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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却不是一个会把未来赌在运气上的人,一开始,就要知道对方的虚实,一开始,就要坦诚的开门见山,然后再决定关系是不是更进一步,这是孟君对爱情的规划。
现实而不带任何温度的,规划。
像解一道数学题一样,思考,然后求解,最后得分。
无疑,剪年是浪漫而感性的人,孟君是现实而理性的人。
孟君知道,以剪年目前对他的了解来说,那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待到有一天,剪年终于发现他的身上有她不喜欢的部分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快速的抽身离去,就像她当初闯进来的时候那样,简单而粗暴?是不是就会像对待王东那样,她不要了,就断了一切联系,然后再开始下一场狩猎?孟君心尖一颤,他不想做她的新猎物,当她将他都摸透了以后,再也找不到新鲜感的时候,果断的抛弃掉。
人的心,是不可再生物品,不能承受一个人的来去与穿刺,那样会留下致命的伤痕。
如果在一段感情尚未开始以前就意识到这终将是一段危险关系,那么,正确的做法,就是避开未来的伤害。
孟君思虑良多,最后他说:“我们认识也有半年多了,这半年我过得挺开心的,有你在身边,总是很热闹。
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和你相处起来也很轻松,我一直都拿你当朋友,或者说,其实我已经拿你当好朋友了。”剪年呆愣愣的听着他说,感觉每个字她都懂,可是合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孟君见她张口不言,甚觉尴尬的低垂了头说:“我很抱歉,直到现在才告诉你,我的想法。
你可能一时难以接受,可我也不能继续这样沉默下去了,我明知道你的心意,就不应该给你虚假的希望。
你希望有一天我会像你喜欢我一样的喜欢着你,我想,我做不到。
我绝对不会在不了解一个人的时候,就毫无保留的疯狂喜欢上她。
我和你的爱情观,差挺远的。”剪年觉得今年三月的倒春寒也太冷了点,冷得她的脸都冻僵掉了,她努力的想要牵扯起嘴角,给孟君一个象征着“我没事”的微笑,可是她笑不出来。
她此刻只觉得胸闷、耳鸣、脸发烫,就好像被人无情的打了好几个大耳刮子一样,脸上【创建和谐家园】辣的难受了起来,那是她这一辈子分量的尴尬和难堪,一起涌现出来的结果。
当剪年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的时候,她颤抖着说:“我……我们,还能……还能做朋友吗?普通的那种,最普通的就行。”孟君没有想到她会是一脸被吓呆了的表情,然后会祈求般的问出这句话来。
他点头和她确认道:“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很好的那种。”这句话,对剪年而言,没有起到任何安慰的作用。
剪年在那里呆立了良久,才终于恢复了知觉,她开始往前迈步,渐渐的终于能听到嘈杂的人声,也能看到周围的行人。
步行街,好热闹,灯火辉煌,可是在她眼里,这就是个黑白的世界,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甚至连对未来的期许也没有了。
剪年在极度痛苦的时候,是不哭的。
惊吓过度的时候,她往往想不起来要流眼泪。
知道被王东耍了的时候如是,知道再也不可以喜欢孟君的时候,也如是。
孟君见她没有哭,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他刚才还有点担心,怕她若是哭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安抚好她。
男生总以为,女生伤心的时候,只会哭。
现在剪年没有哭,只是继续向前走,他跟在她身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大家都需要时间来缓冲一下吧。
孟君正想着两人以后的关系,就见剪年笔直的走到马路上去了,他几步跑上去将她一把拽回了人行道上说:“你没有看到是红灯吗?怎么能直接过马路呢?”剪年的眼神渐渐的有了焦距,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孟君,她低头看了一眼被他拽着的胳膊,茫然的说:“你怎么生气了?”孟君被她一句话问住了,他生气当然是因为她不看灯就去横穿马路,绝对不是因为她被拒绝了以后看起来一点都不伤心啊!孟君和软了态度,温言道:“闯红灯很危险,你要留神。”剪年点头应下,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平日里那么热闹的一个人,现在却是一言不发,让孟君很不适应。
他抬手就将她羽绒服的帽子盖在了她的头上,帽子上的绒毛在她的脸侧飘飘荡荡的,很痒。
孟君的手掌在她的头顶上来回摩挲了两下,最后在她头顶上方,隔着帽子对她说:“对不起。”孟君终究还是心软,就算剪年真如他所想,对他是有目的的接近,他也感激她为他所做的一切,还有她所带来的欢乐,也是她让他领略到了很多种,不同以往的情感和热闹。
所以,不管她对于他的拒绝是难过还是不难过,他依旧觉得很抱歉。
或者说,其实,他是感到难过的。
剪年在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胸闷的感觉一下就消散了,心痛的感觉终于冲破层层阻碍和理智的压迫,扶摇直上。
她蹲在地上,缩成一小团,眼泪终于跌落了下来,和融化掉的雪水混在一起,不留痕迹。
她张开嘴大哭起来,然后一遍一遍的说:“你不用道歉的……”孟君没有错,他只是告诉她“你不要再喜欢我了”,而已。
孟君没有看到她难过得天崩地裂的样子,因为他早已经穿过了马路,走了。
剪年知道,至此以后,她和孟君相处的那些快乐时光就算是被划上休止符了。
她再不能说调戏他的话,再不能趁机吃他的豆腐,再不能嫉妒接近他的女生,再不能赖在他身边不让别人靠近。
她以后就是他的朋友了,这个身份限制了她,既不可进,也不可退,以后就只能守望、观望、守护着他的一切了。
那天晚上剪年躺在床上,想起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哭得更是厉害。
她记得有人说过,女人在哭的时候,大部分眼泪都不是为了事情本身而流的,她们只是觉得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却什么也没得到,感觉非常可怜,于是就委屈得哭了起来。
剪年也觉得自己很可怜,赌上全部心思去喜欢一个人,半年后被拒绝了,一切看似回到原点罢了,其实不是的,而是带来了更大的伤害。
第三十九章 你看不到我难过得天崩地裂
如果孟君在一开始就拒绝了她的话,她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觉得生命里不再有希望,伤心得仿佛天都不会亮了。
剪年之所以抓心挠肺的难过,是因为现在她深切又具体的知道,自己得不到的,究竟是一个多么优秀的男生,这才是最残忍的部分——让她知道了他的好,却又让她得不到。
剪年很想找出一点理由来,说服自己不要继续喜欢孟君了,既然都已经被明确的拒绝了,再不调整自己的心情,就是不知趣了,如果再如以前那般对孟君死缠烂打,恐怕就要惹得他连朋友也不要和她做了。
剪年开始回忆,回忆里是和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她试图冷静的从他身上找出一些缺点来,最后她泪流满面。
这不过是让她再次确认了,孟君是一个多么值得喜欢的人,而她又是有多配不上他的好。
剪年直到此刻才深信了那句话:“当你越是迷恋一个人的时候,说明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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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年一直有在宿舍里面聊孟君的习惯,不管是两人之间发生的一点小事,还是她在孟君面前又犯蠢了,她都会和韩初夏分享,一再述说也不过是想要有个人来认证,其实她和孟君之间是有进展的。
米亚搬到这间宿舍里住以后,渐渐也就习惯了剪年每天中午都会定时定点的发花痴这样的行为,最近她突然就不在宿舍里提起孟君了,让大家颇感意外。
韩初夏本来从一开始就觉得剪年想要追求孟君这件事本身就是“癞蛤蟆要吃天鹅肉”,是想上天的事,完全不靠谱,加之她最近又忙着和学长谈恋爱,对剪年的情绪就有点疏于照顾,剪年不找她唠孟君的事,她还乐得清静呢。
倒是米亚,那天专门拉着剪年在下铺坐了,拉上了帘子,小小声的问她:“你和孟君怎么了?吵架了吗?”剪年的笑容有些无奈,也有些苦涩,她说:“我和他不会吵架的,朋友之间哪里吵得起来呢?”米亚有些疑惑的说:“我一直以为你们在交往,总看你俩出双入对,关系很亲密的样子。”剪年有些垂头丧气的说:“不过是我的一场单恋罢了,孟君是被我缠得没办法的那个人。”米亚摸着她的头发说:“你也别太难过了,好多人做不成情侣就连朋友也做不成了,既然你俩还是朋友,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吧?”剪年当时在心里说了一句“可我不想只做他的朋友而已”,面上却还是“嗯”了一声。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呢?一定是喜欢的人就在自己眼前,他却说“我们做朋友吧”。
韩初夏午睡起来的时候,剪年坐在她身边仰头叹息了一声说:“初夏,不是说男女之间根本就没有纯友谊吗?为什么我和孟君之间的关系都不纯那么久了,居然还是只能做朋友啊?!”韩初夏打了个哈欠,一针见血的说:“怎么就没有纯友谊了,越丑就越纯啊。”剪年的智商一时没上线,呐呐自语着:“可是孟君不丑啊。”说完她就反应过来了,怒道:“你是在说我丑吗?!”说好了朋友就是要一起分担忧愁和苦痛的呢?说好了朋友一生一起走的呢?在关键时刻给朋友二次伤害的那位,凭什么说自己是她的朋友啊?!面对剪年的愤怒,韩初夏挠挠头说:“姑娘,美和丑呢,是一个相对概念。
你,当然不丑,可你要是和米亚比呢?完全没有可比性对不对?所以说,像米亚那种女神级别的人,男生就特别希望和她之间不是纯友谊。
至于你嘛,情况是反过来的,你希望和男神之间不是纯友谊,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剪年受到了第三次伤害,捂着心口半天缓不过劲儿来,她呐呐自语的问道:“你说我追得这么紧,怎么还是把孟君给追丢了?我都要开始怀疑人生了啊!!”韩初夏拍拍她说:“好啦,你不要伤心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嘛,不是说你不好,而是孟君可能刚好不喜欢你这一型的。
你看,世界上有这么多种类型的女生,像你,算是活泼型的吧,米亚是文静型的。
孟君喜欢哪一种,只有他自己知道啊。
不过我觉得,人们还是会向往美好吧,谁不喜欢赏心悦目的人呢?以前我也没觉得人和人的差别有那么大,可是自从认识了米亚,我才知道,真的有人是会连头发丝的护理都顾及到的。
反正呢,失恋这种事,你已经有过经验了,一回生二回熟,失着失着也就习惯了。
你就化悲痛为力量,好好的变美,变优秀,等又瘦又美的时候,自然有的是男生来追你,到时候你再精挑细选,这次就别再采取主动啦,女孩子还是要矜持嘛。”剪年觉得她不仅要开始怀疑人生,还要看看她是不是穿越到平行宇宙来了,韩初夏居然在教她要矜持!!有了男朋友就是不一样啊,都有资格教她怎么选男生啦!有些时候,插科打诨和东拉西扯也是安慰人的办法,而且是比较好的办法,比如韩初夏就成功的转移了剪年的注意力,让她没有继续陷在自己的悲伤情绪里了。
失恋是痛苦的,和失恋的痛苦比起来,更难的是接下来和对方的相处。
剪年一时半会儿也调整不出合适的心情,交付出去的真心哪有那么容易说回收就能收回的呢,她觉得最近还是不要和孟君见面比较好,她怕见到他的时候没有办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又怕自己不自然的表现会让他更为难。
那段时间,她都尽量避开孟君活动的时间和场所,就算远远见着了,也是赶忙躲一躲,真真是照面都没打一个。
以前到了晚上,剪年就会跑到网上去百般调戏孟君,隔着网络使用文字交流,她看不到孟君的表情,于是更加肆无忌惮,玩得很是惬意。
现在,她连电脑都不敢开,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继续骚扰他,可是那样的事情,真的是不可以再做了。
剪年那段时间都有些迷惘了——普通朋友之间到底可以做些什么事?是不是只有见面时的点头微笑才是普通朋友之间唯一能做的事?安雨濛听说剪年失恋了,担心得很,天天打电话来关心她,不愧是剪年的贴心小棉袄,暖心极了。
过了几天以后,安雨濛打电话来的时候语气就显得极为亢奋了,她仿佛捡到宝一般,神秘兮兮的说:“年年,我们学校里有位学长,超级帅哦~今天我见到他本人了,真的是如光之初生一般,完全无法直视的耀眼美貌啊!”剪年淡淡的说:“安安,你是有男朋友的人,请你矜持一点。”安雨濛“qie”了一声,继续说:“男朋友的存在也阻挡不了我花痴的脚步,男色,是必须被消费的!”剪年淡定吐槽道:“所以,学长同意你消费他了吗?”安雨濛据理力争:“学长的美貌是公众资源,社会福利,我作为新中国的合法公民,我不仅可以消费,我还具有近距离消费的优势!”好吧,安雨濛一提到美男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剪年是辨不过她的,于是问道:“今天打电话来只是为了发花痴吗?我还以为你是来关心我的呢。”安雨濛“啧啧”了两声说:“小年年,姐的关心怎么会那么肤浅的只落实在语言上呢?当然是必须身体力行的帮你振作起来啊!”剪年终于有了一点点小兴趣:“你有什么让我振作起来的计划啊?”安雨濛嘿然一笑说:“你找个时间到我们学校里来玩,我带你去和学长认识啊。
俗话说得好啊,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嘛!你不就是被一个男神甩了吗?咱找个更男神的超级男神做男朋友。
将军!结局!”剪年闻言沉默了一瞬,然后轻轻的说:“我近期,都不想再喜欢任何人了。”说近期,也只是不想让安雨濛担心而已,其实她想说的是“我再也不想喜欢任何人了”,但她不是小孩子了,她知道“永远”有多远,她不能轻言永远。
安雨濛是个决定了一件事就势必要达到目的的人,所以在她的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之下,剪年终于还是出现在了她的学校里。
安雨濛就读的是一所艺术类大学,校园环境优美,建筑楼都很有个性,是一所充满了活力和创造力的学校。
来往于校园中的学生,真的是个个的颜值都要高于普通人,就算是长得没有那么好看的,也会很认真的穿衣打扮,一衬之下,至少看起来都是很有气质和气场的人。
安雨濛是学播音主持的,仪表仪态那是天天练,走路带风,特别有女王范儿。
安雨濛又是个大美女,身材高挑纤瘦。
三月天里,她穿一袭驼色的毛衣长裙,高叉一直开到大腿处,胸前一块闪耀的猫头鹰装饰项链,配上【创建和谐家园】浪卷的长发和精致的妆容。
第四十章 找个超级男神来将军
安雨濛只要往那儿一站,代表的就是气质和美貌的合体,就是一个大写的“女神”。
剪年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出现在她的身边,完全就是一片黑色的背景,将她的美貌又衬高了一个档次。
安雨濛不悦的皱了皱鼻子,说着讽刺的反话:“你才穿这么点儿,不冷啊?怎么不把家里的大棉被背身上啊?”剪年才不理她的吐槽,顺势拢了拢衣服的前襟说:“我最近有些怕冷。”心冷,所以身体也格外的怕冷。
安雨濛弯腰一瞅,看到剪年的眼圈儿青黑青黑的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伸臂挽着剪年的手,然后伸手霸气的对着整个校园画了一个圈儿说:“你看看,你倒是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学校里,什么样的美男子没有,别说是孟君那种级别的,就算是比他还要帅的,我也能给你挑出千百个来。
孟君不过是一棵长得好看点的树罢了,那不还是棵树而已吗?你还拥有整片森林呢,继续沉湎在那段感情里干嘛呢?”剪年只说出了一句:“是啊。”就再也没说出别的话来了。
剪年的眼眶儿一红,眼泪就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速度之快,超出了她自己的想象。
不过是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孟君的名字而已,她就觉得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他了,她好想他啊,真的好想他啊。
剪年没有说完的话是:“可是,就算他们都比孟君长得好看又如何,他们都不是孟君啊。”安雨濛见她哭成那个样子就知道这个时候下猛药是没有用的,剪年不像她,分手就跟换件衣服一样,心情不好就换一件咯,剪年是一旦动了心,就会很专情,而且很热烈的付出全部,所以受伤的才总是她。
待到剪年止住了泪水,安雨濛带着她在学校里逛了一圈儿,看过了形形【创建和谐家园】的美男子,最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带着剪年去了表演系的舞蹈房外,她想让剪年见的那位学长今天要上舞蹈课。
安雨濛和剪年到达舞蹈房外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好些人,两人见缝插针的挤进去隔着一扇玻璃窗往里看。
二十几个穿着白衣黑裤的学生正在舞蹈房里互相做热身和拉筋运动,其实表演系的舞蹈课只是一门副科而已,不会像舞蹈专业的学生一样学到那么难的程度。
很快老师就来了,大家规矩的排好了队,跟着老师跳起了现代舞。
因为舞蹈房很大,隔着很远的距离,剪年也看不真切谁是谁,只听见耳边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好像大家都有看到自己中意的人。
剪年茫然的问安雨濛说:“这里面有十几个男生呢,你说的学长是哪一个啊?”安雨濛懊恼的说:“我们来晚了一点,那边的窗户被抢占了,没办法看到学长的正面啦,就是那个,站在老师身后第三排的那个高高的男生。”其实能进入这所学校表演系的男生,哪个不是又高又帅的?安雨濛给的那点提示,简直等同于无。
更何况,隔着三十几米远,剪年能勉强分辨出男女就不错了,看谁都长得一样。
舞蹈课结束以后,很多围观的女生就都散了,安雨濛拽着剪年的手说:“走,我们见学长去。”突然就说什么要面对面了?!剪年有点紧张,不知道一会儿见了面要说什么。
难道要说:“学长我就是来看看你长得帅不帅的。”神经病!“学长我就是慕名来看看你的。”人家又不是熊猫,要谁慕名来看了?剪年还没想好台词呢,已经被安雨濛拉到一个男生面前站住了,她兴奋的说着:“学长,您下课啦,辛苦了。
刚才我在外面看到您跳舞啦,您的节奏感真的好棒啊,跳得好好看!”剪年直到此刻还一直低着头,她尚且没有想好词儿就被硬拽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