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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笙下车之后,贺晔却轻声一笑:“你好像很怕我?”
时笙的身子一僵,然后掩饰了自己眼底的慌张,开口:“怎么会呢?”
贺晔却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围着她绕了一圈,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你怕我。”他再度重复了一遍,不是疑问,却是笃定。
时笙脸上一阵尴尬,再也不说一句。
三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咖啡厅。
咖啡厅里的风铃叮叮作响。
在服务员开口之时,贺晔率先问道:“想喝什么?美式还是什么?”
可时笙实在不喜笙贺晔如同盯着猎物般的目光,她张了张唇:“美式。”
然后坐在了一处不再说话。
贺晔坐在她的对面,温和一笑:“可能我的佣人吓到你了。”
时笙脸上平静无波,开门见山道:“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
贺晔一愣,不慌不忙的取下了手套,直到侍者将咖啡上来之后,才轻轻一笑:“我听说,时氏已经申请破产了。”
时笙一听,猛地攥紧了拳头,声音也冷了下来:“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如果你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个,那不必了。”
贺晔一听,心中越发对这个时笙好奇极了。
他沉吟一会问道:“你知道是谁毁了时氏吗?”
可时笙却偏过了头,神情落寞。
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回答:“贺氏总裁,贺瑾。”
贺晔却眼里闪过惊愕,这个答案可和自己调查来的完全不符。
不过这样也好,事情才有意思。
贺晔一叹,脸上是一抹笑容:“如果我说,我可以让你们时氏死灰复燃呢?”
时笙心中狂跳不已,但她狐疑的看了一眼贺晔,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冷冷的答:“那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她很清楚,眼前这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帮自己,更何况上次她求遍了时氏所有之前合作过的老板,无一人伸出援手。
贺晔的眼神闪过奇异的光,他赞赏了看了她一眼,墨蓝色的眼睛深邃如一望无际的海洋一般。
时笙垂眸攥着咖啡杯,指甲因用力而泛白。
贺晔思忖再三才开口:“我呢也不要你做什么,离开贺瑾就可以了。”
时笙闻言心中一震,抬眸看向那海洋般的眼眸。
怎么会?
只是这样吗?
可时笙却摇了摇头,拒绝道:“可贺氏集团恢复好了,我也不懂得如何管理公司。”
贺晔却毫不在意道:“这个你放心,等贺氏死灰复燃,等你爸出狱,一切问题都会迎难而解。”
第三十一章珠玉
见时笙表情已经有些松动,贺晔继续乘胜追击:“我还能让你爸快点出狱。”
时笙浑身一震,不可置信望着眼前的男人,很快收敛了情绪,冷声道:“还请这位先生不要再说大话了。”
贺晔一愣,然后放声大笑:“我不是坏人,是贺瑾同父异母的哥哥,贺晔。”
时笙握着咖啡杯,抬眸愣在了原地。
他居然是贺瑾的哥哥?
然后苦涩的笑容蔓延在她嘴角,她和贺瑾结婚六年,可他贺瑾从来都没有介绍过他的家庭。
就连结婚当日,贺瑾的父母也没有来。
贺晔看着垂着头颅的时笙,莫名的,他的胸口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贺晔轻声一叹:“他是不是从来没有说过我们?”
时笙偏过头看着咖啡馆外的行人,闻言不发一语,只是沉默的点点头。
贺晔恍然大悟,脸上是奇异的笑容。
他温和一笑:“没有关系,以后你还可能会见到另一位哥哥。”
时笙的眼神里全然是怀疑,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贺瑾有两个哥哥。
不过一切也和自己很快都没有关系了。
时笙喝完了咖啡,然后扬起小脸:“谢谢你。”
贺晔却绅士的为她推开了门,摇了摇头道:“你回去可以好好考虑,也不急一时,这是我的名片。”
时笙接了过来,然后转身踏出了咖啡厅。
却听见珠玉般的声音响起:“我送你吧。”
直到时笙上了车之后,贺晔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已经为时已晚。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刻意的注意到她。
可贺晔也没有多想,只当自己是目的快达到了。
他将车停在了医院门口,直到看着时笙进去,才松了一口气。
时笙刚下车径直往病房走去的时候,到了病房门口。
“舍得回来了?”
她循着声音望去,却见贺瑾坐在病床上,一双黑眸锁定了她的身影。
她径直走向了病床,在贺瑾面前站定,然后浅浅一笑:“我今天在民政局等了一个小时。”
她虽然在笑,可笑容却不含一丝一毫的情绪。
忍着心脏处传来的疼意,她再度开口:“若你不愿意,我下次提交诉讼就是了。”
可坐在床上的贺瑾纹丝不动,丝毫不愿意让开,他冷声开口:“一定要离婚,却原来是想水性时花。”
时笙睁大了双眼,眼底全是不可思议:“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贺瑾浑身的气压陡然降低,他寒潭的目光望着她:“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刚刚送你过来的,是一个男人!”
时笙却已经完全不想再和他说话了,她忍着眼眶的酸涩,准备走出病房。
却被猛然摁在了床上,贺瑾欣长的身躯欺身而上。
属于男人的荷尔蒙瞬间包裹了时笙。
贺瑾眼含怒火的俯身强吻了下去。
时笙奋力的挣扎着,几乎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可她的手几乎顷刻就被禁锢了。
她眼眶含泪,就连尾音都带着哭腔:“贺瑾!别让我恨你!”
身上的男人闻言只是停顿了一瞬,他冷声开口:“那就恨我吧!”
第三十二章姣如秋月
时笙浑浑噩噩醒来,她稍微一动,浑身彻骨的疼排上倒海般袭来。
外面已经没有下雪了,可心底的寒凉钻入骨髓。
身边早已没有了那个人的身影,她忍着剧痛在床上翻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我想好了。”
很快两人再度见上了面。
时笙坐在咖啡厅,喝着温热的咖啡,可依然暖不了她的心。
贺晔看着神色非常不好的时笙,忍不住关切道:“是发生了什么吗?”
随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尴尬一笑:“我这人比较热情。”
像是解释,却又像是为自己的开解。
时笙摇了摇头,然后就看见贺晔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自己。
她翻看着文件,确认无误后便在扉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贺晔凝视着眼前的时笙,娇小的脸庞上是如白玉一样的肌肤,姣如秋月的眼眸里却那样空洞,略显苍白的唇色上有了一丝血色。
他不知怎么的,竟突然之间,注意到她。
刚开始确实是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她,只是……
贺晔似乎想到了什么,喟然一叹。
然后绅士的起身伸出了手,时笙微微一怔,才反应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贺晔触及到她瘦弱的手,愣在了原地,才想起之前的资料所言,她才刚刚进行骨髓移植手术。
在时笙还在愣神之间,贺晔的唇贴近她的耳畔,吻向了脸颊。
时笙反应过来,眉眼全是复杂的神色。
贺晔这才解释道:“我妈妈是西方人,从小我跟着她。”
时笙却不甚在意的摇摇头,她自然知道这不过是礼仪的一种罢了。
贺晔见时笙并无任何异样,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丝小窃喜。
送走了时笙之后,贺晔坐在咖啡厅里望着已经冷却掉的咖啡出神。
可他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贺晔垂眸望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心里陡然升腾起一丝烦躁。
他接过,电话那头的贺重焕却浅浅一笑:“弟弟,你又瞒着我做了什么?”
贺晔闻言沉默,自己最近特意没有带那位仆人,怎么贺重焕这么快就收到了消息。
他深吸一口气回答:“弟弟最近并无做什么。”
可电话里却传来森冷的笑容:“回来吧,弟弟。”
电话里的声音,听在贺晔耳里,却胆寒无比。
贺晔沉默的坐在咖啡厅,望着手中被挂断的电话,瞬间摔落桌上的咖啡杯。
工作人员闻声而出来,却见贺晔沉声道:“我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