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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无疆苏幕沈东湛-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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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内。

      幺姑瞧着苏幕的脊背,二十鞭,鞭鞭见肉,皮肉外翻,血色殷红,几乎将她整个脊背打得血肉模糊,连一块好地都没有,合着她肩头的伤,让人不敢直视。

      “你服个软,就那么难吗?”幺姑哽咽,重新给苏幕上了一遍药,年修说这是栾胜给的,想必是皇帝御赐之物,效用定比太医院那些要好上不少。

      栾胜应也明白,这二十鞭下来,身负重伤的苏幕,必定难以承受。

      “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幺姑默默拭泪,“你呀,就是太倔!从小就倔,一点都不肯低头。”

      苏幕静静的坐在那里,听得背后幺姑的絮叨,除了幺姑和年修,这辈子没人会这样絮叨她,被人关心的感觉,很好!

      幺姑上了药,仔细的将外衣与她覆回去,小心翼翼的帮她系好扣子,“上了药,好好的歇着,养好身子才是重中之重。”

      “嗯!”苏幕应声。

      终于得了她的反应,幺姑算是放了半颗心,“你身上还有些热,且不敢随便脱衣裳,免得受了风寒,更是雪上加霜。哦,若是出了汗就让人喊我一声,我替你擦一擦便罢了,切莫自己逞强,也不忍着。”

      “嬷嬷愈发的啰嗦。”苏幕虚弱的笑了一下。

      幺姑心疼的望着她,很难得,这样的状况下,还能笑的出来,且瞧她整个人病怏怏的,却还是挽了唇角。

      “人老了,难免啰嗦,还不知道能啰嗦几年呢!”幺姑叹口气,眼角微红,“乖乖的,不要逞强,好好睡一觉。”

      方才喝了药,如今药效上来了,苏幕有些昏昏欲睡,便闭上了眼睛。

      瞧着她如斯虚弱,幺姑伸手探了探她的额,还是有些温热,但是比起黎明时分的滚烫,确实好了很多。

      压着脚步,幺姑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间。

      “嬷嬷?”年修低唤。

      幺姑合上门,“嘘,睡着了,守着点,别让人吵醒她。”

      “嗯!”年修点头。

      幺姑叹口气,“我不得不下死手,这是督主的命令,也是给皇上一个交代。如此一来,皇上念在救驾之功,功过相抵,方可留她一命。”

      “爷是为了咱们这帮弟兄……”年修抿唇,“否则她寻个替死鬼,就不必受这份罪。”

      幺姑搓揉着手,“你们都是跟着她出生入死多年的,她这人口硬心软,罢了,我去厨房盯着药,太医说每隔两个时辰吃一次,可不敢烧毁了。她喝了药,会睡得很熟,你得谨防有人不老实,明白吗?”

      “是!”年修心领神会。

      苏幕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若是被人知道她身负重伤,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事,许是悄悄的下毒手亦不好说。

      只是,二人不知。

      趁着他们在前门说话的时候,沈东湛已经悄然从后窗翻入。

      因着药效的缘故,苏幕睡得极沉,连带着呼吸都分外重,沈东湛知道,她若不是身负重伤,绝不会是这般模样。

      平日里的苏幕,防备心比谁都重,警惕性比谁都高。

      直至立在软榻前,苏幕都没有醒转,沈东湛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微微眯起了眸子,瞧着她面色漾开异样的砣红,心下微震。

      伸手,触额。

      沈东湛指尖微颤,冷不丁撤手。

      烫!

      瞧着她伏在软榻上,素白的单衣覆身,脊背处隐隐透着斑驳的殷红,显然是血水浸染,但瞧着出血量,应不是刚刚受伤。

      这是……

      昨夜?

      伤得这么重,难怪今日没见着她进宫。

      莫非,是因为他偷换了账本的缘故?

      沈东湛静静的站在软榻边,瞧着双目紧闭的苏幕。

      蓦地,苏幕张了张嘴,“水……”

      不知是不是说的梦话?

      沈东湛倒了杯水,捏在掌心里有些【创建和谐家园】,长这么大还没伺候过人,这要……怎么喂水?想了想,他兀的弯腰,用力钳住她的下巴,快速将水灌了进去。

      哎,这法子……可行!

      温凉的水,润过她的唇,渐渐的润了她的嗓子,清凉的感觉让浑身的灼热稍减,她别开头,继续沉睡,从始至终都没睁开眼。

      门外。

      蕃子来报,年修面色铁青,转身就走。

      周南被团团包围,眉心皱得紧紧的,还以为人都在前院,谁知道这后院也屯着这么多的暗卫,算是意外之惊!

      “你来干什么?”年修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们威逼,自家大人怎么会把账本交出去?若不是丢了账本,何至于受罚重伤。

      周南瞧了一眼周遭,好汉不吃眼前亏,“一不小心从墙头掉下来的,我又没求你们东厂收留,摆出这般欢迎的阵势作甚?我、我走就是。”

      “站住!”年修纵身而起。

      周南是真的想不到,年修居然发了这么大的火。

      二话不说,上来就动手??

      因为是东厂的地盘,周南也不敢出剑,只能与年修纠缠着,手脚功夫,一较高下。

      掌风相抵,分列两旁。

      周南忙道,“等会,我真不是来打架、找茬的。”

      东厂众人:信你个鬼!

      “我是从墙头掉下来的,真的真的!”周南解释,“看风景,不小心脚下打滑,真不是故意要进来的。”

      东厂众人:信你个邪!

      “我看你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年修咬牙切齿,“周南,今日我定要与你……不对,你在这里?”

      这周南和沈东湛一直形影不离,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今儿周南在后院,那么问题来了,沈东湛呢?

      年修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撒腿就往回跑,“看好他,别让他跑了!”

      后窗开着?

      年修当即窜进去,正沈东湛打算离开。

      两个人面对面的撞在一起,可想而知这情形。

      一个眦目欲裂,一个神色微尬。

      好在,沈东湛惯来冷静自持,饶是心内有些虚,面上依旧从容不迫,饶是被当场抓包……你不尴尬,就是他尴尬。

      年修第一反应也是冲到软榻前,伸手去探苏幕的鼻息。

      沈东湛:“……”

      他像是这种,会趁人之危,暗下毒手的人?

      “出去说!”年修仔细的为苏幕掖好被子,转身窜出了窗户。

      幺姑交代过,喝了药会沉睡,要让苏幕好好休息,是以……年修不敢在屋内闹出动静,先把人带出去再说!

      沈东湛紧跟着跳出窗户,瞧着年修轻手轻脚的合上窗,一副小心至极的模样。

      行至回廊尽处,年修忽然出手。

      沈东湛是谁,岂能让你占了便宜,轻而易举的避开了年修。

      “若不是你们使阴招,我家爷怎么会受伤?”年修招招带风。

      奈何,沈东湛身形一转,只守不攻,亦应付得游刃有余,“你们自己使阴招在前,用假账本糊弄我,还敢强词夺理!”

      “若不是我家千户大人默许,你以为真的能换走账本?”年修咬牙切齿,“痴心妄想!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东湛心内微震,忽的扣住了年修的拳,“把话说清楚!”

      “若不是因为你们,我家爷怎么会受罚,今日我便替她讨个公道!”年修一想起苏幕血淋淋被抬回来的样子,瞬时目色猩红,“锦衣卫,没一个好东西!”

      沈东湛脚尖轻点,当即纵身而去,毫不恋战。

      “你给我回来!”年修愤然。

      奈何……

      沈东湛落在了后院,挟住周南,“还不走!”

      二人旋即跃上墙头,消失在众人面前。

      众人面面相觑,方才瞧见的是……

      锦衣卫都指挥使,沈东湛?

      没看错吧?

      他怎么来这?

      此处,可是苏千户的私宅。

      酒肆内。

      “爷,见着了吗?”周南问,随手将剑搁在桌案上。

      沈东湛点头,“见着了。”

      “很惨吧?”周南压低了嗓音,“卑职都打听了,说是挨了二十鞭子,昨天夜里血淋淋的抬回去,凌晨时高烧烧得滚烫,差点活不下来。”

      话,有些夸张成分,但也足以说明当时的境况危险。

      沈东湛喝了口水,苏幕的确挨了打,而且伤得不轻,以至虚弱得不省人事,他现在想的是年修说的那些话。

      偷换账本的事,苏幕是否知情?

      难道,真的是她让了他一局?

      若然是真的,那这感觉真是坏透了,他沈东湛何需一介阉人相让!若是传出去,岂非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要说这东厂就是狠,自己人都不放过。”周南啧啧啧的直摇头,“挨了定远侯一刀没死,差点死在自己人手里,这姓苏的真是冤!”

      沈东湛还是沉默。

      店小二上了小酒小菜,周遭略显嘈杂。

      隔壁桌,隐隐传来争议声,说的是定远侯府之事。

      今儿早朝,皇帝已经下令,追责定远侯府,且看是谁领兵定远州的问题,朝臣对尚远有所畏惧,哪怕武将亦是谈虎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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