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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太麻烦了……贺大夫,要不你就放我自生自灭吧。”周烟不想离开这山谷林间。
回山庄亦是回城区,城里认识她的人不少,她不想被顾西辞的人认出。
尽管她没心存奢望觉得坠崖后,顾西辞会布下天罗地网来找自己。
可她毕竟名义上还是大帅夫人,出了这档子事,他找不到她尸体,或许不会觉得她真死了。氵酉
周烟这样想着,心底又有些泛涩。
半年多过去了,她就在这崖底附近的林子里,顾西辞却一直没找来。
是完全不在意,还是已经忘了?
周烟的分神,被贺寒看在眼底。
他握着草药的手紧了几分,脸上却没有情绪变化:“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救你。”
周烟一听便知贺寒生气了,她连忙放下手中的捣药棒,走到贺寒身侧坐下。
“刚才是我犯糊涂了,你别生气。”
贺寒看着她像小动物一样可怜兮兮的神情,再瞅着她那瘦得皮包骨头的身子,无奈叹了口气。
“你要记住,你的命是你父母给的,不能因为那个男人而践踏自己。”贺寒语重心长说着,忽地顿
了顿,“你也别忘了,我想要你活着。”
“我错了。”周烟低着头,声音惹人心疼。
贺寒突然就没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那细腻柔顺的黑发,在他心底炸开一股暖流。
“人生短短几十年,我们来这一遭就是好好活着,不要让那些痛苦的事和人耽误你享受生活。”
周烟点点头,心底那摇摆不定的信念就此坚定起来。
无论未来如何,她都不应丧气。
几日后,两人收拾好行囊,便从小木屋出发。
周烟看着层峦叠嶂后的高城墙,心底感慨万千。
她终于,要回来面对这一切了……
16章
17章
北帅府,梅苑。
顾西辞坐在床上,身侧已经放了好几个空酒瓶。
每一口酒下肚,都让他刺喉咙。
“烟烟,我现在每日处理完公务就回了梅苑,你怎么还不回来……”
“母亲逼我将你后事准备,可我连你的人都没找到,不可能把那只带血的鞋当做是你下葬吧?”
顾西辞一个人自言自语,这张床无论他辗转反侧多少次,半夜惊醒时抹去,另一边永远都是冰凉的
。
日子久了,这屋里有关周烟的气息都已变淡,只有里头的摆设和用品,还能让顾西辞恍惚看到她的
影子。
“烟烟,我每日喝这烈酒,胃里都翻滚得难受,我想喝你给我亲手煮的醒酒汤,想让你给我拍拍后
背,给我打水洗脸……”
“你不是说过,只要我不停的喊你,不停的想你,无论你离我多远都会立马来到我身边吗?你回来
啊……就算回我的梦里都可以……不要一点痕迹都不给我留……”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一道靓丽清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顾西辞握着酒瓶的手一顿,使劲揉了揉双眼。
“烟烟?”他看到那个一袭素色旗袍的人儿,心头一跳。
他慌张地从床上起来,混沌跳动的心脏瞬间蹦如擂鼓,似要从胸腔里头直接跳出来。
是他的烟烟回来了吗?
“大帅……”那娇弱柔软的女声,带着一丝哽咽,满是讨好和哀求的意味。
顾西辞眼前一黑,就像被迎头给了一闷棍,顿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
他的烟烟,从来不会这样叫自己。
“你来这里干什么?”顾西辞的声音带着酒怒。
“清清只是想见见你……”苏清清打了个哆嗦,声音带着哭腔。
顾西辞眼睛通红地向她走去,视线从她那刻意精心描绘过的五官落在微微发旧的旗袍上,突然暴喝
出声。
“谁准你穿她的衣裳?谁准你来的梅苑?把衣服脱了给我滚!”
他大手一扯,直接拽着苏清清的旗袍就要脱,可转瞬间,动作又轻柔下来。
他不能把烟烟最喜欢的旗袍给撕坏了……
“咳咳……”苏清清忽的猛烈咳嗽起来,面色苍白虚弱了几分。
当初她做完月子后,顾西辞便立马要将她送去别苑。
苏清清没有办法,只能寻找最极端的方式让自己患上慢性咳嗽。
那病恹恹的样子,让顾西辞想起了曾在梅苑咳出血的周烟。
在苏清清的苦苦哀求下,顾西辞最终还是做出了让步,让她继续留在梨苑。
但也仅仅是留下。
顾西辞再没踏足过梨苑,更别说是宠幸她。
苏清清没有办法,只能铤而走险,趁着顾西辞醉酒过来,企图用周烟的影子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她模样是装足了,声音也够柔弱,道出的称呼,却让顾西辞瞬间酒醒。
苏清清开始懊恼,也后悔自己没有做足功夫再开始计划。
“大帅,清清知道错了……我自己脱,清清再也不敢了……”她眼泪成珠,一边咳嗽一边哭。
顾西辞的神色晦暗不清,没有再怕碰苏清清半分。
等她脱下旗袍,顾西辞才发现她里头尽只有几寸少得可怜的布料!
“大帅……”苏清清咬着红艳的下唇,眼神迷离带媚地看着他。
顾西辞握拳的手紧了几分,对着门外大喝一声:“来人!”
17章
18章
守在门外不远处的丫鬟连忙跑了进来,看到屋里的情形立马低下脑袋。
“大帅有何吩咐……”丫鬟的声音都在颤抖。
“拿一套你的衣服过来给苏姨太穿上,再带她回梨苑。”
顾西辞肃声命令完,便小心翼翼捡起地上的旗袍,轻柔叠起。
苏清清错愕地看着他:“大帅,你要清清穿丫鬟服?”
“别再触我的底线。”顾西辞没有看她,冰冷的声音已经充分表明了他的态度。
待丫鬟带着苏清清离开,顾西辞的酒意又醒了不少。
他抚着床上的枕头,冰凉如窗外的冷月,可他依旧紧紧拥在怀中。
那绣花枕头,曾被周烟夜夜枕了七个年头。
第二日清晨,顾西辞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
他头疼地压了压眉心,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怎么了?”顾西辞闷声问道。
梅苑的下人还是之前那批,一直都是安静祥和的相处状态,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丫鬟们起了争执。
两个小姑娘立马低下头,其中一个微胖的丫头回应道:“回大帅,今日我们在打扫库房时,发现几
个瓷罐里有些花花绿绿的糖丸子起了霉,奴婢说扔掉,可小九觉得这都是夫人生前的东西,不能乱动…
…”
她话还没说完,顾西辞已经一个巴掌猛地甩了过来,打得她踉跄倒地,整个半边脸迅速肿胀起来。
“什么生前,谁跟你们说夫人死了!”
顾西辞是真的很生气,才会在酒醒后还如此冲动地动手打梅苑的人。
他闭上眼连着深呼吸三口,对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人沉声说道:“把瓷罐拿来给我看看。”
另一个叫小九的姑娘战战兢兢地将两个瓷罐端了过来,递到顾西辞跟前时抖得差点将瓷罐摔落在地
。
顾西辞满心已被那瓷罐吸引,没有在意下人的异样。
他打开盖子,迎面扑来的是一股发异的气味,微微还有些呛鼻。
“这些,都是什么?”顾西辞看着那被青霉盖住的丸状颗粒,心里一惊。
“奴婢……不知道……看着像糖果……”小九颤声回答。
顾西辞没有再为难她们,而是叫来了家庭大夫,让他辨别瓷罐中的物品到底是什么。
大夫刚嗅到味道,便立马下了定论:“大帅,这些都是药丸啊!”
他虽不精通西医,可对这些东西还是有起码的辨别能力。
顾西辞两腿突然有些发软,一种不祥的预感狠狠朝他扑来。
“我找杜大夫只是为了看病……”周烟曾经说过的话像复读机一样在他耳畔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