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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她烤得一手香酥脆皮鸭,味道虽淡,但却胜过山珍海味。
更为重要的是,她还做得一手好文章。
就拿《葬鸭吟》来说,当朝臣子中又有几人能随机应变,说出“一抔净土掩风流”的佳句?
总而言之,即墨胤仁眼中的凤无忧,能文能武,文武双全!
如此妙人,理应成为社稷的栋梁,怎可沦为摄政王的榻上尸?
即墨胤仁急了眼,转而央求着铁面无私的追风,“追风,你快放朕进去。朕必须救下凤小将军!”
追风面无表情地将即墨胤仁架出了摄政王府,并谦和有礼地朝他鞠了个躬,“得罪了。”
砰——
追风话音刚落,即墨胤仁就被无情地拒之门外。
“想不到,小胤胤还挺仗义!”
凤无忧嘟囔了一声,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摄政王府紧闭的朱漆大门上。
君墨染见不得凤无忧同即墨胤仁这般亲厚,二话不说,直截了当地将她扛上肩头,疾风般往屋里走去。
“摄政王,您该不会真想糟蹋我吧?”
“我有口臭,狐臭,脚臭,您还是不要靠我太近为妙。”
“我不止臭,我还有病。摄政王,我有病,你怕不怕?”
凤无忧伏在他肩头,一刻不停歇地扭着腰肢,费劲地挣扎着。
她向来不做自毁形象的事,可比起被人糟蹋,她还是选择了向现实低头。
055 疯狂卖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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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她这纤细的骨架子,别说上阵杀敌,指不准都撑不起沉重的铠甲。
凤无忧见君墨染对着自己的翘臀【创建和谐家园】,心虚得不行。
她若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纵君墨染对她意图不轨,她苦苦受着便是。
可问题是,她的女儿身不能暴露。
一旦暴露,小命不保!
“摄政王,您别不信,我真有病。”凤无忧拉着小脸,一本正经地说着。
君墨染阔步踏进墨染阁,反手将门窗锁死。
他原本只是想问她几句话,但见她惊慌失措的滑稽样,又忍不住捉弄她一番。
凤无忧倒挂在君墨染肩头上,双手无措地捂着胸口,“摄政王,您别这样,我害怕。”
君墨染唇角斜勾,他觉得凤无忧略略发颤的小奶音动听至极。
下一瞬,他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大掌朝着凤无忧的臀部挥去。
啪——
大掌落下,平地惊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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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无忧又羞又恼,双手作拳,狂殴着君墨染硬邦邦的腹部,“狗东西,难道你不知道老虎【创建和谐家园】拍不得?”
君墨染就势将她扔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对本王动手?”
“你实在是不讲理!明明是你先打的我。”
凤无忧被摔得浑身酸痛,四脚朝天地倒在地上,气呼呼地鼓着俏脸,只一张嘴微微翕动。
君墨染坐于食案前,双手撑于腿上,饶有兴味地盯着凤无忧。
他目光寡情若刀锋般冷漠,犀锐若搏击苍穹的猎鹰,只一眼,就叫凤无忧胆战心惊。
遇见君墨染之前,凤无忧认为自己颇有松竹的傲骨,威武不屈。
自从得罪了这位东临大魔王之后,凤无忧又挖掘了自身能屈能伸的美好品质。
“摄政王,我真的有病。你若喜欢男人,起码得找一个身体康健的男人。都一大把年纪了,该有点保护自己的意识。”
凤无忧卯足了劲儿,猛然从地上爬起。
她蹲在君墨染脚边,好声好气地提着建议,“摄政王,你看追风如何?健硕魁梧,英武不凡,一看便知经验丰富。”
君墨染眉心一跳,眸中愠怒顿显。
凤无忧以为君墨染不满意,遂又改口道,“追风身材高大,不好降服。铁手倒是秀气,宽肩窄腰,颇具韧性,一看就知腰力不错。”
“凤无忧!”
君墨染只想问问她从北璃潜逃至东临的路径,尚未启唇,就被凤无忧堵得开不了口。
凤无忧见他倏尔起身,一激灵连滚带爬地躲至食案下,在挨打的边缘线上疯狂试探,“其实,小胤胤也不错。鲜肉包子,水嫩干净。摄政王,您意下如何?”
“今后,没有本王的允准,不许说话!”
“摄政王,我现在可以说话吗?”凤无忧刚问出口,旋即又极快地自说自话,“不说话,我就当您默认了。”
“………”
凤无忧素来擅长蹬鼻子上脸,她看君墨染并未出言呵斥他,大着胆子搬来圆木矮凳,规规矩矩地坐在他身边,苦口婆心地劝道,“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您喜欢男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觉得,在此之前,你应当先纳几房小妾,收几个娇滴滴的通房丫头,为君家开枝散叶。”
056 君墨染耳朵烂了?
君墨染强按下额角处突突起跳的青筋,低醇的音色中透着几分阴鸷,将他声线中与生俱来的慵懒随性彻底掩盖,“舌头不想要了?”
“摄政王,忠言逆耳,您可别不爱听。”凤无忧轻拽着他的袍角,软了语调,“我觉得,您与其在我一个罹患花柳病的风流男人身上花心思,不如找几个柔情似水的小姑娘。”
“凤无忧,你以为,你的那些小伎俩,能瞒得过本王?”
君墨染倏尔扼住凤无忧纤长雪白的脖颈,鹰隼般锋利的目光停滞在她脖间微凸的喉结上。
“摄政王说什么,我听不懂。”
“本王的嫡亲妹妹,你也敢欺负,胆子不小!”
“误食郡主爱宠,确实是我的不对。但您往长远想啊,郡主豢鸭作宠,传出去多难听?不知道的,还以为郡主出身乡野,没见过世面。我这一嘴,吃的是半老的鸭肉,却是误打误撞地将郡主离家出走多时的好名声给赚回来了。”
君墨染觉着,凤无忧这张嘴,跟放屁似的,尽说些花里胡哨不着边际的话。
最让他匪夷所思的是,再荒谬的话到她嘴里,都能逻辑自洽,让人寻不出错处。
“摄政王,您的手可真舒服,搁在脖子上,清清凉凉。”凤无忧被他勒得喘不过气,眸中愠怒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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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染冷睨了一眼她被掐得通红的脖子,兴致缺缺地收回了手,“说,如何来的东临?”
“遁水而逃,无奈水性不佳,被人围攻。为躲避追杀,也为了瞻仰摄政王的尊容,我便义无反顾地闯了东临边境。”凤无忧点到辄止,深怕说漏了嘴。
君墨染听出凤无忧的恭维之意,轻嗤以鼻,“潜入东临后,做了什么?”
“这之后,自然是四处打探摄政王的住址。”凤无忧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所言毫无说服力,又将百里河泽拖下了水。
“对了,那晚我还遇见过谪仙般飘逸的东临国师百里河泽。他在摄政王府院墙外鬼鬼祟祟,欲行偷盗之事。被我识破之后,还给我念了首情诗,所幸我并未被他的美男计所惑,宁折不弯。他无计可施,只好怏怏而逃。”
“百里河泽?”君墨染狭长的眼眸微眯,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其笑至邪至魅,笑不达眼底。
片刻后,君墨染收敛了面上笑意,再度将视线落在凤无忧单薄的身躯上。
“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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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无忧知君墨染起了疑心,心跳如鼓,“摄政王,你当真不嫌弃我有病?”
“嗯。”
君墨染冷声应着,已经懒得同凤无忧废话。
此刻的他,只想弄清楚,凤无忧同采花女贼之间有何关联。
“摄政王,小的当真罹患了花柳病,身体斑斑驳驳,甚丑。我怕您看了,染了眼疾。”
凤无忧心下腹诽着,她若遮遮掩掩,君墨染定当她欲盖弥彰。
不若,破釜沉舟,赌一把!
沉吟片刻之后,她“咻”地一声站起身,双腿呈一字划开,故弄玄虚道,“看好了?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
“摄政王,您可千万别眨眼!我恢弘的男性特征,很厉害的!北璃几十万将士,见到我的身子之后,自卑到集体嚎啕大哭。这要是放在旱季,他们的眼泪足以浇灌千亩农田!”
君墨染狂抽着嘴角,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单看凤无忧娇小的身体,就知道她绝不可能拥有恢弘的男性特征。
再者,她好歹是声震四海的北璃少年将军,怎么能让几十万将士窥伺身体?
难不成,她曾在烽火台上当众脱过裤子?
君墨染脑海中突然浮现凤无忧在烽火台上聚众观瞻她恢弘的男性特征的画面,不寒而栗。
“住手!”
思及此,君墨染喝止了埋头解着腰带的凤无忧。
他虽不排斥凤无忧的靠近,但并不代表他不排斥男人。
凤无忧提至嗓子眼的心,终于平稳落地。
不过,她总觉君墨染的疑虑未消,遂故作遗憾地拍了拍裆口,“摄政王,何不比试比试?”
“闭嘴。”
君墨染音色骤冷,起身行至案几前,单手提笔,在宣纸上奋笔疾书。
凤无忧瞟了一眼宣纸上龙飞凤舞的草书,这才意识到自己会错了意。
原来,君墨染唤她进屋,并不是对她生出不该有的邪念。
他纯粹是起了疑心,怀疑她的男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