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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香楼内,两人……大打出手。
须知,偷盗御赐之物,乃是死罪一条,是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第26章 一人咬一半
高手对决,拼的是内家功夫,只是……遮脸布,被彼此扯下,当即露出了二人的真容。
“苏幕?”
“沈东湛?”
一掌对峙,双双飞落一旁。
苏幕掌心发麻,只道五毒门的毒……委实厉害,她得尽快找到辟毒丹。
“苏千户出现在这里,想要辟毒丹?”沈东湛亦是好不到哪儿去,右臂发麻,尚远下的毒真够毒辣的。
藏香楼,只有辟毒丹。
二人同时出现在这里,其用意自然……不言而喻。
“大家彼此彼此!”苏幕冷然。
辟毒丹,她势在必得。
“老规矩,各凭本事。”沈东湛纵身一跃。
苏幕不甘示弱。
凭着二人的功夫,进入内阁并不难,难的是……谁先抢到辟毒丹,而装着辟毒丹的盒子,就在内阁最高处摆着。
这一次,苏幕绝对不会让沈东湛得逞。
只不过,藏香楼里只有一颗辟毒丹。
二人功夫相差无几,沈东湛略胜一筹,只是现在双双中毒在身,功力受损,想要解毒就必须拿到辟毒丹。
她的双手,掣肘着他的双手。
他的双腿,掣肘着他的双腿。
辟毒丹就在旁边,盒子已经打开,药丸已经展露在外,只要伸手就能拿到,可是……谁也腾不出手来了。
黑暗中,苏幕眯起美眸,“沈指挥使臂膀僵硬,内力不似从前,可见是中毒在身。”
沈东湛轻呵,“苏千户掌心异常,又何尝不是中毒已深。”
如同鹬蚌相争一般,两人死掐着对方不放手。
要死,一起死!
谁也别想跑。
然则下一刻,沈东湛忽然弯腰俯首,居然用嘴去咬。
苏幕:“??”
牙齿磕着药丸,沈东湛正欲起身,谁知……胜利的喜悦尚未溢满容脸,已被惊愕替代。唇上骤然一暖,苏幕的容脸在他的视线里,忽然放大。
一个弯下了腰,一个挺直脊背。
唇与唇相贴,生硬的药丸卡在二人的齿间。
沈东湛敲破脑袋都没想过,这辈子会经历这样惊心动魄的一幕,与一个太监、阉人……嗯???
趁着沈东湛【创建和谐家园】的瞬间,苏幕狠狠咬下了半颗辟毒丹。
半颗就半颗,有总比没有好!
眼见着苏幕还在觊觎他嘴里的那半颗,沈东湛喉间滚动,“咕咚”一声便把辟毒丹咽了下去,快速松了手。
二人重新分立两旁,各自呼吸微促。
紧张的,不只是沈东湛一个人,苏幕其实也愣了一下,长这么大,她还没这样跟一个男人……碰过,当下觉得唇上滚烫,好似被滚水泼过一般。
但是面上,苏幕依旧神色寡淡,言语间满是嘲讽,“沈指挥使,得罪了!”
“得嘴?”沈东湛抚过自己的唇,舌从后槽牙处舔过,带着几分恨恨的口吻,“苏千户果真是伺候惯了,动作娴熟得很。”
苏幕抿唇,“多谢沈指挥使赐教,改日有机会,再行切磋!”
音落,转身。
于是乎,一个朝东走,一个朝西走,以证明二人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却不知,终是殊途同归。
一墙之隔,两相隔壁。
见着苏幕回来,年修忙不迭倒了一杯水递上,“爷,如何?”
苏幕摊开掌心,掌心里的暗色已经消退了大半,但是……
“辟毒丹没有效用?”年修诧异。
苏幕喝了口水,效用是有的,奈何……她只吃到一半,这毒也就只能解一半。好在,毒性就此淡弱,她便能用内力暂时压制,不至有性命危险。
“我……”苏幕还没来得及开口,隔壁的厢房内便传出了嘈杂之音。
年修忙不迭解释,“是尚姑娘来找沈指挥使,奈何被周年拦住。”
这会,正在扯皮。
尚云茶可不是好惹的,“这是定远侯府,你居然敢拦我?我炖了燕窝送给虞公子,你快些闪开,若是凉了,为你是问。”
周南脸上挂着两道血痕,极尽狼狈,“公子在沐浴,暂时不便,尚姑娘再等等。”
“滚!”尚云茶已然不耐烦,身后的护院当即冲上去。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第27章 嘴,破皮了
沈东湛衣衫半敞,神色慵懒的立在门口,墨色的瞳仁里倒映着檐下微光,整个人透着几分清冷迷离,“吵什么?”
“爷?”周南行礼。
尚云茶先是一怔,好似没料到,沈东湛真的在屋子里,须臾便挤出了温柔浅笑,“既然在屋内,也不晓得搭理一声,害我与这奴才多费唇舌。”
“泡澡的时候睡着了,未能听见亦是正常。”沈东湛恰当时机的转移话题,睨一眼丫鬟手上托着瓷盅,“这是……给我的?”
尚云茶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微敞的胸口,笑得娇媚,“我刚让厨房给你做的燕窝,你且趁热。”
说着,她侧身从沈东湛身边挤过去,大摇大摆的进了屋。
周南摸着脸上的血痕,总算赶得及,也不枉费他挨了这两爪子,果然……女人都是母老虎,惹不得、惹不得!
“爷?”周南低声问,“拿到了吗?”
这让沈东湛怎么说?
拿到了一半?
问:为什么一半?
答:被阉狗咬了?
沈东湛说不出口,丢人!
“来多久了?”沈东湛问。
周南睨一眼门口,“一刻钟左右。”
“嗯!”沈东湛心里有了底,转身进屋。
尚云茶就站在屏风后面,指尖轻轻撩拨着浴桶里的水,触感温凉,应该是泡了很久,所以水都凉了。
再看一旁方桌上,换下来的衣裳,的确是沈东湛今儿穿过的。
这些细枝末节,尚云茶亦记得清楚!
屋内的炉火,因着方才的开门关门,涌了一阵凉气进来,愈发烧得旺盛,发出哔哔啵啵的脆响,时不时的炸开一两朵花火。
沈东湛知道她有疑,也由着她在里头验看,顾自坐在外头,倒了杯水慢慢喝着。
“水都凉了,也不叫人换着,惹了风寒可怎么好?”尚云茶笑着关慰,将瓷盅搁在了沈东湛跟前,“来,尝尝。”
沈东湛薄唇紧抿,面色极尽清冷,烛光内透着一股子禁欲的淡漠,明明近在眼前,却是这样的难以企及。
尚云茶笑靥嫣然,瞧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捻着瓷白的汤匙,轻轻搅动着瓷盅里的燕窝,一举一动,极尽优雅矜贵。
所谓情人眼里出潘安,多半是这样的道理:喜欢的,越看越喜欢;不喜欢的,连呼吸都是错。
“虞……”尚云茶还来不及开口,说今晚要留下的话,外头便响起了动静,“怎么回事?”
周南疾步进门,“爷,尚姑娘,外头闹起来了,说是府内进了贼!”
“看样子,这定远侯府……”沈东湛意味深长的望着尚云茶,“风水不大好,时常有贼,我得早些离开才是。”
尚云茶急了,“你莫要着急走,我去看看!”
走出去的时候,尚云茶特意留下两个护院。
“盯着咱们?”周南问。
沈东湛摇头,“她不想让人再来搜我的院子。”
可见,尚云茶很喜欢他,舍不得他离开,为免上次的事情再发生,所以留了两个人挡着。
“爷,您没事了吧?”周南又问。
沈东湛愣了愣,兴致阑珊的放下手中汤匙,将瓷盅往边上一拂,“拿去倒了。”
周南会意,当即捧起瓷盅,“这女人给的东西,委实不能乱吃,谁知道她有没有动手脚?不过,爷,您真的没事了吗?”
有那么一瞬,沈东湛想把他一脚踹出去。
“没事!”沈东湛低喝,“出去!”
周南以袖藏起瓷盅,快速离开。
温热的指腹抚过薄唇,唇角依稀有个伤口,是苏幕凑上来时,用力太狠而被牙齿磕破的,有些微微的疼,仿佛是在昭示,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沈东湛裹了裹后槽牙,目色幽沉,“阉狗!”
一墙之隔,苏幕狠狠打了个喷嚏。
年修道,“爷,冷吗?”
“无事。”苏幕低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