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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无疆苏幕沈东湛-第9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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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周南有些委屈,更多的是愤怒,满腔愤怒。

      沈东湛也没多说什么,赶紧把周南身上的绳索解开,问了句,“没事吧?”

      被绑了这么久,周南浑身发软,这会胳膊腿都是硬的,动辄如针扎般疼痛,需要坐下来缓一阵子才能恢复。

      血脉不畅,导致四肢麻痹,最后还是沈东湛搀着他坐在了坟头。

      “爷!”周南气得咬牙切齿,“卑职没想到,东厂那帮阉狗,居然这般心狠手辣,把卑职、卑职埋在这鬼地方,卑职……觉得丢人。”

      沈东湛瞧着自己满手的泥泞,心头也是愤懑,然则瞧着一旁的空心杆子,心里又稍稍平静下来。

      他知道,她手下留情了。

      否则,周南必死无疑。

      “爷?”周南饿了这么久,困了这么久,这会说话都有些气喘吁吁,“那些山匪如何?还有那两个阉狗怎么处置?”

      沈东湛回过神来,“跑了。”

      “跑了?”周南一着急,就想站起来。

      然则下一刻,双腿发软,顿时摔了个狗啃泥。

      沈东湛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幽幽的叹口气,“急什么?又不是媳妇丢了。”

      “可是他们……”周南一拳锤地,气急,“哪日若是落在我的手里,我定要将他们都埋起来,凑一块!”

      沈东湛眉心微凝,“那你得先站起来。”

      人都还趴着呢,说什么大话,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周南才恢复些许,沈东湛带着他悄悄的进了山匪的厨房,在灰烬里找到两个煨熟的红薯。

      “这山匪真是穷死了,连口肉汤都没有。”周南直摇头。

      这话,倒是提醒了沈东湛。

      之前不是说,山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既然如此,为什么山寨里一片祥和,而没有丝毫戾气,且如周南所言,这山匪窝里连口肉汤都没有。

      昨晚的肉,还是苏幕猎来的……

      这未免有些不合常理。

      “爷,您在想什么?”两只红薯下腹,周南总算恢复了体力,“是不是苏阉狗拿卑职威胁您,您有把柄落在阉狗手里了?”

      沈东湛横了他一眼,细细的竹签子轻轻挑着指甲缝里的泥渍,动作极为仔细小心,容不得丝毫藏污纳垢。

      “您吃亏了?”周南追问。

      沈东湛面色微沉,“闭上你的嘴。”

      之前说是成亲,后来年修叨叨了两句,现在瞧着爷的神色,周南是真的很担心啊!若是爷吃亏了,那就是吃了大亏!

      苏幕是什么人?

      东厂的走狗,心狠手辣,什么都干得出来。

      “爷……”

      还不待周南开口,沈东湛已经起身离开。

      无奈之下,周南只好默默跟着,可不敢轻易触碰自家爷的伤心事,看爷这般神色,多半是吃了大亏,可叹堂堂齐侯府世子,锦衣卫都指挥使,居然被东厂的阉狗糟践。

      周南越想越生气,早晚有一日,他得跟苏阉狗算总账。

      哦,还有年修那个小阉狗。

      一并了账!

      忠义堂内。

      扈崇贵面色微白的立在堂内,身边跟着一队亲随,身为兵部左侍郎,关键时候,该有的气势不能输,“小公爷何在?”

      “人在我们手里,是死是活,却要看这位大人,您的诚意!”耿虎坐在高堂之上,“扈大人是吗?听说您是从殷都来的,想必能见着皇帝吧?”

      扈崇贵深吸一口气,“那又如何?你们敢挟持小公爷,其罪不可恕,还是乖乖的把人交出来,到时候在皇上面前,还能给你们留个全尸!”

      “到了这儿,还能如此横气,委实有朝廷钦差的气势。”耿虎徐徐站起身。

      这可把扈崇贵给吓着了,当即变了脸色怒喝,“你想干什么?”

      “你怕什么?”耿虎冷笑,“我若是要杀你,在你进寨子之后,就该围拢而杀,会让你进到这大堂里来吗?”

      扈崇贵心头稍缓,瞧一眼周遭众人,这一个个都瞪着眼睛,跟乌眼鸡似的瞧着他,让他心内有些发慌,“你们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只是咱们这乡野草民,没见过殷都来的官,想要亲眼见见罢了!”耿虎裹了裹后槽牙,“你们高高在上,怕是从未正眼瞧过咱们这些平头百姓,不知道咱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扈崇贵没说话,满脸的不屑,眼底却翻涌着清晰的警惕之色。

      “扈大人不必如此紧张。”耿虎笑得嘲讽,“咱们这些人,不会如你们这般,不讲道理,这样吧,我总归得让你跟小公爷见一面,才好让您下定决心。带上来!”

      音落,薛宗越被推了上来。

      五花大绑是标配,刀架脖子是必备。

      吃喝玩乐倒是在行,这生死抉择,委实不是薛宗越的强项,到了这会没尿裤子,是他薛宗越身为男人的,最后一点尊严所在,“快、快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在这里,扈大人!扈大人!”

      “你们……”扈崇贵几欲上前。

      然则下一刻,耿虎“嗯”了一声,刀子距离薛宗越的脖子又近了一分,“别动!”

      “不动,不动!”薛宗越疾呼,“都别动!”

      哎呦,要命哦!

      扈崇贵呼吸微促,“你们想怎样?”

      “你们都是殷都来的,是为皇帝来办差的。”耿虎抿唇,瞧一眼周遭众人,“咱们这些人见不到皇帝,却还是想见皇帝,所以只能让扈大人帮个忙了!”

      扈崇贵愣住,帮忙?

      “你们想弑君?”扈崇贵愣怔。

      耿虎挠挠额角,“咱们不想弑君,只想请皇上主持公道,给咱们永慰县的百姓,一条活路。”

      “这话是从何说起?”扈崇贵满脸疑惑的瞧着众人,转而干笑两声,“你们……你们想让我带着面君?”

      耿虎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以蜡固封,神情很是郑重,“以这小公爷的性命,换一封御状,还望扈大人能成全。只要这封书信能送到皇帝的手里,我保证小公爷在山寨里,定会毫发无伤!”

      “什么?”扈崇贵不敢置信的接过,“告御状?告谁?永慰县的县太爷……梅长松?”

      耿虎摇摇头,“不,不是他!”

      屋顶上。

      周南转头望着沈东湛,“爷,这里面有故事啊?”

      沈东湛:“……”

      傻子都知道了!

      第111章 魑魅魍魉

      这份东西并非耿虎所写,是金大夫亲笔,上面写了什么,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一双双眼睛,就这么巴巴的望着扈崇贵,仿佛是充满了希望,又带着一丝丝的绝望。

      他们被浸泡在死亡的阴影里太久,就像是濒临绝境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却也知道这根稻草可能没办法救他们,权且一试而已!

      “你们要告谁?”扈崇贵问。

      耿虎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开口,“状告延州知府魏禄目不识人,其下通判周柄,勾结延州乡绅富贾,官宦子弟,以戏耍为名,行猎杀无辜之事,歹毒至极,恶毒之极,几乎无法用言语形容。”

      扈崇贵手一抖,“什么?”

      屋顶上。

      周南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家指挥使,“这……”

      沈东湛忽然有种被人戏耍的感觉,什么剿匪,什么山匪,难怪皇帝要让锦衣卫负责此事,难怪派元国公府无用的草包前来永慰县。

      这一瞬间,沈东湛仿佛醍醐灌顶,眼前如走马观花一般,想了很多。

      这穷乡僻壤里的消息,其实很难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就算到了殷都,也会被有心人大而化小,小而化了,不会招致任何的波澜。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皇帝怕是已经起疑。

      然则,能让皇帝起疑,多半不是因为此处的惨烈,或者百姓的奋勇抵抗,应该是跟皇帝身边的某些人有关。

      这件事,难道跟宫里有关?

      谈判到了这儿,算是彻底清晰了,耿虎等人用薛宗越,换一封御状,只求把御状递送到皇帝面前,他们总觉得皇帝应该是圣明的,若听得百姓疾苦,知晓那些混账事,定会下旨惩戒,为民做主。

      可他们不知,皇帝也有自己的无奈。

      朝堂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擅动,不可轻纵。

      “好!”扈崇贵握紧手中书信,“我答应!但你们必须保证,不能伤害小公爷分毫。”

      耿虎应声,“只要这封御状能送到皇帝面前,我们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他。”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扈崇贵收了书信,“小公爷,您只管放心,咱们一定会把你平安救出去,在此期间,还望小公爷莫要轻举妄动。”

      轻举妄动?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薛宗越想活着,他是一点都不想死。

      活着多好?

      荣华富贵,美人如玉。

      眼见着扈崇贵离开,薛宗越不由的红了眼,却也没敢挣扎。

      “你就老老实实的待着吧!”耿虎道,“只要他们按照约定办事,你这条命就能保得住,咱们绝对不会动你分毫。但若是他们敢耍花样,那可就不一定了!小公爷,您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咱们这小老百姓的命,可都在您手上握着呢!”

      薛宗越想哭,他这还算哪门子的大人物?你见过谁家的大人物,会这样五花大绑,跟个粽子一样?

      然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们跟那些人到底有什么恩怨,为何要告御状?”薛宗越垮着脸,“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来走一圈罢了,其实我、我什么都做不了!”

      耿虎瞧着这二世祖,很是无奈,“你一出生就是国公府的公子,自然不知道咱们这些人的苦,现如今你什么都不用做,老实呆着,保全自己的性命便罢!把他带下去。”

      “你们可千万别杀我,我会很老实的,我真的真的,可老实了!”

      在薛宗越絮絮叨叨的求饶中,他被带了下去,继续关在那小木屋里,从始至终他只求饶,没有半点挣扎。

      如此这般,倒是省了不少事。

      “爷,现在该如何处置?”周南有些心慌,“这事儿怕是没那么简单!我就说嘛,这剿匪之事,再不济也有府台,怎么就轮到咱们锦衣卫了呢?皇上如此安排,只怕是别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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