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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几次上门相劝,他不仅不悔改,还恶言向相。当着她的面,亲亲抱抱其他女子,并趁机索要钱财供他享乐,不给就威胁不回家。听说这娘子天天在家垂泪,家里人也拿他无法。”
我说:“那还不好办,一纸休书,赶出门去。”
兴哥又说:“他娘子极爱慕他,不舍放他离去,宁可供他挥霍。”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怨得谁去。”我淡漠道。
“老卞,今天你好像很漠然啊。”兴哥这才感觉到我心情不佳。
“我难道应该帮他娘子出头不成?自己的事还顾不来呢!”
兴哥忍不住说:“你的正义感呢?”
我打断了他,“不说闲话了,江山和祁小鱼怎么还没回来?”
“应该是有线索了。”
我心想太好了。
果然,江山和祁小鱼回来,两人先灌了一大杯水,说道:“那日案发,确实有人在西市见到过张三。就是说张三并没有说谎,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难道是李四?
于是我问兴哥,“案发那日李四也是很晚才回家吗?”
“没有,是很早就回去了。”
结合案发那日和今日所见,李四并非像人们口中所说的那样,是个工作狂,每天工作到很晚才回家。李四值得重点关注,他有作案嫌疑。
然后我们四个围绕李四的活动范围,接触的人员,分工分头去一一调查了解。
经过几日深入调查,李四那日并没作案时间。
首先,他回家的路上正巧遇到熟人同路,一直到他家门口两人才分开。其次,回家后跟娘子争执布的长短,一直到出门借尺,都有人作证他不在现场。
那会不会是趁借尺之时出手致人死亡?他明明进了院子却撒谎说没有进去?但这个时候与死亡时间明显对不上。经同路的熟人说他们是戌时整到他家门口的,根本没时间行凶。
案件一度陷入僵局,难道还另有其人?我们再度分工合作,重新一个一个排查。这次重点是围绕周五和赵六展开调查。
这一日,我一边装作讨饭,一边在思索案件。不知不觉走到了“御春院”附近,却被门口两个人的争执声吸引了。
我不敢相信的擦了擦眼睛,门口一人赫然是前不久从我眼前带走的澹台清濯。
只见他头发间拈着一朵粉色的花,身穿一身华贵的长袍,衣襟却半敞着,露出了漂亮的锁骨。他脸上露着轻浮的笑容,左拥右抱正跟一位一把年纪的长者说话。
我忙避到一处不显眼的地方,听他们说什么。
“我说老丈人,这不能怪我。如果不是她当初下药,也不致于这样!我不能抱着一只不会生蛋的鸡玩吧?要说吃亏的人,可是我。当初可是你们求着我留下来,只要我保证不离开,随便我怎样。现在我都没嫌弃她,她还来嫌弃我?”
“你,你.......我究竟做了什么孽呀?!”那老者手指澹台清濯,欲哭无泪。
“老丈人,你可不能赶我走呀,得信守承诺!我可是被你女儿吃干抹净的受害者,不能玩完了就不负责。大家给我做个见证,好不好?”
这时已经围上来许多人,当时赵家的事一度传得沸沸扬扬。现在大家都弄清楚了,吃亏的是女婿,什么淫贼,全是赵家女自己作的。
所以澹台清濯这一问,大家就都应和:“好!”
气得老者转身就走,他也管不了了。原来求娶到的竟是个【创建和谐家园】,这家业还能撑多久!现在是既不能赶他走,又不想留,早知道是这么个货色就.......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澹台清濯太会利用人心了,反正钱又不用他出,一抛千金,交了一些狐朋【创建和谐家园】和道上的朋友,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其中相当一部分人是城中的纨绔子弟,背后都有深厚的背景。
现在他老丈人,就是赵员外不敢动他。澹台清濯再也不是之前的外来人员,任人欺负和宰割。
看到赵员外走了,澹台清濯脸上露出了自嘲的神情。然后转身抱住两个女子,招呼大家,“今天在场的全都有份,我请客啊,不醉不归!”
一边跑过来两个乞丐:“我们也有份吗?”
澹台清濯头都不回:“有!”
又对站在一旁的妈妈说:“现场的人,妈妈你一个都不要拦,今天全算我的。”
妈妈眉开眼笑:“是的,赵公子。”
我龇牙,他把姓都改了,真彻底!
兴哥从另一边走来,悄悄对我说:“我上次说的那人就是他。”
“好!”我夸赞道。
“不对呀!你上次不是这个态度。”兴哥糊涂了,今天老卞心情又好了吗?
“走,我们也进去吃一顿。”
我们乞丐是被单独安排一桌的,离前面偏远,而以赵公子为首的坐在主桌。
我揉了揉眼睛,看到王通和与余志辉正一边一个坐在赵公子两旁,狗腿似的帮他倒酒。好久没见他们了,听说是留在了这里。他们的钱该用完了吧?
这不紧紧抱着赵公子的大腿呢。那谄媚的样子,完全想象不出,他们是我曾经的队友,看来现在混得不怎么样。
“兴哥,不吃白不吃,多吃点,平时没这机会。”说着我往他碗里夹了一只鸡大腿。
“可惜了,江山和祁小鱼不在。”兴哥有点惋惜。
“一会打包给他们。”我随口道。
“可以吗?”兴哥怀疑,吃了还能拿?
“有什么不可以,反正今天是这位赵公子全包。”我嘿嘿一笑。
“我去,你不要笑得这样迷人好不好?”兴哥的小心脏猛的一跳。
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认识你?
“我抹的这么黑你都能看得出迷人?看来下次得再抹黑点。”
在城市里讨饭抹得太黑不仅不能讨到饭,还会被赶出来,施主也不喜欢太脏的人。要脏得有艺术,这是窍门,不是乞丐我不会教你!
这时看到妈妈满脸堆笑朝赵公子走去。
我竖起了耳朵,只听妈妈问道:“赵公子,今日留哪位姑娘?”
只见赵公子脸上快速闪过一丝厌恶,却马上又转换成淫笑,“妈妈,今天咱玩个游戏,叫姑娘们每人折一个纸鸢,谁折的好我便选她留下来。”
“这游戏好,我这便去告诉她们。”妈妈脚步轻快,向后院走去。
我对兴哥说:“你先吃着,我去方便一下。”
后院姑娘们,知道今日赵公子点人的要求如此有趣,纷纷找纸去折纸鸢。
只有新来的小晴,人小没经验不说还不会折纸,急得跟什么似的。这次机会这么好,如果能巴结上赵公子,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欺负她了。
正在小晴急的团团转时,一只绿色的漂亮纸鸟出现在她眼前。也不知是谁掉的?她左右看看没有人,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便高兴的拾起,拢进了袖中。
“老卞你掉毛坑了,这么久才回来?”
“今天这么多好吃的,不是想清清空,好多装点吗?”
“切!”兴哥一脸鄙夷,“别撑死你。”
“别吵,来了来了,看看今日赵公子会选哪一位姑娘留夜?”我兴奋的好像跟自己有关一样。
只见妈妈端了个托盘,上面盖着一块丝帕。走到赵公子跟前掀开丝帕,上面堆满了纸鸢。
吃酒的客人也纷纷站起来帮他挑选,“这,这红的漂亮!”
“不,还是这紫的好!”
“你们说的都不对,这金色的最好!”
赵公子端着酒,脸上保持着笑容,心不在焉的随便拿起一个。突然看到一抹清绿,像夹在一堆鲜花丛中的杂草,显得那么突兀,便抽了出来。
这是一只千纸鹤,也不知哪位姑娘,连纸鸢都不会折。不过赵公子没打算扔回去,而是对妈妈说:“就是她了?”
妈妈当众打开了折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小晴”。
小插曲过后,继续喝酒吃饭。
我对兴哥说:“我乏了,先回去睡了。你再吃会,一会记得给江山他们打包一份。”
“喂,刚还说要多吃点呢!”兴哥不解。
见我已经走远,兴哥便继续大吃。两年多没吃过这么好的酒席了,还有美女歌舞。暗暗腹诽道:老卞还真是不懂欣赏享受。
酒宴一直进行到子夜才结束,众人意犹未尽,恋恋不舍的陆续离去。
赵公子推开预订好的卧房,微弱的烛光照射在床前,模糊中看见一个女子正躺在床上,已然熟睡。
赵公子轻哼一声,把扯开的衣襟拢了拢。然后坐在桌前倒了一杯水,根本不似刚进来醉熏熏的样子。他嘴角抹过一丝嘲讽,露出厌恶的表情,“这种货色,也肖想我?”
喝完水赵公子走到床前,把床上的人连带着被子一起丢到地上,自己合衣躺到了床上。
正当他抬起头吹熄烛火,准备入睡的时候,寂静的房间传出一声轻笑。
“真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个时候怎么不装了?”
赵公子一惊,从床上弹了起来,从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眨眼间已来到那女子跟前,猛地掀开被子。哪还有人!
再回头,那女子已出现在他身后。两人在这房间无声的交起手来。
几招下来,赵公子不得不赞叹这女子,她竟能接他数招而不落下风。一套招式使得是行云流水般流畅,仿佛不是在跟他过招,而是在舞蹈。
只见她脚尖轻轻点地,飞速旋转回身,仰头弯腰,侧避滚让,突又飞天跃起。配上这身飘飘的仙女裙,竟像是在跳飞天舞。
这时他们打到了屏风后面,赵公子一眼就看到缩在地上,嘴巴被堵着,手脚皆被捆绑的女子。
“你是谁?是员外派你来的?”赵公子眼神闪过一丝狠厉。
“我是小晴啊,刚刚为你折千纸鹤的小晴!”
这时被捆绑的女子发出“唔唔”的声音。
那自称小晴的女子上前对准她脖子就是一下,整个房间安静了。
“我认识你?”赵公子发出质疑。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赵公子自己心里明白,他从不真正跟这些妓院的女子亲近,只不过是他利用逢场作戏的道具罢了。
赵公子走到烛台前把蜡烛点上,这个女子并未任何动作,只是挑眉轻笑。
赵公子越看越觉得熟悉。
凤眼细眉,面若桃花,但又是纤细瘦小,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突然他从眉眼中却找到一份熟悉感……他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但又马上打断了念头,这不可能!
只听对面女子失望的叹了口气,不过又不想放过他,嗲着声音继续调侃他:“赵公子,小女子小晴,可是第一次,你可要轻一点!”
赵公子猛地一个哆嗦,断然确定不是他所想的那个人。
只见那女子欺身上前:“赵公子时候不早了,还不准备上床安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