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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随手从头发上插起一根针,拿了过来,她走到小伙计的面前,冷冷的看了小伙计一眼,小伙计抬起头看了海棠一眼。
海棠这才发现,这小伙计长着一张方方正正的脸,一双圆圆的大眼睛,长得就在脸上十分妥帖印上嘴唇薄薄的,使劲的紧抿着。
因为过度害怕,小伙计脸色都变了。
小伙计看着海棠手里那根银簪,变得通体发黑,知道计谋已经败露。
顾天鸿只是冷笑一声走过来,抬眼看了一眼小伙计,冷声冷气的。
“你若是说实话,我们还可以饶你一命,你若是不肯说实话,恐怕你连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别的身上没带多少银两,你们要是为了钱财大可不必,若是为了别的到真的需要说道说道了。”小伙计一直低着脑袋不肯说什么,计谋既然已经败露了,多说也无益,看的出来,这小伙拘泥于常人的聪明。
“你要是肯说实话啊,我们一定说话算话,饶了你,你若是不肯说实话,你刚才下毒,饭菜就由你自己吃了吧,好好的一桌饭菜,花了我不少银两,所以我还没给银子,但是,浪费粮食终究是不对的,你说是不是。”说完,海棠走到桌子边,端起一碗清炒豆腐皮儿,拿起筷子走过来,随即又把酒杯里注满了酒一起端过来,放到小伙计的面前。
“如果这菜里的毒液够毒,就算是你临终的断头饭,如果这里下的毒不算狠毒,算你命大,死不了,我们就饶了你,不用你再跟我们说什么了,我们也不想听。”小伙计惨无人色,浑身哆嗦不已,看来这饭菜里下的是剧毒,否则这小伙计也不会害怕如斯,海棠冷笑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顾天鸿。
“还是实话实说吧,我看你年纪轻轻也心生怜悯之情,不想你因此害了命,如果你那个主子嘱咐你做了这样的事情,你大可不必如此回复说,因为这件事情而丢了你自己的性命,你爹娘心里何等痛苦。”小伙计低着脑袋,始终不肯说话,只是听见顾天鸿这么说,才抬头看了顾天鸿一眼,泪盈于睫,眼眶早已红了一圈。
看样子都有几分楚楚可怜,年纪不大,十一二岁的年纪,可是却生了这般的端庄,行事如此诡异,着实让人觉得惊叹不已。
若不是受人唆使,若不是成日做了这等勾当,又怎么会如此淡然如风,面对如此恐吓计谋败露之时,也依然坦荡如泰山,没有丝毫变色之故,可想而知有多厉害!海棠冷笑一声,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硬骨头,还如此岿然不动,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骗取别人的同情。
海棠二话不说,拿起筷子,挑起一块菜,放进小伙计的面前,小伙计脸色一红。
“不如你吃了它如何?我看你心胸如此狭窄,总是想着这饭菜要适合你的口味,不如这一桌子都有你吃了吧,你做了件害人的事情,不吃了这饭菜倒真是可惜了,我们也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说完,筷子里的菜便塞进了小伙计的嘴里,小伙计支支吾吾的不肯咽下去,海棠顺势把筷子掉进了小伙计的嘴里,小伙计害怕的吐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喘气,这才惊恐无限的盯着顾天鸿,又看了一眼海棠。
“我说,我说,你们不要这样逼我。”海棠笑了笑,没说什么,就知道对付这种人一定要用这样的计谋,否则只是徒劳无功罢了,这样的人是见人杀人惯了的。
从来不曾对别人存有丝毫的怜悯之心,更何谈什么所谓的伦理道德,所以对付这种人一定要下手狠,要不然只会坑了自己,海棠心里倒是比别人清楚万分。
小伙计抽着哭泣的声音,脸上的冷汗却滚滚而下,可想而知是因为极度恐慌。
而且在这时,屋外风声而过,呼啸着直接穿入小伙计的心脏部位,小伙计睁着双眼,死不瞑目,转眼之间便闭气了。
顾天鸿二话不说,转身就冲出去。
他直接冲门而出,追到了大堂,却看到一个人影快速闪过,穿着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巾,瞧不清楚面目,可是行径如此诡异,速度如此之快,速度简直匪夷所思,可想而知是一旦得逞的,这人必然逃开。
再追也没什么意义了,顾天鸿仔细看了几眼之后,随即走上二楼,在二楼的拐角处,却看到店堂的老板正若无其事的刷着酒壶,一边刷一边瞧着楼梯这里看过来。
恰巧看到顾天鸿转过来的脸,又低下头去,很自然的继续说着,他的酒壶好像全然没有刚才的举动似的。
这里到处都有些诡异。
顾天鸿走进了屋子里,随手把门关上,这才看清楚,海棠正站在那里,朝着窗外看着她悄无声息的走过去,顺着海棠的肩膀看下去,原来那里有一个人,正在和谁说着什么,只是另一个人却隐藏着身子,看不清楚,却依稀模糊的看得清楚,这个人在指手画脚的描述!“今天一定要万分小心才是,我们已经入了虎穴,看来想要平安无恙的出去不太可能了。”“怎么会这样?我们是不是做了什么埋伏?还是说我前往戎狄之事已经被人知晓了,看来须得小心才是!”“这个事情我也不好说,但是目前我能知道的事情是,我们无论做什么都一定要小心翼翼的,一个不慎就会掉入陷阱里,刚才店堂的老板,我分明看得清清楚楚的,他神色诡异,看来已经在观察了,这桌子有毒的饭菜,一定是他派伙计送上来的,或许他才是主谋。”海棠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两个人相安无事,把一桌子饭菜撤了下去,随即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伙计的尸体,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藏在房间里不出去,反而他们自己在暗,好办一点。
如果现在就扯破脸皮冲出去,把店堂老板过来质问一番,只会打草惊蛇,反而与他们无异,这伙计没有出去,老板怎么可能不知,到现在还没过来找,可想而知,这其中一定有诡计。
两个人带了两盏茶的功夫,过了一会儿的屋子,外面传起来悄无声息的脚步声,听着声音倒是有五六个人,海棠愣了愣神,耳朵竖起,听得仔仔细细的,身旁的顾天鸿更是如此,手中拿着的剑,微微的抖着。
他目光锐利,精力高度的集中着。
真是【创建和谐家园】,顾天鸿心里暗暗的想着,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这么多胆子大的人,他之前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们如果是为了劫财,倒是太可怕,最害怕的是他们因为别的目的,此行来戎狄是悄无声息。
瞒着别人悄悄来的,不能与他人说,因为现在两国交兵更是大乱之际,很多间谍趁虚而入,你分不清楚哪个才是间谍。
所以根本就不敢行事,更不敢贸然行动,做什么事情都悄无声息的,唯恐一个过激,引起别人的注意,反而更加危险。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客栈老板想要谋财害命的事情已然是事实了,只是听着脚步声,倒像是个五六个人。
五六个人又从哪里冒出来的,刚才来这客栈里的伙计,也不过是在一个伙计,一个老板办了,平日声誉,看的出来很冷清。
而且上面布满了灰尘,一看就不是正当生意,如今却突然来了五六个,难道他们还有什么埋伏不成?像这种偏僻,他们做一些违法犯纪的事情是很正常的,商人也不过遭到了毒手,随手给埋了。
这几个人很快到了门边,首先有一个人轻轻地叩了叩房门,海棠和顾天鸿默不作声,当做没听见!很快又有人叩了叩门,随即传来店铺老板的声音!“两位客官不知是否安歇了,我这边有一壶上好的茶,送于两位品尝如何?还请二位给我开个门行个方便!”海棠冷冷的笑了,这个主意倒真的是挺新鲜的,没想到还有这么说法的。
“二位客官,请给老朽开门,今夜的你有良好的茶叶供二位品尝,今日花好月圆,处处都是一派芬芳温香。
何不出来,赏个月交个朋友!”海棠冷冷的笑了,这个主意倒真的是挺有新意的!没想到这个客栈老板还真的是挺有主意的,在身后跟着五六个人全部都来喝茶,这屋子这么小,一时也装不下,想了想还真是觉得可笑极了。
第105章 偷袭
顾天鸿手里捧着长剑,藏到了门边,静悄悄的等待着。
很显然,客栈老板已经等不及了,突然,门被人大力的从外面推开,几个人鱼贯而入。
海棠坐在那里,安静的看着他们。
“老板真是好雅兴,怎么没请就进了门了,带了这么多人过来喝茶。”海棠的眼睛在这些人身上打量着,这些人,全部都穿着伙计的衣服,神色严谨。
老板的脸上带着一抹自然的笑,没有一窘迫,他随即走过来,坐在桌子上,看了海棠一眼。
“我也不说暗话,你们竟然把我的小伙计给藏起来了,我来寻找我的小伙计,终究是没错的吧,刚才和你一同来的那位客官去哪了?不会胆子一小,跑了吧。”海棠冷笑一声,看着顾天鸿藏在屋梁上,随即淡定的笑了笑。
“既然明人不说暗话,那么你跟我说说,你来请我喝的是什么茶?你说的这个小伙计,我怎么没看见,他可是送了一桌子菜回来之后就再也没了声息了。”“不要在这里跟我装傻,刚才那个男人去哪里了?让他出来好好的一个男子汉,怎么还怕起事情来了,让你一个女子出来独当一面,我可真的是半分瞧不起。”海棠冷笑一声,不再多说什么,顾天鸿从梁上一跃而下,一把剑,狠狠的横在老板的脖子上,准确无误。
“休要说这么多废话,我刚刚进了这家客栈,就已经察觉不对了,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就要加害于我们,说吧,到底是为了什么?一个说不好,我就要了你的命!”客栈掌柜的脸色都变了。
他没想到顾天鸿会躲在梁上,而且速度会这么快,转眼之间,这把剑已经横在自己脖子上了。
身后跟着五六个人,都后退了一步。
客栈老板脸色一慌,挥手制止他们往前进。
“你们杀了我的伙计,还敢对我如此无礼,当真是这世道乱,连你们这些人都变得这么狠毒,是我瞎了眼睛收了你。”“我给你银子,你给我地方,是两情相悦的事情,怎么,老板说的这些话倒是别有深意。”海棠走过来,狠狠的瞪了老板一眼后,方才把那桌子的菜端了起来。
“我做菜可真是好好的见面礼,我们与老板素昧相识,真是不知道为什么老板要把这些有毒的菜端给我们,要了我们的命,到底是为了图财,还是为了别的,我们真是死都不明白,还请老板明说就是。”客栈老板脸色一红,微微的低下脑袋,几个伙计,早就不耐烦。
只见他们呵斥一声,准备冲上前来。
顾天鸿的剑尖一横,客栈老板吓得往后一缩。
“你们都给我往后退,你们想干什么。”那几个人因为迫于老板的【创建和谐家园】,吓得不敢向前,可是又不甘心顾天鸿这般侮辱,两相权衡之下,还是往后退了几步。
这些人不肯说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单单凭猜测是无法猜测出来的。
顾天鸿心里比谁都清楚,索性把客栈老板猛的一放,顺手抓起包袱,另一只手拎起海棠,很快冲出客栈,快步冲到马厩,牵出马,翻身上马,一蹬马缰,马冲了出去。
这一瞬间的动作完成了,也只是水到渠成,一气呵成。
那几五六个伙计,还有老板,很快的回过神来,冲出客栈,追出去的时候,马已经扬尘而去,远在数里之外。
客栈老板气的在地上跺脚:“没想到竟然被他给跑了,是我失误,这下主子那边不知该怎么交代才好,还有你们这几个蠢货,刚才还想动手,如果他们真的伤了我,你们想要怎么办。”说完更加气得不得了,真是失兵又失财,人财两失,砍死了一个伙计,如今又被他给跑了,如果这件事情传到祖宗那里去,他一定不好交代的,想到这里,脸色都气的绿了。
跑出数里远之外,顾天鸿才勒住马缰。
“刚才马从马车上被截下来,幸好如此,否则我们还真的是跑不开,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歹人,我看着他的目的倒是不简单,不单单只是为了劫财。”海棠冷冷的笑了笑:“我也觉得是这样,不过看着他们刚才的架势,是的确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的,我如果猜想没错的话,应该和中原那边有关系!”而顾天鸿也正有此意。
不过现在也只是走一步算一步了,还不知道应启昭的行踪,凶险才刚刚开始,寻找之路如何凶险,他们心里有数,出了门便知道死路一条,没想着活着回去,万一真的可以活着回去,倒也是一件幸事。
两个人把脚步放慢了,任由马儿在路上颠簸走着,他们不敢再这么急匆匆的,现在已经闹腾了,到了中午,再走一段时间,天就要黑了。
在天黑之前,一定要找一家安稳的农家住下来,不敢再住客栈的地方。
按理说他们现在的行踪没有别人知道,行踪飘渺是最安全的。
可是现在都好目标暴露了,他们的行踪也被暴露了,这一切都不利于他们继续前行,可是他们必须得硬着头皮前行。
终于在天黑之前到了一处农家,这里到处都是农家。
屋子里漆黑的点了几支蜡烛,海棠摸索着走了进去,敲了敲房门,一户老妇人转身出来开了门。
看到海棠陌生的模样,老夫人吃了一惊,接着微弱的烛光,老妇人挑着灯笼看了一眼,见着海棠一身锦衣玉服,知道非寻常人家,大概是乡里之客,路过此处来借宿吧。
“奶奶,我们在这里借宿一晚可好,一碗饭啦,你看这是给你的一些银子,收好了!”老夫人很惊喜,这一定银子分量极其大,够,他们一年的开销都花不完,平白无故多了银子,何不让她开怀,只是这一聢是委实是太大了,瞧着也不好收。
老夫人自然是连连推辞,瞧不过顾天鸿的热情,无奈收下了。
老夫人一个人在家,老伴去了儿子那里,夜晚太遥远了未归。
这走了一白天的路程,肚子有些饥饿,海棠便要求老夫人给他们做一些饭食,老夫人挑着灯笼去了厨房里煎,这间屋子甚是通透,那里都在一个房子里,厨房在另一边……看着老夫人忙碌的挑着灯,燃着火柴,切菜做菜的样子,海棠准备过去帮忙。
顾天鸿却出手制止:“还是不要这么着急,过去先看一看吧,各处有各处的规矩,我们可冒犯不得,你不知道这荒郊野外的再次留宿,已然实属不易了,千万不要再惹出什么祸端来,否则我们无以应对。”海棠最好沉默的坐下来等着饭食上桌,很快一桌香喷喷的饭菜被端了上来,海棠看了几眼,食欲上增,垂涎欲滴。
一桌饭菜被吃个精光,海棠这才发觉自己饱了很多,拍了拍肚子准备站起来!老夫人在旁边笑着,让海棠坐下来陪自己聊聊天,虽然是陌生人,可是这老夫人倒也不忌讳。
“晚上你们可不要随处走动,这里甚是乱,你们不知道前些时就来了一伙官兵,把我们这里洗劫一空,我们这里就只剩我和我老伴两个。
你没看到那么多农舍,其实都没人住,我那两个儿子也搬走了,只有我们两个留在这里,舍不得离开,这里是我一辈子呆的地方。”海棠点了点头,有些惊讶,这野处也有如此蛮横的人来这里,还是什么所谓的官兵。
不过不知是中原士兵还是戎狄士兵,还是突然起义的士兵。
“奶奶你可听说,来这里的到底是何人。”“说来话长,这里的士兵啊,是三不五时的骚扰这里的,我们都受苦了,我们这些良家妇女,有些小媳妇儿都被他们抢走了,到现在都不知去向。
你说谁还敢来这里啊,也就只有你们这些外乡的客人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也不知道这里的风气,否则让你们来你们也不来。
初初见到你们的时候,我倒是惊喜了一番,只是想着都替你们担忧了,待会无论有什么动静,你们一定不要出去。”海棠吃了一惊,这位老夫人口气里诚惶诚恐的语气看得出来,这伙士兵危害不浅,顾天鸿也只是愣了愣,没说什么,夜半三更了,外面的虫子啾啾的叫着,提示着夜已入更。
这里到处都是房子,虽然都是泥土的,但是倒是结实。
海棠住在隔壁,而顾天鸿住在她旁边。
窗户外的风猛烈的吹了起来,摇的屋子欲裂。
海棠捂着耳朵,有些害怕,这样深的夜色里,总是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诚惶诚恐的感觉一阵接着一阵,让她有些害怕!但是海棠不肯说出来,因为海棠知道,在这样荒郊野外能有地方住已经不错了,突然离开这里,又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她有一种背井离乡的凄楚感。
只是不知道,在这样深色的夜里,应启昭在干些什么?应启昭是否安然无恙,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还要不要活着了。
想到这里,只觉得痛入心扉,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便不由得长呼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的睡了过去。
第106章 夜色
就在小屋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顶上有人突然走过去,而且步子特别轻快,但仍旧是踩着什么东西发出了声响,海棠听得真真切切的!而身旁的顾天鸿早就突然坐了起来,他沉闷的听着屋顶上的声音,默不作声的。
他翻身坐了起来,手执长剑,他从里间的窗户那里直接冲进了对面的房间。
这间窗户和海棠那间窗户是相连通的,从这里不需要进门就可以过来。
海棠早就坐了起来,屋子里一片黑暗,可是她没点蜡烛,真的害怕这些人到底是谁?这里的房子身处荒郊野外,什么人会来这里?这里如此贫苦。
不会成为劫财劫色之地,想来只是别有用心的人会突然来这里,就一个老夫人,怎么会招惹这些人,能招惹他们这些人的就只有自己了。
顾天鸿默不作声,沉默以待,过了良久,屋子上的动静变得轻了起来,哗啦啦的一阵声响,像是一阵风吹了过来。
海棠有些害怕,顾天鸿突然过来,一把牵起她的手,两个人平行而立,呼吸彼此交融,海棠有些不自然起来。
“到底会是什么人?半夜三更在房顶上不断走动,我们在这里终究是暴露了是不是!”“目前还不知道,但是我们这一路不会太平,是有人知道了什么,所以一路派这些人来暗杀,进行跟踪,我们一直没摆脱。”海棠不再做声了,既来之则安之,倒了此前的境况,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只能静默以待!两个人彼此沉默,将屋子上的声音突然轻了下来,逐渐的转移到了门边。
那里有几个人影一闪而过,月色高照,看得清清楚楚的!海棠心头一惊,顺势将身子矮了下来,蹲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膝盖,淡淡的瞧着窗外,竟然不觉得害怕了起来。
有人用剑将门闩挑了下来,随即将窗户纸捅开了一阵,冷风从外面吹了进来,吹的屋子里哗哗作响,破旧的窗户纸,也猎猎作响。
几个人一涌而进,他们借着月色,向着屋子内四处看了几眼之后,这才摸索着走到了床头。
海棠仔细查了查,大概有四个人。
这四个人手中都持着闪着青锋利刃的长剑,冷冷的刀锋从那边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