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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的泪水滚落而下,可怜的父亲老的这么快,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自己吧,自己何其不孝,在父亲年迈的年纪,离开了父亲,追寻自己所谓的爱情,到了如今,满目沧桑的回来,可怜的父亲啊,你可知道孩子心思有多痛苦!侯爷不可置信的看着海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过了半晌,侯爷突然大哭起来了。
海棠走上前去,一把将父亲拦住,轻轻的拍着父亲,说不出的痛苦。
“你这个狠心的丫头,竟然平白无故的,把你这年老的父亲已经在府里一别这么久才堪堪的回来,你心里真的没你这父亲吗?到底是怎样想的?为什么能舍得下。”海棠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一味的说:“爹。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父亲不要责怪哈,是孩子心太野了,一旦离开了这么久,却未曾有过思乡之情。
但也并非如此啊,孩儿总是夜夜梦见父亲,想着父亲已经年迈了,可是孩儿却未曾在身边尽孝,已然实属不孝,”父女之情油然而生。
海棠哭泣了很久之后,这才回了别院,看到了,已经长得很高的宝哥。
宝哥越发的清秀,倒有些像女孩子的样子,海棠仔细的盯着,带有几分二娘的风采。
想到早已远离人世间的二娘,不知为什么,海棠竟然觉得愁别绪,今年却颇多了!入住的别院,海棠就在那里。
侯爷派人把那边清扫了一下,放了一些新的家具,海棠便入住了。
这天闲来无事,海棠一个人身着男装,悄悄的出了府,直奔应启昭的府邸而去。
刚刚到了府邸深处,海棠站住了。
这里许久没有人住了,已经落败了,不知为什么,没有人住的宅院,总是很快便会慌了起来,四处都是野草,长得一人多高。
海棠走过去,轻轻地推开了门,门上的铜锁已经生了锈,身旁的两尊大狮子,可想而知当年的风采,如今却已经变了样子,很少有人会路过这里,偶尔有人路过这里,也是指指点点的!海棠走进去,道路上了荒草,快要把海棠整个人淹没在荒草丛中,海棠定了下心神,笑了笑。
“应启昭,你离开这么久了,连燕子都觉得悲伤了,这平白无故的都离开了这里,平日喜欢在这里搭巢建窝的,也不喜欢留在这里呢。
大概是因为你的离去吧,因为你的离去,很多东西都变了,黄草也长高了,这院子里也变得荒无人烟了,怎么你就这么舍得看着这院子有繁华万世而落败吗?我真的是想不通了,为什么你就这么舍不得呢?为什么戎狄那么远,你就偏偏要留在那里。
为什么我们中原是生你养你的地方,你就不肯回来,真是没良心的人。
你要是不想我也就罢了,难道连这庭院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你都不想吗?还记不记得叫方圆的地方有一颗绿色的玫瑰,曾经是你最喜欢的,我和你一起种下的,你还能不能记得。
你若是记得,回来好不好,和我一起回来,你不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真的真的特别想你,可是你走得那么久,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地方,你真的好没良心啊。
我不知该说你什么才好怪你,恨你,还是该怨你经历了一生一世,我死过了,从新活了。
我宁愿我从来没活过来,你的那个时候便死去了,再也不要承受第二次失去你的痛苦,对我来说都是没意义的,你不知道吗?你能不能听见我说的话,求求你了!”海棠几乎是哭了起来,可是无论过了多久,事实终究无法改变的,她一个人落寞的坐在大厅的位置,那里曾经是自己经常会过来的地方,每次过来找应启昭的时候,都能看到老将军一脸威严的坐在大堂的中间。
老将军总是十分威严的样子,带着说不出的感觉,那时的自己只觉得老将军酷极了,真的是冷酷极了!物是人非的痛苦海棠感受的淋漓尽致,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流了多少眼泪,这才恍恍惚惚站了起来,这时,却听到远处一声叹息声!海棠几乎是一刹那,差点跳了起来,这声音何曾相识,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不是应启昭还是谁。
她几乎是飞奔着冲了出去,可是四下看去,却没有任何人,海棠这才是真的出了一口气……她颓废的栽倒在地上,再也不肯爬起来,就那样顺势躺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滚落而下。
“你是世界上最可恨的人,否则也不要理你了,我再也不要找你了,我为了找你,已经受尽了苦头,你却一直躲着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恨我,你怪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真的恨我,怪我,你出来呀,你给我见一面,我是有于辜,我也好安心了。
我真的如此,是有心要置我于不管之地吗,你真的好狠心啊。”
第114章 诅咒
海棠一边哭着,任凭泪水滚滚而下,却不曾用手去擦一下,真的是感到惶恐,更感到说不尽的绝望,如果真的是应启昭就怎么可能不是应启昭,刚才那一声叹息声如此熟悉!这时,有人轻轻地走了过来,只见这人站在海棠的面前,一言不发,海棠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速度特别快,她几乎是惊喜的,却失望极了。
对面站着的是一张苍老不堪的脸,面上都是皱纹,爬了一道又一道,却是应启昭旧日的管家,李老儿。
看到海棠满面都是泪水,老管家顿了一下,大概也是理解的,随即淡淡的,满口掩不住的忧伤,口气极轻。
“公子,已经很久没回来了,整整一年了,他们都说是少爷,已经战死在戎狄,我却不信,这老宅子已经呆不下去了,曾经那么好的人,已经变了样子,或许物是人非,人走茶凉吧,小姐你也不来了。”海棠痛苦的看着管家:“你家公子为何不来了?却真是为何,你知道吗?我在戎狄整整呆了一年有余,可是未曾有过你家公子的一丝一毫的信息,究竟是为了什么。”管家却全然不肯放松,追着问:“小姐既然在戎狄,为何不处处打听,有关子的下落,小姐可知道,公子在生前,对小姐最好做什么事情都想着小姐,可是如今出了事情……”海棠摆了摆手,制止管家再说下去,对海棠来说,又怎么不知这管家嘴里的责怪之意,可是与自己和辜,与自己何干,想到这里,海棠叹了一口气,却不想辩解什么,只是转身默默的离开。
看着海棠离开的背景,管家愣了愣神,叹了的口气,他在远处看了一眼后,也转身离开。
远处的荒草动了起来,似乎有人走了过来,身着长长的白色袍子,脸上挂着灰色的面具,身形甚是挺拔,他跨过千山万水似的,走到管家面前。
“要记得,如果他下次再来的话,不要跟她说这些,这些事情不要让她知道,与她来说,知道了,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不如不知道的好,我曾经尝试过要让她知道,可是我终究是后悔了,我知道,如果一旦她知道了一切事实的话,反而不会安全,还不如不知道的快乐!”管家摇了摇头:“可是我不懂公子,明明你很痛苦,为什么却不让这小姐知道呢?这小姐曾经在戎狄,那你那么久,你也不是为她他又回了中原吗?却是为何,大仇不报我们也不安心啊,死在九泉之下的老爷,他也不会安心的!”“这些事情你不要管,交给我一个人去做,我如今已经是这幅样子,是必然要报仇雪恨的,我要是报了此仇,我无颜去黄泉底下见我的亲人,我一定要报此仇,一定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我一定要将凶手抓住,还我清白。”李管家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暗自觉得神伤不起,公子年小的时候,便由着自己看着公子长大的,这公子,心性坚强,一般人等是比不得的!可是如今,这公子遭了这么大的变故,受别人陷害,九死一生,终于回来了,可是这回来也是一个不人不鬼,不明不白的身份回来的,终究不能光明正大的回来,往日的荣耀淡然无存,这处宅子已经变成了一座鬼宅,很多人都不敢来这里,自从公子出了事情之后,这家树倒猢狲散,走的走,散的散了……留不住的强留也留不得,不想走的,赶也赶不走,这世道大概也如此吧。
或许这管家早已看透了此事,在心里却格外的放松了几分,瞧这应启昭格外的竟多了几分安慰。
应启昭转过身去看了看偌大的园子,四处荒草丛生的样子,他轻声叹了一口气。
“我又怎么不知海棠一个人在戎狄之处寻找我,她一个人,若真的是一个人,我就真的舍不得了!”“可偏偏身边还跟着另一个人,我是无法现身的,海棠如此单纯,我不能让她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我一定保她安全,这才是我要做的,否则做什么都没意义,哪怕报仇都没意义!”管家在身后站着,默不作声,心里却知道,自家公子哥心里受的委屈,自家的公子儿,为国家为朝廷付出了那么多,付出了生命和心血,付出了老爷,曾经的荣耀,一时无两,却遭人陷害,到如今落得这步田地,朝鲜那边自从得知了,应启昭被人围剿之后失去了下落,倒也寻找了一番,终究还是放弃了……一些忠心的大臣,无不上本上奏,可是却也无用,时日太久了,整整一年了,派出去的人马一批又一批的,来来【创建和谐家园】的,却终究还是一无所获,索性大军也放弃了,再也没有人提起这件事情!谁也不想提起,因为终究是觉得,这是一件令人觉得伤心的过往,就连当今的皇上,每次想起,必然也是感慨万分,说起之时,也自是泪水涟涟,泪挂两腮。
应启昭站在远处,看着荒草,那里的深处隐着一间房子,没有人居住,可是却甚是干净,应启昭转身朝着那里走了过去,他进了屋子里,屋子里到处铺着的都是干净洁净的地砖。
那里有一面镜子,圆圆的铜镜挂在那里,像一面石碑!应启昭走上跟前,轻轻的把面具取了下来,一张脸赫然如初,只是左边的脸多了一道刀疤,从左边滑到右边,直接将一张脸分割成了两块,显得可怖极了。
他轻轻的摸着脸上的那道疤,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这是仇恨,永远都无法忘却的仇恨,只要你用一天,还会让这道疤留在脸上,你永远都不会忘记耻辱的那一天。”外面起风了,大风一阵一阵的吹了进来,顺着窗户那里,毫不客气的吹进来,掀翻了一切可以掀翻的东西,把镜子给掀翻了,把面具也从桌子上给掀了起来,应启昭弯下腰去,把面具捡了起来,随即又带上了。
海棠一个人有些踉跄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刚才,将军府里遇到了,应启昭之前的管家,真是物是人非了,管家说的话,自己又何曾不懂得呢,也不过是如此罢了,人都走了,人走茶凉,这花园里的草都长到半人高了,这树倒猢狲散的痛苦,终究还是体会到了。
路边有一个喝茶的茶摊,海棠迷迷糊糊的走了进去。
茶铺的老板倒也是一个眼尖的,很快的端了一杯油茶,放在了海棠的身旁,海棠只是看了一眼,轻轻地喝了一口,觉得身子稍稍暖了一些。
但是不知为什么,刚才应启昭的府邸的时候,莫名的觉得浑身发冷。
如今出来了,太阳高照,这寒气到逐渐的驱散了一分,可是心头却还是觉得冷的慌,倒也不知为了什么。
远处有车马奔驰而过,行动特别迅速,海棠看了几眼就转回身去,却瞧着那轿子,倒像是皇家用的,上面盖的都是一些鸳鸯绣凤,倒是厉害。
瞧这手工,绝非是一般人的手艺,只有宫里才会有,海棠看了几眼之后下了结论,那轿子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海棠低着头喝茶,却看到一双绣着鸳鸯的双脚,在自己面前站着。
一对鸳鸯栩栩如生,红缎面的鞋面子碰着一对鸳鸯金丝线,顺着一边滚了一圈,甚是精致。
海棠惊讶的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原来是宝贝儿。
海棠疯了似的把茶杯一撒,上前就去抱住宝贝儿。
宝贝也将海棠揽在怀里,两个人相互拥着。
两个女人彼此相互在街头,不顾别人的眼光,相互依偎着。
他们真的是一别将近两年了,这两年有余,一切都在不言中。
海棠轻轻的啜泣着,这两年了,受的委屈实在是太多了,自从一别之后,两个人再也未曾见过曾经在一起的日子,两人也经历过很多,可是未曾像这般痛苦过,难道人越成长越痛苦吗!“真的是你吗?我没看错吗,整整两年有余了,真的是两年有余了,一切都变了,可是你没变。”宝贝轻声的说着,轻轻的拍着海棠的肩膀,海棠泣不成声,委屈一股脑的涌上了心头!“你终于出现了,你知不知道,我四处也曾找过你,可是没有任何信息,索性我就放弃了,只是我日日祈祷,我希望你快乐,希望你幸福,你还是我曾经在书院里伴读的那个公主吗?还是嘛!”宝贝慎重的点了点头,心里一片苦涩,自从追求自己所谓的爱情,离开了皇宫之后,到处流浪,幸亏海棠收了自己,自己心性向来高,贵为一国公主,感慨低头的回宫呢,就算流落在外面,也不许别人侮辱自己,谁知道自己是个公主。
可是又带回了皇宫,她却比谁都清楚,自己是万万要受侮辱的,否则决不会善罢甘休,如今自己的母妃,坐上了那样高贵的位子,很多人都看着不顺眼,正找着文章要做,自己不能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第115章 重逢
“自从我们一别之后,我一个人倒也是快活的很,游山玩水,走了很多地方,如今想来,倒是我的不是了,如果知道你过得不好,我一定会把你带走的,我相信你会跟我一起去,我毫不犹豫的这么做。”宝贝瞧着海棠憔悴的瘦了几圈的样子,不由得万分心疼,真不知道海棠这一生遭遇了什么?可是,应启昭真真是出了事情了,这些自己是知道的!这人世间最不强求的是感情,最长情的也是感情。
所以感情是两面的人伤人也养人。
自己曾经以为,这世上的爱情,不过是你情我愿罢了,彼此相融,快乐的便是活着的道理!可是现在却不这么想,原来日子也不只是苟且那么简单,很多事情一旦不服输的态度,其实会死的,很难看。
“我听闻你的遭遇,你不要难过,这世上的好人和坏人他们的区别,终究会在老了的时候才会体现,你不要觉得痛苦,我觉得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不是属于我们的……”宝贝一边说一边苦笑着,海棠仔细打量着宝贝,却发现宝贝凭空的苍老了很多。
不过看着宝贝做的轿子,包括宝贝的这身衣着,便知道她回宫了!想到这里,海棠倒颇觉得欣慰,一个公主终究还是要回宫的,宫里才是她应该呆的地方,而其他的地方不配。
“你知不知道那日离开了之后,我母后终究还是四处去找我,我皇兄也是如此,还是疼我的吧。”“皇上,只有你这一个妹妹,当然疼你,况且当今的圣母皇太后,也只有你这一个公主,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又怎么会舍得你一个人流浪在外呢,我也知道你如此,定然不会允许如此,然后把你带去戎狄!”“真是一个傻姑娘,我告诉你一件事,是关于应启昭的事。”海棠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他,是关于应启昭的,关于应启昭的什么事?难道现在还有毕静的消息吗?海棠心头扑通扑通的跳着,真不知道是为什么,每次只要听说关于应启昭的事情,总是无法控住自己的心神!如今再次听说了,更是控制不住,她双眼紧紧的盯着公主,巴不得公主告诉自己,应启昭还活着!“你不要激动,我一点一点都告诉你。”“应启昭那天出事了之后,几乎没有人在场,不过可以推断的是,应启昭或许真的死了,也难说,我曾经回宫了,听我母后跟我说过,应启昭的事情我皇兄很看重,暗地里派了很多暗卫,去戎狄寻找应启昭!”海棠吃了一惊:“原来竟然是朝廷人,好几次我都遇到了,我不过以为是戎狄人相互闹着玩的,但也没有在意,原来是真的,真的有中原人混进戎狄,我还以为我只是第一个。”“你倒真的是一个单纯傻姑娘,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两国交战,有很多人会因为害怕,他们总是站在国家的两个边缘处……”宝贝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海棠的神情,发现海棠神情很冷漠,全然未曾在意自己说什么,现在才看了一口气,今日发现海棠真的变了,模样也变了很多,海棠之前本来就很漂亮,可是如今却因为受削的缘故,更加变得骨感,越发的漂亮气质。
看来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宝贝莫名的觉得心疼了起来。
“琦玉现在也不知怎样了,戎狄那边也不是那么好容易呆着的,或许有一天她会被遣送回来也说不定,母后曾经和我说过,有一天若是归来了,母亲一定欢迎,因为这里也是她的家。”海棠只是叹了一口气,人心怎么想的,自己也不清楚,不过人总是会变的吧。
“跟我一起回宫一趟,如何?我母后总是整日念叨着你说很久没见过你了,她总是想念的慌的,人一旦年纪大了,总是会变的,跟我一同前去吧。”海棠终究盛情难却,带着宝贝一同入了宫,拜见了圣母皇太后娘娘,圣母皇太后娘娘,高坐在宝座之上,样子倒真的是没变,可想而知,保养得多好。
与宝贝相比较,真的是与宝贝相差无几,反而更像是宝贝的姐姐。
圣母皇太后娘娘一把拉过海棠的手,顿时泪水涟涟,一边抚摸着,一边说:“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本宫都为你觉得心疼的慌啊,如今啊,你也没母亲呢,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莫要把本宫当做一个外人,什么事情说与本宫听,本宫替你解决就是。”海棠顿时匍匐在地。
“如此恩重的情,让臣女如何报答才是,太后娘娘,您何苦对臣女这么好吗。”听见海棠这么说,圣母皇太后娘娘反而严肃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当初隐瞒着本宫和顾天鸿一起,私自离宫,又帮着宝贝一起私奔你知不知道,若是本宫知道了当时的情况一定会杀了你的,本宫当时有多害怕,有多恐慌现在的心情还是如此复杂,可想而知,当时本宫受的惊吓有多大。”“母后,已经过去了,你在做什么?皇兄也说过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是我一个小弱女子。”圣母皇太后娘娘伸出手指,戳了戳宝贝的额头,淡淡的笑了笑。
“你丫就喜欢油嘴滑舌,当初要不是海棠帮着你,你又怎会落得如此安然无恙的地步,出宫了一趟,如今回宫了,要不是你皇兄处处袒护于你,你又怎会如此安然无恙回来……”圣母皇太后似乎想到了别的,颇为担忧的看了一眼海棠,倒是满目同情。
“应启昭这边我知道,可怜的孩子,你现在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本宫倒是颇为担心啊,只是啊,作为女人,咱们都应该看开一点很多事情不是咱们想的,就过得去的,一定要自己劝着自己。”不说还好,一说海棠的哭了起来。
海棠干脆伏在太后娘娘的膝盖上,大哭特哭的,哭的到处都是泪花,太后娘娘慌不得的,像个宫女小翠儿,赶紧拿来湿毛巾,轻轻的刮她的眼泪。
“娘娘,您说,应启昭他到底会去哪里呢?我愿去戎狄去找他,可是我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我还开了一个酒店,我让所有的人都给我讲故事。
我让他们告诉我他们的所见所闻,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告诉我说,应启昭出了什么事情。
当时我还信,我在他们说的地方都找过,我花了好多好多的银子去找,我是一无所获,我不甘心。
我不愿意这样,我只要活着,哪怕活着一天,我都要找到,应启昭,可是娘娘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付出了那么多,可是我却没找到我想要找的人。
我回来了,我却看到了满满的荒草长得那么高,一人多高的庭院,荒废掉了。
太后娘娘,您知道,臣女的心里像被狗咬了一样,痛得我喘不过气了。”海棠一边哭着,哭得泪流满面,为了自己的娘亲,这太后娘娘的膝盖如此温暖。
她把所有的温暖都贴在太后娘娘的膝盖上,任由自己哭着,这种痛苦无以言表,身旁的宝贝泪水流了满面,因着海棠的伤心而想到了自己。
连这太后娘娘都泪流满面,哭的泣不成声,连声的说着,我这苦命的孩子。
“太后娘娘也没有别的心思,没了娘倒也没什么挂念了,可是心里却想着最亲的人为什么还要丢失了?老天待我到底是好是坏,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可是我不求别的,我不求平安顺遂,我只求跟我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而已。
可是这一切为什么变得如此面目全非,不再是我想要看到的东西了。”太后娘娘擦擦眼泪:“你这孩子,你可真傻,这人世间,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哪有那么圆满的事情,我虽然贵为太后娘娘,可是很多事情终究是没有用的,也没办法去面对!只要你记得,无论你活着还是死去,没变的还是没变,该变的终究还是会变的,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力量而改变什么,也不会因一个人的痛苦而改变什么。”圣母皇太后娘娘终究也是一个女人,她或许更懂得,身为一个女人的痛苦和不甘,在面对失去自己心爱的男人的面前时,痛苦都是一样的,这样的痛苦,宝贝懂得,海棠懂的圣母皇太后娘娘更懂得。
她被圣母皇太后娘娘留这在宫里呆了一夜。
宝贝守着圣母皇太后,海棠也守着。
三个女人守着一个寝宫一夜无话。
偌大的深宫庭院里,到处繁荣无限,可是寂寞却如此荒凉,四处开散着,向着到处散发的花朵的香味儿,随时都可以让人熏过脑子去,却无法拒绝。
第二次早上,太阳初出齐了,露出了半个脸,海棠站在日头那里,盯着远处看着,有那么一会儿,她突然觉得这里的一切似曾相识,但是再仔细看来,却终究是物是人非。
第116章 四海皆沧桑
从宫里回来之后,海棠一个人他在庭院里,秋风飒飒,夜凉如风,几许星星伴着月牙,半生起在空中,苍凉的洒下一抹的灰尘,染遍了整个雅雀无声的夜色,临墙而立的青竹子,微微涩涩的发出几许清风。
她使劲的叹了口气,细细的牙齿微微的紧闭着,她知道,在这样的夜色里,总不免思乡情切,想起很多事情来的。
自己已然在府里了,还有什么好挂念的,天天是那远在千里万里之外的人了,却不知道身在何处,人在何方,总不免的挂念的,还伤断了心肠。
越想越觉得伤感,泪水顺着海棠细嫩的面庞滚落而下,耳朵旁缀着的珍珠坠子,沾染了泪水,越发的精明有光。
一阵风扫过微,不可闻的划过海棠的面庞,一个人影悄然而立,站在竹林深处。
海棠吃了一惊,循着声音看过去。
背影如此宽厚,笔直,像记忆中应启昭的影子。
心头小鹿一般的碰碰撞撞,海棠缓缓的叹了口气,思念着了魔怔了吗。
还未待海棠开口,远处站在墙角的人早已叹了一口气,如清风徐徐,从远处吹了过来,却微不可闻的,恍若未曾知觉。
海棠站了起来:“是你么。”人影走了过来,步子特别缓慢,一步一个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