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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星火微芒别漾栗则凛-第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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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又质问老师:“我没有妈妈,我是怎么来的?就算我是我爸捡来的,我被同学欺负了,他也只会帮我。您还要请他来吗?”

        那时候她才多大?身上就长了刺。

        她很少让别东群和陆鉴之操心,尤其是上了大学之后,她习惯了遇事自己处理。上次被夏非摆了一道,她能向小舅求助,算是破例。可最终别漾并没有让小舅插手,全是自己解决。

        事后她和陆鉴之说:“你和我爸的关系都是大关系,一旦动用了,欠下的是大人情,不好还。我能动用小关系解决,就不用你们的大关系。”

        此次黎庶的事情同样如此。陆鉴之猜到她和孟静会想让黎庶替代贺霄,未免别漾接触黎庶令栗则凛误会,他还特意问:“用不用我出面?”

        别漾拒绝了,她说:“我能搞定。”

        陆鉴之当时提醒她:“你只要和黎庶见面,就有被拍的可能。你那个栗则凛啊,吃起醋来连我都不放过,你注意点。”

        他们闹过一次绯闻,黎庶的粉丝可是在蹲偶像和女总裁的爱情实捶。真拍到两人私下有接触,肯定又要上热搜。

        别漾都想到了,她说:“我不找他,我等他经纪人来找我。”

        就是这样一个懂事的女孩子,谁能想到,她没尝过被母亲疼爱的滋味。

        她有理由恨陆司画,可断决关系的狠话说了,恨意也深植在了心,偏偏让他们知道,陆司画病了。

        这世间有很多道理,像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这些道理的背后受了伤害的人,又和谁去诉说委屈?

        陆鉴之终于还是说:“他们没有结婚。”

        盛玉涛喜欢陆司画是他自己承认的事实。只可惜,十年前他们认识的时候,陆司画早已知道自己病了,她连想复婚的丈夫都放弃了,怎么可能再去接受另一份感情?盛玉涛便退回到了朋友的位置,在事业上给予她扶持。

        刚刚来医院的路上,别漾想到了,她自嘲地笑了声:“之前还觉得这届网友不行,连他们的结婚登记记录都扒不出来。”

        她在心里算了算:“我八岁那年,她是因为查出来自己病了,才决定不和我爸复婚了?”

        这确实是原因之一。除此之外,那一年,事业原本没有明显起色的陆司画忽然火了一部剧,获得了第一个影后奖。

        她便有了更大的野心。

        原定的手术就被她取消了。因为那种肿瘤术后复发的机率极高,她要一次次的接受手术,直到瘫痪在床上,大小便不能自理。在陆司画看来,那么痛苦又没有尊严的活着,不如以有限的生命,去攀事业的高峰。

        令陆司画没有想到的是,这条抗癌之路,她能走这么久。就在她以为肿瘤可能消失了的时候,她开始出现头痛、呕吐、双腿发麻等症状。

        拍一部关于母亲的电影,留给女儿,成为了她唯一的心愿。

        《平凡的母亲》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

        不息影不行了,她必须去国外接受手术。却听说颜清主演,别漾做剧照师的电视剧《满都海》的导演有意让她出演大夫人一角。于是,她延后了出国的时间,和栗萧里说,再拍一部电视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别漾同组,她心情好了,那段时间,肿瘤没怎么折腾她,她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本想以【创建和谐家园】之由悄悄地走,没想到叶乔误会了她与盛玉涛的关系,认为她为了演艺事业不肯给盛玉涛名分,爆料说他们隐婚,近而造成了和别漾,和陆鉴之关系的决裂。

        而陆司画现在,连坐着,都是困难的。

        所以那天,别漾去盛玉涛别墅找她时,她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动。

        盛玉涛对陆鉴之说:“我本没有立场说什么,我也答应了她守口如瓶。可作为她的老朋友,就这样看着她带着被误解走,总觉得太遗憾。她是有错,可她到底是你姐姐,她的手术单,你要让她自己签吗?”

        盛玉涛这样说,其实有道德绷架的成分在里面。可这世上的事,又有多少能脱离得了道德的捆绑?他又何尝不是那个被束缚的人?

        此前所做的所有心理建设,在那一刻功亏于溃。

        陆鉴之双手撑着桌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刻,别漾把头靠在陆鉴之肩膀上,带些迷茫地说:“你说,是她绝情地再嫁,【创建和谐家园】国外,有个幸福的晚年生活好呢,还是现在这样更好?”

        如果可以选,陆鉴之还是希望是前者。

        他揽住别漾的肩膀,沉默。

        当晚,别漾和陆鉴之回到家里时,别东群已经休息了。他被院子里的引擎声吵醒,披着衣服来到客厅。

        别漾和陆鉴之打了一路的腹稿,在见到别东群时,又无从启口。

        三个人坐在客厅里,谁都不说话。

        管家给他们倒了水,悄悄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别东群打破了沉默:“说吧,我都能接受。”

        盛玉涛下午去见了陆鉴之,现在他和别漾又在大半夜的回来,必然是与陆司画有关。

        “我姐她……”陆鉴之还是觉得陆司画的事由别漾来说有些残忍,他以弟弟和舅舅的双重身份,把事情告诉了别东群。

        既然陆司画没有再婚,在他心里,他们四个人,还是一家人。

        别东群听完,一直没说话。他就那样安静地坐着,像是十七年前,陆司画反悔说不复婚时,他在同样的位置坐到凌晨一样。

        别漾担心地唤了声:“爸。”

        别东群长舒了口气,终于开口:“我就知道,不该一点原因没有。但我真的没往这方面想。”话至此,他不知是在问陆鉴之和别漾,还是自问:“她放弃了健康,放弃了家庭,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会觉得有些遗憾。”

        那晚的最后,别东群·交代陆鉴之:“你把手上的工作安排一下,陪她去手术吧。”

        别漾的心情很复杂,她能在气愤之下说出当陆司画去世了的话,可当得知陆司画病到可能下不了手术台的时候,她又不希望她死。

        可以此生不认不见,却不愿面对死别。

        整夜未眠。

        随后几天,别漾白天照常工作,像是要借由忙碌忽略或是忘掉什么,晚上则住在家里,以防别东群的身体出现异样。期间,陆鉴之来过一次。别漾知道,陆司画自己已经把手术事宜都安排好了,下周就要出国。

        其实她早该走的,只是那天女儿和弟弟都与她决裂,她受到打击,病情反复住了院,才延误至今。

        随着陆鉴之和陆司画出国时间的临近,别东群敏感地发现,女儿有些焦虑。

        他在一天晚上,别漾加班回来后说:“世界上有很多条条框框,关于人性的,关于道德的,我们只是普通人,不用做到格格都入。”

        别东群握住女儿的手:“这个时候,你小舅应该陪着她,因为他们都姓陆,他们的父母在天上看着呢,姐姐生了大病,做弟弟的,不能丢下她不管。”

        “这二十多年,我不是没有怨过她狠心,但我确实不恨她。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而她虽然离开了,却给我留下了你。每每看到你,我都感激她。”

        但别漾从未在陆司画那里得到任何,任何一丝的爱。

        所以,无论是别东群,还是陆鉴之,都不会要求她原谅陆司画,哪怕陆司画病了。

        患癌不能成为不认女儿的理由。如果她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如果她不是太自私自我,不该用有限的生命去爱女儿吗?

        却又不能说:“你别原谅。”

        她们终究是母女,如果能在陆司画走到生命尽头时和解,是不是遗憾能少一点?

        左右为难。

        别东群只能告诉女儿:“小漾,你随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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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则凛知道别漾出差回来了,直接来了工作室,恰好赶上主演和幕后主创在开围读会。他站在会议室外,透过玻璃看着别漾指着剧本的某一处,侧头在和黎庶说什么。后者微拧着眉,频频点头,之后不经意抬头,与他视线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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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漾与大家交代一声,从会议室里出来。

        栗则凛转身下楼,在陆巡驾驶室一侧站住。

        别漾跟过来。

        栗则凛明显是带着情绪而来,语气不太好:“你出差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要不是老应和向善通电话,我还以为你在组里。”

        别漾出差那天是和孟静一起走的,她们是临时敲定的行程,没让他送机。

        别漾知道他生气了,几乎冲口而出,那晚是准备给他惊喜的,不料出了意外,自己折腾到医院去了。她想和他说,胳膊脱臼好疼,她单手开车去医院的路上,特别想哭。她还想问问他,关于陆司画,她是不是真的可以随心?

        可楼上会议室里还有一群人在等着她围读剧本,为接下来的拍摄阶段做最后的准备。别漾不方便在这个时候长篇大论地和他讲私事,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轻轻晃了晃,“对不起啊,我晚上回家和你说行吗?”

        她难得示弱,栗则凛气消了大半:“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忙,顾不上我,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他只是从别人嘴里听闻她从拍摄地回来几天了,心里不太舒服。

        转念又想到她应该是不希望自己跟着她加班才没说,栗则凛咬了咬腮:“算了,你去开会吧。”他说着抽回手,回身开车门坐上去。

        别漾不妨他说走就走,等反应过来,上前两步去拉他。

        栗则凛上车后习惯性带车门,别漾这样一动作,险些被车门夹住手,幸亏他反应足够快,眼角余光瞥向她伸手过来,反手撑了下车门。

        栗则凛再次下车,情急之下语气更差了:“你干什么?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手不要了?”责备的同时抓住别漾的手查看,然后就看见穿着半袖的她,小臂处有块淤青。确切地说,已经有些泛紫,一看就是伤了几天,见好的状态。

        栗则凛目光沉下来:“怎么弄的?”

        自然是那晚急刹之下造成的。

        别漾没说话。

        栗则凛抬起她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沉声:“再问一遍,怎么弄的?”

        别漾才说:“刹车刹急了。”

        “还有别处受伤了吗?”栗则凛拿眼睛把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确定她安然无恙,微恼:“这都不跟我说?!别漾,我还是不是你男朋友?”

        他带着火气走了,来去不到五分钟。

        别漾在楼下站了片刻,上楼继续会议。

        下午,栗则凛发来信息:【今晚还加班吗?】

        别漾根据现有的进度算了下时间:【得加,尽量十点前结束。】后天她和孟静要进陈导的电影剧组,在此之前,需要和黎庶把剧本读完。

        想到他不知费了多大力气才压下火气给自己发信息,别漾主动问:【来接我吗?】

        隔了片刻,那边回复:【接。】随后又发过来一条:【大校从临水回来了,晚上我们一起吃饭,要是时间早的话,去会所打会儿牌。你那边完事给我信息。】

        他是在告诉她,他有安排,让她忙自己的,不用急。

        后续的剧本围读却异常顺利,六点多时就完成了计划。恰好孟静从拍摄地回来了,她知道大家最近加班辛苦了,安排了丰盛的晚餐不说,还提议大家在开机前放松一下。

        别漾本不打算参与后续的娱乐活动,想着难得早收工一天,去接栗则凛。她还欠他一个解释,那位心里不知怎么压着火气在等着她。

        却在晚饭时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内容是航班号及起飞时间。

        是一趟隔天凌晨的国际航班。

        别漾猜到发信息的人是盛玉涛,那位是希望她去送机。

        她打电话问陆鉴之:“出国的时间提前了?”她明明记得,原定他们是三天后出发。

        陆鉴之才告诉她,给陆司画主刀的著名的神经外科医生的行程有变,手术要提前。

        别漾心里一慌。

        陆鉴之沉吟片刻,说:“你忙你的,有我呢。”

        别漾没说什么,通话结束,她忽然很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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