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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婷语坐起身，蹙眉说：“看什么呀，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玻璃有防护层，防光看不见，不过你想看，也不是没有办法。”
“啊？有办法？”
傅楠逸点点头，挑眉，笑着说：“我打开窗户把你按到外面，就看见了。”
你、妹……
顾婷语腹诽了一句，趴在窗子上，看着外面一片漆黑的天色，就像被关在太空舱里一样。
傅楠逸打开一本书，像往常一样靠在软塌上一副就要睡的样子。
“你一直在等我开会完？有什么事吗？”他问。
顾婷语一愣。
“那个，是……是你把我带上来的……在这里，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就认识你……我第一次坐飞机呢，大晚上的，到了也是异国他乡，我害怕很正常啊！”
傅楠逸静静看书。
嘴角一勾，他轻声问：“是吗？那跟谁一起出来，你就不害怕了？”
顾婷语一昂头：“桑桑！”
桑桑？
就是那个……嗯，他不记得名字了，就是她上次那个朋友。
傅楠逸笑着扭过头去：“你就那么信任她？”
“嗯！”
顾婷语肯定地点头，扒着窗子看外面说：“我跟桑桑刚进大学就认识，她一个学位跟我一个年级，另外一个比我高一级，可厉害了，她一开始看我不顺眼，觉得我蠢，我也觉得她清高，看不怎么对眼，后来我俩才好上的！”
“女生的友谊你不懂，我们穿一条裙子，用同一包姨妈巾，骂同一个女生，砍同一个敌人，跟桑桑一起出来我当然放心！”
听起来，那个米桑在她心里的地位还很重。
他笑了笑，翻过一页书：“可我是你老公呢。”
顾婷语头皮一麻。
她小心翼翼扭过头去，清澈的水眸情绪复杂地对他道：“傅楠逸，我们俩认识时间还短……”
他的目光都没从书上移开：“做过很多次了……”
我了个去……
每次都提这些，顾婷语脸顿时羞得通红。
不知怎么了顾婷语觉得今晚的傅楠逸有些冷漠，她丝毫不敢贸然说话或者上前，只缩在自己的软塌上自己玩。
沉默了很大一会。
一会后，傅楠逸终于耐不住这样的氛围，眸色变深，合上书来。
他优雅地起身来，盯着她看。
顾婷语也知道他在看她，不敢说话也不敢动，拿着指甲刀在小心翼翼剪自己的指甲。
傅楠逸突然轻轻开口道：“婷语，过来。”
她扭过身去，不打算搭理他。
她居然不理他。
傅楠逸呆愣了一会，片刻，嘴角居然溢出了一抹难以抑制的笑来。
他起身，走了过去。
“这几天怎么一直不给我电话？”他手搭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她头发问道。
顾婷语迫不及待要从他臂弯里出来：“你也没给我打电话啊。”
“别扯，”他将她捞回来，置身于自己怀中，“你忙还是我忙？”
“嘁！”
顾婷语不以为然：“资本家的尿性就是这样，我一天上八节大课，你忙还是我忙？”
她忙着当社会主义接班人。
他忙着压榨广大劳苦农工！
谁忙？
傅楠逸眸色变深，揉乱了她的头发，顾婷语气得抱住他的手不让他揉，他就另一只手一动，揉她的腰。
最终，顾婷语在他怀里被折磨得跟个小疯子似的。
气喘吁吁。
“不要……啊哈哈，不要啦！”一边求饶，一边抱住他的脖子，对上他深邃而迷人的眼睛！
“婷语……”他叫。
每次他这么低沉的声音叫她准没好事！顾婷语这么跪在软塌上抱着他的脖子，觉得万分尴尬，这特么不是不熟的人干的事啊，脸红着要退开，因为明显察觉到危险在逼近了！
“嗯……嘿嘿，好困啊……啊……你有没有觉得特别困……啊！”
顾婷语尖叫一声，有人掐了她的腰！掐了她觉得最痒最不能忍的那块肉啊啊啊啊！
傅楠逸抵住她的鼻尖，低哑道：“你说，在这万丈高空里……会是什么感觉？”
……
两个人，就这样差点在深夜的飞机上，点起火来。
那一瞬顾婷语在想，私人飞机上有没有空乘？
没有空乘的话？来个机长啊！
这里有人耍流氓啊啊啊！
傅楠逸笑得人面桃花，最后，猛地拍了她娇俏的T一下，冷声道：“你叫什么？”
顾婷语也火了，我靠，叫都不让叫？
“你要对我动粗，还不许我叫了？你你你，万一我不愿意呢？”
傅楠逸好整以暇：“你要叫谁？”
顾婷语说：“空乘！机长！你的秘书！你的开会成员ABCDE！”
“他们都睡觉了。”
“而且——”他说，“谁告诉你我这架飞机有机长的？”
顾婷语：“……”
“这个飞机是无人驾驶，早就预定好航线，自动飞行的。”
顾婷语：“……”
他感觉怀里的人儿特别僵硬，好像是被吓到了，有点担心，蹙眉，伸出手来抚摸她的脸：“婷语？顾婷语？”
顾婷语腿一软，跪都没办法在软踏上跪得住了，整个软下去……
“我要下机。”
她脸色苍白，整个趴在榻上动都不敢动了：“呜呜，让我下机，我不要坐了……我要下机……呜哇……妈妈……”
外面还是有人听见了动静，匆忙地过来，在帘子后面急声问：“傅先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傅楠逸笑的嘴角都有些发酸，优雅地从顾婷语榻边移开，又笑了好一会，拿起书的手都在抖，说：“没事，除非是我叫你，否则，不用进来。”
046 宠溺，不由自主
“是。”
外面那人还是不放心，勉强点了点头退开到一边去了。
这过程，飞机有一点点颠簸，顾婷语就吓得抓住床沿。
夜里，她实在是忍不住，抱了厚厚的毯子下来，可怜兮兮地扒住傅楠逸的床沿，在旁边睡着了。
傅楠逸翻个身，触摸到床边的一个细软娇小的手腕。
抓住。
睁眼，墨色犀利的目光触到她，瞬间，变得柔软起来。
捞起她，放到自己怀里，亲了一下，睡着了。
——
瑞士。
日内瓦。
下了飞机就被一股冷空气侵袭到，顾婷语一脚踏出舱门，第二脚就绕着跑回来了！
冷啊，冻死她了！
鉴于她什么衣服都没拿，傅楠逸用一件风衣牢牢裹住她，跟她说了两句话，就让她跟着一个女秘书去了。
下了机场就兵分两路。
傅楠逸要跟几个同事先走，顾婷语她们先去酒店。
冷风吹得顾婷语，连抬头先看看这座城市的样子都没兴趣，雨丝还飘在她脸上，刮得生疼。
傅楠逸想了想，走到她面前，给了她一个东西。
拍拍她的脸，把她塞进出租车里了。
“晚上见。”
人影很快消失。
女秘书扫着身上的雨丝，清亮的眼眸里闪烁着对傅楠逸的爱傅，禁不住回头看一眼顾婷语，说：“傅总给你什么呀？”
顾婷语巴拉出来一看，塑封的，像是一张电话卡，说明书上面全是不认识的文字。
你妹，是英文也行啊，这什么鬼？
“好像是打电话用的。”
顾婷语说：“靠，可我不知道他的啊！我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