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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衍说不气恼自然是假的,他好不容易有了能够靠近桑晚的机会,结果对面的男人一来就把他的机会搅黄了。
“你们要吃点什么?”陈桑晚回过神后,嘴角还挂着一丝笑。
两人见女孩含笑的眸子看过来,纷纷收敛起目光,异口同声地说了句:“你看着点。”
此话一出,陈桑晚眉眼一弯:“你们还挺有默契。”
而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一个冷漠,一个温淡,但相同的是眼底深处都藏着一丝嫌弃。
这顿离别前的用餐,顾思衍大多在和陈桑晚说话。
直到女孩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顾思衍才将目光重新落在陈东隅身上。
毫无疑问,对面的男子外在条件十分优越,但顾思衍想他自己也不差,那桑晚到底为什么被他吃得死死的?甚至说出忘了他会更难过的话。
他想大概是那些融于细节里的体贴和对她独有的温柔让她戒不掉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对她的好。
用餐之余,顾思衍注意到陈东隅总会时时关注桑晚的需求,比如她手边的水没了他会马上给她续上;比如她眼神落在哪个盘子上,他会立刻伸筷子夹给她。
他们之间的默契不用言语,她自然地吃着他给她剥的虾,自然地被他用湿巾擦着嘴角沾上的油渍。
这样的“自然”是他们用二十年的相处培养起来的,如钢筋水泥般结实,让人难以插足于他们之间。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顾思衍很难相信,陈东隅这个给人第一印象如此冷漠的男子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当他偏过头去看着桑晚时,动作和眼神里的那股自然而然为她流露出的温柔,说实话连他都不免有些动容,更不用说是桑晚了,确实是难以抵抗。
“桑晚留在这交换一学期,我原想陪着她一起的。”顾思衍苦笑着摇了摇头,“可惜你来了。”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陈东隅眼神锐利地看着他。
“看出来了。”他看了眼男子左手中指上的戒圈,而后收回视线沉声道,“但是不管你有怎样的理由,曾经你对桑晚造成的伤害却是不可磨灭的。”
见陈东隅眼中霎时划过一抹不甚明显的痛楚,他继续说:“那些被你伤害因你难过的日子里,陪她借酒消愁的人是我,听她倾诉心事的人是我,送她平安回家的人更是我。而你,你在哪里?”
“也许你在绸缪算计着什么而不得不陪着你的女朋友。”最近半个月俞东市的龙头房企易主的事,他自然知道,现在新主人正坐在他的对面,很难不让他联想到一些事。
陈东隅敛眉看着他,薄唇紧抿着,没打算说什么。那些该解释的话说给最重要的人听就够了,其他人没必要。
“当然你有你的苦衷,我也感谢这几年你对桑晚的忽视,以至于我和她认识三年多了你还不知道她身边有我的存在。”回忆起过往,顾思衍温润一笑,“你大概不知道我有多满足,第一次因为偶然给桑晚拍了平面照后,我同意成为她专用的摄影师,看着她从局促紧张到后来的淡定从容,没有一次错过,也不肯放过。一颗青涩的果实逐渐在我眼中长成最成熟的状态,多么美好,谁不心动?”
“你没有必要和我讲这些,毕竟这三年对我和桑桑之间太过渺小,我们往前相处时间远胜于它,往后更是远超于它。”陈东隅冷淡地开腔,可他掩在桌下的手却紧握成拳,天知道他心里有多嫉妒,他的桑桑,最美好的模样曾经被另一个男子看到过,甚至长达三年之久。
“是,对你而言不值一提,对我来说却是弥足珍贵。”顾思衍滚了滚喉咙,轻叹道,“我只是后悔当初没有卯足了劲去追求桑晚,浪费了这三年多的时间。”
“既然一切已成定局,我后悔归后悔,看到桑晚幸福便够了。”他突然眼神一凛,正色道,“只是如果你再让她伤心难过,那么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她从你身边抢回来。”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陈东隅同样郑重道。
这一次,两人眼神交汇,终于不再是暗潮汹涌。
辞别顾思衍后,陈桑晚发现陈东隅的情绪不太高。
从上车后,他都没什么说话的兴致,眼神沉寂,透着几分冷淡。
她不知道她去卫生间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但她能猜到他的情绪大概就是从她回来后有了变化,还是先让他静静,等到回酒店了再问他吧。
车子一路驶回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她刚解了安全带,便感觉头顶有一片阴影罩了过来,随后身体一轻,她被他抱到了他的身上。
陈桑晚仓皇地抬起头来,撞上男子一双泼了墨般深沉的黑眸里。
这双眸子酝酿了一路的情绪,有妒意、有痛楚、有不悦还有气恼,终于随着车子的停下而彻底爆发了出来。
“你要做什么?”
女孩一句话才刚发出一个“你”字,便被封住了双唇,随后有温软的触感抵开齿关向着她长驱而入。
她被迫迎合着,却满足不了他的狂烈入侵,唇齿间被他清冽的气息霸道地包裹着,放在她后脑勺上的手随着他的深吻而不断往前压,不让她有一丝躲避的机会。
这样的吻是累人的,当她温顺地瘫软在他怀里的时候,他的吻也逐渐温和了下来,不再深入纠缠而是轻吮厮磨。
“桑桑”他哑声唤她,薄唇还贴着她不肯放开,“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陈桑晚被抵着唇,感受着唇上时而被摩擦着,时而被包含着,没好意思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然而她这样一个动作,让两人本就松松贴着的唇上下滑动了下,这样的触感异常清晰,导致陈东隅眼神又是一深,将女孩压在方向盘上再一次索吻。
幸好地下停车场一片黑暗,此刻也没车经过他们身边,否则这情侣俩缱绻深吻的画面怕是要被人看尽了。
后来,陈桑晚是被陈东隅半抱着回去的。
回到房间,他再次将她放到自己腿上坐着,下巴靠在她的肩上,而双手则紧紧圈着她的腰身。
陈桑晚只听耳边传来他又低又闷的嗓音:“顾思衍说他看着你从一颗青涩的果实逐渐长成成熟的模样。”
女孩恍悟,原来是因为这个他才兴致不高的。
于是她软声告诉他:“你才是那个陪着我长大、看着我成熟的人,他只是沿途经过看了我几眼的人。”
陈东隅被她的安慰取悦到了,薄唇微勾,偏头吻了吻她的耳垂。
“我还是那个摘下果实吃了它的人。”
第71章 他的轻哄
这略显暧昧的动作配上他说的话很难不让陈桑晚多想。
想多的后果就是她的耳根子连着脸颊全部烧起了红云,偏偏陈东隅扑在她耳边的热气还在不断给她加火。
两人挨得那么近陈东隅自然能察觉得到她的反应,于是他眸色一深,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沉哑地说:“胡思乱想什么呢?”
被他这么突然地一咬,陈桑晚只觉半边耳朵一麻,紧接着半边身子仿佛被剔了骨头般酥软了下来。
“我没有。”陈桑晚小声反驳,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了扭,直到察觉到什么后,她彻底僵住了,俏脸爆红。
“别乱动。”陈东隅的嗓音沙哑极了,带着隐忍的味道,听着却有几分性感,“之前是不是这么跟你说过,还是你同意我真得吃了它?”
陈桑晚欲哭无泪,他突然这么狼变她好不习惯,她想忽略他的异样,奈何存在太过明显,还有他的话简直让她羞于回答。
“你怎么是这样的。”她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他怕眼中的炽热会吓到她,于是捂着她的眼睛说:“桑桑,以前我是哥哥,对你的言行举止被限定在了兄妹的界线里,不能越雷池半步;现在我是你的男朋友,且对你肖想多年,一朝亲近,有欲望很正常。”
“你别怕,嗯?”他滚了滚喉结,克制着心底的渴望哄她,“虽然我把果实摘了下来,但是会捂在手里耐心等着。”
这第二声“嗯”从陈东隅鼻腔中发出,又性感又磁哑,杀伤力太大,陈桑晚从来没有被他这么哄过,以至于整个人又瞬间软了下来。
“我不怕。”她揪着他的毛衣低低地说,“就是还需要时间适应。”他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有些亲密的事是早晚会有的。
听了女孩的话,陈东隅终于松了口气,于是也不找虐了,将她放下来后,就去了趟浴室。
再出来时,他整个人都泛着潮气。
陈桑晚心疼他,又给他吹头发,又静静地任由他抱着睡了一个午觉。
醒来后时间过得很快,她帮他一起收拾行李,两人依偎着吃了饭,等送她回校后,便直接开车回俞东。
临走前,陈东隅拉住女孩,目光清亮地注视着她:“你还没叫过我的名字。”
陈桑晚嗫嚅了下,发现实在叫不出口。
于是,他也不逼她了,只淡淡地笑了笑,嘱咐了她几句便放她下车。
陈桑晚没有错过他眼底划过的一抹失落。
正要发动车子的陈东隅突然发现车窗被敲了敲。
他降下车窗的下一秒,有温热的触感落在他的颊边。
“陈东隅,开车小心。”
还没等他回味过来,入眼的只有女孩跑开的纤细身影。
陈东隅摸了摸还尚有余温的侧脸,想起方才桑晚叫他名字时,那清软又略带不熟的音调,算不上好听,却让他眸色一软,黑眸里逐渐聚起光芒,熠熠生辉。
开回西苑已经是晚上10点多,陈东隅给桑晚发了条报平安的微信后,便叮嘱她早点去睡觉。
回到俞东,需要他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
助理郑辉第二天见到出现在总裁办公室的陈东隅时,愣了好一会儿,没想到说要出去一个月的人既然这么快回来了。
他深吸了口气,做好面对低气压的准备以及冰冷的注视,拿着文件进去汇报工作。
没想到的是,陈总不但没寒着脸,反而夸他不在的几天事情做得很好,虽然语气冷淡,但是眼底对他的一丝赞许他能看得出来。
郑辉松了口气,掩好门的那一瞬,不由地想,陈总出门一趟心情就好了,是去见了谁?说好离开一个月,结果三天就回来了,到底是什么情况?
郑辉大概想破天也想不到,他的冷面上司是去追女孩了。
郑辉刚走,孙漾便闻声而来了,他把胸前抱过来的一沓文件全部摔在办公桌上:“赶紧的,这都是我没看完的东西。”
“泽林和阿源没有帮你?”陈东隅淡淡扫了眼桌上摊着的东西,眉眼不动。
“帮了。”他沉沉吐出一口气,“没把我们仨累垮,这么大一公司,你说脱手就脱手,太没人性了。”
“这不是回来了。”他绕过去拍拍他的肩,“等公司彻底稳定下来后,我们出去聚一聚。”
孙漾点点头,用拳头抵了抵他,多年好友,虽然总是吐槽,但感情却深得很。
“林雨嫣的事,我按照你的吩咐,找了几个人24小时不离眼地照顾她。从她父亲出事后,她状态相当不好,昨天还来公司闹过,最后我让看着她的保镖将她带回去。”
“等开完会后,我去看看。”陈东隅淡淡道。
然而没等会议开完,林雨嫣又闹来了。
郑辉走进来通知陈东隅后,他让他把人带上来,最后对着众人开口说:“接下来的会议由孙副总代为主持。”
陈东隅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林雨嫣已经上来了。
这半个多月她消瘦了不少,修身的大衣穿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宽大。
林雨嫣听到动静转过身,苍白憔悴的脸上多了一丝哀求。
“陈东隅,我求求你,放过我父亲。”她跌跌撞撞地朝面前的男子走去,试图拉住他,却被他毫不留情地甩开了手。
自父亲出事以来,她找过许多和他关系要好的叔叔伯伯,然而他们全都对她爱莫能助地摇头,说她父亲这次被抓住了太多的把柄,证据确凿没法弄出来。
她又去找过和他们家关系最好的钱家,结果除了钱婉莹过来安慰她几句,钱家夫妇更是见都不愿意见她,说她是扫把星。
那一刻,她彻底感受到家道中落后,饱尝世态炎凉的滋味。
后来她用了不少钱才在看守所里见到父亲一面。
向来意气风发,儒雅精明的父亲两鬓斑白,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血丝,整个人憔悴不堪,才短短几天不见,却仿佛苍老了十多岁。
看到女儿,林永升连话都说不出,只是抖着唇老泪纵横。
“嫣嫣,是爸爸对不起你。”试图张了好几次唇,林永升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林雨嫣摇着头,眼眶通红:“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