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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蒋鹤最怕的就是这个叫颜宁的小祖宗,虽然是跟迟倦同母异父,不过在迟家过的不好,毕竟不是一个老子的种,迟倦他爹对颜宁态度很差,甚至可以说很恶劣。
打小她就有点逆反心理,不过那时候都觉得是小孩子玩闹,挺正常的,但后来日子久了后,迟倦几个就觉得她有点邪门了。
在颜宁上高中的时候,家里正好没人,她竟然把自己养的所有宠物关在了一个密封的铁箱里,然后安了一个摄像头在里面,没日没夜的望着显示屏上的画面,有时大晚上还能望着它们相互撕咬的样子笑出声。
半个月后迟倦回来时,就觉得颜宁看他的眼神不大一样,更像是某种狩猎者闻到猎物的状态,等他翻出来了那个铁箱里的几具动物尸体后,才知道她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小颜宁站在卧室的门口,目光里透着不符合年纪的淡漠和凛冽,只是轻声说,“我只是想根据它们的反应建立一个情绪数据库,但……它们太弱了。”
才几天而已,就死了。没意思。下次试试别的吧。
从那天开始,迟倦就带着她离开了迟家,找了个私人医生跟进她的治疗,由于年龄的原因,只能说初步观察,类似反社会人格。
后来,颜宁就名正言顺地跟着迟倦一起生活,大多时候,她都是乖巧的话少的,但如果闻到了迟倦身上属于其他人的味道,颜宁就会拿着剪刀往迟倦衣服上划,有时急起来,迟倦身上甚至会见血,但颜宁仍是一脸无谓的模样,语气更是冷冰冰,
“你活该。”
颜宁恶心迟倦所有女朋友的存在,只要碰到一次,她定睚眦必报,拿烟头无意的烫那些女人的脸都算小儿科,真正狠起来再毒的手都敢下。
迟倦从不教化她,更不会如同耶稣一样感化她,因为没用。
颜宁会在各大商场当小偷,她会穿着最简单好看的白裙子,留着柔顺的长黑发,甜甜的跟柜台的哥哥姐姐们打招呼,可手里却攥着各种戒指、项链。
不过,颜宁从不会佩戴它们,只要偷到了她就将它们仍在角落里不管不顾,不论多么贵重或多么廉价,在颜宁的世界里,不过是一样能满足她精神世界的战利品而已。
它们的唯一作用,只是讨她开心。
在颜宁的世界里,迟倦也是这样的存在,哥哥只是代码,是她的代码,也只能是她的代码。
至于别人想要沾染和占据,做梦吧。"
第67章 那多不好 "迟倦从不做无用功,更没有心思去掰正一个人的世界观,要是掰成跟他一样,那还不如就袖手旁观算了呢。
譬如此时此刻,颜宁正越界的掰扯着他的衣服,可迟倦只是淡然的抽着烟望着投影,懒得开口阻止,更懒得教她什么才叫淑女,颜宁不会学,也学不会。
要是被逼急了,还会咬人,索性视而不见,才更安稳。
迟倦那仅存的责任心,就是养着她而已。
缓了一会儿,女孩像是觉得有些乏了,她随意的扔掉了那链条,再从迟倦的口袋里捏出手机来,望着屏幕上的几条未读消息,淡淡的开口,
“姜朵是谁?”
迟倦睨了她一眼,声音淡漠,“不该管的别管,会变笨。”
颜宁扯了下嘴角,看起来单纯无害的脸透着一股冷冽,“需要我把智商测试表甩你脸上么,哥哥,别打花招。”
迟倦眼神带着笑意,却不见底,他只是懒得摆出什么神态供颜宁揣摩,索性全用公式化的微笑好了,颜宁智商一向很高,尤其是喜欢去思考所有语境中人的行为方式,特别是迟倦的。
在她眼里,每一个人都跟一串公式一样,有特定的机理和结构,所以她总能很敏捷的洞察他们的思维。
颜宁随意的翻着着聊天记录,继续试探,“长期【创建和谐家园】么?”
在她的字典里,这几个游离于道德的词汇并不陌生,打小她就早熟,早熟到能对后妈开口讽刺:你不过是迟砚长的无偿飞机杯。
于她而言,从来就没有分寸感这回事,也谈不上能跟后妈培养什么感天动地的亲情,更不会对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迟砚长有感情,当然,就算有血缘关系,她也瞧不上迟砚长。
整个迟家,她唯一入得了眼的,也就她哥哥,迟倦。
不过这个问题似乎对迟倦来说很困难,等了几秒,她也没等来迟倦的回答。
颜宁笑了笑,直接摁了几个字发了过去,那边几乎是秒回,她挑了挑眉,有点意外,“没想到,你这【创建和谐家园】还挺上道。”
迟倦眼神似是藏着冰刃一般袭了过来,刺得颜宁有些兴趣了,她主动将手机甩给了迟倦,然后继续说,“我只是冒充你约她来会所而已,这点事情,哥哥你总不至于玩不起吧?”
迟倦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你一个月只有一次机会出来,就只是为了见一个她么,不觉得亏?”
“哪里会,”颜宁笑得很甜,眉眼里都是戏,“万一【创建和谐家园】摇身一变成嫂子了,我才觉得亏了,你说是不是?”
颜宁很古怪,她想占据迟倦,内心里对迟倦却并没有任何僭越的想法,她望着迟倦的目光就像是在望着一个感兴趣的小白鼠一样,无关世界上任何一种高贵的感情。
周围的人跟他一比,都是些俗不可耐的玩物一样,只有迟倦,永远在她的点上,永远让她饱有好奇心和探索欲。
迟倦轻描淡写的开口,“嫂子?”
他的舌尖上把玩着这两个字,似是有些嘲讽,又掺杂着别的情绪一样,“那你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
迟倦是一贯的不婚主义者,他从头到脚都挂着一副处事甚恭的模样,甚至有想过四十九岁打气筒把自己打死算了,反正左右无牵挂更无目标。
责任心是最婚姻里最重要的东西,也是迟倦骨子里最稀缺的东西。
养一个颜宁已经够困难了,他可不想难上加难,没事给自己找事做。
缓了会儿,颜宁打量了一会儿迟倦此时此刻的神态,而后慢悠悠的开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原本她也觉得姜朵只是迟倦红尘滚滚里的一粒尘埃,怕就怕在,有人用情过深把冰块给捂热了,那多不好啊。"
第68章 迟倦命门 "姜朵躺在地板上睡了很久,准确来说,她并没有睡着,她只是借着瓷砖冰凉的温度去【创建和谐家园】自己,但很显然,这样状似自虐的手段,让病毒很快找上了她。
大脑昏昏沉沉的像是一个搅拌机一样,她根本无法连续的去思考一件事,只能呆滞的望着面前冰冷的墙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明明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发出预警,可她依旧认死理的一样一动不动的躺着,脑子里如同走马灯一样晃过迟倦很多的画面——
有他逆着光朝她笑得那一瞬间,真实到姜朵甚至能够闻到来自他身上独特的烟草香味,有他故意开车时等红灯突然亲她的瞬间,真实到姜朵感觉得到自己是被爱的。
五脏六腑都像是被迟倦蛊惑了一样,满满塞着的全都是他,一寸也没有留给别人。
姜朵慢慢的站了起来,沉默的走进了卫生间,她望着镜子里面那个脸色苍白到病态的女人,突然怔住了,她可真是一个要吸阳的女鬼。
缺了迟倦,一天都不行的那种。
姜朵用力的冲洗着自己身上的被陆北定抚摸过的肌肤,她难以忍受自己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她只想迅速的洗干净,洗到褪掉一层皮最好。
多贞洁啊,她姜朵。
精神和肉tǐ都永远对迟倦忠诚,想要出轨都困难。
可她不要这样了,就算肉tǐ暂时离不开迟倦,她也要去找精神上的毒药,越毒越好,最好能毒到她能把迟倦忘得一干二净。
姜朵擦干身子,慢腾腾的换上短裙,戴上前阵子挑的项链和戒指,再用心的化了个妆,顺便喷好了香水,点开手机找到了艾拉,摁了几个字过去。
【姜朵:上次那个小奶狗萧燃还单着么?】
艾拉几乎是秒回,显然对姜朵的感情十分上心,上心到瞬间就把萧燃的号推给了她,然后才问,
【艾拉:想开了?终于想试试咱们年下小奶狗的好了?还是迟倦让你不满意了?】
【姜朵:……】
姜朵加了那萧燃的微信,然后才自嘲的笑了笑,小奶狗活好不好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如果此时此刻迟倦一个电话打过来,她照样会乖乖的上钩。
因为,迟倦永远都能满足她姜朵。
姜朵轻声的离开公寓,并没有吵醒隔壁的陆北定,事实上,她也不愿意陆北定知道太多。
分手前姜朵给迟倦挑了辆跑车,但很可惜,她并没有机会能送出手,因为隔天他就勾搭上了富婆白溪,跟白溪名下的任何一辆车比,她那辆跑车简直就是自找无趣。
她没能送成,毕竟迟倦是个挑剔的人,由奢入俭难呐,索性姜朵就归为己用了。
此时此刻,姜朵利落的弯腰钻进了座驾里,一踩油门飚了出去,四九城夜里的风格外的凉,她本就脑子发晕穿的单薄,没过一会儿就开始头晕目眩了,姜朵不是个逞能的主,正好有机会能朝着男人示示弱,她也就顺杆往上爬了。
停在路边后,姜朵捏着手机给萧燃发短信。
【姜朵:我迷路了,在蓝水湾这边,能来接我么?】
【萧燃:好嘞姐姐~】
姜朵望着那“姐姐”两字,突然笑了,之前艾拉喝多了曾跟她说过一句话,年下就是好哇,床下叫你姐姐,床上把你扑到要你叫哥哥。
等人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姜朵顺便点了根烟,夹在手中把玩着,并没有抽,她望着猩红的烟头,没忍住,情不自禁的递入了唇中。
尼古丁燃烧成雾,随着姜朵的节奏吸入吐出,她想起了之前跟迟倦共吸一根烟的样子。
真贱啊,不管做什么,她还是没出息的会想起那个渣男。
她记得之前她嫌弃迟倦吸烟呛人,把迟倦赶到吸油烟机下面让他抽个痛快,那时的迟倦【创建和谐家园】着上身,馋的能让姜朵眼红。那是他们第一次解锁厨房姿势的时间。
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姜朵以为是萧燃发消息过来了,于是点开一看。
看到那熟悉到死的名字的瞬间,姜朵都快以为脑子里的病毒侵袭到眼球了,不然怎么会看花眼,千百年难得一见的迟倦,怎会主动约她去会所。
她冻僵了的手指一抖,半截烟灰烫在了手背上,可姜朵没心思理会,颤着点键盘。
【姜朵:马上就来。】
她利落的重新开车,脑子清醒的比健康时候还要准,看吧,她说过了,迟倦永远都是她的命门,就算是隔着屏幕的一句话,都能让她全身的病毒往后让步。
此时此刻,姜朵唯一庆幸的一点,是她出门好好收拾了一番,不至于让迟倦难以下咽,这样就很好。"
第69章 比笑么? "到了会所以后,姜朵并没有急着进去,反而在车上停留了会儿。
毕竟鸽了萧燃,姜朵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结果下一秒萧燃就发了消息过来,就几个字,倒很轻松的把气氛聊开了。
【萧燃:没事儿姐姐,下次我请你吃饭!】
姜朵回了一表情包,再收起手机,对着镜子望了一眼,确定漂亮到可以翻云覆雨后,她才施施然下了车。
夜里的风很冷,冷到姜朵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在推开大厅的同时,里面飘着的烟味传了过来,姜朵皱了皱眉,有点难受。
她生病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烟酒味,虽然有人总说她的命是烟酒蓄起来的,但她偶尔也有厌烦的时候,譬如此时此刻。
姜朵抬眸,望着那个一贯恃靓行凶的脸旁边依偎着一个清纯似水的姑娘的时候,她更觉得那烟味刺鼻至极了。
那穿的跟公主似的姑娘,她隔着手机屏幕见过很多次,但真正见到的时候,像是有一股电流穿过一样,麻的她浑身战栗。
什么意思?
大半夜让她推了人过来,就是为了看迟倦和他那白月光你侬我侬的么,会所的灯光闪耀,她脖子上的首饰都发着光,可姜朵只觉得讽刺,她甚至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名牌都瞬间变得可笑了起来。
姜朵并未走过去,只是站在门口,冷着声说,“是你叫我来的么?”
迟倦一副看戏的做派,歪在沙发上看电视,侧目看过来的时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过分的冷冽,可姜朵却在那瞳孔中找到了两个字——讥诮。
不是他叫的,但她乖乖的照样来了。
她就像是迟倦手下的一盘棋,他下一子姜朵就得挨一次,如果有一天他懒得碰她这枚棋子了,换个人下也是一样的,反正姜朵毫无反骨,只懂得逆来顺受,乖的要死。
是啊,迟倦很久以前就当她面说过,她这样的女人,好对付的很。
颜宁在旁边默默的观察了姜朵好一阵子,感觉她有点站不住了后,才柔柔的开口说话,“姐姐,你叫姜朵吗?”
姜朵冷冷的望了她一眼,并不想给什么好脸色,这姑娘要是放平常,她说不定会很喜欢,但要是跟迟倦沾上一丝一毫的关系了,她怎么看都不顺眼。
颜宁长得很乖,比程厌看起来机灵许多,骨架小声音柔,一副身娇体软易推倒的样子,是男人们会蠢蠢欲动的目标,这点,走不了这个路线的姜朵知道自己比不上。
虽然姜朵没回答,但并不妨碍颜宁继续讲话,她慢悠悠的站了起来,笑得很甜,朝着姜朵走了几步然后拉着她往迟倦身边带,“姐姐,下星期就是我生日了,但我朋友少,所以就想找迟倦借几个,是不是太打扰你啦?”
姜朵望着她一副假惺惺的模样,冷着眼瞥了迟倦一眼,后者隔岸观火的望着电视里的直播,一点为谁讲话的意思都没。
也是,迟倦向来是片叶不沾身的妖孽,就算她跟颜宁当场在这里撕起来,迟倦或许也只会处变不惊的抽根烟,笑着继续看,说不定还能来一句打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