会交些工作给庄颜做。

      庄颜心里对剪年不服气,对剪年的交代自然都不太放在心上,她做事漫不经心,总是出现很多错误,那些错误分明就是只要仔细一点就能避免的,可她就是一犯再犯。

      剪年只要稍微指出一点庄颜的问题,庄颜就会觉得剪年对她颐指气使,还跑到大boss面前去哭诉过一场。

      虽然大boss对剪年寄予了厚望,可剪年升迁得太快了是个事实,也是绝无仅有的一个。

      大boss也不免会考量,可能剪年还没有准备好做一个领导,和属下在工作中产生了摩擦也很正常,适时的找剪年谈一谈,和她交流一下怎么样和下属更好的相处也是必要的事。

      终究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大boss又是个大男人,见不得女生哭,自是帮着弱者的,于是请剪年去他的办公室谈了一次。

      大boss也是好心,主要还是想传授给剪年一些与下属相处的经验。

      大boss说:“越是当领导的人呢,就越是应该礼让下属;越有胸襟的人呢,也就越是客气、宽宏。

      作为领导者,总是会承受很多下属所不明白的压力和委屈,可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嘛,谁叫咱们是领导呢?”总归翻译成白话文就是说:“你对庄颜不要太严厉了,要小心保护她的玻璃心,别让她再哭哭啼啼的来找我了。”剪年回到办公室里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行为,终于开悟了:“想学的人,你不教她都是要来主动请教的,不想学的人,你就是想灌她,她都不会张口。

      态度决定了她能走多远,既然她自己根本就不想走远,我又何必生拉硬拽非要她成长呢?既然她只是想混吃等死罢了,那就混吧,反正最终‘死’的那个又不是我。”于是后来剪年再也不说庄颜的不是,她高兴做事就做,不高兴要偷懒就偷懒,反正又不是剪年给她发薪水,等到年终她出不了业绩,公司自然会淘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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