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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很无奈的垂着头,叹了一口气:“都怪我连累的公主。”“平白的说这些做什么,趁天黑之前找到出路。”海棠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任由晋安搀扶着。
两人四处搜寻着,可以走出山林的出口,可是找了一圈,却没发现任何可通行的路,海棠脚上有伤,行走多有不便,不一会儿两人也是气喘吁吁,随处在一洞口坐了下来。
“天色快暗了,若再找不到出口,我们今晚只能在山里过夜。”晋安神色淡定的说着,丝毫不见慌张。
琦玉瞧了一眼身后,是一处黑漆漆的洞口,这处是天然洞穴,只瞧着逐渐黑下来的天色,时时传来的狼叫,海棠略有些担心,只有轻皱着眉头。
“不如我们今天晚上在这洞里将就一夜,明日一早再行,出路也不迟。”晋安点点头。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往洞里走着,很快在一处较为干燥的地方停了下来。
第20章 生死两悬
这里有一块块的天然石头,海棠把石头擦了一下,坐在上面,公主坐在海棠身旁,四处打量着,洞口上方便是天空,洞口里倒不甚漆黑,只略略的瞧得清楚,远近的事物。
晋安拿了两块石头,又找了一些干燥的柴火堆在一块,用两块石头相互摩擦,打出火子,瞬间把干燥的柴火点着了。
两人依偎着坐在那里,洞口略有些寒冷,因着柴火的原因,海棠才逐渐感到有些暖意。
一天的疲惫方才有了些许缓解,想到这一天发生的事,只略微有些烦躁。
她却又觉得连累了晋安,与自己一同呆在洞里,只觉得有些歉疚。
她肚子却莫名其妙的咕咕叫了起来,晋安突然笑了。
“今日的事,我知道都是琦玉公主,一时任性,否则你今日也不会在这里。”海棠摇摇头,只淡淡的笑着,口气极其温和,没有一丝怨怼。
“没什么,公主何必挂怀,区区小事罢了,这是劳累公主与我一同呆在洞里,委实让我心头难安。”晋安却只笑笑,半晌不再言语。
柴禾有些干燥,扬起的火星,噼里啪啦的炸,火星四溅,跳到海棠和晋安的衣衫上,只嘶嘶作响。
海棠回过头去,顿时呆住,一只黑花斑蛇,悄无声息的靠近晋安的身后,落在晋安肩膀处,虎视眈眈,一双冷冰冰的蛇眼,吐着鲜红的芯子,嘶嘶作响。
冷汗顺着海棠的额头落了下来,海棠只觉得手心都冒汗了,毒蛇与海棠对视两眼,海棠只觉得心头怦怦的跳着。
海棠缓慢的想要靠近晋安,晋安察觉异样,看了海棠一眼,发觉海棠神色异常,只回过头去,顺着海棠的目光看过去。
毒蛇长身而出,身如闪电,猛然攻击,冲着晋安的肩膀就是一口。
晋安哎哟一声吃痛,只趴在地上,手捂着被蛇咬过的伤口,脸色顿时变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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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再也顾不得,扑过去,一把撕开晋安的衣衫,露出雪白的臂膀。
她雪白的臂膀上,鲜红的伤口处,牙印清晰可见。
她伤口冒着乌黑的鲜血,晋安的脸色由青到紫,由紫到白,转瞬之间便淤青一片。
海棠再也不犹疑,知道这是剧毒。
她随即趴在晋安的臂膀上,吸着晋安伤口处的毒血,海棠吸了一口,又一口,直到吸出来的鲜血是鲜红色的,这才罢休。
晋安冷汗落了下来,脸色稍稍缓和,只抖着:“你这是干什么。”她苍白无力的吐出这句话,又看着海棠,四处搜寻着,只更加无力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害了你。”晋安在缝隙间看到一棵草药拔下来,放在嘴里嚼了嚼,随即吐出来,在手心里不断的揉着搓着砸成一滩烂泥,随即走过来,敷在晋安的伤口处。
晋安转过身去,瞧着臂膀上的伤口,上面铺着厚厚的一层草药,浓绿的颜色,带着一股草药的香味儿。
“你为什么这么做。”“不为了什么,只因为你曾经救了我。”她瞧着海棠有些泛白的唇色,只吃力的说不出话来。
海棠撕下自己的裙角,麻利的替晋安把伤口裹住,这才无力的翻身落在一旁,只侧着头,唇色发白,脸色发青,声音有些无力,喃喃的:“这下没事了。”她说完只是双手一垂,像是疲累极了,便没了声息,像睡过去一般。
晋安竟觉有异,匍匐着爬过去,搬过海棠的肩膀,这才发现海棠已经昏过去了。
泪水顺着晋安的脸庞滚落而下,形成两道青白的线,滴落在衣襟处。
“为什么要救我,与你素未相识,萍水相逢……”晋安把海棠抱在怀里,让晋安靠着自己,恐惧一把斧头一下一下的砍着。
晋安焦急难待,只瞧着柴火,双手合十,不断求着。
佛祖,定要保海棠平安无事,求佛祖保佑。
山林间,星星点点的火把,在山林深处摇晃着,伴随着声声焦急的呼唤。
“海棠……”“公主……”山间回荡着呼唤声,却不会有人回应,站在一处高角上,应启昭远远的眺望着,到处黑漆漆的,瞧不清楚,只有火把闪烁。
凉凉的夜色如水,山林间的月色,越加的清凉如初,应启昭心头像烧着一把火,恐惧惊慌无措,更多的是对海棠的担心。
真真是后悔极了,为什么在琦玉出言挑衅之时,不随着公主一齐陪着海棠出行,虽然知道不可。
三皇子从远而近,举着火把映着一张担忧的脸:“怎么办,我们这么盲目的找,不是个办法。”山林深处,野狼呼叫,伴着山风,顺着山体像滑坡之势,不可阻拦,从二人面前呼啸而过,落在山远处带来一阵凉风。
应启昭打了一个哆嗦,一股寒意从心头升起,夜色越来越凉,可是海棠在哪里。
应启昭失了魂的盯着远处。
“海棠……”“公主……”两人声声呐喊,越往深处走,便越觉得透心的绝望。
山洞里的公主早已泣不成声,一张泪湿的脸浸透了汗水,长长的头发垂在胸前,被泪水滚湿了。
她只抱着海棠的脑袋,轻轻的伸出手去扶着海棠的脸,给海棠擦去滚落而下的汗水。
嘴里却不自觉的念着:“你且是信佛的,且信的这样真,偏偏佛祖是舍不得你的,万万不会带了你去,你且说日日念经,若佛祖真的有灵,你便与我这恩慈与这海棠吧。”泪水滚滚而下,晋安只哽咽成声,海棠瘦小的身子毫无声息的落在她的腿上。
第21章 千钧一发
海棠苍白而毫无血色的双唇,微微的启着,呼吸微弱,有进无出的呼吸声,像催命符一般,脆弱而无声无息。
海棠无力的扯起一抹笑,苦涩的犹如五月的黄连,低低的,几不可闻。
“海棠……”晋安愣着神,虚无缥缈的看着远处,再次绝望了。
皇宫里拜高踩低,虚心假意,人人戴着虚伪的面具,漆黑的双瞳里瞧不出的真假,何曾有人如此真心待过自己。
一阵阵的山风呜咽着吹进的洞口,飘来一阵阵的呼喊声。
“公主……海棠……你们在哪里……”一阵一阵,伴着山风呜咽而过,似真似假,虚无缥缈。
晋安整个人一震,侧着耳朵仔细听着。
消失了,像一阵风。
晋安整个人瘫在地上,原来不过是自己听错了而已。
恰在此时,更加高昂的喊声,由远而近,落在洞口处,字字砸入了坑。
“海棠……”晋安匍匐在地上,几乎是颤抖着冲着洞口,拼了命的,声嘶力竭的:“我们在这……救命。”有点着急的脚步声,从洞口风旋而至,李贵妃和应启昭站在那里,两个人的脸上挂着血口子,应启昭大踏步上前一把从晋安的怀里把海棠揽了过来。
海棠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在昏暗的月光下,有着几分凄离,影影绰绰的阴影,双手无力,触手冰凉,应启昭惊呆了,不可置信的摇晃着。
“海棠……海棠。”“我中了蛇毒……是海棠帮我吸出了蛇毒,快救救她。”应启昭一阵风似的,脸上的痛绝如他包边别着的短剑,冷彻入骨。
“快上马。”三皇子在身后跟着,晋安在后面,踉踉跄跄的,泪水却止不住的落下来。
月色西沉,冷冷的,自山间而过,炫起一阵漩涡。
山间的野狼昂着头,迎着月亮,嘶吼着。
三个人坐在马匹上,猛烈的朝着山林深处跑去。
“我们得把她送到太医院,只有皇宫里的太医,或许可以妙手回春。”应启昭的声音嘶哑而无力,带着几分苍白:“可是来不及了,恐怕蛇毒已经入了骨髓,随着血液流动,如此颠簸,恐为不妥……”马儿立时止住。
月光下,应启昭得脸色苍白如一张白纸,和趴在马上的海棠形同一致。
“这样你带着他们走出这山林,我先行一步离开,待我去了皇宫,把太医带过来,你们继续往前赶路,中途碰面。”应启昭边担心的看着昏迷不醒的海棠,边坚定的说着。
“好,你去吧……且小心。”应启昭不再多说什么,一勒马缰,马儿脱了缰的,撒了蹄子,一路狂奔而去,卷起一阵尘土与落叶,消失在月色西头。
应启昭一路狂奔,心头狂跳着,一颗心脏因挂着海棠的安危而激烈的碰撞着,带着几分不安和惶恐。
海棠,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等着我回来救你,我们说好的永生永世在一起,你却要记着,万万不可食言。
三个时辰之后,应启昭赶回了皇宫,一路拿着令牌,闯进了太医院。
已经是次日早上,刚刚下了早朝,几个太医正在研究药方,相互商讨着。
“今儿个早朝,皇上可是说了,太医院凡是有功有德的,莫不是提个官进个爵,咱们可得小心着点儿。”说话的是肖太医,为人甚是,喜好热闹,狡猾杂耍样样精通。
“谁不知道你肖太医,左右逢源,切莫说这些话,没得意思。”“谁说不是呵,若要提着加官进爵,定然数着你。”肖太医却老脸一本,怒目而视,口气里却带着几分笑意。
“切莫说这些话,你们这些小辈与我平起平坐,老朽我何时拿过架子,切莫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几个太医只是笑着几个年轻的太医,向来知道肖太医的脾性,自然也不与他一计较。
走廊里风风火火卷进一阵风,带着极大的活性,人还未到,却盯着门口大着声,带着几分凌厉急促的:“三皇子口谕,肖桐与我前往宫外一套趟。”肖太医还未回过神来,一阵龙卷风似的旋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身着白色长衫,白色长衫上泥泞斑斑点点,甚是狼狈疲倦。
却遮挡不住男人玉芝兰树的身姿。
肖太医还未回过神来,被人一把老鹰捉小鸡似的拧在腋下冲了出去,应启昭顺带把百宝箱柃了出去,待肖太医回过神来,已经落入马上。
肖太医急呼一声:“老朽还未背着药箱,这是要去哪。”应启昭把药箱一举,双腿一蹬马背,呼喝一声,胯下的白色宝马利剑一般穿了出去,早已经消失在远处。
他终于连番赶路,赶了回来,在中途遇到了五皇子一等。
海棠被平放在树下,面色带着几分青,紫唇角挂着一丝血珠。
肖太医皱着眉头,把应启昭在慌乱中百宝医药箱打开,取出一根银针。
银针几寸有余,尖尖细细的撮入海棠的鼻尖,稍稍捻动,带了一股污血喷发而出。
肖太医叹了一口气,眼神里带着几分浑浊,却止不住的哀叹。
“若是再晚了这么些许,恐着这姑娘的小命便没了。”晋安守在一边,口气有几分颤抖,瞧着太医不善的脸色,不知海棠究竟如何。
“太医,不知这是何蛇毒。”太医捻着胡须,银尖尖细细,复扎在海棠的喉咙深处:“这是银环蛇……”众人皆吃了一惊,银环蛇素来毒性极强,只是海棠中了这银环蛇毒,却一直没有毙命,委实有些奇怪。
肖太医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这姑娘的命可大,不过倒也不奇怪,这银环蛇毒是从口入,并非是直接舀入骨头,进入血液,顺着骨髓四处奔散,否则这姑娘早已经毙命,就算是有十条命也无用……”应启昭有些着急,一把拉住太医握针的手:“这蛇毒可解了?”他点了点头:“蛇毒是解了,只是需要好生休养一段时日方可痊愈,莫要粗心大意,蛇毒可留在病人体内,十日有余,这时日若是经得伤寒,必然复发……”应启昭点了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晋安的泪水滚落下来,大颗大颗的滴落在海棠的脸上,滚烫灼人。
你可知海棠,今日你救了我一命,他日我必然十倍相报。
海棠平安的送回府里,府里一片动乱,郡主哭个不停手帕擦着眼泪,守在海棠的床边,看着海棠有些苍白的脸色,愧疚不已。
做娘亲的总是与这自小便懂事乖顺的女儿,甚少挂心,怎的前个一日活泼乱跳出去的女儿,今个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仿如一个没了生气的布娃娃一般。
海棠真正苏醒,还是在月上西头挂在树梢上,半轮风情,半轮明媚的洒着清辉映入海棠的床头,海棠淡淡的睁开眼。
她只觉得嗓子眼,像是被浓痰堵着,声音略微嘶哑,却发不出声。
海棠无力伸出手指,却触动温热的手面,海棠微微侧过头,吃了一惊,是娘亲。
郡主疲倦的趴在床沿,黑发垂在胸前,涂着护甲丹蔻的手指,紧紧的扣着海棠的一双手。
海棠想要伸出手来,终究不忍,瞧着娘亲,偶尔间歇的几丝白发,一时眼眶有些湿润。
自己这几日浑浑噩噩的,不知睡了多久,只是在梦里颠三倒四的前尘往事一涌而来,恍若浪潮,一发而不可收拾。
这一梦醒来,却又似经历了一生一世,瞧着自己身着一袭单衣,猜着自己此时的容貌必然憔悴至极。
海棠略有些不忍心的欠了欠身子,郡主突然梦醒似的,恍惚的喝了一声,好似吃了一惊,发了噩梦一般。
“女儿……”郡主惊醒过来,扑向已经清醒的海棠,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却已泣不成声。
“你这丫头,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的,这一睡却睡了这些时日,娘亲可要担心死……”“娘……你可是守了我多日了。”海棠着实有些心疼,郡主发髻微微有些散乱,哪还是形容得体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