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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凤无忧,本公主喜欢你。今日不管你答不答应,本公主要定你了!”北堂璃音柳眉微蹙,双手叉腰,尤为蛮横地说道。
“你在茶水中下了药?”凤无忧意识到体内郁火顿起,一时怒火攻心,倏然起身,死死地扼住了北堂璃音的脖颈。
“无忧将军,你为何就不肯正眼瞧一瞧我?难不成,你早已心有所属?”北堂璃音不惧凤无忧的怒火,顺势将脸贴在她的胸口。
砰——
“凤无忧,你好大的胆子!谁准你对孤的掌上明珠动手!”
正当此时,北堂龙霆手持问天剑,气势汹汹地剑指凤无忧眉心。
北堂龙霆身后,北璃大将军凤之麟亦入了营帐。
凤无忧错愕地看着怒气滔天的北堂龙霆,急声解释道,“皇上明鉴,臣从未对公主起过歹念。是公主,以送茶之名私闯了臣的营帐,并在茶水之中下了烈性媚药。臣一时气急,才……”
啪——
“孽子,住口!”凤之麟并未等凤无忧说完,竟扬起手臂,毫不留情地掌掴着凤无忧,“来人,将凤无忧拖下,军杖三百。”
凤无忧轻拭去嘴角鲜血,冷漠言之,“虎毒尚且不食子,凤之麟,你可真狠。”
“父王,凤无忧污蔑我!明明是他,费尽心思将我绑到营帐中。”北堂璃音许是怕坏了自身清誉,矢口否认自己先前所为。
北堂龙霆冷哼了一声,旋即将北堂璃音搂入怀中,“音儿莫怕,天塌了,都有父王给你撑着。”
凤无忧冷睨着满嘴谎言的北堂璃音,又凉薄地扫了一眼面容肃穆的凤之麟。
她确实厌恶颠倒是非的北堂璃音,但她更恨不念骨肉亲情的凤之麟。
军杖三百,即便不死,也会彻底沦为废人。
凤无忧昂首阔步出了营帐,她并未遵照凤之麟的命令乖乖服刑,而是在无路可退之际一头扎入护城河中。
倘若横竖是死,她希望自己能死得体面些。
墨染阁中,凤无忧的神识完全同这副躯体的神识相融。
她忆起之前所遭受的冤屈,郑重其事地允诺这副身躯的原主,“三年之内,我必踏平北璃,为你报得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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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慌莫慌,容小爷找片大号创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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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手捂着腹部,一边在偌大的墨染阁中翻箱倒柜。
然,墨染阁中又怎会有月事布这类女人用的玩意儿?
她寻了半天,也未寻到可用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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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墨染阁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凤无忧闻声,着急忙慌地兜起散落一地的衣物,闪身藏于雕花屏风后,敛色屏气。
009 摄政王壁咚大戏
少顷,朱红陈漆门扉微敞,清冷月色透过门缝流泻一室。
君墨染披星戴月而归,其容俊美恍若天神,其势磅礴百米之外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王,可是抓到女贼了?”屋外,铁手见君墨染去而复返,随口问了一句。
“铁手,你进来。”
君墨染凤眸一斜,透过微敞的门扉,轻唤着铁手。
他极具磁性的嗓音,带着与生俱来的魔魅,仿若亘古时代传来的靡靡之音,带着最原始的欲和念,听得凤无忧如痴如醉。
“王,属下身,身子不适,怕是不便近身伺候。”铁手身子一僵,怔怔然盯着君墨染大敞的领口,紧张地不能自已。
“滚进来。”
君墨染意识到铁手会错了意,一手将呆若木鸡的铁手拖进了屋中。
砰——
待君墨染反手将门扉紧掩,铁手已然吓得六神无主。
他惊慌失措地掩着领口,磕磕巴巴道,“王,属下尚未沐浴,一身臭汗着实难闻。不若换追风来?”
“铁手,本王有事问你。”君墨染的视线在铁手身上停留片刻,而后将目光定格在他裆口处,久久移不开眼。
屏风后,凤无忧总算系好裤带,这会子正津津有味地偷瞄着风情入骨的君墨染,飞涎直下。
铁手内心泪流成河,面上却还故作坚强地强颜欢笑,“铁手才疏学浅,恐无法为王解疑。不若,属下这就去找追风,由他为王解忧,妥否?”
君墨染剑眉紧蹙,全然无视了铁手的惊恐,将他逼至墙角。
咚——
下一瞬,铁手紧张地闭上了双眼,他做梦也没想到君墨染竟会壁咚他。
凤无忧亦瞪大了眼,饶有兴味地看着英武不凡的君墨染。
“铁手,你说,若是罹患了隐疾,身体会出现什么变化?”君墨染沉吟许久,终于一股脑将心中困惑倾吐而出。
他骨节分明的手扯落了腰间锦绸鎏金缎带,略显尴尬地在铁手耳边说道,“睁眼,为本王解惑!”
雕花屏风后,凤无忧见君墨染解了腰带,艰难地忍着笑意。
若不是迫于君墨染周身霸凛魔魅的气势,凤无忧的笑声定堪比海啸。
铁手被迫睁开眼,他瘪着嘴朝君墨染身上瞟了一眼,又速速阖上眼眸,略带哭腔地回着话,“王,您看上去好极了,应当没什么隐疾。”
“当真?本王怎么觉得有些异样?”
君墨染自言自语道,“那女贼嚣张放浪,本王着实担忧她将什么见不得光的隐疾传给本王。”
凤无忧闻言,忿忿不平地瞪着君墨染,她还担忧他不干不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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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想越气,遂又掏出袖中从君墨染处顺来的亵裤,使劲地拧巴着。
没法,如今的她无权无势,敢怒而不敢言,再生气也只能拿人家亵裤泄愤。
“铁手,速去给本王寻个郎中,此事莫声张。”
铁手这才反应过来,连连出言宽慰着君墨染,“王,依属下拙见,您并未染病。至于有些变化,应当是【创建和谐家园】尚未退却而致。待属下为您找些话本,凭着您超凡的悟性,一看便知您身体是何等的康健!”
010 被发现了?
“你是说,本王没病?”
君墨染紧拧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尾音高扬,隐忍中透着一丝兴奋。
铁手若筛糠般重重地点了点头,“王若是不信,属下这就去给您寻几本风月宝鉴。”
“去吧。今晚之事,本王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晓。”
君墨染摆了摆手,继而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襟。
他神色慵懒,气度不凡。即便是在晦暗不明的夜色下,依旧显出通身的贵气,令人不敢逼视。
“属下明白。”
铁手话音刚落,便若脱兔般飞快地冲出墨染阁,一溜烟功夫跑得没影。
凤无忧目送着铁手远去的背影,心下突然生出几分遗憾。
原以为君墨染色心顿起,欲同他边上的乖侍卫来一场缠绵悱恻的妖精打架,不成想,这场好戏高开低走,烂尾了。
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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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间,他扫了眼榻前一地的葡萄皮儿,俊美无俦的容颜再度染上郁色。
“竟没走么?”
君墨染声色低醇,缓蹲下身,定定地看着还沾染着些许水渍的葡萄皮。
雕花屏风后,凤无忧紧张地捂住口鼻,悔不当初。
她思忖着,原来“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并不是普普通通一句顺口溜,其中蕴含的人生哲理,差点儿就能助她逢凶化吉,可惜她没当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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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染广袖一飏,手心掌风就势凝成气旋,顷刻间就将屋中大大小小的摆设物件儿,掀了个底朝天。
常人若是瞥见君墨染犹如嗜血修罗般于晦暗烛火下的冷俊面容,定会被吓得六神无主,凤无忧却大不一样。
她心里虽也十分忌惮君墨染霸凛的气势,但她关注的点委实令人匪夷所思。
正如眼下,墨染阁中除却塌毁的卧榻仍静立在原处,阁中其他物件,甚至于凤无忧用以藏身的雕花屏风,都被君墨染强大的内力所控,半悬浮于离地一米处,晃晃荡荡不得安稳。
凤无忧艰难地扒拉着屏风背后的支架,一双狭长的眼眸却有意无意地盯着君墨染广袖下健硕的手臂,半天移不开眼。
在她看来,半遮半掩往往最为诱人。好比现在,君墨染的大半截手臂以及袖中朦胧可见的咯吱窝,均因玄色广袖的遮挡,显得神秘而性感。
她偏着脑袋,眼神不依不挠地追着君墨染袖口。
君墨染五感极其敏锐,自然感受到了屏风后投射而来的怪异视线。
“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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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屋内除却他泼墨般的青丝仍旧迎风而舞,大大小小的物件已然归于原位。
凤无忧意识到危险迫近,暗藏于袖中的银针蠢蠢欲动。
她无意伤他性命。
不过,他若是咄咄相逼,以凤无忧极其敏捷的速度,出针暗算他应当也有一定胜算。
啪嗒——
就在凤无忧准备出手之际,她身上好巧不巧地掉下一件染血的衣物。
乍眼一看,正是她从君墨染衣柜中顺来的用以兜裆的素色里衣。
011 摄政王的亵裤引起了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