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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你一路辛苦了,这天寒地冻的,妾身已备下祛寒暖胃的姜汤,就等着大小姐回来!”
她的一双儿女,也在她的小动作下,热情的朝舒久安打招呼。
舒玉:“长姐安好!”
舒玉璃则直接凑到舒久安的面前,用亲昵的语气说着:“长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可想你了。”
对于他们这热切的态度,舒久安则一直都很客气,也没多说什么。
她对罗氏说道:“多谢罗姨娘,你辛苦了,这天太冷,就别在外面站着了吹冷风了,进去吧!”
“是,大小姐说的是,是妾身疏忽了!”
说着,罗氏回头看向那下人正在卸的一马车的东西,然后问道:“大小姐,那马车里的东西是放哪儿?”
看着那些东西,罗氏极力遮掩住眼里的贪婪和兴奋。
每一次舒久安去了大将军府,都会带着很多好东西回来,看到她眼热,那些好东西要是放在公账上,她可以有机会弄点当体己,若是放在舒久安的小库房里,那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放在我院子里!”
舒久安一看罗氏的表情,便知道罗氏心里在打着什么小九九,这些东西可都是老太君和陈素她们专门给她准备的,她断然不会让旁人占了便宜。
一听到这里,罗氏的眼里闪过可惜,语气也有些低落,“是,大小姐!”
在往屋里走的时候,罗氏轻轻推了一下自己的女儿,示意她去和舒久安说话,套近乎,打探一下情况。
舒玉璃得了信儿,便快步走到舒久安的身边,“长姐,我们好些日子没见了,一会儿我带着备好的茶点,去找长姐闲聊可好啊,顺道让长姐帮我检查一下这些日子的功课。”
舒久安想也没想便拒绝道:“改日吧,眼下年关将近,府中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
说着,舒久安对一旁的罗氏说道:“罗姨娘,一会儿我让叶心去拿账本和库房钥匙,这段时间辛苦你,你好好休息。”
舒久安一边说,一边递给了叶心一个眼神。
一听这话,罗氏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不辛苦,这是妾身该做的,倒是大小姐身子虚,不宜操劳,这账本明日再看也不迟。”
罗氏这样子,一下子让舒久安意识到,罗氏这段时间估计又中饱私囊了,账本上的漏洞没填完,所以不想把账本和钥匙给她。
舒久安自然是不会让她如愿的,“我没事,这段时间在大将军府都快闲出病来,正好找点事做,打发一下时间。”
她的态度很坚决,一点儿也不给罗氏反驳的机会,说完后,便回自己院子去了,而叶心则留下,跟着罗氏去拿账本和钥匙。
舒久宁也一句话不说,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看着舒久安离去的背影,罗氏有些慌,手里的锦帕被攥出了些印子。
一旁的舒玉阳和舒玉璃见状,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着急。
这可如何是好啊!
但不管他们怎么着急,这账本和钥匙都是要收回去的,他们要是不想被发现,那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贪了的东西都如数送回来,就看他们舍不舍得了。
等舒久安回到自己院子里,把从大将军府了带来的东西一一归入自己的小库房后,叶心便带着账本和库房钥匙回来了。
舒久安问道:“罗姨娘没闹出什么小动静吧!”
叶心将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回道:“如小姐所料,奴婢一去拿账本和钥匙,罗姨娘装着身体不适,拉着奴婢东拉西扯着,就是想拖着不给。”
“直到一会儿,有丫鬟来报,说那账本被茶水打湿了,罗姨娘这才一脸愧疚道歉,然后把账本和钥奉上。”
听到这里,舒久安便拿起账本翻开来看了几眼。
当她看到账本上打湿后,被墨水浸染的位置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那位置还真是巧得很,正是这段时日所记录的账目。
舒久安早知道罗氏不会那么轻易的把东西交出来,罗氏都没将那账本上的漏洞给填平,自是不会轻易的把账本还回来。
她还以为罗氏有什么招,没想到就只是这样。
罗氏还真是天真,以为这样,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她当家这么些年,把这偌大的舒府打理的妥妥当当,不曾出过一点差错,可不是吃素的。
她有的是办法把这段时日的账目恢复,更何况这账本又不是只有一份。
早在察觉到罗氏在账目上动手脚,中饱私囊后,她就私下命人多准备了一份账本,把舒府的每一笔支出和收入,都记清楚。
若是两本账本相对比,可以很清楚地查到哪一笔账目被动过手脚。
罗氏这可是亲自把把柄送到子手上,她若是不用,那还真是可惜了。
想到这里,舒久安便对叶心说,“晚上父亲回来的时候,你和他说一声,说这账本被茶水打湿,导致墨水浸染,让很多账目都看不清楚。”
“所以,为了避免什么疏漏,我们得查账,把这些年的账都重新核算一下,然后再去请陈伯来。”
叶心一听,立马便明白了她的想法,当下便应道:“是,小姐!”
一旁的阿七见状,有点没太弄明白怎么一回事。
想了一会儿后也没想明白,便跑去问问暗一。
此时暗一正在记录着舒久安这一日发生的大小事情,准备一会儿给穆清朗送去。
听着阿七的询问,他头也不抬的说。
“很简单,罗姨娘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以为把账本打湿了,弄脏了那些账目小姐就查不出来了,却不想,这不过是给了小姐一个发难的好由头。”
“小姐本就知道了罗姨娘在账本上动手脚,以及中饱私囊的事情,也偷偷地收集了证据,不过是缺一个时机暴出来,现在这不是正好嘛,可以一下子全部爆出来。”
账本被弄脏了,账目看不清楚了,那舒久安这不就有了理由光明正大的去查账,届时就能顺势把罗氏在账目上动手脚,中饱私囊的事情给爆出来。
有时候掌握了证据,也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那样才会达到最好的效果。
闻言,阿七顿时恍然大悟,然后又问道:“那为什么要告诉了舒大人之后,才去请陈管家呢?”
“这样舒府所有人会以为,查账这事,是舒大人的意思,会让那些心中有鬼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心中的着急也会大大的增加,让他们寝食难安。”
舒闵是一家之主,是罗氏的夫君,她的一切都是舒闵赋予的,是她衣食无忧,荣华富贵的依靠,这样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想让舒闵知晓的。
因为一旦知晓,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将失去。
舒久安这么做,会让罗氏时刻担心自己做的事情被发现,会变得很焦灼和慌乱,说不定这一慌,又会做出了些什么不理智的事情,这一被抓到,那可就是罪加一等,会让舒闵更加的厌了她。
“而其他人因此也会十分的配合,到时候舒小姐做什么都很方便,就算是趁机算计坑害他们一把,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她的头上,还会觉得他们是罪有应得。”
说到这里,暗一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样的事情,小姐可不屑去做,除非他们触到了小姐的底。”
听完后,阿七不由得感叹,“小姐不仅聪慧有远见,也很有心计谋略,她和主子很相配。”
开始的时候,阿七觉得舒久安和盛京其他娇滴滴的闺中女子一般,柔弱不能自理,像娇花一样需要人呵护。
却不想,舒久安只是身体有些弱而已,其他方面可一点儿也不差,比那些娇滴滴女子好了不知多少倍。
“那可不,舒小姐这样的女子可是很难得的,我们得看紧一点儿,别让其他人抢了咱们未来的主母。”
说话间,暗一终于把自己的任务写完了,保证事无巨细,没有一点儿废话。
阿七凑过去看了一眼,随即便皱着眉,“你怎么还没把找错了舒小姐心上人的事情告诉主子?”
暗一心虚的别开了眼睛,然后说道:“主子都派人去找赵明威的麻烦了,我要是这个时候说找错人了,这不是打主子的脸嘛!”
“所以,我觉得我应该把舒小姐的心上人找对了,才告诉主子,这样主子就会少生一会儿气。”
“歪理!”阿七白了他一眼,“我看你就是怕主子收拾你。”
他一听这话,句立马就瞪着阿七,“我会找错人,还不都是因为你的缘故。”
听到这里,阿七连忙转移话题,“我会继续打探小姐的口风,你也继续找,我还有事,先撤了。”
一说完,阿七就跑了,都没给暗一反应的机会。
第二十八章 停留
第二日一早,等了一晚上都没见有什么动静的罗伊,这心终是落了回去。
前来请安的舒玉璃,看着她的眼下的青色和她此刻的神情,心下了然。
然后便走到她旁边坐下,“母亲,那账目都被墨水浸染了,看都看不清楚,您至于这么不放心,睡都睡不好?”
“舒久安那丫头打小就难缠,这越大越是不好糊弄,我怎么能不担心!”
赵景姝去世,舒久安刚接手府中中馈的时候,罗伊便想趁机捞些好处,可是舒久安一点也不好对付,她刚下手了两次,就被察觉了。
随着舒久安越来越熟悉掌管中馈之事,她也就越来越不好下手,只能是想办法帮着舒久安处理中馈,然后慢慢找机会下手,每次还得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
这次是她疏忽,以为舒久安病了那么久,身体虚弱无比,应当没什么精力去管府中的事情,所以下手的时候,拿得比以往多很多,这账目也就没能及时的处理。
可没想到,舒久安一回来便直接把账目和库房钥匙要了回去,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也不知道是不是舒久安发现了什么,还是舒久安一直都没信过她?
对于罗伊的担忧,舒玉璃不以为意,“母亲,你怕什么,这样的事情你都做了不少次,可舒久安一次都没有发现过,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你就别担心了。”
“而且,昨日舒久安拿回那账本后,什么动静都没有,可见这一次,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被发现的。”
闻言,罗伊心中大安,随即便笑道:“你说的也是,昨日还是你机灵,用茶水打湿了那账目,让墨水浸染,弄脏了那账目,不然那账本就那么给舒久安了,定会被她发现的。”
听到罗伊夸她,舒玉璃也扬起笑脸。
随后,母女俩有说有笑的聊了一会儿,等舒玉阳来了,这才一起用了早膳。
舒府没有女主人,也没有什么长辈,所以他们可以不用立规矩,也省去了晨昏定省。
罗伊可以亲自抚养自己的儿女,儿女来看望她也用不着向嫡母禀报,可比其他府里妾室、和庶子、庶女的日子要好过很多。
而且因为舒闵的优待,以及舒久安也不会去苛责他们,让他们过得很滋润,看着也不像是妾室和庶子、庶女。
若是旁人,大多是心怀感恩,更加的恪守本分,可他们却越发地的得寸进尺,越发地贪婪,想要的更多。
就在他们吃完早膳,去送舒玉阳出门去学堂回来时,便听到了舒久安要重新查这些年账目的这一消息,而且舒闵对此很支持,还让陈管家去尽力去协助。
一听到这个消息,罗伊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难看,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抓着舒玉璃的手腕。
用力之大,让舒玉璃疼的叫出来,她一边挣扎着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一边对罗伊喊道:“母亲,你放开我,我手疼。”
听到她的痛呼声,罗伊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松开手。
看着舒玉璃手腕上红红的手印,罗伊满脸心疼,“小璃对不起,是我没注意到,你疼不疼,我这就去找药膏给你抹抹。”
舒玉璃揉着自己的发疼的手腕,不满的说着,“母亲,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您至于慌成这样吗?”
罗伊皱着眉,一脸的忧色,“我能不慌吗,舒久安是要把这些年的账都查了,这要是查出了些什么,那可就不好了。”
“母亲,您何必杞人忧天,您除了这段时日的账目没有处理干净之外,其余的可都是处理干净了,能查出什么来?”
“更何况,那么多年的账,她要查到何时去,估计差个三四个月都不一定查清楚,而且眼下又是年关,她哪来的那么多时间去查,所以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别瞎操心。”
听着舒玉璃的话,罗伊非但没觉得放心,心里还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也把舒久安想得太笨,她很聪明,她当了这么多年的家,你以为她是吃素的啊,以她的本事,要是真的仔细去查,那多半会查出些注蛛丝马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