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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朵放大了图片,望着他一张玩世不恭的笑脸,眼底的戏谑满满的快要溢出,这双眼睛明明前一小时还在这边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现在却满目含情的朝着别人笑。
就那么一个定格的照片,姜朵都能猜测出迟倦下一秒的动作,更能联想到迟倦此时此刻会跟旁边那女的说什么。
叮的一下,艾拉又发了一条消息。
【艾拉:快来!有人跟迟倦打起来了!!】
姜朵瞳孔一缩,立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抄起身边的衣服往门口走,此时此刻,她心里只有一句话,千万千万,不要是陆北定。
不要是他。"
第59章 像coco "四九城屈指可数的一场大雨来得猛烈,砸在人的脸上甚至会带着一丝颤抖的痛感,迟倦身上的衬衫被雨水浸透成半透明状,胸口处的装饰链正泛着细碎尖锐的银光。
他微微弓着背,湿润的衣服贴在他身上,勾勒出劲瘦的肌肉来,每一寸肌肤都随着胸口的呼吸缓缓地起伏着,一条脉络清晰的青筋正曲折的战栗着。
迟倦微微昂起下巴,对着面前那一贯沉稳冷静的男人开口,“为了姜朵?”
陆北定眸光冷淡,望着迟倦的瞳孔,声音低冷,“谁让你碰她的?”
迟倦弯了弯唇,带着荒唐的笑意,眼尾微微的上翘着,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无谓来,“北定,你讲讲理,你觉得我可能这么饥不择食么?”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拂过嘴角的血渍,鲜红的血液顺着下巴脖颈的弧度缓缓流淌,透出一股破碎的美感来,就算他如此的颓唐,却照样漂亮的惊心动魄。
“北定,想睡你的女人千千万,何必在姜朵身上浪费时间,不值当。”
陆北定长得好家世好性格好,前途无限光明,四九城谁不想跟他结婚,更别说身后还有陆氏当靠山,下半辈子不用愁,钱权用都用不完。
全世界也就姜朵这么一个瞎了眼的,偏偏喜欢作死。
陆北定望着迟倦随意的态度,双手握拳直接往他的小腹上抡了一下,迟倦并未发出闷哼,但肌肉与骨头的碰撞迸出了一声裂开的声音。
迟倦抬眸,对着陆北定低低的笑,勾人的桃花眼眯着,“北定,我不想还手,但该到此为止了。”
他这人向来就这样,有错在先,那就堂堂正正的立正挨打,行事作风渣的高风亮节,不为自己辩解,更懒得为自己开脱。
陆北定打的三拳,迟倦扛了三拳,但也仅仅只限于三拳。
三拳抵一个姜朵,不赚不赔,甚至还有些亏,姜朵哪值得这么多啊。
迟倦缓缓的直起背,白衬衫上的血液被雨水淌的渐渐变浅,他却掏出打火器来,慢悠悠的磨了几下,却发现那油已经耗没了,迟倦利落的将打火器扔到了一旁,毫无顾虑。
华而不实的东西,他弃如敝履。包括人,比如姜朵。
陆北定望着迟倦,冷着声说,“姜朵在你这儿算什么?”
迟倦微微一愣,仿佛在思考,转而轻快的回应,“像coco,懂么?”
陆北定眸光骤冷,唇线抿成一条直线,coco,是迟倦从小养的一条狗,半路流浪收留的……野狗。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用在意它的情绪,更不用拿太好的去对待它,只要稍稍给点甜头,它依然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全心全意都是你。
姜朵,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陆北定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声音低冷沉磁,“我再说一遍,以后不要招惹小姜,不然……”
话还未说完,迟倦直接截断。
迟倦手中转着烟,觉得好笑,“不然什么?不然跟我绝交还是让陆氏再不跟迟家来往了,还是你想亲手杀了我?陆北定,别做梦了,跟我比,姜朵算个什么?”
是啊,姜朵算个什么。
姜朵站在离迟倦五米开外的地方,望着他瘦削有劲的背影,却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她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迟倦最后两句话。
像狗。
不算什么。
这就是她姜朵该配的上的形容词。低廉、卑贱。"
第60章 累泪垒肋 "艾拉见到姜朵的时候,她正缩在更衣室的角落里发着抖,长发被雨水淋过后显得有些凌乱,湿漉漉的贴在脖子上,随着抽泣的弧度动着。
她连忙走了过去跪坐在地上,有些无措的望着姜朵,“朵朵姐。”
姜朵抬眸,眼眶红肿一片,眼球更是充斥着红血丝,就连嘴巴都跟着肿了一圈,迟钝的看了艾拉几秒才反应过来,“艾拉……他们走了么?”
艾拉捏住姜朵伸过来的手,连忙说,“陆北定走了,迟倦还在jerkoff这边,你怎么样,要不要去我那休息一下?”
姜朵茫然的抬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话像是已经在心里说完了,再多的泪刚才也都声嘶力竭流干净了,剩下的情绪只能支撑她尚且活着。
姜朵腾出手撑在地面上,摇摇晃晃半天才勉强站了起来,她刚准备抬腿往外面走,艾拉却拦住了她,眼神略闪躲的说,“朵朵姐,咱别从大门那边走,碰到迟倦那【创建和谐家园】估计得又气一次,后门有个通道,直接往地下【创建和谐家园】的,我们去后门吧?”
姜朵微怔,喃喃的开口,“迟倦?你觉得……我还能难堪到哪里去呢?”
左右已经把脸贴在地面来回擦了无数遍了,自尊面子什么的早就被扔垃圾场里了,她还有什么脸皮够丢的,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更差么。
姜朵拍了拍艾拉的手,自我安慰道,“没事,不就是碰个面么,以后还要滚床单的,习惯了就好了。”
艾拉下意识地扯住了姜朵的手指,憋急了眼,终于没辙了,才开口讲,“迟倦把你上次【创建和谐家园】的视频发到jerkoff的大屏上了,你现在去……”
姜朵脊背一凉,突然想起了迟倦几周前在酒店讽刺她的话——
【我倒是想看看李丽的女儿,能不能笑到最后。】
原来是这个意思么?让所有人看到她衣不蔽体却笑得乱颤的模样,让所有人去评价她身上那几两肉的模样,再让所有人一掷千金说想试试这个焚一招牌的滋味?
迟倦,谁能比你狠呢。
姜朵突然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凉,她伸手一摸,原来是掉眼泪了,真的是越来越不争气了,一个音像而已,不要这样哭了,姜朵。
艾拉二话没说死死的抱住了姜朵,声音含着颤抖,“朵朵姐,别去爱他了,太痛了。”
姜朵垂眸,看到了艾拉衣服里面密密麻麻的伤疤,似是铁链或者道具的抽打,她扯了扯嘴角,笑得凄凉无比,“你做得到么?”
魏佐屡次鞭打你,你做得到不再见他么?你做得到去反抗么?你做得到卸掉你的面具对他么?
做不到啊。
艾拉哭的很小声,更像是小心翼翼的哭,她不想等会儿出去看到魏佐的时候妆花了,就如同她每天粉饰太平的穿长袖长裤一样可怜。
爱一个人,就等同于给了他一把伤害自己的利刃,他不往你身上戳你会觉得空虚,可他死死的往你心窝子里扎的时候,你却一边流泪又一边愉悦。
很可笑吧,可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一类人,她们缺爱缺到需要用别人的伤害来满足自己身上的空荡荡,她们缺少安全感缺到需要别人拿链子锁在身上才能活得下去。
她们缺到,需要去靠搜集别人的所有物来度过每一个难捱的夜晚。
很可怜。却很真实。"
第61章 光彩照人 "姜朵从更衣室里出来的时候,大屏幕上的【创建和谐家园】还没撤下来,而她简单的扫了一眼,就看到了自带光芒的迟倦,他正摇着手里的彩炮,冲着上面扭了下尾巴,漫天的彩纸撒的很漂亮。
他玩得有多光彩照人,打在姜朵脸上的巴掌就有多痛。
迟倦并没有看到她,包括他身边一票子朋友,也都没往姜朵这角落挪过眼睛,他们都是闪闪发光的存在,没必要往黑暗里寻找谁。
此时此刻,正有女人撕好了创可贴往迟倦嘴巴上弄,他微微凑了过去,笑着往那女人怀里吹气,动了动嘴巴像是说了些什么,姜朵看不清楚,但那女人笑得花枝乱颤。
迟倦身上所有的温柔,都用在了怎么勾引别人身上,勾到了却又不管不问嫌麻烦,【创建和谐家园】裸的渣男一个,但没办法啊,好多人就是吃这一套,渣男的优点千千万,只是不爱你而已。
现在这年头,谈爱太奢侈,不如谈性。
姜朵望着他们面前的那个大屏幕上的自己,一股热浪袭上脸颊,滚烫的让她脚跟都开始发软,羞耻的感觉愈发扩大,弥漫在她的感官上,难以消散。
背对着她的迟倦突然招了招手,说了几个字以后,那服务生就笑着退下了,大屏的滚动视频被替换成了另一个mv,配着秒杀耳朵的打击乐和骤然醒目的架子鼓,显得高级不少。
艾拉正准备说些什么,却不巧对上了前面魏佐侧目瞥来的眼神,她只好乖乖的跟着走了过去,小声的对姜朵说了声,“别怕。”
姜朵回了个笑,她怎么还会怕呢,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她吸了口气,迈开腿往前走了几步,正巧碰着了准备起身的蒋鹤,后者一愣,连忙开口说,“朵来了。”
闻言,迟倦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开,他冷不丁的转头凝着姜朵的脸,打量了一下,挑眉,“哭过?”
姜朵昂首,淡淡道,“视频也放了,你满意了?”
一旁的蒋鹤倒吸一口,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迟倦却先截了话,“你凭什么这么笃定视频是我放的?”
姜朵扯了扯嘴角,觉得讽刺至极,“不然呢,还能有谁?”
迟倦望着她,并未开口说话,只是摇着手里的骰盅沉默着,一旁的蒋鹤眼看形势不对,连忙赶了身边杂七杂八的妞,直接朝着魏佐说,“去我会所那边,这地留给迟倦他们。”
魏佐没反对,顺带拎着艾拉往门口走,艾拉皱眉,小幅度的摁了手机几下,再跟着魏佐出了酒吧门。
旁边的人一扫而空,徒留姜朵正对着迟倦坐着,而迟倦呢,正晃着手里的东西,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无论五颜六色的光打到迟倦哪个角度,他还是照样的完美无瑕,就连嘴角那棕色的创口贴,都像是刻意安排的一样,宛如时尚杂志上的男模。
过了很久,迟倦才轻描淡写的开口,“朵朵,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要是我想让你身败名裂,哪会用这么激不起水花的视频啊,我随随便便在床上录个音,你都能被人骂的体无完肤。”
姜朵微怔,手脚冰凉。
是啊,他可是迟倦,要想掰一个人,还用得着去拿别人拍的视频么,他一个抵十个,尤其是姜朵的,想要拿她的把柄,易如反掌。
迟倦慢悠悠的揭开盖子,望着里面的点数,笑了一下,“朵朵,做人要讲良心,我刚才为了你被人打了三拳还大发慈悲让别人撤了你的视频,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么?”"
第62章 糊弄谁啊 "明明骂了她是野狗,骂了她不值得,这会儿却又能笑着要她给赔偿,迟倦啊迟倦,向来玩的就是怎么变着花样让别人有苦说不出,还为他做嫁衣。
姜朵望着他身边掉落在地上的小银瓶,突然开口道,“我记得你不玩这个,说太次了,怎么这次开始玩了?”
迟倦双手一举,笑骂,“天地良心,蒋鹤打的,与我无关。”
姜朵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蒋鹤的小侄子成天纸醉金迷的泡吧,朋友圈不是蹦迪就是喝酒抽烟,傻了吧唧的非要跟迟倦来场生死局对拼。
迟倦当时烟一扔,把他跟拎小菜鸡一样的拎回家了,顺带着讽刺,“给老子好好读书,别成天张口闭口抽烟喝酒的,大的不敢玩玩了尿裤子,只会玩个小银瓶满足虚荣心,气筒比你亲妈还亲?”
要是姜朵不认识他,还说不定要为他这英雄事迹大肆鼓掌,可惜,那可是迟倦呐,转过身就扎进酒吧里不回头的酒神,骨子里血液里都流满了迪厅音乐的迟倦啊。
跟他说话,谁当真了谁是低能儿。
姜朵挪了目光望着桌面上的酒,“你要是想要赔偿,焚一够不够,我只有这个了。”
迟倦微微凑了过来,身上带着好闻又醒人的薄荷味,跟酒吧里刺鼻的烟味不一样,给了姜朵一种闻了上瘾的冲动,他声音刻意压低,喑哑的很,也痒的很,
“朵朵,我还缺这几个钱么,我有你不就等于有了焚一么?”
姜朵屏息,望着他的目光略有些晃,可迟倦仍挂着一副杀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只需一眼就让别人沦陷到要犯罪。
她张了张嘴,声音含着微不可察的颤抖,“那你想要什么?”
“你——”
迟倦蓄意拉长尾音,让姜朵悬着心听,然后又满意的啧了一声,接着开口,“要你再也别去见陆北定。”
姜朵搓捏着手指,“凭什么呢,如果你要是说你吃醋了,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迟倦微微一笑,眼尾泛着细碎的光芒,他抽出身随意的往后一躺,从姜朵的视角看过去,他过分性感的喉结正微微滚动着,昂首的弧度拉出了一条利落的下颌线。
迟倦总是能在欲望和禁欲中反复跳跃,出其不意。
“朵朵,要我说假话我也不是说不起,但你自己想想,你配在陆北定身边么,擦亮眼睛看看清楚,只有我能容得下你。”
我和你,绝配。不是好人绝非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