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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听说啊,这件事整个京城都传遍了,那摄政王不举的消息都已经满天飞了,看来咋们这位刚嫁进来的公主,还是深感同情!”穿着红色衣服的婢女应了一句。
“就是,哎,本来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虽说是皇上赐婚,可到底也是风风光光的嫁进来,图个好归宿。可如今•••出了这挡事,这以后怎么生活啊?”蓝衣婢女一边叹息着一边望着叶逸舟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
“你说,这摄政王一直这样,那公主以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以这公主的性格,指不定又要在外面养面首了。”
“那也太不尊重王爷了吧?毕竟咱们王爷可是当今纵横朝堂的摄政王,按身份的话,还是堂堂的驸马爷呢。”红衣婢女不禁挑了挑眉。
“你懂什么?一入皇宫深似海,总是要顾及皇家的颜面的。再说了,摄政王又不是吃素的,只要公主不做出什么过份的事,到时候将面首的儿子记到摄政王的名下就可以了。”
蓝衣婢女不禁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毕竟,子嗣还是要紧的•••”
“也对哦!”红衣婢女也有所领悟,重重的深吸了一口:“这皇家的人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原本我还有些羡慕他们的生活呢。”
“记住我那句话,一入皇宫深似海!”
“哎。。。还真是深似海啊-----”
叶逸舟已经走到了花园处,他站在那低头望去,看着腿上束缚自己的裙摆,不禁低低咒骂了一声:“该死的,到底谁把我弄这样?”
“公主,您在这啊!”
忽然间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一位穿着褐色嬷嬷服的老妇人站在一旁有些心疼的望着一身黄衣的叶逸舟。
这妇人是王府的管事婆婆,名唤刘嬷嬷,掌管着府内的一切事务。做事呢,也比较分寸,所以叶逸舟也一直没什么戾声。
今早她在厨房一听到自家王爷的消息,当时一片震惊,可是又转念一想,这新娘子刚嫁进来,就受了委屈可不行。
于是,她便拎着一枚食盒走来了。
“嗯!”
叶逸舟冷漠地应了一句,便笔直地坐在了石凳上,刘嬷嬷望着这身瘦弱的身影,心里不禁感慨着。
这王府从建立到王爷成亲之前,也没个正经女人。这好不容易有个身份尊贵的公主嫁进来,就出了这挡事!
这王爷自小就没了母亲,我是知道的。
人家说好婆婆就等于半个妈,如今这夫妻两人虽然成了亲,到底还是年轻些,终归没个做主的人。
所以啊,还是对这新媳妇好些,免得到时候跑了,王爷上哪找媳妇去。
于是,她主意一定,便含笑地凑过身子,哄声道:“公主,可在府上住的安稳?”
“嗯,还好!”叶逸舟不咸不淡的应着。
“那就好,那就好。”刘嬷嬷笑了笑,恭敬地低过头,拿起手里的食盒打开来,咧着牙开口道:“这是老奴特意让厨房准备的红枣燕窝粥,您趁热尝尝。”
叶逸舟不动声色地挑了一下眉,朝那碗晶莹的粥望了一眼,面无表情道:“放那吧。”
“好类,待会尝也行。”刘嬷嬷以为他是心情不好,便笑眯眯地安慰道:“公主,您嫁进来可能对府内有些不熟,不过呢,以后时间久了,就没事了。”
“哦,本王,我知道。”
“还有啊,以后若是受了委屈别憋在心里,您尽管跟老奴说,老奴会给你安排的。您嫁进来就是堂堂的摄政王妃,就是这府内的当家主母了。以后啊,别太委屈自己了。”
叶逸舟立马抬起头朝刘嬷嬷望去,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此时变得诧异至极,看着刘嬷嬷一脸微妙的神情,心里更是一片混沌。
“我知道,不用担心!”尽管如此,他还是应了一句。
••••••
第九章:伏鸭
“我知道,不用担心!”尽管如此,他还是应了一句。
刘嬷嬷见如此,那双老眼仔细的瞧了叶逸舟一会,以为他心中有些宽慰,便缓缓的呼了一口,眉目含笑道:
“公主既不生气,老奴心中也是一片欣慰,王爷他自小孤僻,公主多体谅些。”
叶逸舟心中更为诧异,这话说得•••
本王几时欺负她了?
这傻女人平日不来折腾本王就不错了。
叶逸舟继续应了一声:“嗯!”
“好,好,好。”刘嬷嬷欢喜一笑,便将那白瓷勺子在燕窝粥里搅了搅道:“行,趁热吃啊。公主若是以后想吃什么,尽管过来吩咐老奴。”
“我知道。”
“那老奴先下了,您慢慢享用。”刘嬷嬷便利索得拿着食盒走了,迎走前还不忘那句“别委屈了自己”。
叶逸舟坐在石凳上挑着眉,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盯着刘嬷嬷渐渐消失的背影,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此时就像漂浮在冰山的半空中,让那双眸子拨不开眼前的疑云。
忽然间,空气里静默一阵。
他回过神朝四周飞快的扫了一眼,发现周围的婢女下人依旧像刚刚那般对他指指点点的,那双深如古潭的眸子一瞬间变得忽暗忽明。
“青竹!”
叶逸舟冷声命令,身后的彩兰直直地盯着叶逸舟,眉眼一跳!
“是,公主。”一位侍卫立马跪在了面前.
“去把那婢女给我抓来。”叶逸舟一声令下,那侍卫一跃而出,没过一会,一位穿着婢女服的女子便跪在叶逸舟的面前。
叶逸舟冷漠一瞥,一双深邃的眼眸直视地望着那婢女,吓地那婢女立马背脊一凉:“我问你,到底发生什么事?”
“奴婢,奴婢不知道啊---”婢女吓地立马挥手着。
“青竹,将她拖下去,大打三十大板。”
“是!”
“不要啊,奴婢说,奴婢说。”那婢女不断地在地上磕头着:“奴婢说了,公主可不许生气,也别跟摄政王说。”
“说,别废话,到底发生什么。”叶逸舟冷声一命,那婢女二说不说的回答着:
“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盛传摄政王不举,说三公主您出了这挡事,整日以泪洗面,说皇帝赐的这门婚事亏大了。”
叶逸舟立马脸从额头黑到了脖子,眉宇间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心中的那团火四处乱窜。
摄政王不举?
该死的,到底是谁在那凭空捏造的?说本王不举?
那谢千澜整日以泪洗面?那女人今日早上还开开心心地坐在那吃了两碗粥,三个包子,胃口不知道比谁还要好。
本王看她如今在府里不知道有多惬意,多开心,简直可以上天了。
呵,亏了?
本王倒是要感谢她堂堂的三公主嫁给本王了?
“呵!”
叶逸舟冷笑一声,一瞬间周身的冷气立马吓的身后的彩兰一句话也不说,瞪大眼睛地望着叶逸舟。
那婢女还继续说道:“奴婢还听说,三公主您因为不甘心,到时候为了子嗣••”
“为了子嗣会怎么样?”
“到时候为了子嗣,肯定会去外面养面首,然后生个一二半女过寄到摄镇王的名下。”
叶逸舟一瞬间被气笑了。
呵,她谢千澜什么时候有胆子去养面首了?本王到时候不打断她的狗腿。
还寄到本王的名下?这门胡档子居然被他们说的出来。。。
“公主,你千万别伤心难过啊,您若是真的有委屈,可以让皇上下旨让你们和离。一辈子还长,千万别一时半会想不开,要寻死啊。”
“滚-”叶逸舟脸一直黑着,冷冷的应了一句,那口气咽在喉咙处,就差一个顶点爆发了。
“公主您千万别想不开啊,您金枝玉叶的,和离了,还可以重新找啊----”
“滚-------”
叶逸舟一声暴怒,吓得树枝上的鸟儿,立马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
内屋里,谢千澜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也许天气回暖的原因,一时间让她整个人觉得有些烦闷至极。她起身,拿起床边的画本翻了几页,索性乏味,又扔在了床头。
她站起身子,走到房门口一推。
“吱呀”一声
谢千澜便探出头,朝四周望了望,见书房处没人,便欢喜一笑,迈着小步子跑到书桌前。
性子顽劣的她站在书桌前,一双眼睛扫了一眼桌子上的奏折。瞧着那赤黄色的封面,谢千澜转了转眸子,于是二话不说得打开一看。
望着奏折上密密麻麻批阅的红字,谢千澜瞬间一楞。
这是一折关于南疆难民的奏折,叶逸舟竟然让朝廷的人妥善安排。不仅给当地设立粥厂,减赋减税,还将这些难民妥善安排在贫民区。
谢千澜眸子闪烁,浮过一丝丝的动容。
叶逸舟为何这样安排?
他不是残暴至极吗?
记得有一次,我偷偷跑出宫的时候,那百姓当时就坐在对面的饭桌上,控诉着叶逸舟当街就把一位七旬老人和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杀死。
事情为何反差那么大?
瞧他平日里如此冷酷无情的样子,也不像是个至情至热的人,他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举动?
谢千澜挑着眉,又拿了一本奏折,果然上面是将当朝为官十年的忠良之臣,拉入大牢,听候发落。
她继而又翻了翻,不出所料,十个当中唯独头一本是特别另类的。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南疆究竟和他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性子突发?
谢千澜百思不得其解,眉目一瞬间拧在了一块,忽然间,屋子里响起了一道粗犷而冷漠的男音。
“干爹,外面盛传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位男子穿着一件暗蓝色锦绣宦服,手里拿着一只佛尘焦灼地走了进来。他一脸皱着眉,低着头直奔到书桌前,有些烦闷的问道:
“干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谢千澜却是被他吓得将手里的奏折掉落在地上,望前眼前伏鸭的身影,谢千澜的眸子里一瞬间闪过一片惊恐。