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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枚袖箭直接穿入城墙的石缝中，城墙应声粉碎，可想而知，力道之大皇上微微一愣，李贵妃早已吓得花容失色，浑身颤抖不已。

  “皇上……”身旁的太监早已大声呼喊：“有刺客……来人……刺客……”太监着急的喊声响彻整个皇宫，大内侍卫早已带着御林军从远处赶来，飞走马川，翻墙越壁很快便到了跟前，直接一个挺身跃到了城墙之上，站在高处，附在皇上身前。

  “什么人敢这么大胆……”大内侍卫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皇上，皇上冷静自若，威仪犹在。

  “皇上，微臣来迟了，护驾不力，还请皇上恕罪……”“到底是何方刺客，胆子这么大，他又怎么知晓朕会在这城墙之上，速速前去排查……”大内侍卫领命，一众随从将皇上紧紧包围在中间，拥护着皇上，离开了这里。

  皇上左拥右簇着，很快离开了城墙，突然皇上警觉的站住了脚步，回身望了一眼城墙之上，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影，穿着黑色的风衣，迎着风猎猎作响。

  似乎从这里都可以感觉得到，那个人一双凌厉的目光，像可以穿透一切的利剑直直的扫射过来。

  皇上一愣，刚要高呼，那个人早已跳了下去，宽大的衣袍透着风，像一只黑色的老雕在夜空里，静默在黑处的城墙之下，再也不见生息。

  皇上一连做了几天的噩梦，梦里总是回想着最后那一眼，跳下城墙之时般的衣袍鼓着风，带着一股浓重的凌厉。

  贵妃瞧着从噩梦中醒过来的皇上，额头的冷汗滴滴滚落而下，落在黄色龙袍上，形成别样的花。

  “速速派人前去彻查此事，一日找不到刺客，朕心不安。”这一日，皇上立于后花园，远处的树木凋零，万木萧条，寒冬的第一场雪很快来临。

  若是有老将军在，这等事，自是不必挂怀，老将军离世之后，这偌大的皇宫深处，便好似少了一层防备，处处透着风，透着落寞，皇上万般感慨前人，自是百般唏嘘不已……身后有风吹过来，带着一股劲。

  皇上冷笑一声，身子毅然不动，待风声到了跟前，皇上突然扭转身子，一个旋踢飞了起来。

  皇上的身子半凌空，一只偌大的剑从自己的面前穿梭而过时，透入身后的花木丛中，花瓣迎风落下，滚落一地。

  一个黑袍子的宽大身形，从天降落。

  他脸上也罩着黑纱，瞧不清楚面目，那一双凌厉的目光，犹如夜色中从城墙上滚落而下的刺客。

  “朕等了你好久了，你终于还是来了。”那人冷喝一声，呵呵笑着，声如怪猎，带着一种诡异，透着古怪。

  “你知道我来，所以故意在这后花园里，给了我寻了这个空子，恐怕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我自投罗网罢了，何苦又说这些风凉话。”“你也是一个聪明的人，自是晓得朕这般苦心，那为何偏偏还自投罗网？可想而知，你是不杀了朕不甘心吧。”皇上冷笑一声，身后的人也冷笑着，那身着黑袍的男人，身形甚是高大。

  声如怪鹰，他冷笑着，打着哈哈，逐渐的靠近皇上，悄无声息。

  皇上只是冷眼瞧着逐渐靠近自己的男人，突然挥出手掌，冲着男人的胸口就拍了过去。

  男人出手迎接，一边和皇上对战，一边冷笑着回应：“做臣子的都以为他们的皇上不过是一个斯文儒雅的男人罢了，谁曾想过，偏偏深藏其功，深藏不露……呵呵……当真是天下最大的欺骗，最大的笑话。”皇上不应，只沉着冷静的对付着，知道这个男人在故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几个来回之后，男人有些体力不支，嘘嘘的喘着气，突然左手捂着胸口，半弯着身子，他手中拿着的宝剑撑在地上，形成一个弯弯的弧度，可想而知，这个男人已经用尽了全力，支撑自己不至倒下。

  皇上冷笑了一声：“你倒是一个不服输的，其实这倒是有些奇怪，此番你前来刺杀于朕，却是为了什么，明明你可以胜了朕……”男人扬起头，冷笑着，泪水顺着他的面庞滚落而下，落在照在他脸庞上的黑纱，冷汗顺着他的面庞吧嗒吧嗒的滚落而下，恍如他此刻的冷静，如此密不透风。

  他不断的往后退着，退到了一处花丛那里，突然用宝剑把那些花树通通的砍着，花叶伴着花枝纷飞滚落。

  刺客出其不意的一个腾空，从城墙上飞越而过，转瞬间便消失不见。

  闻风而来的大内侍卫，疯狂的簇拥着，有几个甚至是飞跃上墙头，准备追赶而去，皇上冷喝一声，命令他们停止追赶大内侍卫有些奇怪的看着皇上，皇上冷笑了一声，唇边挂着一抹猜不透的深沉，他轻轻拂了拂袖子，转身离开后花园，径直去了李贵妃处。

  李贵妃看上清茶，静静的坐着，皇上眉头轻轻的散着，瞧着远处深秋的远景，在这里却格外的有着寒冬的意味。

  红红的腊梅在远处盛放着，一股股幽香，透过竹帘直接洒了进来，闻者甚是沁人心脾，皇上瞧了心中自是松了几分，默默的想着，那男人此刻早已离开了皇宫，不知却要行往何处？“皇上，臣妾瞧着皇上满心的忧虑，只是不知皇上却是为了？”皇上冷叹了一口气，淡淡的雾气顺着空中飘散而去，结成了一朵一朵的小冰花，可想而知，此时的气候有多寒冷。

  皇上轻轻的搓了搓手，意有所指地叹了口气：“这北方的天气自是寒冷无比，却比人心要温暖了几分。”李贵妃自是冰雪聪明，玲珑透了的，哪会不晓得皇上的心思。

  “皇上何苦如此忧虑万分，哪怕这天下的人，人人都背叛了皇上，臣妾自也会与皇上，日日陪着皇上，永不变更。”皇上瞧着李贵妃，目色深沉，瞧不清楚皇上想的什么，只觉得那一汪鱼眼似的长长睫毛后掩盖着的双眸里透出的冷漠，直逼人心。

  “朕，无论有什么事情，自是不会瞒着你，你以为朕心思如何，朕心里清楚万分，可是这世上的人并非都如爱妃一般，人人都是如此，朕心也不会想到这么多。”突然不知谁燃起的炮竹，乒乓一声，在院墙外，染尽一阵阵的烟火。

  皇上冷笑着，目光越发深沉起来，盯着远处，终于起风了，风声划过院墙外的深色竹林，引来一阵阵的鸟儿惊鸣，此处已是落雪纷纷，鸟儿落下的投影，一排一排的顺着蜿蜒而去。

  “起风了……”！窗外的风呼啸而过，带来一阵阵的尘埃，扑朔朔的冰梭子在风中吹着，刮着那些太监宫女的脸，他们的脸有些发红，像他们手里提着的红灯笼，一盏一盏的从宫廷的这边走到那一边，秩序未曾断过一次。

  终于在慎刑司的千般万般的捕捉下，找到了这个男人的身影，在距离长安城的十里之外，一处深幽的小客栈里，那里埋伏着重兵，人人手中一支长羽箭，箭满弦弓。

  等这个男人刚一现身，这些御林军早已冲了上去。

  男人被抓捕归案，前往慎行司的牢狱里，男人仰天长笑着，看着头顶一排排大雁，从空中呼啸而过，冬季本不该有大雁的，俗话说的好，大雁东南飞，带来的是红色征兆，可是偏生的却应着，此情此景，越发的凄惨无比，男人冷笑一声。

  “今日落入此处，必然没有生还的机会了，只我这次断然不复戎狄……”在慎行司的幽暗水牢里，男人被困在水牢深处，身上绑着种种的枷锁，他无力抵抗，鲜血染红了半边水池，皇上立于高处，冷眼瞧着他。

  “朕今日来瞧你，谁想这一别十几年了，你还是没有任何变化，那一日你站在城墙高处，朝着这边看了一眼，朕便知道是你。”男人冷笑了一声，越发的凄惨无比，长长的头发落在水深处，像一弯弯的黑色的水草，宛延着他的皮肤，扎起一根一根的毛孔。

  水，有些冰冷，男人的面孔有些青白，趁着毛孔越发的一根一根的。

  “真是可笑，你不过是想从我嘴里知道，是谁派我来这里对你进行刺杀，你心中已然有数，还问这些做什么？要杀要剐便是。”

  第64章 越发

  皇上冷笑一声，不再说什么，随处招了招手，有一个太监捧着一沓文书走了上来，皇上接过去一个字一个字的。

  他带着冷酷的笑，读了出来。

  每一字字字如刀剑，男人在水池中，任凭身子在水池当中来回的飘荡着，像一尾没有根的水草。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这些不过就是你嘲讽我的用一半了，没什么意义了，如果你知道今日是谁把我派到这里来，就是谁拿的主意，你的心会变得更冷。

  你已经变得如此沧桑不堪了，得了王位又怎样。”男人讥讽的冷笑了一声，皇上冷眼瞧着男人，双眸微微的弯了起来。

  他瞧着这个男人，只是一步一步的走近，他，一言不发，突然伸出手去，一柄长剑握在手中，皇上距离这个男人也不过一步之遥。

  “朕今日会让你面对凌迟之苦，你会知道得罪了朕，是怎样的一种可怕的结果。”“贵为一国之尊的皇上，原来也有害怕的那一天，用你这柄刀剑来对付我吧，尽管朝我身上招呼，我若是敢眨眼睛，我就不会是曾经害你于几十年未曾登基的那位兄长。”皇上的眼眸落了下来，手里那柄长剑应声而落，跌入水池中间，激起一阵阵的水花，水花溅踏在男人的脸上，男人双手绑着铁链，冷笑着。

  “那个时候你还记得吧，我想你永远都不会忘的那一幕，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流落到戎狄，成为了叛国的将军，都是因为你，拜你所赐。”他嘴里的恨意如此明显而深刻，尽管嘴里这么说着，双眼依旧半眯着，含着轻蔑的光。

  他看着皇上的眼神，分外的让人不寒而栗，皇上打了一个冷颤，只觉得这水越加冰冷，这如此冰冷的水汽扑面而来，让人有些寒气。

  “当年若不是你，朕又怎么会落到那样的地步，众叛亲离，朕这挂在心上的太皇太后偏袒于你，那日我若是早一日登上皇位，必然将你诛九族，绝不会留你一条余孽到如今。”此情此景，突然扑面而来，皇上的面前浮现了那事发生的一切情景，面前的九亲王率领众将军入了朝，直逼宫，誓言让皇上退位。

  皇上那个时候只差登基仪式，已然是个太子，哪里见过这等阵势，当时便吓缩了手脚……可是在皇上从小便人小鬼大，满心都是主义，见了这等阵势，直到向着谁才对自己更有利，只是当时的太皇太后自己一心一意牵挂着的母皇后，却在众叛亲离之间偏袒九亲王。

  终于九亲王败阵，应老将军及时带着援军增援，把这些逼宫的叛国之君一举拿下，而只有九亲王在趁乱之中，离开了皇宫，匆匆的付戎狄。

  这一切已然是个过往了，九亲王余下的一些妖孽，早已被诛杀干干净净的。

  “若不是你，朕怎么会延误了那么久才登上王位，还落下了笑柄，朕此生最恨的人便是你，哪怕把你捉到了，生吞其骨，吃其肉，喝其血，我都觉得不罢休。”“恐怕你这一辈子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若是死了，这千古奇案你是永远都不会晓得，我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死在你的面前，我要在你的心头上扎刀，一刀一刀的扎着你。”皇上冷眼瞧着这个说大话的男人，他抬起头，哈哈笑了几声，声音响彻水牢，引起一阵一阵的水声，哗啦啦的。

  皇上笑完之后，又抬起头，如此高贵的一张面庞，此刻冷傲无比的看着，坐在水牢当中，浮沉着如一根无根水草，狼狈不堪，而濒临死亡的男人，这个男人的生死掌握在自己的鼓掌之间，皇上甚为得意。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朕当日受的那些委屈，与朕来说，这一切不过是转眼之间，一切都是转瞬即逝的烟云罢了。”九亲王冷笑了几声，不再说什么，闭着双眼，陷入了死寂。

  一片青白的面孔浮在水面上，他的面色与水面同一颜色，他微微红肿的鼻子，此刻显得明显的格格不入。

  像这个水牢深处，偶尔燃起的一磨一磨的水温，带着浓烈的寒气，可是这股浓烈的寒气扑面而来，却却让人觉得，比起在水面的温度还是温暖的。

  “真是可怜又可笑，自以为是的霸道君王罢了，你若是知晓今日把我派了来，进行对你刺伤的那个人是谁？我想你这一辈子都不会睡得安稳贵为皇上又怎样？贵为一国之君又怎样？所有的为难你的兄弟姐妹被你杀的一干二净咯，你一个孤家寡人又如何掌握着天下尊贵又如何……”面对着九亲王的冷嘲热讽，他的面孔越加的难看起来，他的双手紧紧的攥着，恨不得冲着这张狂笑的脸，狠狠就是一拳，他努力的控制着，不让自己发作。

  可是越是控制皇上，越是觉得自己的情绪不受控制，他无法去掌握自己的情绪，犹如他此时摸不清楚这个躺在水池里仍旧不顾身子，狂妄自大的男人想说的是什么？到底是谁派他入了皇宫来亲自刺杀自己。

  九亲王自小在宫里长大，对宫里的布局自是相当熟悉，所以冲着这一点，九亲王前来皇宫刺杀，胜算率最大。

  “你那最亲的女儿，就是你这个好女儿，告知了戎狄王，你的皇宫所有的地方，都是你女儿最知晓的，你的弱点在哪里？你的软肋在哪里？以后你会一点一点的，都清清楚楚的摆在世人的面前，这会成为最终杀害你的一把武器。”皇上的脸色变了，毋庸置疑，必然是琦玉罢了。

  万万没想到，琦玉去了戎狄和亲，竟做了这等事，着实是一个不孝的女儿，可是山高皇帝远，已经距离自己千里万里之外，她把自己气得胡子一大把，又能怎样。

  万万也不能让面前这个男人得了势去。

  水牢深处，一片血渍，从水牢的中间不断的往四周扩散着男人的嘴唇变红了，脸也变红了，就连头发都被血水染红了。

  皇上依旧冷傲的看着这里不断变红的一切，前尘往事一拥而入。

  原来自己以为拥有的东西，一件一件的背叛了自己当初赤手空拳打下的天下，这些莫须有的东西真的属于自己吗？世事沧桑悲哀皇上冷笑着，看着九亲王逐渐的沉入了水底，高傲如九亲王，又怎会轻而易举的束缚。

  如今落入这水牢深处，原想着不过，借机见了皇上，侮辱皇上。

  皇上恼恨的看着这个已经了无生趣的死尸，他冷笑着。

  从袖子的另一边摸着另一把软剑，他走了过去，把九亲王的尸体一点一点的用匕首拉了过来。

  他把酒精王的尸体拉到了面前，用自己手里的短剑，一刀一刀的，狠狠的刻着九亲王的尸体。

  被刻上一刀，皇上的泪水便滚下一滴。

  “朕这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你哪怕是死了，都给朕带来这么痛苦的事情，不过也好，既然你们都这么无情无义，朕自然也不必对你们有情有义。”“你这一辈子，无论你行高爬低，终究是败在朕的手上了，你死了也罢，死也是死在朕的手上，朕要把你的尸首挂在城墙之外，朕要让真正的百姓对你进行唾弃，让你永生永世都无法翻身……”窗外再一次起风了……皇上这几日总是宿在御书房，哪里都不去。

  哪怕是李贵妃送来了百合粥，也是太监小李子殷勤的送了进去，每次这些嫔妃来问及皇上近日的情况，小李子摇摇头，告诉他们不能进去。

  这些嫔妃也知道，皇上若是不想见着他们，哪怕他们死乞白赖的爬进去，皇上都懒得看上一眼，李贵妃自是冰雪聪明，也不来凑热闹，每日把这些百合换了花样的做，做好了，便让太监小李子送进去。

  皇上终于呆了七天七夜。

  七天七夜不上早朝，不见任何嫔妃吃时用的用品，除了李贵妃每日做的百合粥之外，御膳房的东西简简单单的。

  皇上从来未曾如此胃口不佳，这些大臣在外面急得团团转，可是没一个人敢在这里说些什么，只太监小李子也颇为为难的摇摇头，什么都不吐露。

  可是皇上除了李贵妃做的百合粥之外，其他的吃食倒是未曾动过。

  终于在第七天的早上，皇上推开了御书房的门，走了出来，他面色苍白，两鬓斑白的头发越加的明显。

  明明不过就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偏偏却显得如此苍老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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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如此反常，必然有何反常之事，他们心里自是知晓，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却暗自嘀咕开了。

  有的大臣胆子大一些的，把手里拿着牙板，稍稍的往上抬了一点，看着皇上满鬓白发的样子，心里顿时吃惊，惊恐的只低着头跪在地上，身心俱颤，再也不敢多去瞧上皇上一眼。

  第65章 召唤入宫

  戎狄水土，民风民俗甚是彪悍。

  海棠也是九九八十一难后，终于与这繁复的日子里落下了根。

  宫里很快来人传了旨意，美人召唤海棠入宫相叙离乡之情。

  几日前，琦玉便与代王说了此事。

  代王细细的看了琦玉两眼后，只叮嘱，切要对这海棠百般礼节对待才是。

  海棠跪地接了旨意，却却是满心疑惑万千。

  这琦玉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自己来此戎狄已是一载有余，从未曾见过琦玉，更何谈所谓的思乡情切？但，代王已然下了旨意，又以客人之谊相待，不得不去。

  这缩头也得去，不缩头也得去，索性去去又何妨。

  打定了主意，海棠随着传旨公公一同入了宫。

  宫里，富丽堂皇，处处容着戎狄特有的红琉璃瓦。

  海棠只淡淡的四处看了几眼，心里却暗暗的把中原与戎狄做了比较。

  琦玉的寝宫更是繁复而奢华，只见正厅，一张四宽四正的凤床放在主室中。

  四处攀龙附凤的装饰，一层叠着一层。

  这里的装饰与中原有相似之处，处处仿着中原的写照。

  海棠心下暗自的吃惊，这戎狄的宠妃，何以如此？琦玉甚是珠圆玉润，只一张脸圆生生的，甚是讨喜，只唇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冷艳，在见到海棠的一瞬间，消失殆尽。

  “许久未见。”琦玉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