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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将横亘在他和凤无忧的屏风撕成两半,淡淡言之,“怪不得会患上花柳病。凤将军风流成性,逃难期间竟还敢来风月之地找乐子。”
024 国师大人怒了
“谁说爷是来找乐子的?难不成,你是乐子?”
凤无忧听出百里河泽话里行间的戏谑,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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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手以飞花玉笛挑起屏风后凤无忧沾染了血迹的衣物,轻声询问道,“凤将军,这是什么?”
“爷的遮羞布。”
凤无忧神色自若地回着,旋即大大方方伸出手,将自己染上血迹的衣物揣入怀中。
“凤将军,你以为我同君墨染一样好骗?”
百里河泽缓缓收回飞花玉笛,他微微躬身,一手轻挑着凤无忧的下颌,“说说看,潜入东临有何意图?”
凤无忧定定地看着脸色冰冷的百里河泽,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昨夜还对她袒露心迹的男子,今日怎么变得这般冷漠?
也许,百里河泽书读得少,昨晚那番话实乃他表述不清?
凤无忧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并好言相劝着他,“多读书总是好的。一句话都表述不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二愣子?”
百里河泽满头黑线,这还是头一回有人劝他多读书。
殊不知,百里河泽早已学富五车,谋略过人。
要不然,他又岂能坐稳东临国师之位?
“凤无忧,你在转移话题!”
百里河泽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想明白,凤无忧是在刻意转移他的视线。
他一手夺过凤无忧怀中染有血迹的衣物,“衣物上的血迹怎么解释?”
“你很好奇?”
“凤无忧,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耍花招。否则,我就将你扔去祭台上,祭天。”
百里河泽对凤无忧确实有几分兴趣,但他更在意的是,凤无忧究竟能不能如昨夜的星象那般,成为君墨染唯一的软肋。
再强大的人,一旦有了软肋,其势其威都将大打折扣。
昨儿个,百里河泽确实有些纳闷,凤无忧一个男人,将以何种方式俘获君墨染的心。
直到他看到凤无忧染血的衣物,才恍然大悟。
如此看来,凤无忧应当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凤无忧见百里河泽一直揪着她的衣物不放,冷不丁地凑至他跟前,神神叨叨地说着,“事关爷的颜面,爷说了,你可得替爷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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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爷的男性特征尤为恢弘。有不少人,做梦都想将爷给阉了,因为爷的存在,大大挫伤了他们的自尊心。这不,昨夜在璃音公主投怀送抱之前,已然有一波杀手趁爷不备,咔嚓咔嚓朝着爷的要害部位袭来。爷反应虽敏捷,奈何寡不敌众,身体某处不慎受了伤,出了些血。”
凤无忧绘声绘色地说着,纤长的手指比作剪刀状,在百里河泽眼前来回晃动。
百里河泽神色古怪地看着他,虽不信她口中所言,但他心里也觉得凤无忧的性子委实不像个女人。
“呕——”
凤无忧歇了一口气,遽然间双手捂裆,朝着百里河泽胸口一阵干呕。
“凤无忧!”
百里河泽一连后退数步,他本能地扬起衣袖,欲将凤无忧掀飞。
“别见怪。我现在脆弱得很,只要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完美躯体,差点儿被那群贼子毁了,就控制不住情绪,伤心到呕吐。”凤无忧讪讪笑道,正面迎上百里河泽高高抬起的手臂。
025 百里河泽的试探
“罢了。同你说话,无异于对牛弹琴。”
百里河泽性子冷淡,鲜少会在人前显露这般波动的情绪。
他默然收手,却又当着她的面,徐徐褪下身上湿透的衣裳。
“………”
凤无忧抱紧了怀中衣物,一时间眼神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此刻,她心里仿若有两个小人在天人交战。
看,不看?
不看。
她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再者她并不想长针眼。
看!
一来可以磨练心智,助她早日磨炼出坐怀不乱的钢铁般的意志。
再者,万一百里河泽身材比君墨染还好,腹肌上的血管更为性感撩人,不看岂不是暴殄天物?
如此一想,凤无忧作羞涩状侧过身子,一双眼却直勾勾地落在百里河泽身上,“怪不好意思的,我看得都脸红了。”
“………”
百里河泽狂抽着嘴角,他敢肯定,凤无忧根本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甚至...很想看他脱衣!
思及此,百里河泽飞快地穿好衣物,略显尴尬地躲避着凤无忧过于直白的视线。
凤无忧匝巴着嘴,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扭扭捏捏,跟个娘儿们似的。大家都是男人,就算你【创建和谐家园】衣物满屋子跑,我也不会对你有任何企图。”
百里河泽眉头微皱,他实在不明白凤无忧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即便凤无忧不在,他也不可能【创建和谐家园】衣物满屋子跑。
“凤无忧,你最好老实交代潜入东临的意图。不然,我若将你绑至君墨染面前,你猜他会怎么对你?”
百里河泽轻拢衣襟,居高临下地看着凤无忧。
“摄政王求贤若渴,你若将我带至他面前,他自然将我捧为座上宾。”
“我看,未必。”百里河泽突然逼近凤无忧,他原想亲手验验她,又觉得太过唐突。
深思熟虑之后,百里河泽决定,还是借飞花玉笛“探探路”。
凤无忧眼看着飞花玉笛朝她裆部袭来,本能地弹至一丈之外。
事实上,她早有防备,裆口处捆好的树枝也能助她逢凶化吉。但她心里膈应得很,既不想被触碰,也不想应付这些没完没了的试探。
“爷宁折不弯,你休想打我的主意!”凤无忧冷了眸色,定定地看向百里河泽。
百里河泽亦深深地注视着凤无忧,悄然收回飞花玉笛。
他原以为凤无忧大大咧咧的性子,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不成想,她的泼皮无赖更像是一层伪装,而她不经意间显露出来的冷漠似乎更像她原来的性子。
雅室内,气氛一度凝滞。
百里河泽有些尴尬,他只是急切地想要知道凤无忧究竟是男是女,未曾想他尚未出手,她的反应竟如此激烈。
凤无忧将怀中衣物扔至浴桶中,遂又抬首询问着百里河泽,“这身衣物很适合爷,你是自愿送给爷的,对吗?”
“………”
他扫了眼凤无忧身上的月白素衣,见她衣摆处如同狗啃般的撕扯痕迹,不由地摇了摇头,“罢了,赠你。”
“多谢。今后切记,千万不要对着他人的裆部做一些见不得光的小动作,一来很猥琐,二来很不礼貌。”凤无忧拍了拍百里河泽的肩膀,自以为十分大度地原谅了百里河泽的冒昧之举。
百里河泽薄唇紧抿,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亲手掐死凤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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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们之间的关系稍有缓和之际,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国师大人,在下奉摄政王的命令,全城搜捕北璃逃犯,还请您行个方便,让我等入屋查看一番。”追风急急叩响了门扉。
026 喜欢就大声说出来
“国师?”
凤无忧惊愕地瞪大了眼,她觉得自己的运气未免也太差了。
短短一天之内,她先是冒犯了杀伐果断的东临摄政王,再是得罪了宸王,紧接着又使得无辜的即墨胤仁多抄了两百遍《治国策》,最后又误打误撞地唐突了位高权重的国师。
“凤将军,自己出去罢。”百里河泽朝门扉的方向一指,大有逐客的意思。
凤无忧腹诽着这回若是被君墨染抓回去,他定不肯轻饶过自己。
与其被君墨染折磨致死,不若先折腾折腾百里河泽,也许尚有一线生机。
百里河泽见凤无忧半天未动,再度出言,“凤将军,请。”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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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河泽轻嗤,“凤将军未免太自负了?区区一根银针,也敢拿出来威胁我?”
“一根银针,对付你应当绰绰有余。”凤无忧作势对着他颞颥处的经外奇穴扎去。
百里河泽对此不屑一顾,本想出手将她甩至一边,谁料她近身搏斗的招数尤为诡异,轻而易举地避开了他的奇袭。
“百里河泽,爷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躺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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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雅室外,追风听闻屋内异动,不假思索地破门而入,“国师,得罪了!”
榻上,百里河泽双手被凤无忧缠于头顶,身体亦被凤无忧掣肘得完全无法动弹。
他尚未回过神,就见追风带着一群暗影卫目瞪口呆地盯着卧榻上的自己。
“出去!”
百里河泽羞愤难当,他一手将凤无忧扫至一旁,一边面色不善地对着追风吼道。
“扰了国师雅兴,我等罪该万死。”追风连连低头赔罪,早已顾不得百里河泽身上以长袖掩面的“男人”,一溜烟功夫便带着身后暗影卫逃离了雅室。
待众人散尽,百里河泽才将幽深莫测的眼眸落在凤无忧身上。
他见她面色略显苍白,原本即将脱口而出的诘问又咽了回去,话到嘴边,竟柔似春水,“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