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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名字我最不行,老卞你来。”兴哥憨憨的抓了抓头。
第一百一十五章 林川之
我们四个人的姓都不敢用。
我看了看澹台清濯:“要不我们也姓赵吧!就叫赵老大,赵老二,赵小妹。”
三人一致反对,“你这起的什么名?太简单了吧。”
澹台清濯被我逗笑了,指着我们说道:“赵成礼,赵成貌,赵小妹,林湘莲。来的人姓林,就说是投亲戚的,林湘莲是堂妹。”
他们个个都说好,我问澹台清濯:“为什么不改我的名?”
“赵小妹嘛!我也觉得不错。”
他说的人很快到了,是一个长相周正的青年。
澹台清濯为我们介绍:“他叫林川之。他们是赵成礼,赵成貌,赵小妹,这位是赵成貌的媳妇,林湘莲。她是你堂妹,他们都是来投奔你的。”
澹台清濯这么说,林川之很快就意会,也不多问,点头表示明白。
介绍完,澹台清濯说:“我得早点回去,不然她又要追来了。”他说的她我自然知道是谁。
我这才发现他脖子上有道淤痕,“她打你了?”
澹台清濯轻描淡写道:“不是,她不舍得,是员外。找了几个人教训了我一顿,所以我老实了几天。”
这么久了淤痕还没散,一定很疼,我用手去揉,“痛吗?”
他笑笑,眼底是遮不住的疲倦,“早不痛了,快走吧。林兄他们就拜托你了。”
出寺庙的路上,林川之跟我们讲了他和澹台清濯的认识经过。
原来他也曾是赵家女婿,是澹台清濯帮他逃脱了赵家。他找到亲戚后,赵家知道他是当地名望陈家的外甥,也不敢再找麻烦。赵家典型的就是欺负外地人。
来到寺庙门口,林川之指挥着一辆马车过来,“你们都坐进去,装作投亲戚的样子。”
我们依从坐了进去,发现车里还放着两个大行李包袱。心想:澹台推荐的人还不错,这个林川之心还挺细。
马车轱辘轱辘一路走过,并没有人上前阻拦检查,因为马车上有陈家的家徽标志。
到陈府后,林川之跟陈家家主,就是他舅舅说,我们跟他一样也是家里遭了灾,来投奔的亲戚。
指着祁小鱼说这是他堂妹,指着江山说是堂妹夫,指着我和兴哥说是江山的哥哥和妹妹。
他舅舅一听是外甥的亲戚,二话不多说就让下人安排院子住下。
中间,陈家主目光频频扫过我的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我一惊,莫非他看出我是曾经闹得满城风雨的“凶犯”了?不过陈家主并没再说什么。
到了陈家大堂,分主客入座。客气的寒暄过后,陈家主跟我们讲述了外甥林川之的事。他以为外甥早遭遇了不测,还让他伤心了好久。
林川之是他唯一妹妹的孩子,让他过了三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心中早懊恼不已。可偏偏拿赵家没办法,赵家背后有副城主撑腰。不过赵家也不敢再来惹陈家,必竟陈家也是城中百年望族之一。
曾经赵家拿聘礼厚着脸皮托副城主为他两家说媒,想再与陈家结亲,为他家大女儿和林川之撮合。
陈家主让林川之定夺,林川之气性一上来,当场把赵家聘礼丢出了门外,赵家灰溜溜拾起聘礼走了。副城主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这之前的事明显是赵家理亏。
听到这,兴哥大声叫好,说有血性。跟陈家主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来劲。我坐在座位上好生无聊,低头玩着裙带,心里想着案子。
突然,感觉他们的目光全投到了我身上,我诧异地抬起了头。
只见兴哥眼角抽搐,一副傻掉的样子,江山和祁小鱼两个也是呆呆的。只有林川之眼睛明亮有神,仿佛有团火藏在里面,随时会燃烧。
陈家主也不着急,等着兴哥回话。
兴哥才愣过神:“陈家主,非常感谢你这么欣赏小妹,只是她年纪尚幼,也是我们唯一的小妹,希望她能多陪我们几年。”
陈家主哈哈一笑:“不急不急,先多走动走动,熟悉熟悉最好,反正你们要留下来。”
我不知他们在说什么,怎么又扯到了我?林川之刚刚还义愤填膺,怎么一下子回到了春风里。
还是林川之打断了他舅舅的话:“舅舅,他们旅途劳累,先让他们回去疏洗休息吧。”
陈家主说:“是我考虑不周,那我就不送你们过去了,由川之送你们过去,看看屋里有什么遗漏短缺的,提出来告诉川之。”
我心想,我们一群“亡命之徒”,窑洞住过,乞丐当过,有屋子住就不错了,哪还会挑三捡四?
院子不错,虽偏了点,但正合我意。
我打发林川之走后。突然对兴哥以前的身份感了兴趣,我找到机会单独问兴哥。
“兴哥,当初在采石场大家都是受难的人,一直没问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犯了什么事被判到采石场。”
兴哥不知我要问的是这个问题,脸色像十八变一样。
我一看他表情,知道戳到他伤心之处,忙说:“兴哥,你不便说就不勉强了,我只是随口问问。”
兴哥却开了口:“你不提我自己都差点忘了。果然才两年多的时间,连也毅志也磨没了。如果不是还能够逃生天,也就是尘归尘,土归土了。”
什么时候兴哥变得这么有哲理,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了!
兴哥此时已完全陷入了回忆,“其实我家住在采石场以西八百里外,丰墉城城郊的大余村,我是村中的猎户。常年在大森林中穿梭行走,以狩猎为主,贴补家用。丰墉城中的富户最喜欢山上的野味及皮毛,价钱卖的极好。”
“家中逐渐富裕,我也早早娶了娘子,生了两个娃娃。正当日子越过越好的时候,有一次受村里同行的邀请。他们说近期在山中出现罕见的金貂,约着一起前去围捕。这个金貂的皮毛极为昂贵,但它极其狡猾敏锐。”
“稍有风吹草动它就会跑开,而且速度极快。虽然找到了它大致的活动范围,但它经常换地而居。这让我们这群围捕它的人足足埋伏了三个月。带到丰墉城,我们打算卖个好价钱。”
第一百一十六章 兴哥之恨
“结果被丰墉城中一恶少看到,【创建和谐家园】的说是他家仆人猎到的,要把金貂没收。还扬言,如果我们敢告官就把我们关押起来。我等当然不服,毕竟是经过我们三个月的艰辛才捕获到的,其间也有人畏惧权势而退出。”
“我和另一个猎户心想难道没王法了?便一起去上告。结果没想那恶少是城主的儿子,不仅没有告成,还各挨了三十大板,被乡亲抬回了家。娘子一看我被打成重伤,带领另两家家眷一起前去【创建和谐家园】,结果一去无回。”
“我无法行动,又急又气。等过了两天,我勉强能行动再去寻找,才打听到,因为娘子貌美,被城主儿子看中,抢到他府中。娘子不堪受辱,便上吊自尽了。我爹娘经不住打击双双病倒,两个孩儿整日哭喊着要娘。”
“我气愤难当,入夜后秘密潜入城主府中,杀了城主的儿子。结果城主带人来到大余村,指名交出我,不然杀光全村的人。我为了不连累大家主动自首,在押解往采石场的路上,听来送我的村民说,爹娘听到结果也双双气绝而亡。”
“两个孩儿也被城主派人溺死在河中。我以为这一辈子就死在采石场,再也回不来了。心想也好,陪着一家子人在阴间,也可以团聚。可能我安逸的时间太久,都忘记了自己的仇恨。”
我不知道一问竟问出这么一段惨绝人寰的往事,我又问:“如果让你重头再来,你还会杀那恶少吗?至少你爹娘和孩子不会死。”
此时兴哥已双眼赤红,双拳紧握,“重来一次我仍会杀了恶少,如果连娘子都保护不了,我枉为人夫。”
我深深叹了口气,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去安慰他,“等此间事了,我陪你回丰墉城报仇。”
兴哥慢慢的抬起头问我:“还记得采石场有个叫大庸的人吗?”
我茫然,一是去采石场的时间短,二是我整天浑浑噩噩,谁是谁都还没分清楚。
“就是那个子最高,身体最壮实的大汉,如果不是他无意当老大,采石场的老大应该是他。”
我这才想起采石场是有这么一个人,但不明白兴哥为什么提到此人。
“大庸是丰墉城中一名捕快,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因为没按照县令的意思,暗中把犯人处理掉,县令怀恨在心。一日,带他前往城主府,庆贺城主寿辰。期间故意要大庸为他寻找解酒汤,大庸不知怎么误入城主小妾的房中。”
“被当场抓获,诬陷他与小妾有染。小妾不服,当场撞案而亡。城主气急败坏,勒令手下要当场杖毙大庸。大庸奋力反抗,却失手把城主捅死,被县令的人一拥而上,抓捕归案。后判到采石场,期间县令派人多次暗杀都未果。”
我说:“就是说城主已经死了?那感情好啊。”
“好什么,当听说仇人死了,却是别人杀的,那其中的滋味……”兴哥这个七尺男儿差点哭了出来。
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便问:“当初我们逃出来为什么不叫上大庸?”
“早在以前我就有越狱打算,曾暗示过大庸。可他却说,这里虽苦虽累虽脏,却干净。外面虽自由,花花绿绿却没一处是干净的。他宁可死在这里,也不想未来自已的尸体被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玷污了去。”
兴哥的这一番话让我久久回味,人来到尘世间只怕就是进了大染缸,想干干净净来,干干净净去还真是难。
我也免不了这世俗,绝对没有大庸那种境界。难怪再来客栈的杨老板最爱莲,她独爱莲,也许在世间只有这一莲是干净之物,杨老板兴许早悟了。
我又问兴哥:“那江山和祁小鱼呢?”
“这两小子也是苦命的,江山生来就是家奴,因为伺候的主子犯了命案,拿他顶了罪。祁小鱼有点莫名其妙了,因为路过一命案现场,周围无人,捕头为完成任务了事,就把他充当凶手抓了起来。说起来跟你的情况倒有点相似。”
原来处处是冤假错案,人们都被这幸福的表象所蒙蔽。
“你说我们能避过去吗?”我是在问兴哥也是在问自己,我们究竟卷入了什么当中,这般无力又无助。维达.加尔已去了一个多月,不会也……我都不敢往下深想。只默默的乞求潭主能听到我的呼唤。
陈家家主总遣人来问寒问暖,让我们感觉不是来暂住的,而这就是自己的家。
林川之来的最多,他来主要是把外面的最新消息告诉我们。还有转告澹台清濯的话,叫我们安心住下,要办的事他正帮着办。
我明白他在帮我继续查案。
不过为什么林川之一来,兴哥他们一个两个就找借口离开,别当我不知道。
这一住就是五天,我无聊正好找林川之当对练。说是对练,其实是他单方面挨打,被我每天打的鼻青脸肿还乐呵呵,真怀疑他脑子坏掉了。
林川之嘴里喋喋不休:“小妹身手真好,那招式如行云流水,估计男子都比不上你……”
这几天我耳朵都听出了老茧,一脚把他踹到了墙根下:“聒噪”。
转身走回屋,林川之忙跟上来,我说:“我沐浴!”
他脸一红退开了。
旁边屋子里躲着三个人使劲憋着笑。江山问兴哥:“这样真的好吗?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有什么不好?当初叫他假装与我扮成夫妻不就没这些事了。”看来兴哥还记着仇。
然后兴哥看向祁小鱼,有点警告他的意思,祁小点忙说:“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
刚练了一身汗,洗过澡真是太舒服了。我推门出去,怎么又不见那三个家伙,整天不知缩在哪?
我嘴角向上一翘,转身回到房内,并且关上了门。我偷偷从后窗爬出来,倒要看看他们整天在干什么?
我捏手捏脚来到一间屋子的窗下,偷偷往里望。没人!又换了一间,还是没人!他们不可能出去,我挠了挠头。
难道天天找陈家主喝茶?陈家主的茶有那么好喝吗?什么清香,什么回甘我都吃不出来,就只爱大白开水。
小院一共三间房,还有一间杂货间。难道在杂货间?我放轻脚步,来到杂货间的窗下。
“你们有没有注意,林川之眼里那团火,像是要把老卞融化在里面。”
“如果秋哥知道……嘿嘿!就有意思了。”
他们竟躲在这里,偷偷背后说人家闲话?我正要站出来找他们说道说道。
“还不是咱秋哥太俊了,我有时都不敢跟他对视,怕忍不住又流鼻血。”
“就你个没出息的。”我听见不知谁的脑壳被敲了一下。
第一百一十七章 真相
被敲的那个嘟囔道:“好像你没流鼻血一样?是个男人都会。”
“是呀,你们说老卞怎么就不是个女子的呢?”
“是女的也轮不到你。没见人家林公子为了追求他,宁可天天挨揍也乐呵呵的。你行吗?”
“谁说我不行?天天剥我皮也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