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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无疆苏幕沈东湛-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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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房内,宋姨娘院子里的那些丫鬟,都已身受大刑,满地的血水,何其触目惊心,即便如此,还是没有任何的线索。

      凶手到底是如何行凶?

      怎么逃离现场?

      至今,仍是个谜。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惊怖。

      尚家兄妹彻夜难眠,苏幕倒是起了个大早,端着锦盒去寻尚云杰,练好的丹药自然是要交给他过目。

      只是现在,尚云杰没心思顾及这些,然而睨一眼仙风道骨的无尘道人,尚云杰忽然心思一转,“道长……可会法事?”

      “自然。”苏幕行礼,“尚公子需要老道帮忙,只管开口。”

      尚云杰愕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天光开,三清明,府内阴邪作祟,难得长久安宁。”苏幕抚着长须,“公子是想镇邪吧?”

      尚云杰一拍大腿,“正是!”

      宋姨娘死得太恐怖,尚云杰现在满脑子都是她七窍流血,死不瞑目的样子,脊背阵阵寒凉,总觉得那双染血的眸子,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委实瘆得慌。

      “好!”苏幕颔首,“那老道就试试。”

      尚云杰欣喜,“多谢道长,一应物件,只管吩咐管家去办。”

      “无量寿佛。”苏幕作揖。

      做法事,便是要进宋姨娘的院子,进宋姨娘的屋子,并且近距离的接触宋姨娘的尸体,这对苏幕来说,简直就是求之不得的事。

      道场摆好,奴才清场。

      偌大的院子里,除了尚家兄妹和管家,再无旁人。

      苏幕一身道袍,手持桃木剑,驱邪之式做得有模有样,足以……以假乱真,三清铃响,符纸入火烧,冷风吹得冥纸漫天飞舞。

      众人在外头站着,苏幕持着剑进了宋姨娘的房间,紧接着,年修念念有词的关上门,不断的摇着手中的三清铃。

      放下桃木剑,苏幕开始检查宋姨娘的尸身,然后将注意力放在宋姨娘的掌心。

      这只眼睛……

      苏幕皱眉,脑子里忽然有什么东西一掠而过,速度很快,来不及捕捉,隐约好似某些记忆,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好像在哪里见过。”苏幕低语。

      年修皱眉,“在哪儿见过?”

      苏幕摇头,“不记得了。”

      的确不记得了。

      屋内,没有任何的搏斗痕迹。

      “不像是被收拾过的样子。”苏幕环顾四周。

      年修摇着三清铃,“奴才也这么觉得,但是……她是如何中毒的?”

      杯盏,无毒。

      床褥,干净。

      苏幕合上眼,轻轻嗅着。

      屋子里,没有任何异样的气味。

      苏幕提起桃木剑,在屋内装模作样的转圈,终是将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案头。

      案上,放着文房四宝。

      白纸铺开,镇纸压角,沾过墨的笔,还在笔搁上摆着,一本《三国志》映入苏幕的眼帘,乍一眼好似没什么异常。

      “临死前还在练字?”苏幕捻起笔杆。

      笔尖的墨虽已干涸,但以指腹轻抵,能出些许墨痕。

      “可能是习惯。”年修道。

      苏幕放下笔,“不是说身体不适,进屋休息?既然是休息,哪来的闲情逸致去练字?你看看尸身,这女人到死都穿着绣鞋,说明压根就没有上、床休息!”

      “是要写书信?”年修不解。

      苏幕可不这么认为,单手翻开书册。

      书内,正好夹着一片叶脉签。

      所在位置,正好是“三国志,魏书”的那一段:是时术阴有不臣之心,不利国家有长主,外托公义以答拒之。

      “爷,这是什么意思?”年修问。

      第31章 不臣为卧

      “这段话只有四个字是重点。”苏幕慢悠悠的合上书册,意味深长的望着年修,“不臣之心!”

      年修狐疑,“老百姓私底下,称定远侯为土皇帝,这算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的事,无需旁人多说吧?”

      “怪就怪在这儿。”苏幕环顾四周,“既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为什么要提呢?”

      年修想了想,“许是巧合,恰好宋姨娘看到了这一页。”

      “但愿如此。”苏幕提着剑,“走吧!”

      做完了道场,苏幕以疲累为由,先行回了药庐。

      沈东湛就在院子门口站着,负手倨傲。

      四目相对,各自……嘴疼。

      苏幕神色寡淡,视线轻飘飘的从沈东湛身上挪开,抬步朝着药庐走去。

      “听说道长去镇邪?”沈东湛开口。

      苏幕斜睨他一眼,“傍晚时分,定远侯便回来了,你倒不如想一想,该怎么蒙混过关,不被认出来才好?”

      她易容换装,他却是实打实的真容。

      “看样子,道长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指腹,轻轻抚过自己的唇角,沈东湛身子微侧,目色微沉的盯着她的唇。

      昨夜没能瞧清楚,今儿倒是看得仔细。

      苏幕唇瓣浅薄,不点而朱,可惜是个阉人,否则这般唇红齿白,俊而清冷,委实胜过殷都千万少年无数。

      “你看什么?”苏幕冷了脸。

      沈东湛音色嘲讽,“何其有幸,得苏千户伺候一场?”

      “不怕没过门的新夫人吃醋,沈指挥使倒是可以再试试,我这天生的……伺候人的功夫!嗯?”苏幕尾音拖长,眼角眉梢微挑,满满挑衅之色。

      沈东湛裹了裹后槽牙,阉人无根,寡廉鲜耻。

      宫里伺候人的玩意,哪有什么颜面可讲,饶是东厂千户,也只是奴才中的奴才,苏幕与沈东湛同为皇帝效命,但身份上,却是云泥之别。

      她为奴,他为臣。

      沈东湛没再多说什么,望着苏幕转身离去的背影,目色沉冷。

      “爷?”周南凑上来,“这厮好嚣张。”

      沈东湛冷着脸,“尚远很快就会回来,咱们怕是待不住了,必须在日落之前找到账本所在。”

      “书房里没有,会在哪?”周南不解。

      药庐。

      “在卧房!”苏幕轻哼,“没想到,尚远那老贼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卧房内!”

      年修不解,“爷是从何得知?”

      “不臣之心,不臣为卧,心房为重。”苏幕眯起危险的眸,“这宋姨娘是谁的人?”

      这消息显然是往外传递的,可能还没传出去,就被人杀了。

      “肯定不能是咱们的人,否则督主一定会提前告诉您。”年修所言不虚,若是定远侯府有东厂的细作,栾胜不会瞒着苏幕。

      苏幕想了想,这宋姨娘也不可能是锦衣卫的人,否则沈东湛早就得了账本。

      还有谁,在掺合这件事?

      “不管那么多了,先拿到账本。”苏幕放下手中拂尘,“收拾东西,随时准备撤离。”

      年修颔首,“是!”

      若尚远回来,即便他们拿到账本,也未必能活着离开。

      时不待人,机不可失!

      定远侯的院子,防守严密,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闯藏香楼,是因为天黑利于隐藏。

      可现在,是白日。

      “爷,太危险了。”年修与苏幕站在转角处,瞧着不远处的院子,“里三层外三层,尤其是瞧不见的暗卫,您这单枪匹马的……就算进去了,也不可能及时找到账本在哪!”

      苏幕侧过脸看他,“若我没带回账本,找到那批财帛,皇上会如何处置东厂?”

      年修哑然,垂眸。

      帝王无情,连亲儿子都没放过,何况旁人。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总要闯一闯才知道,是生是死!”她这寥寥二十载,不都是靠着闯这一字,拼出了一条生路?这一次,她也要搏一把!

      年修知道,苏幕能有今日成就,并非督主恩赐,而是她自己争取的。

      自打她入了东厂,就豁出命的习武,浑身上下,大伤小伤无数,从不喊累,从不喊疼,活脱脱的杀人工具。

      每次出任务,苏幕都能办得妥妥当当,唯有一次失败,回来之后生生受了三十鞭子,半个月没能下床……

      “爷,小心。”年修行礼。

      苏幕,不语。

      第32章 为什么救我

      进去还算容易,尚远的卧房每日都有专人清扫,覆上皮面,换上那人的衣裳,能暂时蒙混过关,但打扫的时间是固定的,超过这个时间,外头的守卫就会进去查看。

      所以,留给苏幕的时间不多。

      苏幕也不知道定远侯将账本藏在了何处,只能翻箱倒柜的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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